分卷閱讀193
不過是多了一個攻擊羸弱目標(biāo)罷了…… 從山上返回來后,堯府便是要進(jìn)入了成禮最后的準(zhǔn)備階段。 玉珠從蕭家的家譜里除了名,又本身無父無母,倒是節(jié)省了下聘迎親的環(huán)節(jié)。 堯夫人的意思,便是從兩個跨院走一走形勢,自家嫁自家娶。 但是按照大魏的習(xí)俗,新嫁娘在前一天,是要接受女眷或者手帕之交的贈禮。 玉珠在京城里并無交情至深的女友,但是因為即將成為太尉夫人,所以自認(rèn)為與她交情頗深的世家千金們也驟然增多。 白家小姐送來了的一幅掛畫,畫面是一片鏡湖明月,京城聞名的才女,自然是畫功了得,讓人看了賞心悅目。 若是翁老在的話,想必能品評出“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深遠(yuǎn)意境來。 不過玉珠自認(rèn)為品味不夠,不能琢磨出畫內(nèi)的深意。只覺得大約白小姐是希望自己將畫懸掛在室內(nèi),讓那一輪明月日日照拂著太尉大人吧? 這般一想,玉珠便將那畫卷起,收到了一邊。而瑞國夫人送來的賀禮就喜氣多了,乃是一尊紅彤彤的珊瑚樹,樹上還掛滿了寶石做成的石榴和花生,便是有多子多福的寓意。 至于二姐,也托人送來了賀禮。是她親手縫制的小肚兜,看來是給還沒有影兒的堯家金孫縫制的。 還有一個錦緞盒子,玉珠拿起來看時發(fā)現(xiàn),上面的的名簽?zāi)耸窃跣〗愕摹?/br> 打開盒蓋一看,里面是一條玉鏈子,確實小孩子的尺寸,看著那上面一串串的小花生,式樣甚是眼熟。 玉珠拿起端詳了一下,猛然想起,這不正是父親小時給自己雕琢的那一串花生手鏈嗎?只是她當(dāng)時初入蕭家,因為五姐喜歡就送給了她。怎么袁熙竟然把這個弄到手了? 可是玉珠翻來覆去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自己小時戴的那一條,雖然的確也是父親的手筆,可是拿原本刻在一顆花生上的小小的“珠”字卻變換成了隸書的“熙”字。 玉珠心內(nèi)頓時一翻。 父親向來寵愛著自己,所以給她的小物無一不是精致的,更重要的是,絕不會跟市面上的物件重樣,跟更不會再雕琢出來送給別人。可是為何袁熙有這么一條,而且上面還刻著她的名字? 至于其他人送的禮物,玉珠已經(jīng)沒心去看,只拿了那條玉鏈反復(fù)的驗看,心思一時有些起伏。 成禮之前,新娘子再不能出門,玉珠就算有心想要問詢那袁熙也要等上一等。 可是如此一來,竟是一夜失眠,到了第二日,天還未亮,玉珠的房間里就擠滿了丫鬟婆子。 玉珠頭天傍晚已經(jīng)沐浴完了。所以晨起時只用熱毛巾帕子敷臉、待得熱敷得差不多了。再有婦人用紅線攪動,給玉珠開臉。 這是玉珠生平第二次開臉了?;叵氲谝淮蔚臅r候,因為她掙扎得太厲害,只匆忙絞動了幾下,便被匆忙推上了轎子。 雖然是再嫁的婦人,可是堯家可都是依照了云英未嫁的姑娘章程備禮的。玉珠只好再遭受第二遍的罪過。 這一次倒是不用人按著,可是因為要修飾鬢角的試樣,所以婦人絞動得很細(xì),立意要將這新嫁娘的臉蛋拾掇成剝殼的雞蛋一般光滑無暇。 開臉后,便是上裝涂抹胭脂。因為臉上收拾得干凈,粉也特別的服帖。裝點完的玉珠,絳唇一點,額間花鈿宛若鳳尾,云鬢難得盤得華貴大氣,再戴上金翅扶搖頭冠,只看得一旁的玨兒都有些看癡了眼,小聲道:“六姑娘,您可真好看……” 一旁的環(huán)翠笑著道:“還叫六姑娘?應(yīng)該改口叫太尉夫人了!” 說話的功夫,院子里的花轎到了,要迎接新娘子去堯府的前廳過禮。 堯暮野倒是沒有騎馬,而是身著一件紅袍立在門口等候,當(dāng)看見玉珠被攙扶著走出閨房時,一雙鳳眼也是略顯貪婪地直望著她。 大魏的婚習(xí)不慣新娘籠罩紅紗,美麗的娘子是不畏人看的??墒乾F(xiàn)在堯暮野卻有種拿了厚紗將新娘子徹底蓋住臉兒的沖動。 所以說中原的婚俗到底是照比北地繁瑣了些。按北地的習(xí)俗,若是強權(quán)者看上的姑娘,就算是不依,也可以直接擄到帳子里剝了衣衫,睡她一個天昏地暗! 到時直接睡大了肚子,婚宴滿月宴都可以一起賀辦了。 以前太尉在北地戍邊,聽了這等野蠻陋習(xí)都是嗤之以鼻??墒亲詮恼J(rèn)識了這小婦后,每每她忤逆著自己,不肯稱心如意時,太尉都會被氣得生出北人的沖動,只想將這小婦纏鎖在自己的屋內(nèi),只讓她哪里都去不得,更不能招惹王瘟生之流的狂蜂浪蝶。 不過如今,總算是守的云開見月明等到了這婦人歸了自己的一天。待得成禮之后,她便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到時早早要讓她懷了身孕,三年兩抱,再也離不得自己! 想到這,太尉一向冷峻的臉上,不由得帶著嚴(yán)以抑制的笑意。伸手去接住了嬌娘的一雙柔荑。 玉珠心內(nèi)可不知太尉的盤算,可是如今再次披上嫁衣,心內(nèi)越是感慨萬千。 她原先是立意不嫁的,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再嫁入一個比商賈王家更加繁復(fù)深沉的侯門世家。 若是這嫁人嫁得是心甘情愿,實在是違背本心,可是卻又與第一被迫嫁人時的絕望悲傷不同,就如同現(xiàn)在,當(dāng)她的手被太尉的大掌緊緊握住的時候,除了無力擺脫的無奈之外,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 聽著四周人們的恭賀聲聲,被錦衣華服的賓客們包圍的時候,玉珠便忍不住也回握住了他的那一只大掌,讓他抱起了自己,入了婚轎之中。 堯家的禮堂原本就很大,如今為了二少的婚禮,竟然將相鄰的幾間全都打通了,改成新的喜堂。 當(dāng)玉珠下轎子時,發(fā)現(xiàn)需要垮過的也不是民間火盆或者聚寶盆,而是一地一直延展到了禮堂里的完整金箔,當(dāng)一對新人腳踩過去的時候,那鞋底鏤刻的特殊蓮花花紋便刻印在金箔之上。這便是腳下蓮花,步步生花之意! 等到一對新人入了喜堂,堯夫人正端坐在主位上笑著等待著一對新人納禮。 接下來的禮儀便與民間無異,皆是叩拜天地答謝父母的環(huán)節(jié)。 在座的男女賓客眾多,心內(nèi)所思夜各有不同,白水流帶著meimei與白夫人一起前來參加賀禮。 當(dāng)玉珠入了喜堂時,白少便凝神忘了過去。 他一直知道這婦人極美,卻沒想到在華服裝點之下,她竟然可以美得這般令人窒息。 美色永遠(yuǎn)是讓強者更強的源源動力,那一刻,白水流真是對自己永遠(yuǎn)屈居在堯暮野之下的現(xiàn)狀,生出了難以抑制的惱意。 而白小姐則是眼帶淚意,與袁熙小姐同坐,默默哀悼著自己這段無疾而終的深情。 袁熙笑著伸手輕輕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