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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閉門思過,可他不顧禁令跑出去閑逛,我命人召他進(jìn)宮,該午時來,他拖到了黃昏。如此目無君上,把他關(guān)入天牢治罪。” 榮恪有些發(fā)懵,不是說好了嗎?怎么突然翻了臉,忙說道:“太后,臣冤枉……” 溫雅舉起手指壓在唇上噓了一聲,示意他噤聲,他固執(zhí)張口:“太后,臣……” 話沒說完,翟沖領(lǐng)著一隊內(nèi)禁衛(wèi)奉命沖了進(jìn)來,溫雅擺擺手:“把他和馮茂關(guān)在一起。” 榮恪突然就明白了,這是讓他進(jìn)天牢勸馮茂翻供呢,忙躬身下去說道:“太后英明,臣遵旨,臣萬死不辭。” 溫雅點頭示意。 看著一行人出了殿門,不由往榻上一歪,手支了頤笑了起來。 柳真端了飯菜進(jìn)來笑說道:“都過了晚飯的時辰,姑娘快用膳吧?!?/br> 溫雅拿起筷子時依然在笑,柳真為她布著菜笑問:“姑娘這樣高興,看來是馮駙馬的案子有了著落?!?/br> 溫雅收了笑容:“延平呢?” “這一下午都不高興,永安永寧下學(xué)后過來看她,臉上才有了些笑容,晚膳在麗貴太妃那兒用的?!绷婊氐?。 “今夜里讓她宿在寧壽宮吧,我有些乏了,想一個人清靜清靜,她總拉著我說話,夜半都不讓睡。”溫雅臉上浮起一絲嗔怪的笑意。 柳真忙說一聲好,心想好不容易夜里有個人陪著說說話,是好事啊,怎么還把大長公主轟到寧壽宮去了? 其實溫雅是害怕自己忍不住好奇,會問延平怎么會和翟沖相熟,她和翟家有怎樣的過往?翟沖的哥哥又是怎么回事?她相信自己若問起,延平會說,可是難免傷心,又何必去招她? 隔窗向外望去,翟沖正在丹樨上踱步巡邏,昂首闊步,眉目冷峻。 還是算了,他不想說的話,面對先帝都敢不做聲。 她沒有把握讓翟沖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 親親們,手指點一點,賞個收藏~~ 收藏的正確姿勢: 網(wǎng)頁版請戳文名下的【收藏此文章】 手機(jī)版點擊文案下角的【收藏】 APP版點進(jìn)文案頁面,再點擊【收藏】即可 鞠躬感謝~~ 第16章 天牢 榮恪進(jìn)天牢的時候,馮茂正準(zhǔn)備就寢,慶喜指揮著四名小廝忙進(jìn)忙出,洗臉?biāo)惶讼茨_水一趟毛巾一趟痰盂一趟,熱湯涼茶漱口水都預(yù)備好了,馮茂窩在草墊子上不動,說是草墊子,瞧上去厚實干爽,也只是挨地鋪在下層,上面還鋪著好幾層錦褥,最上面鋪著象牙席。 “公主吩咐了,如果照顧不好駙馬爺,讓駙馬爺胖了或者瘦了,都要小人的腦袋?!睉c喜哭喪著臉哀求馮茂,“駙馬爺,求您老動上一動,奴才好伺候您洗漱就寢?!?/br> 馮茂動了,翻個身臉沖著墻,不搭理慶喜。 就聽身后有人輕笑說道:“難怪駙馬爺賴在天牢不走,早知道這樣舒服,我也愿意過來住著,我那書房漏風(fēng)漏雨,比這兒可差得遠(yuǎn)了?!?/br> “你來做什么?也跟翟沖一樣奉了太后懿旨,讓我翻供?”馮茂臉依然沖著墻,有氣無力說道。 “想多了?!睒s恪拖一把凳子過來坐下,沖著他后背說道,“太后不是罰我閉門思過嗎?我想著她也就說說,不會讓人看著我,就出去閑逛去了,沒想到有人告我一狀,太后一生氣,把我關(guān)進(jìn)了天牢,我想,她就是嚇唬嚇唬我,還能處死我不成?” “別一口一個她?!瘪T茂翻個身坐了起來,指著榮恪說道,“活該,延平不是告訴你了嗎?徐泰肯定會盯著你不放?!?/br> “我錯了?!睒s恪一臉不在乎,“進(jìn)了天牢后正閑得無聊,就聽見隔壁有人喊慶喜,我突然就想起來了,你的跟班就叫慶喜,探頭一看,還真是這小子,你說巧不巧,我們兩個住隔壁,是鄰居?!?/br> 馮茂翻個白眼,榮恪喊一聲秦義,揉著肚子說道:“被太后叫進(jìn)宮好一頓訓(xùn)斥,誤了晚飯時辰,餓得前心貼后背?!?/br> 秦義和慶喜一前一后進(jìn)來,秦義端著一張小幾,上面是各式冷菜,有葷有素,慶喜則小心翼翼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是一只玉壺和兩只夜光杯,榮恪接過來擺好了,放在馮茂面前,倒著酒笑道:“葡萄美酒夜光杯,你來不來?不來的話,我自斟自飲,你看著。” “西域來的葡萄酒?”馮茂難耐美酒誘惑,端起一只盛滿酒的夜光杯,迎著燈光轉(zhuǎn)著手腕反復(fù)端詳,玲瓏剔透的青玉酒杯,杯壁薄如蛋殼,燈光透進(jìn)去映著美酒,但見其色如碧波光粼粼,感嘆道:“玉液瓊漿,原來如此?!?/br> 感嘆著跟榮恪碰一下杯,幾杯下肚笑了起來:“這酒啊,聽說過沒喝過,據(jù)說是烏孫宮廷御酒,瓊?cè)A公主送給你的?” 榮恪笑笑,問他道:“你賴在天牢不走,就不想你的公主?” 馮茂手攥緊酒杯:“想啊,自從跟她成親后,沒有她在身旁,我睡不著?!?/br> “既然那么恩愛,你碰那五兒做什么?”榮恪瞧著他。 馮茂瞪大了眼,氣呼呼說道:“你也不信我?我要想碰她,早就碰了。我和延平認(rèn)識前三年,她一直住在我院子里,很多次夜里我睡下了,她悄無聲息進(jìn)來,散著頭發(fā)敞著衣襟,開頭我很緊張,不知道怎么做,又覺得她身上脂粉味兒熏得我難受,后來祖母總罵我,又讓我大侄子跟我說些不三不四給我開竅,我想著要不試試吧,可是頭一次總得慎重,我就去大相國寺求了個黃道吉日。那天皇上召我大哥進(jìn)宮,我跟著去湊熱鬧,在垂拱殿丹樨上與延平不期而遇,從那天起,我的眼睛就粘在她身上挪不開了,再不會去碰別的女人?!?/br> “可你當(dāng)時喝醉了,那五兒不是說了嗎?你把她當(dāng)成了延平?!睒s恪端詳著他的神色。 “喝醉了也不會錯,我怎么會把別的女人當(dāng)成延平?”馮茂嗤了一聲。 “那天在我書房里喝燒刀子,你喝多了,抱著柱子喊著延平就親了上去。”榮恪看著他。 “有那種事?”馮茂不置信喊道。 “我親眼所見?!睒s恪點了點頭。 馮茂氣得仰倒下去,連聲喊著:“不可能不可能……” 連喊十?dāng)?shù)次才安靜下來,躺了片刻一躍而起:“不對,抱是抱親是親,我是不是抱著親幾下就睡著了?” 榮恪嗯了一聲。 “那有可能啊,醉酒的無意之舉。”馮茂認(rèn)真盯著他,“可是,要行男女之事,那種特別的香氣,抱在懷里的柔軟,肌膚相親的親密感覺,喝得再醉也不會認(rèn)錯,退一萬步講,就算我那一刻混蛋了,做了混蛋事,怎么可能事后一點感覺都沒有?” “確定嗎?” “確定啊。”馮茂看著他,“那種感覺,你應(yīng)該知道啊,我說的有錯嗎?” 榮恪抿一下唇,馮茂指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