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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又教子無方,好好的孩子養(yǎng)成了這樣,怪得了別人嗎?” 吉王妃待要申辯,溫雅擺擺手:“今日好不容易熱鬧一場,都去吧,莊親王妃給丹鳳梳洗梳洗,吉王妃去幫著貴太妃招呼客人?!?/br> 兩位王妃這才閉了嘴,悻悻離開。 溫雅笑看向延平:“行了,無需為她們置氣?!?/br> “不識好歹?!毖悠胶吡艘宦?,“雅雅不知道吉王的舊事吧,他是父皇的三子,哥哥冊封太子后,他因不服屢屢挑釁鬧事,父皇將閩南做為他的封地,讓他遠(yuǎn)離了京城。后來哥哥登基,他熱情洋溢上了賀表,書信中敘說手足離別之情,哭求回京見駕,哥哥準(zhǔn)了,他回來后果真畢恭畢敬,那年中秋他邀請哥哥去王府喝酒,酒中下了□□,被哥哥身旁近侍識破,他卻硬說近侍栽贓,哥哥逼著他將酒喝了下去,他死后本該賜吉王妃自盡,她卻有了身孕,哥哥一念之慈,給吉王留了一條血脈,并對外說是吉王暴死。” “我還是頭一次聽說?!睖匮朋@訝看著她:“你們皇家的秘密還真是多?!?/br> 延平笑了起來:“太后可別嫌棄我們?!?/br> 溫雅搖頭:“先帝這一生,大不易?!?/br> 延平拍拍她肩,二人看向湖邊,相較于剛才又起了變化,有些人開始脫離人群,或一男一女或男女混雜三五成群分散開來,去往花叢中小橋上亭子里低聲交談。 “這會兒有了些苗頭,成了幾對了?!毖悠叫Φ馈?/br> “武成的姑娘叫做武靈兒?”溫雅笑著問道,“是哪一位?” 延平手指過去,就見一位姑娘笑著走到秦渭面前,說了句什么,秦渭沖圍著自己的人拱拱手,隨著她進(jìn)了亭子,坐在石凳上,沖對面的姑娘一抬手,好像在說請,那位姑娘笑了笑,一手執(zhí)袖,一手拈起一顆棋子。 溫雅呀了一聲:“這位畫中人一般,又是誰家姑娘?” “方太師家的三姑娘,閨名若蘭。”延平笑道。 “空谷幽蘭,既清且靜,不愧是大儒家的千金?!睖匮刨潎@著,“這兩位就是今日最出色的吧?” “又來一位?!表樦悠绞种傅姆较蚩慈?,重新梳洗過的丹鳳郡主走了過來,來到溫雅面前拜見過,站起身咬唇拘謹(jǐn)站著。 溫雅打量著她,容貌艷麗身段窈窕,此時面對著太后與大長公主,因敬畏收了眉宇間的驕橫刻薄之氣,竟比園中鮮花還要嬌艷美麗。 溫雅含笑說一聲去吧,丹鳳郡主如蒙大赦,提起裙角跑了起來,翩飛的蝴蝶一般,飄飄搖搖到了榮恪身旁,擠進(jìn)人群站在最前面,雀躍笑著,崇拜望著他。 溫雅輕輕哼了一聲,最出色的三個都惦記著你,再加大雙小雙,你是不是很得意? 永寧不知何時溜了過來,殷勤為延平捶著背笑問道:“姑母,鎮(zhèn)國公多大年紀(jì)了?” “替誰問的?”延平笑著反問。 “替我自己,他若是不到二十,能不能等我五年?”永寧一本正經(jīng)說道。 溫雅和延平對視一眼,嗤一聲笑了。 永寧跺了跺腳,又過來給溫雅捶肩:“母后,人家說真的呢,永安jiejie喜歡那個秦渭,她性子悶,不肯說而已?!?/br> “鎮(zhèn)國公二十八了,再等幾年胡子都白了?!毖悠叫Φ?。 “都那么老了?”永寧失望得扁一下嘴嘴巴,“都那么老了,還是算了吧。” 溫雅笑著拍拍她手:“怎么不見皇上?” “他趁著今日沒有功課,與徐褚孫承志在后苑捉蛐蛐呢?!庇缹幒吡艘宦暎坝字?,最幼稚的是姑父,他玩兒得最起勁,四肢著地趴著又蹦又跳,我瞧著他就是只大蛐蛐?!?/br> 延平笑得不行,溫雅也忍不住笑,回身招手讓永安過來,永安端端正正坐在三位太妃身旁,一本正經(jīng)板著小臉,瞧見母后招手,起身走了過來,延平拉她靠在身旁,溫雅笑問道:“幾位太妃做什么呢?” “打賭。賭今日能成幾對。”永安皺著眉頭,“這還沒結(jié)束呢,惠娘娘和靜娘娘就吵起來了,都說對方猜得不對,麗娘娘胸有成竹,說她會贏。” “我們也打賭吧。”延平笑道,“我們賭鎮(zhèn)國公和秦狀元,誰腳下的蘭草多。” 溫雅說一聲好,她自然賭秦渭多,延平賭榮恪,永安與延平一樣,永寧笑嘻嘻靠著溫雅。 夕陽西下,涼風(fēng)漸起,金明池漾漾起了金波,有中官抬了竹筐過來,筐中整齊放著蘭草,空氣中浮出清冽的香氣。 麗貴太妃笑說一聲開始吧,一位中官敲響手中銅鑼,一隊(duì)女官站在湖心亭,齊聲唱道: “溱與洧,方渙渙兮。士與女,方秉蘭兮。女曰觀乎?士曰既且。且往觀乎?洧之外,洵訏且樂。維士與女,伊其相謔,贈之以蘭草。 溱與洧,瀏其清矣。士與女,殷其盈矣。女曰觀乎?士曰既且。且往觀乎?洧之外,洵訏且樂。維士與女,伊其將謔,贈之以蘭草?!?/br> 歌聲中,夫人們陸續(xù)走出花廳,期盼看著自己家的孩子。 幾位中官抬著蘭草從眾位青年男女面前走過,他們或大方或羞窘,都拿了蘭草在手。 歌聲停歇,一切靜默,有一位男子率先走出,是定國侯楚子材,他含笑走到一位紫衣女子面前,待要將蘭草拋在女子腳下,女子咬著唇伸出手接了過去,并將自己手中的蘭草遞了過來。 人群中爆發(fā)出歡呼聲和喝彩聲。惠太妃在溫雅耳邊笑道:“男方是定國侯,太后應(yīng)該知道,女方是安國候府的長女,雖說是庶出,精明能干,深得安國侯夫婦喜歡,這幾年替安國侯夫人掌家,上下整肅井井有條,定國侯娶了她,侯府又要興盛了。” 溫雅笑著點(diǎn)頭:“二人站在一處十分般配?!?/br> “可不?看對眼了,瞧瞧那眼神?!被萏χ?,靜太妃笑道,“快看快看,又有幾對互贈蘭草的?!?/br> 惠太妃一眼看過去哦了一聲:“我的大侄女有主了,瞧瞧,男方雖黑些,倒也體面……這孩子,可算是能嫁出去了?!?/br> 溫雅笑道:“那位可是今科二甲,賜了進(jìn)士出身?!?/br> 惠太妃一聽,興奮站了起來:“好,比那些勛貴子弟出息?!?/br> 麗貴太妃拊掌笑道:“八對了,太后,我們這次臨水宴功德無量啊?!?/br> 溫雅笑看著她:“貴太妃功勞最大。” 麗貴太妃興奮得面頰泛紅:“以后就得自己找點(diǎn)樂子,可不能整日悲悲切切哭哭啼啼。我若是常邀幾位夫人進(jìn)宮推牌九說說話,太后可準(zhǔn)嗎?” “只要貴太妃高興,我自然準(zhǔn)?!睖匮藕φf道。 麗貴太妃說一聲多謝太后,站起身踮著腳尖:“鎮(zhèn)國公腳下蘭草不少了,狀元郎跟他差不多。呀,太后快看,最多的是翟統(tǒng)領(lǐng)。” 溫雅站起身挑眉看去,翟沖面紅耳赤搓著手,腳下蘭草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