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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有些貴婦并不知她在船艙內(nèi),聊得甚是奔放。 “這位袁熙小姐當(dāng)年就是不是個一般的女子,而今也是獨領(lǐng)風(fēng)云啊,只是不知她這新婚夜可否用了魚鰾?” 另一個閑聊的女子小聲問到:“何為魚鰾?” 這時另一個在聚會時身為八卦長舌的婦人道:“這你都不懂?就是裝了鴿血的魚鰾兒,專給那些婚前失節(jié)女子所用,到時候放在下處,倒是可以裝成個樣子,糊弄過關(guān)去!” “啊,還有這等手段,不過袁小姐為何要用?難道……是她曾經(jīng)與那堯……”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瑞國夫人重重咳嗽一聲道:“這般背后非議,像什么樣子?快聊些別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元宵節(jié)快樂 ☆、第154章 聽了外面瑞國夫人打斷了談話, 玉珠本以為這等私隱的密談應(yīng)該是暫時告一段落了, 沒想到另一個人開口道:“若是太尉大人當(dāng)年娶的是袁熙小姐倒也好了,畢竟皆是世家。何至于他現(xiàn)在娶了一個庶族, 而性情大變, 原本京城第一的世家卻落得要與庶族們?yōu)槲椤?/br> 說到這, 頓時又勾起了眾位夫人們的熱情:“最近太尉諫言, 竟然在錄選戶部從缺的時候, 開設(shè)了小堂測考,無論士庶皆可參加, 錄取的官員,一律按照測考的結(jié)果來定。這測考的都是什么春種夏長的農(nóng)田里的事情, 世家里的金貴子弟們哪里通曉這些粗鄙事情?結(jié)果竟然一個都沒有錄用上!” 另一個說到:“可不是嗎?還好這不過是戶部選錄從缺,可若是以后各部的吏官都這般選錄,那我們這幾家的子弟們豈不都要閑置在了家中?” 說到底, 之前的那些個無關(guān)痛癢的傳聞并不重要, 最讓在這些貴婦們真切擔(dān)心的卻是堯暮野對待世家們態(tài)度上的轉(zhuǎn)變。 一向不親近庶族的堯太尉如今發(fā)生發(fā)生這么大的變化, 怎說都跟他新娶的那個出身卑賤的小商婦有些關(guān)系。 玉珠慢慢地直起身子。因為堯暮野也不喜婦人過問政事的緣故,船艙外這些人議論的事情,她并不知情。原來那日她向堯暮野建議之言,到底還是被他聽進去了。 只是現(xiàn)在聽了外面貴婦們的抱怨,玉珠突然明白了堯暮野之前頑固不親近庶族的原因。 魏朝當(dāng)年能夠留存下來,完全是憑借著幾大世家的力量。 而現(xiàn)在任何姓氏挑戰(zhàn)這幾大家的朝政根本,都無異于是撼動一顆爬滿了藤蔓的老樹,那樹與藤早就纏繞合為一體,在拔下藤蔓的時候,很難不傷及老樹,可是若置之不管的話,老樹也遲早被纏身貪得無厭的老樹纏繞而死…… 而玉珠能確定的是,無論是何人撼動,都難免落下“毀樹”的罵名。 這一刻,玉珠突然發(fā)現(xiàn)其實并不是堯暮野聽不得勸,而是自己將事情看得太簡單了…… “諸位倒是清閑得很啊,在下的國事家事皆要cao心一番,既然這樣,堯某倒是要將諸位夫人的老爺們請到一處來,好好聆聽下諸位的諫言,免得在下做事不體統(tǒng),叫諸位看不過眼!”一個清冷的男聲突然響起。 原本甚是氣氛濃烈的私人小聚,突然被人硬生生的打斷。 諸位婦人一抬頭,大驚失色,從船艙另一處樓梯慢慢上來的竟然就是她們熱議的對象——太尉大人本人。 這下子原本閑適的貴婦們一下子慌了神兒,暗自氣惱船艙下的仆役們?yōu)楹尾话凳局O住太尉大人的腳步,竟然讓他在樓梯下將眾人的話聽了遍! 其實這還真不怪仆役們,實在是此時正是在江上順風(fēng)而下,而這畢竟不是在隱蔽的茶室里,順著風(fēng),她們的聲音飄得老遠(yuǎn),也難怪到此處來尋找夫人的堯暮野聽得真真切切。 貴婦們在堯暮野的一雙鳳眼的登視下全都大驚失色,誰也不接話茬,只匆匆向他施禮后,呼啦一下作鳥獸散。 堯暮野立在船頭片刻,便見玉珠從那甚是隱蔽的船艙里出來,表情又是一凝,因為他知道她也盡是將方才之言聽了進去。 玉珠默默地走到了他的身邊,半響無語。 “我并沒有同袁熙她……” “我不該向太尉諫言選錄……” 二人突然同時開口,卻都是想向?qū)Ψ浇忉屢欢?/br> 堯暮野突然這小婦人在意的竟然是這些貴婦們說的后半段關(guān)于政事的話,心里頓時一翻竟然說不好是什么酸澀滋味! 難道她根本不在乎自己與袁熙的那一段過往嗎?當(dāng)下他便冷冷又借口道:“不管你是否在乎,我都與袁熙只是曾有過一段交往,無什么茍且需要什么鴿血的事情發(fā)生。” 關(guān)于這一點,玉珠實在是沒有想到,不由得瞪大了眼。 堯暮野皺眉解釋道:“當(dāng)初,母親是看中她要迎娶入門的,既然這般,我自然是對她以禮相待……”他的言下之意也很好解釋,當(dāng)時他以為,袁熙既然遲早是要給他睡的,干嘛落了下乘,急于一時? 堯暮野這話的確說得不假,當(dāng)時他與袁熙雖然在幽約時,也會親昵一二,卻并沒有做到最后一步。 “再說白水流也不是個傻子,他結(jié)交紅顏無數(shù),又不是毫無經(jīng)驗的小子,難道還分不行魚鰾鴿血?若袁熙真與我有了手腳,他那么好面子,跟我爭高下的人豈會真的迎娶她成為妻子?” 玉珠默默的聽著,她知道堯暮野是不會如其他心虛被正室抓包的老爺一般,撒謊跟他解釋的。他說沒有與袁熙上過床,大約就是真的。 但是如此一來,玉珠心里雖然驟然揭開一塊巨石,可是心里更是有些不舒服:“那太尉大人當(dāng)初與我結(jié)識沒見幾次,便開口相邀巫山**……是覺得奴家不需要以禮相待?” 堯暮野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犯了蠢,解釋以前的風(fēng)流情債,可真是按下瓢把,便起了瓢身?。〈蠹s是怎么說都要露出些馬腳的。 不過他當(dāng)初與玉珠相識時,的確只是抱著溫存了這婦人幾次就好的心思,哪里會知道這婦人竟然是越吃越上癮?如今竟然恨不得時時含在口里才好。 堯暮野向來是聰明的,當(dāng)下話鋒一轉(zhuǎn),絕不再提以前,只開口道:“那是因為珠珠秀色可餐,叫人難以自抑罷了。我與你相識之后,便再無跟其他的女子相好過,可與你相識前的那些過往,你也不可再入心,若是早些認(rèn)識了珠珠,我早就將你娶入府中了,豈會便宜了別的浪蕩漢?” 這個看似高傲的男人若是愿意,還真是會哄得人抑制不住地想笑,玉珠便翹著嘴角道:“若是早些結(jié)識,我那時可還尚小,難道太尉也忍心下手?” 玉珠的確說的有道理,這便是太尉另一樁不甚開心的事情。這婦人雖然二嫁,但是之于自己,年齡還算尚小,幸而性格還算沉穩(wěn),不然可不就是如meimei堯姝亭一般是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