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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口上,把電筒亮度調(diào)小。 “你怎么來了?不是說在山下等著?!蔽合矄?。他們昨天約好在山下匯合。 “我這不是擔(dān)心有人怕黑,給嚇哭鼻子嗎?”顧煥興抱著胸得意洋洋,“特地爬上山來看看。” 魏喜瞅著顧煥興,嘟囔著,“反正不是我?!?/br> 就算魏喜這么說,顧煥興還是把手電筒的光移在魏喜腳下,魏喜的每一步踏在石階上格外穩(wěn)妥,他這樣體貼,反而弄得魏喜很不好意思,腳步越邁越快。 魏喜想這個毛頭小子真會疼人。 她向前走著,顧煥興驀地哎喲一聲,魏喜即刻回了頭,焦灼問:“你怎么了?”山里到了夏天,潮濕悶熱,大蛇就容易出洞覓食。農(nóng)村有句老話,就說農(nóng)歷三月三蛇出洞,九月九蛇歸洞。 要是被蛇咬,那就很糟糕,得快點送衛(wèi)生院打血清和破傷風(fēng)。 顧煥興蹲在地上,撫弄著一只腳踝,“沒看清,崴腳了?!?/br> 魏喜松了口氣,抿著唇蹲下身,這都是顧煥興把光勻給她的錯。 “能不能站起來?先讓我看看?!蔽合舱f著要上手摸骨頭,這崴腳的后果很多,關(guān)節(jié)紅腫,韌帶拉傷,錯位。魏喜以前給寨子里的泰國老醫(yī)生學(xué)了一手摸骨正位,有次肘關(guān)節(jié)錯位,都是自己正的骨。 顧煥興眼見魏喜要撈起他的褲腳,他急忙阻止,他是見魏喜不理人,想逗逗她,誰知道女人這么緊張。還一點都不介意觸碰,要撩開他的褲腳。 “別害羞。要不然今天就我一個去買rou,等會我送你去知青宿舍?!迸颂貏e正經(jīng)說。 “別別別。我個男人害什么羞?!鳖櫉ㄅd站起身來,跺兩下腳,“我好得很呢。” 他湊近魏喜,嗅了口女人的發(fā)香,“嘿嘿,你剛才好像很著急?走那么快,我才怕你摔著呢?!?/br> 魏喜瞬間醒悟,這顧煥興又在鬧她玩,這種事情也好開玩笑。 魏喜扭頭,不想搭理顧煥興。 她思維發(fā)散得很遠,回憶起曾經(jīng)養(yǎng)過寵物的隊長的話,寵物就像小孩,就是鬧騰得歡。 一旦你不重視他們,他們就會使勁搗亂來吸引你的注意力。特別是那種傲嬌的貓咪,必須讓你時時刻刻關(guān)心著他們,視線必須放在他們身上。不然,就會吃醋,不高興,各種撒嬌抖腿翻肚皮,躺在地上橫著不讓你過路。 魏喜沒走兩步,顧煥興就繞到她前方,伸手攔住她問,“你生氣了?” 魏喜繞開他,顧煥興就攔著,不讓她過路。 男人焦灼說:“我下次不逗你了,你說句話行不行?” “不行,讓開?!?/br> 魏喜悶聲著嗓音,加快腳步,在坡上跑了起來。再不快點,今天殺豬行的rou就別想買了。 顧煥興一聽,深邃鋒利的眉宇舒展開來,唇角微勾,喉頭里發(fā)出愉悅的悶笑聲。 他知道他又惹女人生氣了。不過,心里像蜜罐被打翻,甜滋滋的。剛才魏喜一聽他崴腳,就很著急。他就是喜歡女人為他著急。 作者有話要說: 慢慢推進,把大BOSS引出來 最重要的是希望參加高考的小同學(xué)能夠心想事成,考上想考的大學(xué)和喜歡的專業(yè)~ 第20章 彼時,通往省城的綠皮火車上, 羅洋提著他最新的一副裝裱畫, 小心翼翼地躲避著來來往往的人。 一旦有人要擠上他,羅洋就被特別嫌棄地推開那些破爛粗布的工人, 吼道:“讓讓。別碰著我的畫?!?/br> 眾人沒有理會他,兀自往車廂內(nèi)擠著, 這時候誰會注意到他的畫。但有幾個軍綠工裝的男人多瞧了他幾眼, 對他推來推去的動作嗤之以鼻,就他的畫是稀罕珍寶。 檢完表,乘務(wù)員看了看羅洋車票上的紅章, 讓他進去了。 今天是工休日, 羅洋也不想離開收糧溝, 特別還在推選工農(nóng)兵學(xué)員的時候請假。可他沒辦法。 他前段時間去西藏畫的畫終于完工, 跟“美術(shù)攝影辦公室”的老師約好了, 立即交到他們手上。羅洋不得不熬夜買了去省城火車票, 加上工休日和請的一天假,把這件事盡快搞定。 這綠皮火車擠得水泄不通, 就連廁所都擠滿了人。好在羅洋買到了坐票。 坐的位置正好有兩個搭伴的女孩, 她們梳著長長的辮子,穿著的確良襯衫, 看上去文靜淑女,是受過良好教育的樣子。最主要她們長得還不賴。 羅洋掏出他的速寫本,開始顯擺似的翻閱著他的畫,果然這兩女孩被他的畫吸引住了, 主動喚著同志和他攀談起來。 沒過一會兒,羅洋又對這兩女孩沒有興趣,她們就是縣城里的女工,不懂得欣賞藝術(shù)。他翻了翻書包,從中掏出一張四四方方,折疊好的白紙。 展開畫紙,上面有一女孩,皮膚細膩,唇線微勾,帶著諷刺的冷意,丹鳳眼本來似水般柔媚,卻含著冷光,顧盼之間似月光下的清輝。 正是那天魏喜拒絕他的默寫畫。 他把畫紙悄悄放在他的胸口上,再看看兩個害羞到不敢直視他的女工,還是覺得這樣的魏喜更加美,更加與眾不同。驕傲的她令他想起希臘神話中的阿爾忒彌斯女神,可她卻跟那癩皮狗一樣的顧煥興好成對象了。 羅洋想起魏喜說他矮,說他娘們兒,還說他不行,怒從心中生,為什么他還要在意這女人。他起了身,擠出過道,準(zhǔn)備把這畫紙往開水鍋下的鐵桶扔。 揉成團的畫紙甩進鐵桶,沒走兩步,羅洋又撿了回來。他展開,又心疼地摸了摸他的畫作。 這時候,有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路過他身后,羅洋起身,兩人相撞,男人正好瞥見他的畫作。 男人的瞳孔緊縮,又瞬間放大,他的眼神閃過駭人的冷光,神情變換,卻不是一個普通工人該有的表情。 “你擠什么擠?沒看見有人蹲地上嗎?”羅洋沖男人吼道,在看到那人身材那會兒,又慢慢降下分貝。 “同志,對不起。”男人收斂表情,立刻真誠地道歉。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羅洋看這男人器宇軒昂,還以為和他一樣是個知青。他搖搖頭,也好言好語說:“算了,我也沒看到?!绷_洋疊上畫紙往座位上走去,身后那男人立刻尾隨他。 沒過一陣子,男人就以他座位太吵不好看書的理由換到羅洋身旁的位置,他拿出一本紅寶書裝模作樣地翻閱起來。 羅洋沒起疑心,和另外兩個女工攀談著收糧溝的事。后來,聽到羅洋要去省城“美影辦”,男人才插了幾嘴,說自己以前也搞過攝影。 羅洋頓時對男人有了興趣,兩個男人開始拋下女同志,熱切地討論起繪畫和攝影,當(dāng)然不可避免羅洋談起他在收糧溝的知青生活。男人不著痕跡提起剛才看到男人畫的女孩,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