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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太尉寒著臉回來,到處找夫人,據(jù)說親自去了老夫人那里將少夫人抓了回來。 最后聽說吃晚飯的時候,送菜的侍女看見,那少夫人紅著眼圈似乎是哭過的樣子。 這話在外院的粗使下人那偷偷地傳了傳,頓時一個侯府權(quán)貴人家里,寒門媳婦百受□□的故事就這么演繹出來了。 當(dāng)這話在晚飯后便傳到了袁熙小姐的耳中時,她正與白水流下著棋子。 白水流聽了線人的回稟后,笑道:“你倒是會鉆營,竟然能在堯府里安插眼線?!?/br> 袁熙笑著說:“算不得眼線,不過是收買了個新近好賭的門房罷了。堯家規(guī)矩森嚴(yán),內(nèi)院里的人輕易收買不到。不過這門房每日迎來送往,聽到的消息雖然不夠機密,卻也足以讓人分析一二了。” 白水流執(zhí)著棋子,抓起她的手親了一下道:“愿聽袁小姐詳解?!?/br> 袁熙笑著說:“白郎不也知道了那太尉大人知道他的新婦偷查他鐵案的事情了嗎?這般想來,定然是太尉勃然大怒,責(zé)罰了他的夫人了。” 白水流聽了,想象著那溫順柔水的女子被堯暮野那種不懂體恤嬌柔之人責(zé)罵的情形,不由得微微心疼地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接著約 ☆、第151章 不過在嘆氣之余, 白水流的心情倒是有些好轉(zhuǎn)了。 這是一種很難形容的微妙心情, 讓他心動過的女人如今過的不好,總是會讓人有些雀躍可以再次站在她的面前, 感慨一番她當(dāng)初錯誤的選擇…… 不過玉珠并不知自己的際遇已經(jīng)被書寫成了悲歌一曲, 事實上那天吃過飯后, 狠狠地將又貼臉兒過來的男人推開后, 她很早便入睡了。 因為第二日的那一場茶宴得需由她主持, 所以女主人的儀態(tài)豈能不精神?可不能頂著黑色的眼圈見人! 第二日休沐,堯暮野賴在床榻上不起床, 又要抱著他的嬌妻伴著晨曦將亮?xí)r,再溫存?zhèn)€一二。 可惜卻被玉珠無情的一把推開, 昨日跟相公保證的“一切以相公為先”的話語顯然全都拋忘在了腦后,只讓環(huán)翠替她梳洗穿戴,堯暮野聽著內(nèi)室相隔的房間里細(xì)細(xì)的說話聲, 一時也懶得再睡, 便披上了袍子, 靠在內(nèi)室門口往妝臺處望去。 雖然是盛裝打扮,但是玉珠先天喜好素雅的品味,實在是不能接受京城里夫人時下流行的高鬢金釵的發(fā)式。 所以她自己設(shè)計了一個簡練卻不夸張的發(fā)鬢,凸顯出了光潔的額頭和纖長的脖頸,而佩戴的也皆是出自璞玉渾金店鋪里她親自設(shè)計的首飾。 那勒在額頭上的白茶花鏤雕玉抹額,更是將她的眉眼襯托得分外的閃亮,再輕描黛眉,細(xì)畫眉眼,眼角皆是含春帶俏的風(fēng)情…… 都說女子三分靠長相,七分靠的是后天的氣質(zhì)與打扮。而他的珠珠卻是相貌、氣質(zhì)、打扮樣樣都出挑,那簡潔而明麗的嬌俏模樣,真是叫人看了就舍不得移眼。當(dāng)初若不是他先下手為強,只怕這嬌美的人兒,便要被溫疾才那色中的餓狼搶了先機。 想到這里,他突然有想到了那溫將軍的強項,最擅長勾引高墻里寂寞無聊的貴婦人,而京城里此類睡他人之妻嗜好的紈绔也比比皆是。 以前堯暮野總覺得娶了這小婦入門就是靡rou入了肚內(nèi),可以從此高枕無憂了。 可是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這小婦人猶如野外的蓮花移入了清池之中,因為有了鮮衣美饌的生活,居住在瑤臺瓊室的安逸環(huán)境下,竟越發(fā)的清香吐蕊,叫人難以移眼了…… 京城里的酒會茶宴觥籌交錯間,也是催生□□的絕佳妙處。就算這婦人品行端正,可是也恐怕禁不住外面的狂蜂浪蝶的勾搭引誘……思緒這么一放開,太尉大人突然覺得,就算是靡rou嚼爛入了肚子,也是不大叫人安心的。 “這打扮也太艷俗了,看著不喜,換些清淡的!”堯暮野越看越不是滋味,當(dāng)下冷冷開口道。 若是旁的婦人被丈夫這般開口譏諷,只怕當(dāng)時便要淚眼兩行,洗臉換裝了。 可是玉珠卻向來甚是相信于自己衣著打扮,聽了堯暮野這言語,便用巾帕將口脂略略抹去了一些,便滿意地照了照銅鑒,起身說到:“太尉不是說要去與友人打獵,不參加今日的的茶宴嗎?那便快些出發(fā)吧,我叫侍女為您準(zhǔn)備飯團和美酒,還有炙烤用的炭爐,若是去晚了沒打著獵物,豈不是要無rou做午餐了?” 不是她故意開口轟攆著太尉走。因為昨晚太尉大人的確是這般說的。他的怪癖性情,滿京城的貴人都知,除了必要的應(yīng)酬外,素來不喜參加什么查茶宴酒會,就算是自家主持的場子也不例外。 所以玉珠原本就是按照太尉大人缺席來準(zhǔn)備的,更沒敢指望他能屈尊參加這等有庶族官吏的茶宴。 可是太尉此時又犯了不講道理的毛病,只想著:既然知道你丈夫不打算參加,為何還要打扮得這般花枝招展? 見這婦人絲毫沒有換裝的意思,太尉冷冷道:“今日日頭有些發(fā)毒,不去獵場了,與你一起參加茶宴吧,給我去備衣服。” 玉珠抬眼看了外面從早晨起便灰蒙蒙的日頭,實在是懶得跟太尉計較這日頭到底是有多毒。只是太尉臨時起意,又叫環(huán)翠忙亂得滿頭細(xì)汗。收了熨燙好的獵裝,又重新燙了寬袖的禮服,打開了占了正面墻壁的檀木展柜,讓太尉挑選今日要戴的發(fā)冠。 玉珠知道太尉向來愛打扮的,不需要去軍署教場時,總是喜歡艷麗華貴的衣衫。其實這件存放衣服飾品的屋舍,有一大半是太尉大人的收藏。 這也曾經(jīng)叫玉珠暗自嘆氣,怎么最后竟然嫁給了這么一個她曾經(jīng)唯恐避之不及的紈绔好美男子。 最后太尉掃了一眼下上柜子,選中新做的抖翅鳳尾金冠,華麗張揚的鳳尾冠需要同樣華貴不可言的氣質(zhì)相貌才可駕馭,當(dāng)戴上鳳尾冠時,堯暮野的武將氣質(zhì)頓時消融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幾代世家里沉淀出來的奢華動人的男色之美。 待得打扮妥當(dāng)了,一對璧人就此出現(xiàn)在了堯府的茶宴之上。 只是細(xì)心之人會發(fā)現(xiàn),那太尉大人的臉色似乎不大明快,一副不甚愛搭理人的模樣。 白水流攜著袁熙小姐入了堯府時,便看見了微笑迎客的太尉夫人身旁,立住的英俊而又眉目陰沉的太尉大人。 在略略知道堯府昨夜起了風(fēng)波的袁熙看來,這二位新婚伉儷倒是完美地演繹出了什么是貌合神離。 相形之下,這個袁玉珠倒是很會掩飾自己的心思,一副明艷動人的妝容,當(dāng)真看不出昨夜是哭過的…… 至于堯暮野,更是一如既往的秉性——從不屑于掩飾他的內(nèi)心,對生了厭惡的人,更是懶得虛與委蛇。怎么?為何這般的眉色陰沉呢?哦,是了,當(dāng)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