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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憤想著,眼前一花,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門口。 榮恪看著她,卸了釵環(huán)去了裝飾,只著寬松的月白色寢衣,平日高盤的發(fā)髻放了下來,柔順垂落在腰間,臉上不施粉黛,泛著白玉一般的柔光,雙眸晶亮紅唇粉嫩,比月下的玉蘭花還要皎潔細(xì)嫩。 她仰臉看著他,噘嘴道:“我是不是做夢了?” 他緩步走進(jìn),仿佛怕驚著她。柳真快速從他身旁走過,將手中捧著的披風(fēng)披在溫雅身上,兩手快速將她的頭發(fā)挽起,簡單挽個墮馬髻,松一口氣說聲行了。 那二人眼中根本瞧不見她,只癡癡看著對方。她笑著搖搖頭,閃身而出。 榮恪來到她面前,矮身長跪下去,兩手撫上她肩頭:“這院子怎么是你的了?” “我給符郁去信說賽祁的好話,賽祁回報我的?!彼粗?,笑著又噘了嘴。 “笛子是為我吹的?”他問道。 她點點頭:“只可惜對牛彈琴,嘴唇都吹腫了?!?/br> “我瞧瞧?!彼氖謸嵘纤剑骸拔衣牫鰜砹耍牰饲又械南嗨贾?,你吹了多久,我就站在墻邊聽了多久,只是,我沒想到是你?!?/br> 她哼了一聲,臉枕上他肩頭:“今日瓊林宴,宴后我就來了,想著見見你,你這幾日稱病不進(jìn)宮去,可是生氣了?” 他點頭:“宮外見不著,宮里又多少雙眼睛盯著,我不自在,很氣憤?!?/br> “誰讓你那日胡來?!彼凉种?,兩手摟住他肩,親一下他唇嘶了一聲,輕聲說疼。 他在她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疼就不親?!?/br> 她笑著拉他上榻坐著,靠在他懷中笑道:“我對孫智周的處置,你覺得妥當(dāng)嗎?” “妥當(dāng),震懾了他,分了他的權(quán),還會落一個善待老臣的名聲?!睒s恪笑道,“只是他的孫子,有必要進(jìn)上書房嗎?會有人說太后利用小孩子。” “他的兒媳求了莊親王妃又求延平,我給了個順?biāo)饲椋脛輫槆槍O智周,那孩子很不錯,皇上也喜歡,去留由他吧?!睖匮耪f道。 榮恪點頭:“臣呢?太后打算給臣怎樣的官職?” “沒有官職。如今你威望不夠,尚不足以服眾,有我給你撐腰,常到三部里走走,管管他們的事務(wù),待到秋末催繳賦稅和年底官員考核的時候,你再大展拳腳興利除弊,過個一兩年,我必讓你站在權(quán)力之巔。”溫雅笑看著他。 “為何?”榮恪捏著她手指,“為何要讓臣站在權(quán)力之巔?” “為我分憂啊。”她歪頭看著他,“可以常在我身邊啊,你若成為權(quán)臣,我什么事都得找你商量,一日見多少回,都沒人敢說什么?!?/br> 榮恪亮了眼眸。 “只是,你得拿出能耐來,要讓一切順理成章,不能讓人覺得是我偏心你?!睖匮判Φ?。 “那些都太長遠(yuǎn)。我只想問問眼下,垂拱殿東暖閣中,盯著我們的那幾雙眼睛怎么辦?”榮恪將她的手舉在唇邊親了親,問道。 “你老實些日子,翟沖和柳姑姑覺得沒事了,那幾雙眼睛自然也就消失了?!睖匮攀謸嵘纤?,“該說的話都說了,回去吧。” “還有一事沒說?!睒s恪看著她,“從皇陵回來后,為何冷落我?” 她垂了眼眸沒有說話,他搖一搖她:“那幾日為何神色倦???說實話。你答應(yīng)過我告訴我的。” “我說的是去萬歲山……” 他打斷她的話:“這兒不也一樣?” “我因為喜歡你,對先帝心懷愧疚,想著祭奠他的時候,在他靈前告訴他,我悄悄許愿,他若怪罪我,便雷劈了我,他若不怪罪,便風(fēng)和日麗?!彼麘牙镢@了鉆,“其實我許愿是有私心的,往年二月份還不行雷呢,可偏偏是那天,正祭奠的時候,我剛在心里說,先帝,我喜歡上了鎮(zhèn)國公榮恪,不過你放心,我會護(hù)好你的江山。剛說完就雷聲大作,他可不是怪罪我嗎?” 她的話音里帶了哭腔:“先帝既怪罪我,我自然要遠(yuǎn)離了你……” “那你后來怎么又理我了?”榮恪抱她緊了些,親親她的頭發(fā)。 “越不理你就越想你,偏生你又可惡,拿那三個舉子吊著我,又沖進(jìn)來魯莽行事,我就更喜歡你了,我想來想去,先帝怪罪就怪罪,我還是要喜歡你。”她窩在他懷中,近乎負(fù)氣得哼了一聲,“他還能劈死我不成?” 榮恪又感動又好笑,圈緊她說道:“那個在朝堂上聰慧善斷的太后,怎么會被幾聲響雷嚇到?不過是巧合罷了。他已棄你而去,你為他守著江山,我?guī)椭?,對得起他了,何需愧疚??/br> “可我是他的女人啊……”溫雅揪著他的袖子。 他捧起她臉看著她,咬牙說道:“那是以前,現(xiàn)在和以后,你都是我的女人。知道了嗎?” 她軟糯嗯了一聲,他低下頭,唇親在她額頭,低聲問道:“我陪你到回宮的時候吧?” 她又嗯了一聲。 就聽門外有人說道:“時候不早了,太后天不亮就需回宮,讓太后歇息一會兒吧?!?/br> 是柳姑姑的聲音,二人無奈看著對方,齊齊嘆一口氣。 第95章 捉婿 次日一早進(jìn)宮的路上, 秦義告訴他一件事,新科狀元秦渭瓊林宴后,被莊親王以榜下?lián)裥鲋竭M(jìn)府中,死活不肯放人。 榮恪心中暗笑,莊親王好樣的,一下子為我和雅雅解決兩個麻煩。 孫智周不敢怠慢,早起太后召見四位輔臣時,他頭一個站出來說有本要奏,將這件轟動京城的大事告訴了太后。 太后一聽, 傳令急召莊親王進(jìn)宮。 莊親王來得很快,滿面喜氣進(jìn)來朝太后行了禮,對四位輔臣笑道:“本王昨夜里得了東床快婿, 你們幾個,還不快向本王道賀?” 方太師沒說話, 孫智周供一拱手,徐泰哼了一聲, 馮茂笑嘻嘻道:“難不成已經(jīng)連夜洞房了?” 這也是溫雅最關(guān)心的,莊親王擺擺手:“女婿是大才子,新科狀元,本王打算先禮后兵,這會兒在府里好吃好喝招待著呢?!?/br> “丹鳳郡主愿意嗎?”馮茂笑問。 “女婿一表人才才高八斗, 她有什么不愿意的?!鼻f親王拉長了聲音,眉宇間浮出幾絲苦惱。 “聽說丹鳳郡主不在京城?”馮茂又問。 “前幾日讀一首詩,說是煙花三月下?lián)P州, 坐船到揚州游玩去了。”莊親王說道。 馮茂哦了一聲,看向太后。 溫雅明白事情還有回轉(zhuǎn)余地,微笑說一聲賜座。 莊親王坐了下來,溫雅笑問道:“秦狀元的意思呢?可樂意這一門親事?” “秦家雖是江寧大族書香門第,跟皇族還差著十萬八千里,能做皇親國戚,他有什么不愿意的?”莊親王大咧咧說道,“臣已派人前往秦家,接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