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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倒了!” 而范青云,他一路疾馳回了宅院,安排人手將那袁中越從地下室里押解出來。 因為走得甚是匆忙,并沒有顧及到那角落里扔著的死貓,而當院門被合上的那一刻,那貓兒卻翻了個身,茫然地看看四周,然后伸了個懶腰,□□起了自己的腳爪…… 至于匆匆離去的范青云還有心要拿捏玉珠,自然不肯放過袁中越這籌碼。只是他留了心眼兒,并沒有停留在驛站,而是去了渡口,準備從水路折返。至于驛站那邊,他派人接應,若是那玉珠安全前來,自是會引她前來匯合。 可是立在船上等得甚久,也不見玉珠前來。過了好一會,才看見他安插在漠北王府外宅的眼線急匆匆過來道:“漠北王急癥沒了,堯夫人悲憤之余,心內(nèi)起疑,命人拿下了漠北王夫人,現(xiàn)在州府的仵作正趕往府宅,準備給漠北王驗尸……” 范青云一聽,心內(nèi)立刻明白那袁氏美人恐怕是要香消玉殞了! 他當即喊道:“開船!” 若是再不走,那袁氏遭受不住酷刑,招供出了他的話,便在劫難逃了。當務之急就是離開北域,快些回轉(zhuǎn)中原! 只是……可惜了那垂涎甚久的美人,早知如此,當初便應該先脅迫著她溫存一下,才不枉費那一身的香軟……悵惘之后,取而代之的是異常的興奮——他此來北域,竟是替圣上立下奇功!漠北王被自己妻子謀害,這是多么體面的死法!圣上收復漠北群龍無首的將領順理成章,而他范青云飛黃騰達的日子,便指日可待了! 想到這,痛失美人的遺憾頓時消融了不少。 可就在這時,被綁縛了的袁中越卻開口道:“珠兒呢,不是說她一會便來與我們一起走嗎?” 范青云回身看了看自己的恩師。 他現(xiàn)在身居要職,更是宣布就此封刀不再雕刻,竟然不需要以玉雕為踏板,那么這個人活在世上便是他的一處把柄,更何況袁氏玉珠性命不保,要這老者再船上也不過是拖慢行程而已…… 想到這,他的眼中不由得露出了殺機??删驮谶@時,船工突然慌亂說道:“不好……船底漏水了!” 范青云定睛一看,那船底果然汩汩冒水,他惱道:“上船前怎么不檢查一下!” 幸而船上有以防萬一的羊皮氣囊,圍在腰上,可以泅水上岸。 于是范青云與幾個隨從圍了氣囊在腰間,卻是不管被捆縛著的袁中越,只將他留在了漏船之上,任憑他溺斃。 當范青云一路艱險上岸后,回頭再看那漏船,已經(jīng)沉入水中,只在水面上冒著水泡,不一會便是除了波浪向前,了無痕跡…… 此時玉珠身在堯府里,正跪坐在床榻替堯暮野擦拭著剛才胳膊上方才沾染到的灰塵。 這時堯夫人推門入內(nèi),玉珠立刻直了身子道:“怎么樣,可有我爹爹的消息?” 堯夫人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先欣賞了一下床榻上兒子難得乖巧的模樣,才慢條斯理道:“你在那京郊的院落里灑了許多的追蹤迷香,尉遲德賢老早就帶人包抄了,那姓范的賊子上了船后,尉遲德賢親自帶了泅水換氣用的氣袋,帶人潛水鑿開了船底,將你的父親救出?,F(xiàn)在我讓袁大師安歇在了京郊另一處農(nóng)院里,待得風聲松了的時候,你就去接他回來吧?!?/br> 玉珠聽了,頓時猛松了一口氣,她的那個戒指其實是子母囊,一面是“□□”一面是可以用特訓過的犬聞到的追蹤迷香。 她一路轉(zhuǎn)動戒指,更是在擁抱父親的時候,在他的身上也沾染了些,便是務求解救的援兵能準確找尋到父親。 如今父親救下,她也可長舒一口氣了。 可是堯夫人卻在一旁淡淡道:“你別松氣得太早,我只是在敬棠臨出門前,才告知他你當父親身陷囹圄,要他詐死的事情,當時他可是跟我發(fā)了好大的一頓脾氣,這才勉為其難地過去,可是我并沒有說你要拿藥麻翻他,一會他醒來,你也要想好措辭,該如何應對……” 玉珠聞言驚訝抬頭道:“母親為何告知他?” 堯夫人說道:“你的丈夫向來是喜歡cao控全局的,那個范青云當初潛逃,他豈會善罷甘休?老早就秘密派人找尋這個范青云了。而且他也知范青云落腳此處,只是不知他意欲何為,本是想靜觀幾日的,結果今日我與他一起時,便有人稟報你出現(xiàn)在了那院落里,我也是無奈,生怕功虧一簣,才告知他你我的打算?!?/br> 玉珠靜默了一下,望了望婆婆。 堯夫人倒是很坦然,全然不覺得她們這是多此一舉,只說到:“他有他的貓道,我們自有犬路,走通便好。不必去想哪個高下。再說,又無給他增添麻煩,陶神醫(yī)不是說了嗎,此藥安身活廢血郁氣,適合cao勞需安身之人,正給他凝神養(yǎng)氣。 玉珠心內(nèi)默默嘆口氣——除了陶神醫(yī)的麻藥,還有……她一巴掌的帳呢! 玉珠在心內(nèi)默默地補了一句后道:“母親,我先前就曾經(jīng)說過,想要暫時離開北地……堯家的店鋪錢銀雖多,可是大多散布在魏地,需要人過去慢慢整合,這事由我來做最為得宜,不若趁著他未醒來,我便出發(fā)為好。” 堯夫人定定地看著她道:“你還未改變主意?要知道我是不會準許你帶走我的孫兒的?!?/br> 玉珠咬了咬嘴唇道:“我知道……這一路路途辛苦,我也不忍心符兒受苦,他自然是要呆在堯府的。” 堯夫人慢慢說:“我知道你一直急于彌補虧欠我堯家的恩德,大約是覺得若收來錢鋪,便可以一筆兩清了,可是錢債好換,情債難還,老二這輩子也就是對你動了真心,雖然他滿身的毛病,但是給他些教訓就是了??墒悄悻F(xiàn)在一走了之的話,可是真要傷透了他的心……若是期間有善解人意的女子靠了他的身邊,你可要想好,回來時,這里還有沒有你的位置了……” 玉珠慢慢抬起頭道:“我意已定,母親當初不也是同意了?他若被我傷透了心……便是我與他緣分已盡,遲早都是要散的,莫不如趁此各自想了明白,免得以后不好開口絕情的尷尬……” 堯夫人倒是知道自己兒媳婦的執(zhí)拗性情,只是搖了搖頭,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按照自己的心思去做吧,你是敬棠唯一的弱點,此時離開這北方亂地也是好的,這一路我自會安排人手護你周全……” 玉珠點頭謝過,道:“我想給大人換身睡衣,叫他醒來舒服些?!?/br> 堯夫人點了點頭,便轉(zhuǎn)身出屋去了,玉珠起身到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套柔軟的睡衣,同時還有一個大盒子,然后轉(zhuǎn)頭看向了床榻上的堯暮野,然后又爬上床替他換起了衣服…… 就在范青云一路向南,準備向圣上稟報堯暮野暴斃的消息時,堯暮野終于艱難地睜開了眼。 他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