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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如瓷, 被藍(lán)天下斑斕的秋色襯托著,若雙雙站在畫中, 呼之欲出。 男子頂天立地卓爾不群,她不由多看幾眼。 可讓她窒息的, 是他身旁那位女子。 不用說,這就是殷朝太后,珍珍的小姨,讓他牽念不已的那個人,溫雅。 她想象過很多次她的模樣, 知道她必定是美的,必定是多才多藝的,可她真正來到她面前, 是那樣的顧盼神飛,那樣的從容自信,那樣的氣納山河,那樣的不怒自威,令她自慚形穢。 溫雅看向榮恪,雙眸中漾出水一般的柔情,開口間輕聲笑語流淌而出,微笑說道:“這位,便是符郁的皇后吧?” 榮恪微微頷首,笑著喊一聲云陽:“怎么?不記得榮叔了?” 珍珍哈哈笑了起來:“小母后,你也喊榮叔嗎?這不差了輩分?” 她深吸一口氣唇角揚(yáng)起:“榮叔,別來無恙?!?/br> 榮恪剛說一聲好,她一抖馬韁挑釁看向珍珍:“賽馬嗎?” 珍珍說一聲好,兩腿一夾馬腹,馬如離弦的箭一般飛竄出去,云陽打馬就追。 “她好像沒看見我?”溫雅笑著策馬緩行,馬蹄踏在濃綠的草地上,分外賞心悅目。 “她與珍珍賽馬,分明是在躲著你?!睒s恪歪頭笑看著她,“艾姑姑說得對,草原上穿紅衣確實(shí)好看?!?/br> 說著話從馬背上側(cè)過身子在她臉上偷香,偷了一次又一次,溫雅嗔怪道:“后面一大隊(duì)人馬跟著呢,你也收斂些?!?/br> “偏不收斂,如何?”他伸臂將她攔腰抱起,抱到自己的馬背上,親著她臉頰笑道,“好不容易珍珍不在,這小丫頭,跟小時候還是一般脾氣?!?/br> 她靠在他懷中笑:“符郁將她保護(hù)得很好,可見我當(dāng)年的決定沒有做錯?!?/br> 他嗯了一聲:“你這媒婆做得如何?” 她懊惱得嘆口氣:“不怎么樣,皇帝倒是覺得珍珍新鮮,可是并沒有被吸引。” “皇帝才十四,又極有主見。你不過是白著急。”榮恪笑道。 “先帝生前為皇嗣憂心,皇帝早些大婚,再廣納后宮,也好為皇家開枝散葉?!睖匮判Φ?,“聽珍珍說,皇帝對你不假辭色,你受得了嗎?” “朝堂上還是聽我的,總把一句話掛嘴上,元輔以為如何?離了朝堂,便板著臉不理我,將母后下嫁的那點(diǎn)氣還沒出發(fā)泄完,我不會跟他計(jì)較。”榮恪笑道,“離開前辭行的時候,破天荒叫一聲太傅,搓著手問我,若是寵幸了采蓮,未來的皇后會不會生氣,我跟他說,順其自然?!?/br> 溫雅訝異道:“這么說,他要長大成人了?” 榮恪點(diǎn)頭:“由先生說了,采蓮能生?!?/br> “會為皇后嗎?”溫雅忙問。 “由先生說不會。”榮恪搖頭。 溫雅松口氣:“那孩子樣樣都好,做皇后就差了一些。由先生有沒有說,昕兒的皇后會出自何方?” “由先生卜卦,你聽聽便罷,當(dāng)不得真?!睒s恪笑道,“今夜里別跟珍珍說什么私房話了,想著再為咱們榮家開枝散葉才行?!?/br> 溫雅就笑:“符郁給我去信,讓我多教導(dǎo)珍珍,我思來想去,說些私房話,也許比教訓(xùn)有用,這一路上冷落你了?!?/br> 榮恪酸氣上冒:“又是為了符郁?就知道你來烏孫不只是為了送珍珍,是為了與他相見?!?/br> “所以呢?你就拋下朝堂政務(wù),非跟著來?”溫雅好笑問道。 “對啊,我媳婦兒膽大包天,我不看著點(diǎn)兒,行嗎?”榮恪氣呼呼得。 溫雅窩在他懷中想著珍珍的話,符郁之用心良苦,令她覺得愧疚,她決定來一趟烏孫,見他一面,能看到他擁有自己的幸福,她才能放心。 就像秦渭,她問過若蘭后才知道,當(dāng)年她進(jìn)宮后,秦渭騎馬追到洛陽,被內(nèi)禁衛(wèi)押回江寧秦家,他關(guān)在書房閉門不出,將對她的相思寫成手冊,畫了許多幅她的畫像,并日漸有癡狂之相。 秦業(yè)擔(dān)憂會為秦府惹來禍端,將他的書畫焚之一炬,秦渭因此瘋狂,以致失憶。 若蘭與他回到江寧后,找到溫總督府上尋求幫助,溫總督拿出收著的書畫交給她,嘆氣道:“秦業(yè)火焚字畫的時候,我正好瞧見,都是我女兒,哪能讓他燒掉?我就收起來了。” 若蘭是秦渭的知己,看著那些書畫,讀懂了每一筆藏著的相思,強(qiáng)吞下心酸的眼淚,將書畫交給了秦渭。 秦渭看到書畫,又一次忘了她。 她無奈蕩舟于深夜的秦淮河,在秦渭如約前來的時候,從船上落入滾滾波濤之中,秦渭跳下去救起她,想起了所有的事。 若蘭說,秦渭并沒有忘卻前情,可是他盡力去做一位呵護(hù)妻子的丈夫,寵愛嬌兒的父親,孝敬岳父母的女婿。 溫雅這才明白秦渭為何總是躲著她,如今這樣的他,并非最好,只希望假以時日,他能徹底放下過往,做到最好。 “想什么呢?想少麟了?”榮恪親著她耳垂笑問。 “十月懷胎,再加月余哺喂之苦,好不容易擺脫這小家伙,我才不想他?!睖匮趴谑切姆牵龅拖骂^去一口咬在他手臂上,吸著鼻子道,“本來沒想,被你這一招,我想小家伙了?!?/br> “那么多人侍奉著呢,放心吧。”榮恪手臂在她腰間圈得更緊,“自從有了他,一心在他身上,都不怎么管我,這一路上眼里又只有珍珍。這都過去多少時日了,才想起問我與皇帝如何。這些日子就放下小家伙,一心與我在一起,如何?” 她嗯了一聲,剛要說話,但見一人一騎迎面飛馳而來。 來到二人面前勒馬停下,跳下馬拱手微笑:“貴客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還望恕罪?!?/br> 正是符郁。 溫雅忙扒開榮恪摟在腰間的手,跳下馬背行個萬福禮,笑說道:“姐夫別來無恙?” 符郁忙揖首道:“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一日為太后,終身為太后?!?/br> 榮恪伏在馬背上,百無聊賴看著二人相互行禮,相互客套,相互敘舊,沒完沒了。 好不容易賓主禮畢上馬,榮恪沖符郁拱拱手:“多謝烏孫皇帝陛下親自相迎?!?/br> “并不是迎你?!狈艉敛豢蜌狻?/br> “迎她就是迎我?!睒s恪挑著唇笑。 “珍珍呢?”符郁懶得跟他斗嘴,問道。 “跟你的皇后賽馬去了?!睖匮判Φ馈?/br> 符郁難掩憂色:“她的騎術(shù)不是很好……” “珍珍騎術(shù)很好啊。”榮恪不以為然。 溫雅笑著眺望遠(yuǎn)方,就見珍珍策馬回轉(zhuǎn),看到符郁忙過來行禮:“父皇,我認(rèn)下小母后了?!?/br> 符郁嗯了一聲,感激看向溫雅,溫雅笑問道:“怎么不見你的小母后?” “她輸了,被我遠(yuǎn)遠(yuǎn)落拋在了后面?!闭湔涞靡庑α似饋恚耙詾樗R術(shù)多好呢,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