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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邊的吉青梅,張了張嘴又嘆了一聲:“繼業(yè)啊,你們也回去吧。這個事情具體怎么辦,你們還是商量一下吧?!?/br> 謝繼業(yè)拉了拉想要說話的謝奶奶,向謝紅星打個招呼也走了。謝奶奶抱著啊嗚,吉青梅抱著謝暖衣跟在后面。幾個人心情沉重地走回家。 “這是怎么回事?”謝繼業(yè)看著繩子上的衣服,目瞪口呆。 晾在繩子上的衣服,別說一個個掛得亂糟糟的,就是一眼看上去,白一塊黑一塊的,怎么也不像是洗了的樣子。何止如此,就算是不洗也比它強得多。 吉青梅看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有些心虛又有些惱怒謝暖衣與謝奶奶。謝奶奶心虛的同時心里還升起一股火。她和吉青梅相互看了一眼,兩個人心照不宣地扭過臉去。 謝繼業(yè)看了看兩個人,想要說些什么,卻張了張嘴什么也沒有說出來。他在心里默默地嘆息,實在是沒有精力吵架了:“把暖衣給我吧,我?guī)タ纯?。你們把家里收拾下吧?!?/br> 吉青梅與謝奶奶兩個人心思不一樣,此時的心情卻差不多,她們兩個什么都沒有說,默不做聲地開始重新收拾。 “醫(yī)生,暖衣怎么樣?”謝繼業(yè)有些擔心地看著醫(yī)生,謝暖衣一直沒有睜開眼,他的心就跟著七上八下的沒有著落。 村中診所的醫(yī)生也是謝暖衣村子里的人,名叫夏滿,是一個上門女婿,娶的是她們村里的姑娘,算是半個村子人。因為有這個看病的手藝,開了個小診所,在她們村子里是比較受歡迎的。 夏滿仔細地檢查了一下,對緊張的謝繼業(yè)說道:“沒事,繼業(yè)哥,暖衣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我給你拿點藥膏,你記得給她抹一下就好了。別讓她玩水。” “沒事?她怎么不醒???”謝繼業(yè)并不放心。 夏滿笑了起來:“她應該是累了睡著了。你放心吧,繼業(yè)哥,我都聽過了,她呼吸正常,心跳,血壓也都正常。內里沒有受傷?!?/br> 謝繼業(yè)這才放下了一半的心,接過夏滿遞過來的藥膏,準備抱著謝暖衣回去。 夏滿喊住了他又說道:“繼業(yè)哥,我也說句不該說的話,小孩子還是讓她上學比較好,她去上學了,你們也省心不是?你看現(xiàn)在跟著你們,天天都是意外,你們也cao心不是?” 謝繼業(yè)臉火辣辣的點點頭,抱著謝暖衣向家里走去。心里卻思考著夏滿的話。他憐惜地看了看謝暖衣,沒有想到她竟然是累得睡過去了。 他天天不在家,從來沒有想過,可能也從來不愿意去想,自己的小女兒在家里是怎么生活的。他以為他給的已經(jīng)夠多了,最多只是比那兩個孩子想得少了一點點,這個一點點,他認為可以忽略不計的。再不濟他自認為,小女兒也比村中的大部分人家的孩子都安逸。他是從來不肯承認,他其實也是偏心的。 “醫(yī)生怎么說?”吉青梅遠遠地看到謝繼業(yè)面色不好地走了回來,有些心急地問道。 啊嗚已經(jīng)恢復了行動,快跑上前圍著謝繼業(yè)的褲腳打轉,不停地“汪汪”“嗚嗚”地叫,似乎也在問。謝繼業(yè)看著啊嗚想到自己曾經(jīng)答應過小女兒,要給她抱一條狗。可是到現(xiàn)在,他忘得沒邊際了。 對上吉青梅關切的眼神,謝繼業(yè)搖搖頭:“醫(yī)生說沒有事。讓好好休息?!?/br> 吉青梅長出了一口氣:“沒有事就好。你說這孩子,怎么就那么邪性,也不聽話,喊都喊不住。野那么狠,以后上學了不知道會不會惹事?!?/br> 謝奶奶陰陰地插了一句:“我看暖衣挺好的,知道護家里人?!闭f完看到自己的衣服,臉色一變,“這么大了還真是要好好管教,要不大了就管不住了。哼!”東西一甩,走進了屋里。 有那么一件大棚的事情壓在心頭,折騰了一天了,幾個人還是一點胃口都沒有。等兩個孩子回來,草草地收拾下就睡下了。 “繼業(yè),”黑暗中傳來吉青梅猶豫的聲音,“這個事情怎么辦?咱家里的菜出事了沒有?” 良久,謝繼業(yè)回答道:“睡覺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 暗夜里,再沒有一絲聲音。 第四十二章 轉變 “暖衣,這幾天是不是又碰上什么事情了?” 李明府看到謝暖衣縮成小小的一團,雙手環(huán)過雙膝緊緊地抱著,頭縮在胸口與雙腿間,整個人都快成了一個球。 謝暖衣?lián)u搖頭,悶悶地說道:“沒有?!?/br> 李明府伸出手撫了撫她的背,她常常一本正經(jīng)地說自己是成人,不愿意別人對著她做些對孩子做的小動作。現(xiàn)在卻一動不動地任他施為。 她還很小,幼小的脊背上能摸到一個個的骨頭。連骨頭似乎都很軟,還沒有成年人的強健。整個人都顯得很弱小,像他之前見到的小動物一樣,能摸到透過骨頭傳來的輕淺呼吸。 她太小了!李明府心中涌起憐惜。 謝暖衣慢慢地抬起頭,看著他說道:“對不起,明府?!?/br> 李明府手頓了一下:“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謝暖衣?lián)u搖頭,目視前方,緩慢地說道:“我真是太沒有用了,不能幫家里任何的事情,麻煩來時也無能為力,一點忙也幫不上?!?/br> “你還這么小……”李明府對上謝暖衣清亮的眼睛,那些安慰的話語再也說不下去,“不管你小不小,你現(xiàn)在身體是很弱小的,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是任何的計謀都施展不了的?!?/br> 謝暖衣點點頭:“我一直都明白。只是從來憊懶不放心上?!彼钗豢跉?,轉頭看著李明府,一字一句地說道:“明府,我需要你的幫助。我要學針灸?!?/br> 李明府驚了一下,疑惑地問道:“為什么要學針灸?” 謝暖衣又把頭轉向前方:“曾經(jīng)聽說,學針灸要先學xue位,找對了xue位能扎出鉆心的疼痛?!?/br> 這該有多少的仇恨?。?/br> 李明府有些擔心,怕她歪了心思,正要勸說,又聽到謝暖衣語氣有些低沉地說道:“我還要為自己為啊嗚想想,平日的小病小痛,是沒有人愿意在狗身上花費的。” 李明府松了口氣:“好啊,回頭我給你找個xue位圖。” “明府,”謝暖衣掙扎了一下又說道,“那顆黑鉆你沒有賣吧?” 李明府心里一驚,看來這次碰到的事情不小,他不動聲色地答道:“沒有,我還放著呢。” “那就給我吧?!?/br> 謝暖衣轉臉看著李明府露出了笑容,這是他們兩個這次見面露出的第一個笑,李明府疑問的話在嘴邊再也說不出口。 第二天,謝暖衣看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