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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見招人不成,便命人去鄉(xiāng)里探訪,夜里干脆將有名的匠人一家家的俱是“請”了來。 堯暮野得知此事大怒,當著匠人的面將親信申斥一番,又安撫匠人,接著許以重利。于是白臉、紅臉分工配合,倒是將招賢納士唱得完滿。 這些匠人自然不敢得罪漠北王,一個個俱是叩頭愿意在漠北王手下做事。 堯暮野錢財?shù)绞?,又有這些精通造船的老匠人協(xié)助,很快便緊鑼密鼓地動工起來,此事機密,不宜聲張,所以他親自指揮人手丈量選址,伐木造屋,制作各種器具,每日里都是忙得不可開交,回來時俱是深夜了。 作者有話要說: 敲完~~收工~~ ☆、第176章 北方的秋天入夜便是無限的陰冷, 所以堯暮野裹著狐皮斗篷走到外室時, 便先將衣服脫掉,讓身上的寒氣散以散才入了內(nèi)室。 玉珠并沒有在床上睡覺, 而是裹了羊毛的細毯, 在軟榻上打盹。 自從懷孕以后, 她嗜睡得愈來愈嚴重, 似乎是要把前半生cao持的辛苦一股腦兒地盡睡掉。 堯暮野輕手輕腳地走過去, 想要將她抱起飯放到床上舒展著身子睡,可是這一抱, 她卻醒了。 “大人什么時候回來的,我怎么又睡著了?!庇裰橐贿吶嘀? 一邊說著話。 堯暮野低頭看著她難得孩子氣十足的動作,忍不住伸手揉著她的長發(fā)道:“下次不要等我,自己先睡?!?/br> 他以前曾經(jīng)給玉珠立規(guī)矩說, 要她晨昏定時, 早上恭送夫君出門, 晚上要恭迎相公歸來。可是玉珠真要這般做時,他又自己先自己心疼起來。 幸而玉珠早就習慣了他的反復,只問道:“可餓了?要不要吃些東西?” 因為他最近總回來的太晚,進門又會喊餓,所以玉珠一早便叫人準備了鍋子。 小鐵鍋里整齊地碼放著切好的羊rou片,還有耐燉的各色干菜,這是北方特有的亂燉菜品,nongnong的高湯,豐富的食材,想吃的時候只要加熱一下,便可以配著醬汁來吃。 堯暮野的確是餓了,在船廠雖然也有吃食,但是那等粗糙的食物實在是難以下咽。 漠北王照比京城的奢侈生活已經(jīng)從簡了許多,甚至在穿戴上也不再如京城時的鮮衣艷服,而是如大多數(shù)北方的男人已經(jīng)穿著深色的衣物。但是如食物一般入口的習慣,一時卻難以更改。 所以他每每都是要餓著肚子從船廠里回來。 當小鍋子端上來時,鍋里的湯還在滾著,香氣四溢,堯暮野吃了小半鍋的菜肴,又喝了一小盅的燒刀子酒,頓時覺得松乏了許多。 “姝亭在賞楓那日后有沒有看到白七少?”堯暮野一邊給玉珠盛了一小碗熱湯一邊問道。 玉珠捧著湯盅說:“只是前些日子選購家具的時候見過……他不是已經(jīng)走了嗎?” 尉遲德賢與姝亭后天就要成婚了。小地方消息傳得都是甚快。玉珠昨日到新開的糧鋪核對賬目的時候便聽說京中的內(nèi)監(jiān)那幫子官員早幾天就已經(jīng)出城了,白家七郎也跟著一起離開了。 “今日在船廠抓了個細作,鬼鬼祟祟地想要刺探造船軍情,描畫造船的圖樣,我疑心這是白水清派來的人,他一直滯留在西北的邊城,我這邊逮了人,他連夜便走了……這小子現(xiàn)如今倒是跟他大哥越發(fā)的像,一肚子的鬼門道,姝亭以后不能再跟他有言語了,不然沒心眼的丫頭被他套話去可不好了,你有事也不要同姝亭講。” 玉珠慢吞吞地喝著湯水道:“那……他若是將這里的情形告知給白侯與皇上……” 堯暮野擦了擦嘴道:“原本也瞞不住,但北域自造海船原本也不干朝廷的事情,只要別被他們拿住了盜搶圖紙的把柄,朝廷也管不得北方下海捕魚的事情。而且東邊的海戰(zhàn)已經(jīng)開始了,朝中現(xiàn)在騰不開手插手北域的事務?!?/br> 玉珠不說話了,她總覺得有哪里不對,等一碗熱湯下肚后才領(lǐng)悟過來,今日堯暮野竟然難得主動將軍務上的事情講給她聽。 這在以前是絕對難以想象的。是以玉珠小聲道:“這等機密,大人不必講給我聽……” 堯暮野聽了這話,只是將頭低下,伸手執(zhí)起溫燙的雕花玉壺又倒了一杯酒,在閃爍的燭光里端詳了一會,再一口飲盡了。 玉珠看著的他的側(cè)臉,察覺到了這個意向高傲的世家驕子身上微微透著說不出的孤獨……她突然覺得自己方才好像說了什么殘忍的話一般。 雖然堯暮野當初走的決絕,可是這次來北方與他以前參軍時的心境是完全不一樣的,這是不知歸路何時的出走。而他的母親與親族尚留在京城虎口之中。 堯夫人當初堅持要太尉帶走姝亭,不也是心知京城的日子越往后越兇險,不愿自己的兒女涉險嗎? 而堯暮野身為族長,卻一人出走,他的內(nèi)心怎么不會煎熬? 他方才與自己說的這些,是在京城里與堯夫人才會說的事關(guān)家族的**機密吧?可是現(xiàn)在他的身邊,卻再無至信而可以商量之人了…… 想到這,玉珠竟然隱隱為自己方才的冷淡而感到后悔,于是她走過去,從他的身后將他摟住。 纖瘦的手臂攬住過來,帶著一絲獨有幽香的體溫,更是堯暮野許久未曾體會到的主動。 他不禁回頭看向了她,玉珠在他的耳畔幽幽吐氣道:“要不要松乏些……我給你弄弄……” 堯暮野當然聽懂了玉珠話里的意思。剛剛飲下的酒液甚是活血通脈,這一刻翻滾著直往腹下涌去。 馳騁北域的漠北王好久沒被弄過了。嬌妻懷有身孕,加之一直跟自己有些小小而隱秘的別扭,更是不愿意與他親近,偶爾的摟摟抱抱已經(jīng)是極限。 他一直都是順著她的心性來的,甚至有時在洗浴的時候,自己借著熱水紓解一番。在堯暮野年少最沖動時,也不曾這般委屈過自己。 可是現(xiàn)在他不愿委屈了她,至于在外面找個女人應付些時日的念頭,更是連有都沒有過。 堯暮野現(xiàn)在是太了解玉珠的性情了,看著清清淡淡的女子,卻最是記仇的。之前一次口角,她都耿耿于懷,若是自己在外面養(yǎng)了女人,哪怕是不走心的,大概也會叫這小女子徹底地對自己冷下臉來。 有了這樣的認知,苦行僧人一般的日子便沒有任何僥幸的偷腥了。原以為還要再煎熬些日子,可是今夜卻被這小女人主動提起,這真是讓堯高僧始料未及啊! 當下被酒氣蒸騰的愁苦一下子被狂喜沖散,堯暮野抱著因為主動而臉紅嬌羞的愛妻,便入了帷幔之中。 雖然因為有孕,依舊是放不開手腳,可是自己弄與佳人素手來弄卻是天壤之別。 以至于第二日一早,太尉大人竟是難得神清氣爽,還晨起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