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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藏玉納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85

分卷閱讀285

    貝正嘻嘻沖著自己笑。

    原來鯉兒也跟著表弟一起來攪鬧姨母不得安睡。

    這鯉兒初離了母親時,哭鬧了好長時間,已經(jīng)會說話的他,嘴里總是喚著娘娘,就算奶娘抱哄著也是不干。

    玉珠沒有法子,又心疼這離了母親的孩兒,便抱哄著鯉兒,在宮里弄了些小兔子,狗兒一類毛絨可愛的動物分散下孩童的精力。這下寶符倒是玩得舒心暢快,昨日更是學會了騎大狗來逗表哥開心。

    畢竟是小孩子的心性,時日久了,對于離開母親的愁苦也淡了,今日的鯉兒倒是瞪著大眼,跟在寶符的身后笑得甚是開心。

    玉珠身著絲綢軟袍起身將兩個小寶貝抱上了床,跟這他們逗笑一陣。

    那鯉兒斷奶斷得晚,對于芳馨柔軟的女子胸部,有著天然的好感,如今偎依在姨母的懷里,自然拱著毛茸茸的小腦袋要吃奶。

    寶符一看,頓時不干了,自己的娘親怎么能讓別的孩子如此親近,便伸著小胖手一邊推著鯉兒軟嫩嫩的小臉蛋,一邊學著他,急不可待地往娘親懷里拱。

    是以堯暮野回轉(zhuǎn)大殿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兩只小奶狗爭搶著要吃奶的盛況。

    帝王的臉頓時全黑了,撩起龍袍一個箭步便走到龍床前,拎提起了兩個貪嘴的小兒開口道:“你就任著他們胡鬧?”

    玉珠哪里是任著他們,實在是身子一時酸軟,加之要應(yīng)付兩個rou滾滾的小家伙,自然是沒有力氣推開,如今卻被這橫沖進來的男人落了個“管教無方”的罪責,可真是有些六月飛雪呢。

    這時堯暮野先將那快要癟嘴大哭的鯉兒放到了一邊,然后沖著朝著自己咯咯笑的寶符道:“下次再鬧你娘,便打你屁股!”

    寶符才聽不懂爹爹的話,他從小到大都乖,小屁股還是清清白白,從來沒有挨過打呢,雖然被爹爹拎著,可是小身子一竄一竄的,想要爹爹舉高高。

    堯暮野便順勢把他高舉,逗得寶符笑得小嘴像新開的花朵,而一旁的鯉兒看著也新鮮,很是艷羨,想要讓姨父也舉高高,可惜堯暮野卻不怎么搭理他。

    連起身正在洗臉的玉珠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我二姐去了南地,將孩兒托付給了我,你可不能苛待了他?!?/br>
    堯暮野單手將那可憐兮兮的小鯉兒抱了起來,應(yīng)付差事地顛了顛,道:“看著他的眉眼越來越像他那個爹,難不成你還要叫我生出待他如親兒的心?”

    玉珠瞪了他一眼,擦拭了臉后,便將鯉兒又抱回了懷中。

    就在這時,突然有內(nèi)侍官急匆匆進來,跪在帝王道:“啟稟陛下,瑞安公主……外出被劫了了?!?/br>
    瑞安是堯姝亭的封號,她嫁給了尉遲德賢自然不住在宮內(nèi),而是住在尉遲將軍府內(nèi)。

    戰(zhàn)事停歇了一年,京城之內(nèi)雖然不能說世道昌明,但是治安尚算良好,可是天子腳下卻出了公主被劫持的事情,實在是駭人聽聞,不知是哪個人生出這么奇大的膽子來,敢來捋一捋龍須。

    其實這事,也是事出有因,那堯姝亭因為與尉遲德賢生起的緣故,竟然生出了離家?guī)兹粘鐾庀⑿那榈哪铑^。

    可惜梁朝的都城畢竟沒有南地繁華,可以消散的去處實在是不多,所以堯姝亭便去了郊外的凈味坊品嘗幾日素齋。

    這凈味坊乃是南地流落至此的一位居士所開,風味都是南地都城正宗的味道,素齋的食材口感叫人甚是懷念舊地,所以地點雖然偏了些,卻常有一些南地流落至此的貴人到此來品嘗小住幾日,順便還可以泡一泡溫泉。這么經(jīng)營了足有兩年,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氣。

    堯姝亭隱匿了身份,前去品嘗幾次后,甚是喜歡,曾經(jīng)邀請哥哥也一同前往品嘗,可是因為玉珠當時一直遲遲未歸,堯暮野哪里有心情去吃喝,便不能同meimei一起微服前往。

    而堯姝亭便是在這間食坊里,大半夜的時候便被賊人入了室內(nèi)劫持走了,而陪同她前去的侍衛(wèi)們俱是被飲食里的迷藥麻翻,然后被利落的刀法抹了脖子。

    而店主人一家卻也隨著被劫持的堯姝亭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

    堯暮野問明緣由后,那眉心都緊鎖成疙瘩了,直問:“尉遲德賢呢?”

    “小將軍聽到消息后,便率領(lǐng)部下劫封了各地碼頭驛站,正在食坊那里搜尋賊人的蹤跡呢!”

    堯暮野冷聲道:“既然能沉下心潛伏在北地開了兩年的店,自然也是對堯姝亭用了心思,這次劫掠計劃周詳,怎么可能從碼頭驛站逃跑,只怕是另有逃路,叫尉遲德賢回來,朕有話同他講。”

    當尉遲德賢感到時,只一夜的功夫,這個年輕人的臉色卻變得驟然難看得很。

    堯暮野冷冷地看著跪伏在地的妹婿,慢慢起身來到他面前狠狠地給了他一個嘴巴:“說,堯姝亭是因為什么跟你置氣出走的?”

    尉遲德賢現(xiàn)在心內(nèi)生著一團火,他是親臨現(xiàn)場了的,滿屋滿院的血泊,獨獨不見堯姝亭的蹤影,此時莫說北帝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就是他自己都想狠狠地抽自己一頓。

    “亭兒不知從哪里聽來的風語,說我在外面養(yǎng)了女人,便跟我鬧……”

    聽他說到這,堯暮野也大致猜出了緣由,自己meimei的性子他是清楚的,加之當年受了白家七少揚州瘦馬的刺激,對于男子養(yǎng)外宅一事很不能忍。

    現(xiàn)在驟然聽聞了傳聞,大約是要跟尉遲德賢鬧的,而這位妹婿,又向來是話語不多之人,大約是沒有將meimei哄好,便任憑著她出府去了。

    “混賬!她要出府你便由著她?難道不知這女人有時走了,便再回不來了?”

    對于這一點,北帝當真是很有切身刻骨的體會,只恨自己沒有早早面授了妹夫這等大忌,以至于釀下今日這措手不及的意外。

    尉遲德賢聽了皇帝的申斥,面無表情,可是那拳頭卻捏得緊緊地道:“我一定會救亭兒回來。”

    堯暮野猛吸了一口氣,覺得關(guān)于妹夫的風言風語,也來得有些莫名其妙,大約是有心人的設(shè)計,他平靜下心思,開口道:“這般大費周章的屠戮劫持,姝亭的性命應(yīng)該暫時無憂,卻不知劫持的賊人,準備提出什么樣的要求?!?/br>
    就像堯暮野猜測的那樣,就在那場食坊屠戮之夜,昏迷不醒的堯姝亭,便被裹了毯子,藏在特制小船的船艙里一路被運到了南地。

    一個裹著厚重披風的男子早早立在了船頭,等著接應(yīng)這特殊的貨物。

    待得堯姝亭蒼白的小臉從被毯里露出來時,更顯得下巴尖尖,透著幾分無力的慘白。那人用手指在堯姝亭的臉頰上磨蹭了幾下,便將人抱起,朝著馬車走了去。

    當馬車一路閃著搖鈴,在一座有些年頭的府宅門口前停下來時,那人便將依舊昏迷不醒的姝亭包下了馬車。

    可是沒走幾步,便聽門內(nèi)有人平靜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