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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應(yīng)該是一件開心的事。” 照顧人。西奧多咬牙,她面包上的果醬還是他涂的,葡萄皮也是他剝的,怎么就成安格斯會照顧人了? “那相貌方面?你覺得他長得怎么樣?” “很好看啊,五官像畫出來的一樣?!眲P特想了想,補(bǔ)充道,“我第一次見到這么好看的人……不對,是精靈?!毕氲桨哺袼沟兔紩r偶爾帶著的,化不開的傷心,凱特就覺得他是個有故事的精靈。 她每蹦出一個形容詞,西奧多波瀾不驚的外表下就掀起一陣驚濤巨浪,但還是故作不在意地問,“那我呢?” “你怎么了?”凱特納悶。 “我和他誰好看?”站在一旁的泰德忍不住“嗤之以鼻”。在魔族的這些年,泰德充分見識了自己的主人有多臭美自戀,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讓泰德一不當(dāng)心笑出了聲。 西奧多用余光瞟了它一眼,泰德立刻站挺身子,開始打量起這座屋子,邊看還邊念念有詞,“這里布置得不好,是在太難看太糟糕了,布置屋子的人品味怎么能這么糟糕?!毕袷窃谠u價它的裝飾布局。 凱特看了眼西奧多俊美的外表,確實很好看,卻還是搖搖頭,“沒法比。” 西奧多的臉色慢慢陰沉下來,“為什么沒法比?” 凱特絲毫沒意識到情況的不對,安格斯溫柔得像水一樣,從言行到舉止都十分優(yōu)雅,怎么說,就像蓮花一樣高潔。再看西奧多,以前大概是沒有暴|露身份的緣故,乖巧懂事。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不僅喜歡動手動腳,沒有教養(yǎng)地要和未婚女性睡一張床,甚至虐待自己的寵物,種種惡行,凱特都不想描述。 不過既然安格斯跟西奧多是相交多年的朋友,西奧多的本性應(yīng)該不壞。畢竟雪山精靈是愛好和平的一族,凱特對安格斯的印象又很好,覺得他不會和一個蓄意挑起戰(zhàn)|爭的魔族深交,這也讓凱特對他來諾蘭的目的放心了不少。 凱特雖然沒說話,但西奧多已經(jīng)捕捉到她眼神里淡淡的嫌棄意味,心里的不爽一陣接著一陣,翻江倒海般地襲來。偏偏,他還不能把她怎么樣。 安格斯哪點比他好了?“我找安格斯還有事,你早點休息?!蔽鲓W多郁悶地轉(zhuǎn)過身,黑著臉將裝作看房間的泰德拎了出去。 …… 森林里 泰德戰(zhàn)戰(zhàn)兢兢站在面前的冰架子上。西奧多渾身上下都透出危險的氣息,他煩躁地踢了一腳的雪花,紅色的眼睛突然回頭盯著泰德,“你覺得安格斯好看嗎?” 泰德多么精明,立刻心領(lǐng)神會主人的意思,并用一種極其虛偽的聲音奉承道,“當(dāng)然沒有!安格斯遠(yuǎn)沒有主人您好看,身材也不如您成年后高大。在我眼里,只有您才是最好看的!” 一聽就是胡說八道。 西奧多閉著眼睛就能猜到泰德那些小心思,但這回,他的內(nèi)心深處對泰德的話還是較為認(rèn)可的,只陰沉沉地問,“那凱特為什么對安格斯贊譽(yù)有加?晚飯的時候,眼珠子都快黏在安格斯身上了……真是,丟不丟人。” “這……”泰德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覺得啊,凱特小姐可能是對溫柔的男性特別有好感。” “溫柔的?怎么說?!蔽鲓W多挑眉。 “凱特小姐說安格斯溫柔又會照顧人,待人也很隨和。您看,艾薩克不也是這樣的嗎,溫柔會照顧人,三年前,凱特小姐被您害得住院時,艾薩克天天拿著小兔便當(dāng)盒去給她送飯。哪像主人,只會像木頭人一樣傻乎乎地站在外面,想進(jìn)去又不敢進(jìn)去,想把艾薩克的勺子搶掉又死死壓抑住,真是弱|爆了?!碧┑掠X得自己是在太聰明了,一眼就看穿了主人沒能看穿的凱特小姐,想著就非常風(fēng)|sao地用翅膀比出一個風(fēng)流瀟灑姿勢。 他最近,是不是有點太縱容這只魔鴉了? 不過,或許他可以考慮學(xué)學(xué)安格斯的方法。 …… 然而,第二天中午,西奧多還沒來得及表現(xiàn)一下自己溫柔的一面,凱特和安格斯已經(jīng)聊起來了。 安格斯點頭,在面包上抹上果醬,“我最欣賞坎德爾大師的畫作?!?/br> 凱特點頭,“坎德爾大師的很經(jīng)典,諾蘭皇家博物館里就掛著?!?/br> “嗯,我二十年前去王都時有幸看過一次,親臨現(xiàn)場看,感覺非常震撼。” 安格斯雖然是精靈,但西奧多不知道,他竟然對人類的歷史、文學(xué)、美術(shù)方面的功底也頗為深厚。繪畫坎德爾大師的代表作,建筑格拉森大師對于諾蘭大教堂的設(shè)計理念,讓“沒文化”的西奧多聽得一臉懵逼。 史蒂文學(xué)院不需要學(xué)太多文化課,即便是一些強(qiáng)制參加的美術(shù)史、文學(xué)概要的選修課,西奧多也是能逃就逃,考核的論文也是讓泰德幫忙糊弄的。 凱特和安格斯十分聊得來,以至于暴風(fēng)雪剛停下來,凱特竟然有幾分要離開的遺憾感。 可西奧多一天都待不下去了,他拽著依依不舍的坐上“馴鹿”拉著的小車。凱特對前來送他們離開的安格斯說,“安格斯,我們先回去了,如果以后有機(jī)會的話……” 西奧多聽到這話,臉色一變,一揮韁繩,兩只馴鹿立刻朝前快速前進(jìn),逃也似地往山下跑。他突然的動作害得凱特被濺了一臉雪,“西奧多你做什么,安格斯招待了我們?nèi)欤瑧?yīng)該和他好好道個別。” 沒有以后了。西奧多第一次覺得這么郁悶,風(fēng)呼啦啦地在耳邊吹著,他替凱特擦掉臉上的雪花,隔著厚重的衣服將她緊緊抱在懷里,“我們已經(jīng)在雪山上呆了很久,或許布尼爾、高森他們已經(jīng)回去了。再待下去,或許會被西里教授懷疑?!?/br> 當(dāng)初是他執(zhí)意要上山的,這會兒卻開始擔(dān)心了。凱特腹誹道,但還是默許他盡快回去的行為。 “馴鹿”拉著他們,很快就回到了山下。哈倫守在旅館里,看見凱特回來時大喜過望,“凱特學(xué)姐,您和西奧多終于回來了?我發(fā)現(xiàn)你們失蹤的時候急死了……怎么只有你們兩個,剩下的人呢?” “剩下的人?”凱特偷偷推了一下西奧多,她不能說她是陪西奧多去找他父親留下的東西,又不懂得撒謊,只能讓西奧多來說。 西奧多還想讓她尷尬一下,但想起泰德的話,便對哈倫說,“我們到了半山的地方后,暴風(fēng)雪忽然變得很厲害,剛一停下我們就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