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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粗魯?shù)厝釉谄拮拥拇睬翱此?,重生以來第幾次看她來著?沒想到這回竟然就是她的死期。 也是,上輩子好像也是這段時間死的,只是他忘了,或者說不在意。他二人本來就是形同陌路,雖然花心,可是他從來沒有碰過這個女人,這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藐視和侮辱,他知道,所以這么做。 如果不是這女人的哥哥,他怎么可能最后孤獨(dú)終老無人送終,對了,他被留在人世大概也是給世間留了個笑話,不是說皇帝心狠嗎?現(xiàn)在給他們家留了男丁,能不能將家族傳承下去就看他的了。 因為他不能生育。十六歲跟著狐朋狗友搶占民女,被那女人的哥哥踐踏于馬下,踢壞了身子,是能行樂,可是留種是沒可能了。 也許是他家姐跟君家提過這事,當(dāng)時jiejie新婚,君家還肯給她這個面子,竟然直接把那女人指給了他,說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哼,看看那女人,出身是高貴,右相的幺女,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疼愛的心肝寶貝,據(jù)說一開始太后是有意把那女人指給君家,因為無論門第還是品行那女子都比他家姐適當(dāng),但是右相家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求太后說憐惜幺女,希望她再長長幾年。于是后位就給了他家姐。 再后來就被指給他,那女子年齡小,姿色差,實在入不得他的眼。 如果是貌美的小娘子,他當(dāng)然會選擇折磨她的身體讓自己取樂,但是那女子無鹽至極,他也沒興趣勉強(qiáng)自己。 現(xiàn)在看到她躺在自己面前,心里倒是有些奇異的想法。 原來她這樣年輕,是了,嫁給他的時候她才只有十四歲,現(xiàn)下大概也才十七八,倒是比以前好看些。 可惜是個死的,活著不好嗎? 十多歲的年紀(jì),還有多少風(fēng)光沒看過,還有多少有趣的事物沒玩過,韶華之際,偏選擇這條孤寂之路。 他的心突然就觸動一下,她的選擇未必沒有他的原因。 他哥哥的債她替他還了。 他突然有點(diǎn)后悔,他知道她會死,就在今年,可是他沒有提醒,也沒有關(guān)注,他只看到了自己。 上輩子沒有看到這樣的情景,他回家她已經(jīng)進(jìn)了黑黢黢的棺材。 后來來祭拜,她哥哥千里之外趕回來,滿身塵土,跪在meimei的牌位前,滿是血絲的眼里含著淚光,看著他們這家人,竟然像要將這些人都記在心中,一一抹殺一般。 他看到以后只覺得心驚。 對了!上輩子家道中落就是在她死后幾年。 難道跟她的死有關(guān)聯(lián)? 作者有話要說: ☆、謎團(tuán) 好似亂麻中抽出一個線頭,他立刻抓住這轉(zhuǎn)瞬即逝的推斷,生怕自己忘了。 “混賬東西,”他父親從后面又是一腳,母親失態(tài)地抓住他父親的衣角。 “郎君這是在做什么?牧之哪里有錯!”慈母多敗兒就是這個道理,他母親生他虧了身子再不得有孕,又憐惜他注定了無兒無女,事事順著他維護(hù)他。這才養(yǎng)成了他越來越跋扈的性格。 他不敢還手,兄長也虎視眈眈地看著他。 真是奇怪,按道理女子亡故男人是不能進(jìn)閨房的,而他母親竟然也沒有說什么。 這情景倒是像他們知道她的死因一般。 “她,”他記不起妻子的名字,只能這樣代稱,“她是怎么死的?” 在場三人俱白了臉,他心中得意以為自己抓住了線索。 他回頭看了一眼安睡在床上的妻子,不施粉黛,卻臉色紅潤,眉頭微皺又似解脫一般,如果說她只是夢迷著了沒醒他都相信。 見沒有人回答他,潘望安又摸著下巴開口“莫不是服了毒?” 他母親先失了分寸,“女子閨房,男子在這里做什么,出去出去,叫人來好好給小娘子梳妝一番再去通知牧之岳家。” 三人被攆出去,父親和兄長直接去了書房,留下他兀獨(dú)獨(dú)地站在臥室門口,這是他的庭院,這是他的臥室,他卻從來沒有在這里睡過一晚上。 她一個人的時候會埋怨這里的所有人嗎?埋怨天埋怨地,對影自憐? 也沒有聽她說過她的委屈,因為他們連面都沒怎么見,算上上輩子,他這是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好好端詳她。 心中未免沒有悵然,只是一閃而過罷了,院中死了人他晚上還不敢一個人睡,找個粉頭是個正理。 但是晚上被壓在家中不能外出,他就在書房坐了一會兒,這書房明顯是她時常待的地方,干干凈凈,不像是女子書房。又一股淡淡的清香,也不是女子的脂粉味,是一種陌生的香料。 他坐不住身,四處張望,果然在小幾那邊看到一個蓮花狀的香爐,呈現(xiàn)完全盛開的姿態(tài),他研究了一會兒,動手揭蓋卻沒揭起來。 試了好一會兒才知道要用小力向上旋轉(zhuǎn),轉(zhuǎn)開蓋子的時候花瓣全然收攏,呈現(xiàn)閉合之態(tài)。 一開一閉,他只嘆匠人巧奪天工,拿在手中輕巧如無物,他混跡京中紈绔圈內(nèi),卻從沒看過這等好物,他的小娘子還真是深藏不漏。 他又四處尋覓一番,卻再沒有發(fā)現(xiàn)。 就在這時有人在外面大喊“不得了啦,墨止jiejie投湖了。” 他急忙趕出去,暗罵自己不長心,這時候最該抓著她的大丫鬟問問清楚,結(jié)果現(xiàn)在丫鬟也沒了。大概自己吃極樂丹吃得過多了,頭腦也不清醒,他懊惱地跑出去。 人已經(jīng)死了,線索又失去了。 和上輩子一樣,他大舅子,陸齊光在喪事結(jié)束五天后從蜀中趕過來,他在那邊歷練,陸家得罪了君家,他自選去磨練。 這回他仔細(xì)地看了陸齊光,他跪在陸昭鳶的牌位前,從沒有哥哥給meimei行跪拜之禮這么一說,只是他當(dāng)時實在狼狽又傷心,滿是血絲的眼睛定定地盯著宣紅牌位,沙啞的嗓子里喊出meimei的小名“晏晏”,淚水被強(qiáng)制壓回去。 隨后他見到了上世同樣的眼光。 不禁又打了個冷戰(zhàn),陸齊光壞他圓滿,見他如此傷心他心中暗自爽快。 想來就是這人在背后捅潘家刀子了。 他對自己的推斷很滿意,晚上又尋著連連玩了幾回。 還有兩年,他只要扳倒陸齊光就行,他沒這能力,提醒父兄就行。 于是第二天尋到父親那里,說來也巧,那天君家又不早朝,父兄賦閑在家。 他整理裝扮,敲門而入。 他們的目光很不友善,像在看一個沒事找事的草包。 潘望安憋著氣,面上不顯,跟父兄提了提這件事,結(jié)果他二人全然不放在心上,只是疲憊地讓他出去。 臨走前聽見父親暗嘆“報應(yīng)啊,都是報應(yīng)?!?/br> 是了,陸昭鳶的死因還沒調(diào)查出來,他一邊想著,腳步不停卻是呼朋喚友去喝花酒去了。 還別說,真給他問出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