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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 又到臘八節(jié), 喝了臘八粥之后,我們就在屋子里開始扒蒜,等著天黑之前,將蒜腌上,王潤生幾個一邊幫我扒蒜一邊勸道:“小俞啊,咱來年種蒜的時候,你還是別插手了, 瞅瞅這蒜,扒的我都快吐了, 你這是純正的糟踐人??!”我有些臉紅, 實在是這蒜頭太小了,蒜瓣更是三瓣不頂人家一瓣大, 但味道確實不錯,就是扒皮的時候,讓人有點兒想吐血。 就在我們終于在奮斗一天后, 即將收功的時候,潘建剛扶著披頭散發(fā)的劉英找了過來,劉英進(jìn)屋就帶著哭腔對我說道:“俞大哥, 你快點兒救救我爸爸和奶奶吧!”我一愣, 然后說道:“別著急, 你先說清楚是怎么回事兒, 我這就跟你們?nèi)タ纯?。?/br> 邊說,我邊下地穿鞋換大衣,劉英抹著眼淚兒說道:“我爸被人打了, 說是四肢和肋骨都給打折了,現(xiàn)在在市醫(yī)院呢,剛才我爸的同志過來告訴消息,正好被我奶奶聽到了,直接把心臟嚇犯了,現(xiàn)在被抬進(jìn)屋了,剛子這才帶我過來找你?!?/br> 我點頭道:“這樣啊,我這里有藥丸兒,你趕緊讓大黃帶你回,去給你奶把藥服了,她身體里之前有我喂得藥頂著,一時半會兒的不會有生命危險,我跟潘哥去醫(yī)院看看伯父,但凡還有一分希望,我絕對會將人救回來的,你也寬慰著老太太一些?!?/br> 劉英點頭,潘建剛騎車馱著我往醫(yī)院敢,這臘八臘八、凍掉下巴,絕對不是開玩笑的,我們兩個誰都沒有說話的心情,我在潘建剛身后,有潘建剛擋風(fēng),本身還圍著圍巾遮著臉,卻也覺得這風(fēng)跟刀子似的,好像要削掉一層皮似的。 潘建剛是喝出命的往醫(yī)院趕,到醫(yī)院的時候,渾身的衣服因為出汗太多,一身衣服已經(jīng)可以立在地上了,在門口等我們的劉英哥哥jiejie們,都是挺感動的,畢竟,雖然有女婿等于半個兒一說,但是也有女婿是狗,吃完就走的說法,潘建剛這般,別說半個兒,就是親生兒子也就能做到這般吧。 劉家大哥將我們帶進(jìn)病房,我看著甚至還算清醒的劉主任,長出了一口氣,接著就皺眉問道:“都這么長時間了,咋還沒手術(shù)處理?”旁邊一個大夫推推眼鏡道:“俞大夫,實在是劉主任的一根肋骨插進(jìn)了肺部,我們不敢動啊,這不就都等著您那。” 我抬頭看著他,原來是認(rèn)識的,這人姓候,叫侯文斌,之前經(jīng)采買部介紹,跟王小錚認(rèn)識了,一來二去的,關(guān)系處的不錯,自然是認(rèn)識我的。我跟他點點頭,就走到劉主任的身邊,給他把脈。 果然和侯文斌說的那樣,不適合移動,否則會造成二次傷害或者內(nèi)出血,而四肢明顯不是一下敲碎的,這得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我回頭問劉家大哥道:“報案了嗎?”劉家大哥一愣,或者說周圍人一愣,這時候的人都沒有報案的意識,是能自己解決,就不麻煩別人了,除非鬧出了人命,那就另說了,否則,輕易絕不經(jīng)官。 我搖搖頭道:“快去吧,去玉佛路那個公安分局,找副局長孟凡剛報案。他若問你怎么知道他的,你就說是我說的就行?!弊詮纳洗问樟嗣霞夷谭郏矣只亓硕Y之后,兩家的關(guān)系越發(fā)的進(jìn)了,兩口子一有時間就會到我那串門。 據(jù)說是因為孟凡剛是個孤兒,家里沒啥親人,而老丈人黃家倒是有人,但是,因為他大舅哥挺有本事的,只是并不在本省工作,所以,很多時候,要去之前得先打招呼,確定人在不在家,省的撲空,好在,老丈人想姑娘了,也會回來看看。不過,這冬天,老丈人基本是在南方兒子家渡過的。 對此,我倒是沒說啥,左右都結(jié)下了緣分,這想分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好在這黃秋花本身并沒有傷害過人,接人待物也算得上大方爽朗,很讓人有好感。既然他們想要交好,并拿出了誠意,我自然也沒有必要非得分的清清楚楚,再說,麻婆婆回來后,單獨跟黃秋花說了一會兒話之后,就點頭告訴我可以交往。 麻婆婆是不會害我的,這個我是相信的,所以,我們兩家處的非常不錯,尤其是幾個孩子之間,經(jīng)常是小河他們見到莎莎就一口一個meimei的叫,小丫頭尤其粘著小河,那是咋搓踐都不帶哭的,還自己咧著就兩顆小米粒兒的牙笑。 我看小河總愿意跟撈死狗似的拖抱著小丫頭,真怕給人家孩子抱閃腰了(幾個月的孩子,抱不對勁兒,小孩子就會拉綠屎),倒是人家孩子的父母,都是心大的,孟凡剛是覺得,女兒隨他,哪是那么輕易就受傷的?黃秋花更是根本就沒覺得,這算個事兒。 劉家大哥趕緊答應(yīng)一聲,又得到我保證,劉主任肯定沒事兒,這才轉(zhuǎn)身出門去了玉佛路的公安局。我讓侯文斌和潘建剛幫我把床抬到地中間之后,又多要了兩個能坐水盆燒水的炭盆,把玉刀扔進(jìn)去高溫消毒,還有麻藥和縫合線之類的我缺少的東西,然后就把其他人都攆了出去。 這些行兇的人,是真狠,你能相像的出來,這一根一根的被敲斷肋骨是什么樣的嗎?同樣是大夫,還是外科不錯的大夫,侯文斌自然是能看得出來,這些傷都是怎么來的,所以,侯文斌當(dāng)即倒吸一口冷氣,脫口問道:“你這是跟人家有多大的仇???”說完才想起來,人早就被我弄昏睡過去了。 也是虧了劉主任真的是當(dāng)兵回來的,不然,就這傷肯定撐不到我到這兒就已經(jīng)疼死了,能在我到的時候,還神志清醒,這就是意志極為堅強的人才能做到的了。劉主任的傷,除了后來搬動的時候,肋骨插進(jìn)了肺葉,造成的二次傷害挺嚴(yán)重之外,都是致殘不致命的傷。有黑玉斷續(xù)膏的我,自然是不會讓人殘疾的。 第二天早上,劉主任醒了之后,看著自己被纏的跟僵尸似的身體苦笑,卻不得不忍著疼安慰著后半夜趕來的母親和哭泣的妻子還有兩個女兒,直到孟凡剛帶著兩個警察過來調(diào)查,我們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他這身傷算是挺冤的,打他的這幾個是當(dāng)?shù)赝τ忻幕熳樱依镉绣X,而原因是以為,劉主任是欺負(fù)他們老大的馬子了,而事實上,則是,那人的馬子看上了他們那的一個小年輕的辦公人員,人家躲出去的時候,正好劉主任在收拾東西,被他們老大的馬子纏上,劉主任為了名聲,把那女人推開的時候,沒控制好力氣,將人推倒了。 這伙混混本來是來抓jian的,一看這情況還了得了?不管是怎么的,自家“大嫂”被欺負(fù)了,這要是傳出去,他們的臉上還有光嗎?于是,根本不聽劉主任解釋,二話不說就開砸開打,劉主任這些年雖然也沒斷了鍛煉身體,手上功夫也沒全還給部隊,要是一對一,這些人自然不是對手,要是在空曠的地方,他起碼打不過還跑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