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4
送錢的老人,他能把吳丹拓弄到緬甸去,應(yīng)該和吳丹拓關(guān)系還不錯。有可能這人知道吳丹拓的下落。 第二天,魏喜起了個大早,跟在蔣友貴后面,裝作蔣友貴的媳婦兒,跟在后面賣麻糖。 她圍著那黑色的圍巾,將臉部遮了個大概,只露出一雙水光瀲滟的眼睛,饒是如此,路過大街上的時候,也有人對她側(cè)目觀看。 圍巾上有顧煥興的味道,也不知道顧煥興在宋城怎么樣了。 她在出發(fā)之前,就把顧煥興的圖紙用加急信件的方式從郵局發(fā)了過去,想必這段時間,顧煥興已經(jīng)收到了圖紙。至于,她為什么沒到宋城,這就只有回去之后,魏喜才能跟顧煥興解釋。 進(jìn)了村,走的都是崎嶇的小路,蔣友貴為了照顧魏喜沒有擔(dān)扁擔(dān),反而是和魏喜一人背著一個背簍,看架勢就像是魏喜在幫他背貨。 正好在坡上遇到一路人,路人裹著件軍大衣,雙手插在兜里,掃了眼蔣友貴,“賣麻糖的,最近你可來得勤。在我們村,賺了不少吧。昨天還碰到你小子,哼?!?/br> 路人明顯帶著一股酸氣,蔣友貴是個生意人,臉皮也厚,他干笑幾聲:“大哥,這不剛過年嘛。趁著村里小娃兒還有點壓歲錢,能買點麻糖,過了這段時間,誰還有閑錢吃嘛。我不賺點,以后婆娘懷了娃兒,日子都過不下去。” 蔣友貴演得像模像樣。 路人掃了一眼魏喜,就注意在那雙漂亮斜挑的眉眼上,只覺得蔣友貴娶的老婆這對招子長得真好,光看眼睛,這長相肯定不差。 “你老婆捂這么嚴(yán)實干嘛?” “怕冷。”魏喜甕聲甕氣說,她扯了下蔣友貴衣袖,兩人又開始上路。蔣友貴對那路人說了句,“老哥,再見啦。” 路人站在身后多看了魏喜幾眼,摸摸下巴,咽了口水。賣麻糖運氣真好,討個老婆,比他們村的秦秀珍都漂亮。一想起秦秀珍,路人就皺了皺眉頭,冷哼一聲。 就為了那么個窮傻帽的吳志祥,居然三番五次地拒絕他。 魏喜跟著蔣友貴在吳家村轉(zhuǎn)了一天,先是去了她記憶中那老人的家。那個院子變了不少,唯獨沒變的就是老人家門前有棵參天的銀杏樹,憑借著這棵樹,魏喜確定這就是那老人的住所。 可那是四十年后,現(xiàn)在的老人應(yīng)該還是個賣力氣的壯小伙。 魏喜正要叫蔣友貴敲敲打打,吸引下注意力,蔣友貴就拉著魏喜繞開那家院子,躲在銀杏樹背后說。 “這是這個村的大隊長家,唔……我今天沒背營業(yè)執(zhí)照出來,要是被逮著了,不太好?!?/br> 魏喜:“……”她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大隊長。在銀杏樹下休息一會兒,門口就出來個青壯年漢子,背著一空背簍,提了把鐮刀出門離去。 魏喜看著那面孔,依稀能和記憶中的老人對上。 “他和吳志祥關(guān)系怎么樣?” 蔣友貴搖搖頭,不曉得。 ** 兩人離開,魏喜讓蔣友貴帶著她,直接去秦秀珍的家里打聽。這都要結(jié)婚吃喜酒了,買點麻糖招待客人也不過分。 當(dāng)魏喜說完這個話,蔣友貴神色莫名地看了看她,“幺妹,說句老實話,你到底是是不是姓吳的的舊相好?先說好,咱們打聽歸打聽,到時候可別上去動手。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莫犯傻啊。” 魏喜無語,但也順著蔣友貴這話接下這個身份,免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打聽她來吳家村的動機(jī)。 魏喜點點頭,溫順地說:“我知道分寸的,你放心。” 蔣友貴也沒放下多少心,隨時都像是放著魏喜似的。 畢竟一個獨身女孩跑到陌生城市去找一個男的,蔣友貴真的很怕魏喜干出傻事。但魏喜表現(xiàn)得很冷靜,也不像是那種傳言中拿菜刀徒手撕負(fù)心漢的潑婦。 兩人來到秦秀珍的家門外,蔣友貴叫魏喜站定,他自己上前去敲了敲門。門內(nèi)傳來一陣吼聲,讓蔣友貴停下動作。 “你個死丫頭,你還想著姓吳的小子是不是?”有個中年人在門內(nèi)震天懾地地吼,嚇得蔣友貴后退一步。這上去敲門就是死路一條。 “我沒想他,我誰都不想了。爸,我寧愿一輩子當(dāng)個老丫頭,我也不嫁任何人。” “你好意思說,老丫頭。這不讓村里人全看我秦家的笑話,你個混賬啊,白眼狼,我給你選這么好的親事,你——” 魏喜在門外聽了一會兒,眉頭是越皺越深,聽起來好像秦秀珍對吳志祥用情很深??伤麄儺?dāng)年調(diào)查時,根本沒調(diào)查出這個女人。 吳家村是又窮又亂,而且跟四川涼山那邊有點相似,整個村子染上毒癮的人也不少。警方調(diào)查是問不出個所以然,只好從當(dāng)?shù)睾蛥侵鞠椴畈欢嗄昙o(jì)人的檔案下手。因為和吳志祥同齡的人很少,加之是女性,所以都一一訪查過。 沒有一個叫秦秀珍的女人。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信上寫的都是假的。他要回來,早就回來了。何必等到今天,你就是想拖,拖到現(xiàn)在。人還不是沒回來,你看看,還有幾天……” “爸,你從哪里翻到的?你翻我東西,你把信還給我!” 還沒等魏喜反應(yīng),女人就突然開門從院子里沖了出來,頭也不回地跑了。秦父想要追出去,愛面子的他忽然看到門口站著的兩個人,愣了一下。 蔣友貴趕緊敲著鐵片,腆著一張笑臉問:“老師傅,買麻糖不?我們聽說你家要做喜酒,特意來問問?!?/br> “不買不買?!鼻馗笓u著手,煩躁地說,三兩步還是朝女兒追了出去。心里想,這會兒正煩著呢,還買個屁的麻糖。 魏喜瞧了瞧他們門內(nèi)的院子,大紅囍字都貼上了,看來是鐵了心要把女兒嫁出去。只不過,聽秦秀珍的口氣,好像吳丹拓發(fā)回來的信上,承諾最近要回來。 ** 魏喜選擇繼續(xù)等待,在回去的路上,他們又碰見了在小路上遇見的那位路人。蔣友貴把這事當(dāng)作巧合,但魏喜卻知道不是,這男人之后就一直跟在他們身后。 特別是在他們繞道去秦家之后,跟的更緊了。 蔣友貴和那男人寒暄之后,那男人在蔣友貴兜里稱了一兩麻糖,反而向蔣友貴打聽何時娶到這漂亮媳婦兒的。他記得蔣友貴的鋪子是在城里,才來繞縣定居下來沒多久,戶口本也是前不久才拿到。 這么快就娶上媳婦兒,也不知道是怎么扯到證件的。 蔣友貴跟那男人打了個哈哈,掀開這一頁,賣完麻糖就拽著魏喜的手臂走了。 魏喜冷冷掃了一眼蔣友貴拽著她的手臂,蔣友貴感受到源源不斷的寒氣,才松開手。 “幺妹,咱們明天還是別來了。這幾天來得太勤了,以前我半個月才到村里賣一次。” 魏喜點點頭,那就等秦秀珍結(jié)婚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