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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今卻聽聞了玉珠之言,圣上心內(nèi)慢慢思慮前因后果,竟然是有茅塞頓開之感。 當(dāng)下竟是顧不得追究玉珠的隱而不報的罪過,一心涌出的是說不出的愧疚酸澀之感,只想回到寢房里好好抱一抱那個飽受煎熬的可憐女子。 可是宮中事,無小事,今日驚聞了玉珠吐露實情,當(dāng)下,皇帝必須沉下心來,只一點點地細(xì)細(xì)盤問了當(dāng)時的情形。 玉珠毫無隱瞞,俱是如實交代,更是輕描淡寫地說出那玉鐲乃是古法鑿刻,當(dāng)世會此技藝的人不太多,大約是出自范青云的手筆。 范賊罪惡難書!可是父親翻案缺少鐵證,加之年代久遠(yuǎn),實在是難以抓住范青云的手柄。但是這次龍?zhí)セ渲副愦蟛幌嗤?/br> 當(dāng)初她便想到以后若有時機,可借此案絆倒范青云。而如今圣上明顯心懷二姐,一定會細(xì)細(xì)追究此事,而范青云只要粘連上了干系,這位庶民官吏的仕途便可以止步了! 不過今夜皇上明顯是無心立刻審案。當(dāng)聽聞寢室那一邊傳來蕭妃的動靜時,年輕的圣上就立刻起身前去探看了。 待得皇帝離開以后,太尉大人做起了一邊的椅子上,面聚寒霜地瞪著玉珠道:“盡說說吧,你還打算不與我商量,再干出什么捅破天來的大事情!” 玉珠這一個清晨折騰得疲累不堪,于是也坐在了一旁,小聲道:“這些都是未與太尉成婚前的事情,就算圣上責(zé)怪,太尉也可以自做不知?!毖韵轮獗闶牵^不會牽涉到太尉大人便是了。 太尉突然想起摯友廣俊王曾經(jīng)說的一段話:“這女人當(dāng)真是個難以捉摸的,看著柔柔弱弱全是仙草一般,可是一不小心,你便發(fā)現(xiàn),哪里是仙草,個個都是能扎死人的鋼針!” 當(dāng)時他聽了全不在意,因為世間的女人在他眼里都是些狗尾巴草,沒放在過心上,也挨受不到鋼針入心的滋味。 可是現(xiàn)在,他覺得摯友此話甚是有一番道理! 作者有話要說: 睡飽了~~~ 改bug 現(xiàn)在老年狂有健忘癥 ☆、第143章 雖然仙草變成了鋼針, 但是被扎也甘之如飴。 堯暮野惱火玉珠沒經(jīng)過他的點頭, 便將藥鐲的事情告知了皇上。可是他也心知玉珠這般也是為了消解皇上遷怒著他沒有照顧好蕭妃的怒火。 一時雖然有些生氣,卻也不好指責(zé)她什么。更何況他以前曾經(jīng)夸下海口, 教唆著玉珠將天捅下來也沒有關(guān)系, 如今這女子也算是牛刀小試, 小捅了一把, 天要真的塌下來, 便只能支脖子硬生生地挺著了。 因為要早朝的緣故,當(dāng)皇上在蕭妃的臥房里逗留了片刻后, 便在晨曦中匆匆回轉(zhuǎn)了京城。不過卻準(zhǔn)了堯暮野一日的假期,叫他先安置好蕭妃。 這山下的農(nóng)戶簡陋, 山上的廟庵毒氣未散,所以堯暮野權(quán)衡了一會,將蕭妃安置在了山下的小行館里。 因為這大片山林都是堯家的產(chǎn)業(yè), 以往堯家女客上香時, 也皆是在小行館里寄宿。起居用品都不缺少。 只是這里的人手, 粗使再不能用山上的了。堯暮野又細(xì)細(xì)地篩查了一番,安排下了自己的心腹,就連燒火做飯的也是帶著品階的從將。 如此交代完一遍后,蕭妃的兩個貼身宮女雖然沒換,也被太尉大人親自面談過了。 堯暮野向來厭煩過問后宮的女子瑣事,如今因為皇上和玉珠的干系,難得這么事無巨細(xì)地處理這些個細(xì)枝末節(jié)的事務(wù),心內(nèi)卻不愿得很。 所以到了兩個侍女那里,他也懶得動氣力費神辨認(rèn)忠jian,只言簡意賅甩了二人的祖籍親友典冊在她倆面前,告知她們蕭妃但凡再有個好歹,哪怕是不小心,一個咳嗽震落了胎兒,這罪過也全歸在她二人的身上,到時候無需審問或者皇上點頭,他直接命人去抄殺干凈了二人的血脈親人。 只嚇了兩個侍女差點大哭,恨不得立時上吊,免了親人的罪過才揮手叫她們退下。 玉珠在后堂聽得真切,不知為什么突然想起了二人初次相識的時候,堯暮野求她解鎖前,卻也是先這般事無巨細(xì)地打探了她的生平私隱之后,便開始威脅勒索,拿捏著她的短處。 由此可見,君倒是一如往昔,從未改雷霆恫嚇的手段。 不過與現(xiàn)在嚇唬小宮女的陣陣陰風(fēng)相比,當(dāng)時他嚇唬她的語氣,真堪是三月春風(fēng)般溫柔的謙謙君子了! 當(dāng)堯暮野終于處理了手頭的婆婆mama后,只覺得這一日的耐性算是徹底耗費干凈了,且得體恤下自己,便準(zhǔn)備入后堂去抱一抱自己的綿軟小新婦。 待得撩了門簾入內(nèi)時,卻看見玉珠難得在發(fā)呆。他走過去彎腰在她眉心處輕吻了一口道:“在想些什么?” 玉珠正愣神卻被他驚醒,倒是實話實說道:“在想你……” 堯暮野只覺得這一天被瑣事煩擾的不耐這一刻盡是煙消云散,一把抱起了玉珠,低頭又是啄吻上了她的唇。 玉珠在堯暮野之前,從未跟男子親近過。她也不知別的夫妻私下里是不是也是這般黏膩。 不顧心內(nèi)覺得堯暮野實在是太愛親嘴了。不光是床榻親昵時的啄吻,就是平日里二人四目相對得久了,他也會忍不住湊過來親。 這種極盡纏綿的舌尖纏繞,交換彼此的唾液,在玉珠看來,甚至比最后的纏綿來得更加驚心動魄,叫人心生莫名的不適之感,她直到現(xiàn)在也不能適應(yīng)。 不過最近幾次,玉珠總是被他親得有些微微惱意。 玉珠如今身在京城,久歷各種奢靡的酒會茶宴,也沒少在聚會的間歇,聽那些貴婦議論男子的風(fēng)流。 京城出身良好的貴婦們,因為丈夫早逝,或者其他緣由,改嫁過的不乏其人。畢竟出身良好的貴婦們,就算改嫁,求娶者也大有人在。 尤其是那些個庶族們,若是能求娶到真正的世家貴女,莫說二婚的,便是三嫁四嫁的也絕不挑剔。關(guān)于女子的貞德節(jié)cao的要求,也因人而異,在京城大打折扣。 玉珠與太尉成親后,再沒有人計較她小鄉(xiāng)婦人的身份,儼然已經(jīng)是進入了魏朝最榮光奢靡的階層中去。 時人好清談,世家中放蕩不羈□□的名士比比皆是。這種侃侃而談之風(fēng),顯然也影響了后宅世家里的婦人們。于是乎那些個改嫁過得女子往往便有了比較,與已婚貴婦們聚會時,更有了些別人比擬不了的談資。 玉珠第一次在盡是已婚貴婦的茶宴里,聽聞有人繪聲繪色地講出自己前夫與現(xiàn)任丈夫的短長妙處時,真是猶如五雷轟頂,可偏偏這些平日里在庶民面前端雅矜持的貴婦們,個個面色習(xí)以為常,似乎私下里進行這樣的話題再正常不過了。 有了幽閉的竹軒做掩護,摒棄了那些個未婚的少女們,這些貴婦伴著流水潺潺,嗅聞著香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