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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他知道自己有一條路可以把徽陰救出去,就是自己當皇帝。 這樣的日子一直到了徽陰十四歲,有一日自己正在庭院中的葡萄架下看書,身量已經(jīng)在拔高的長生炮彈一樣沖進來,抱著她的身體瑟瑟發(fā)抖。 “怎么了?”她把書丟在一邊,手輕輕拍著長生瑟縮的肩膀。 他抱著她的小腿,口里一直喊著:阿姊,阿姊。 十分痛苦,徽陰把他拉起來一看,臉上全是眼淚鼻涕。急忙用手絹給他擦干凈,他不肯抬頭,只是抱著她的小腿一直抽噎。 “阿姊,我聽見父王和登羽那個老混蛋說的話了,他們說要把你煉成長生不老的藥丸……”徽陰聽了以后反而松了一口氣,還以為是他受了什么委屈,這件事自己早就知道了。 “嗯,沒有關系的,長生你先起來好不好?!彼葠鄣仨橅標念^發(fā)。 “我知道的,不是還有兩年嗎?” “你知道?”長生的眼睛一下瞪得很圓,先是驚奇后來就是滔天的怒火,沒等徽陰說一句話自己就跑掉了,很久都沒有來找她。 徽陰不知所措,在院中煎熬極了,她也覺得自己好像是犯了什么大錯,惶惶不得終日,等待著長生回來讓她解釋。其實她也是才知道不久啊,那個道士跟著王上來這里看過她,當著她的面討論以純陰體入藥的事項。 她知道他們在討論她,她知道那個血緣上的父親是一個yin.亂不堪毫無大德的人,他想拿自己入藥真是一點也不讓她感到驚奇。 那個母親為了得到重新的寵愛對他的事不理不問,母親在懷她的時候就遭受了異常多的苦難,所以現(xiàn)在徽陰一點也不恨她。沒有關系,順其自然,她就是養(yǎng)在籠子里的一只藥鴿子。 什么時候死已經(jīng)定好了時間,這樣還免得她胡思亂想,所以才要珍惜跟長生在一起的日子啊,很快這些就都不復存在了。 長生沒有再來看過她,十六歲的生辰就這么悄無聲息地到來。 徽陰才不會讓王上稱心如意,她知道生辰那天自己會在沐浴更衣之后被人放血入藥,所以前一天在給長生寫了一封長長的信以后她就躺在了床上,割了自己的手腕。 醒來,床幃變了一個樣,素白極了,不是自己的住所。 有宮人很快來照顧她,也是一身縞素。 她的嗓子干涸極了,眼球上面有火花在迸發(fā),聲音嘶啞。 很快有人來看她。 長生,不,新一代的王。 他和印象中的那個孩子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身量拔高很多,徽陰需要抬頭看他。他的臉冷峻極了,眼睛下青黑一片,大概是很久沒有好好睡過覺了。 走過來,倒在她身邊就開始呼呼大睡。 新世界。 這天下已經(jīng)是長生的了,那個要拿她入藥的人因為服食太多丹藥死了,王后殉了葬,只剩下他們兩人了。宮中其他的嬪妃和王子公主被他分散到各地,后宮中的主人只剩下他們倆。 不,還有他的王后。也是十四歲,不過性格懦弱,對于他們倆也不敢插什么話。 長生把她救出來了。 那份羞恥的信回去怎么也找不到,早就被他拿走了。信上的內容歷歷在目,全是一個少女對弟弟的循循善導和抱歉。 可是突然就變了意味。 新王后的父親掌管著天下的實權,沒有他長生就沒辦法救出徽陰,所以聯(lián)姻??墒撬慌瞿莻€女孩,不碰她,自己在徽陰那里就還是個少年,碰了,就是男人了。 他那種復雜詭異的心思沒有被徽陰發(fā)現(xiàn),倒是讓王后的父親發(fā)現(xiàn)了,他掌握軍權,說一不二,立刻做主將徽陰嫁給了一個大家族的青年才俊。長生連消息都是在朝堂上聽著大太監(jiān)宣旨才知曉。 勃然大怒,跟岳父在朝堂上吵起來。 當然是他失敗了,整個殿中鴉雀無聲,只有他顫抖的聲音和將軍渾厚決然的怒斥。 他的意思很明確,不把jiejie嫁出去,正好他的女兒嫁出去家中空虛,他需要一個女人給他生孩子玩。 徽陰就這么被嫁了出去,丈夫一開始對她不是不好,只是陸陸續(xù)續(xù)收了很多門妾,怎么能在跟她郎情妾意的時候又去跟其他女人睡覺呢?為什么堂而皇之地告訴她她必須接受呢? 就在她忍受著背叛,夜深人靜總在以淚洗面的時候,長生已經(jīng)把大權奪了回來。 他是多么聰明的一個少年啊,知道權利奪回來以后不能全部讓一個人掌握,他知道了權利制衡,無師自通。 經(jīng)常把徽陰接到宮里,兩人各自有各自的苦惱,笑得比哭得難看,后來也不去偽裝,相對無言,但是從對方身上汲取著溫暖。 還像小時候,他靠在徽陰的大腿上,聽她給自己念地理志,閉上眼睛幻想自己跟徽陰一起游遍大江南北,什么煩惱也沒有。 他看向徽陰的目光漸漸不再掩飾,心思細膩的她也不能再裝下去??墒沁@樣怎么能行呢?她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就帶上了笑意。 “阿弟,你阿兄常怪我小氣量,說世間男子總是三妻四妾,讓我學會習慣。我就想問,那為什么女子就不能有三夫四侍呢?我尊為王上之姊,為什么要去忍耐這些呢?”她的目光投在他的臉上,長生的寬袖遮住自己濕潤了的眼睛,嘴角也有了上挑的弧度,“是啊,阿姊是世間最尊貴的女子,為什么不能擁有三夫四侍呢?” 第二天就賜了他們休離,她休他。賜了她一個大宅子,還有八名丈夫,比她原配的小妾還要多。 都是達官權貴家中的得意子弟,他想給她最好的??v使那在民間引起了軒然大波,那又怎么樣,他是天子,她想要什么他就給她什么。 他們又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最后一次見面是他召見她。 兩人坐在她以前住的院子中的井邊,一邊懷念過去一邊開懷大笑,眼角都帶上水花。 她的嘴還沒有合上,突然覺得他把什么東西丟進自己嘴里,滑滑的,軟軟的,帶著一股馨香和腥甜味道。 “這是什么?”她咽下去,嗔怒“你這樣突然丟東西進來噎死我了怎么辦?” 對方抱著頭,很愉悅的樣子“好東西,還有一顆藏在咱們一起種的樹下面,以后阿姊找到我記得給我吃啊?!?/br> 徽陰覺得他古古怪怪不愿搭理,找理由回府,長生一路送她。在路過后花園時,突然有人飛出來一刀捅進長生的心肺處,只聽見半截哼聲長生已經(jīng)倒在自己懷中。 她的頭抬起來,第一任丈夫對她迎頭持刀砍下…… 自己被盜墓賊從亂葬崗挖出來,月光中血淋淋的看著他們哭爹喊娘,屁滾尿流地跑了。 把自己打理好了一打聽,王上急病駕崩了,新王是封地的一個小王,背后的時候赫然是自己的第一任丈夫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