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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遲執(zhí)勤結(jié)束匆匆趕來,怕浪費時間,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盡管如此也遲到了將近一個小時。 身前少年的敵意他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薛遲有些莫名奇妙,淡淡嗯了聲。 蔣紹一坐下,調(diào)侃,“那警察叔叔能不能推斷出糯糯今天要干什么?” 薛遲不語。 蔣紹一:“不會以為就是過生日吧?” 薛遲抬眸看他,眼神詢問。 “她今天估計要干一件大事。” 說完,蔣紹一先笑了。 可不就是大事嘛,往死里灌酒,對象是不是仇人還未可知,灌完以后呢。 薛遲皺眉,沒吭聲。 蔣紹一也沒再搭腔。 片刻,蔣紹一遞了聽啤酒給薛遲,又將自己那聽扣開,舉了舉。 “敬警察叔叔一杯?!?/br> 薛遲是個鐵骨錚錚的男人,人家少年舉著啤酒一口悶,他哪有落后的道理。 旁邊男同學收到信號,也都湊過去,一人手里拿兩聽,一聽自己一聽薛遲。 “我也敬祁糯哥哥一杯。” “祁糯哥哥也是一中畢業(yè)的吧?那我敬學長一杯?!?/br> “……” 全都圍著薛遲,一個下去,另一個便上來。 你來我往,觥籌交錯。 第69章 寵我69 臨近散場, 大家差不多都灌了一圈。 薛遲坐在角落里,旁邊像是真空地帶, 桌前堆了幾十瓶易拉罐,斜斜扭扭。 祁糯余光偷瞄,見他背抵椅背,垂眸望著地板。 她想應(yīng)該是醉了吧。 祁糯坐過去,在他眼前揮手, 薛遲抬眸, 沒有吭聲。 她想這肯定是醉了。 正好已經(jīng)快十二點, 是時候散場了。 祁糯扶著薛遲出門,準備去隔壁定好的房間。 蔣紹一堵在門口,深深看祁糯一眼。 “我送你回家?” 祁糯暗搓搓的預(yù)謀了件大事, 怎么可能在關(guān)鍵時刻功虧一簣。 她忙拒絕, “不用了不用了,我跟我哥一起回去, 太晚了,你快回去吧!” 薛遲能喝, 便是幾十瓶啤酒也不見得能將他灌醉。 但是幾天沒好好休息, 匆匆趕來,身體已經(jīng)透支, 稍稍一點酒精刺激, 便先疲憊下來。 祁糯從口袋拿出門卡,滴的一聲房門打開。 她將薛遲扶上床,俯身看他, 再三確定,“薛遲你是不是真的醉了?!?/br> 床頭夜燈燈光暖黃,光暈裹著鋒利的棱角,多了些溫柔。 薛遲身體醉了,渾身懶懶,但腦子依舊是清醒的。 ——那警察叔叔能不能推斷出糯糯今天要干什么? ——她今天估計要干一件大事。 薛遲沉默,沒有反駁。 祁糯很少見到這樣的薛遲,湊他面前手指摩挲了幾下冒頭的青茬,又癢又扎,然后捏他睫毛,好似要將他從上到下好好研究一遍。 過了會兒,祁糯不再局限于動手動腳占點小便宜。 摁著薛遲肩膀?qū)⑺频酱采?,自己再哼哧哼哧爬上去,騎在他腰間。 薛遲一開始是好奇小姑娘要干什么大事,半是縱容半是默許。 現(xiàn)在這情形,他心里已經(jīng)隱隱有了想法。 很荒唐。 小姑娘才幾歲啊,誰教她的。 薛遲輕闔眼瞼,兩秒后,再次睜開。 他毫不猶豫將祁糯掀開,眸子泛著冷厲,“祁糯?!?/br> 方才還安安靜靜任她胡作非為的男人突然開口,祁糯慌了一瞬,臉頰通紅。 繼而直起身子,下巴微昂,反過來理直氣壯地指責,“薛遲,你竟然裝醉!你太過分了!” “你準備做什么?”薛遲扣好胸前的紐扣。 “管我做什么!反正你醉沒醉我都能做!” 話畢,祁糯從旁邊翻到薛遲身上,嘗試霸王硬上弓。 薛遲使了巧勁,握住她的手腕,使她撲了個空,自己則從床側(cè)下去,整著領(lǐng)子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祁糯懵了,對著他背影叫喊。 “薛遲!不準走!你不準走!” 薛遲腳步不帶停頓,直視前方。 “不準走!” 轉(zhuǎn)瞬間,薛遲已經(jīng)臨近門口。 祁糯心慌意亂,先低頭服軟。 她從床上爬起來,跳到地板上,三兩步跑到薛遲身后,環(huán)腰抱緊。 衣服布料粗糙,磨著祁糯手腕,她死死抱住,臉頰貼在薛遲后背,正貼著“特警”兩個大字,微涼。 “你別走,我不讓你走,我哪不好了,為什么不喜歡我?!?/br> 甕聲甕氣,沒有小姑娘一直以來的張揚,摻雜著低落、惶恐、不服氣。 薛遲瞟向房門,數(shù)著上面的木紋,強迫自己不去看她。 他帶大的小姑娘哪不好了,天下第一好,全世界的男人都配不上她才對。 但是那個該和她在一起的人不應(yīng)該是他。 一百平的套房突然逼仄起來,闃寂無聲。 良久,未得到回復(fù),祁糯手臂放松些許,威脅道,“行啊,滾吧,稀罕你啊,滾了就別回來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了,最討厭你了!” 薛遲躊躇,最終咬牙狠心將身前白嫩的手指一根根掰開。 背對著她,聲音低啞,“糯糯乖,早點睡?!?/br> 說完推門離開,余光看到維持著方才的姿勢,低垂著頭,眼眶微紅的小姑娘。 薛遲步子錯亂,攥了下口袋里作為生日賀禮的小木雕,踉蹌兩步還是走了。 他只是祁糯的哥哥,他只把祁糯當meimei。 不該讓她心生綺念,不該影響她的生活。 - 窗外雷雨暫歇,一室寂靜。 薛遲赤裸著上半身,胸膛寬闊,躺在床側(cè),將祁糯半擁在懷。 祁糯哼唧了兩聲,很自覺滾了進去,在他胸膛蹭了兩下。 薛遲顧不得是否會吵醒她,攥緊手臂,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血rou骨髓。 每每想到三年前的事情,他就恨不得對祁糯千般萬般好。 他當初就那么走了,小姑娘要多恨自己才行。 回來以后他還一副彼此很熟悉,一派安好的樣子出現(xiàn)在祁糯面前,他哪來那么大的臉? 耳畔是細碎輕柔地呼吸聲,鼻息是誘人的少女氣息,薛遲恨不得咬上一口。 片刻,和著小姑娘的心跳節(jié)奏,薛遲漸漸入眠。 再次醒來,是床頭手機嗡嗡震動。 薛遲意識很快回籠,拿過手機朝陽臺走去。 “看看幾點了,還去不去糯糯家了,這是你的事還是我的事?” 電話剛接通,蘇慧敏劈頭蓋臉訓斥他一頓。 大早上出門,跟她商量的是中午登門拜訪,現(xiàn)在都半下午了,再過幾個小時就要吃晚飯了,連人影都沒看到。 薛遲抿唇,斟酌了一會兒語言。 “今天就先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