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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指腹溫熱,夏幼清條件反射閉上眼睛,薄薄的眼皮跳動的厲害。葉正清的手指按在上面,從眼角到眼尾,狹長如同海岸線,手上動作輕柔耐心,女孩細嫩的肌膚宛如煮熟剝開的雞蛋白,緊、致白皙,滿滿膠原蛋白掩飾不住的張揚的青春明麗,葉正清低下頭,目光一瞬不瞬膠在眼前這張?zhí)^熟悉的臉上,熟悉的,閉上眼睛也能在腦海的畫板中描繪她的五官,那一把稍顯稚嫩的柔軟甜膩的嗓音,以及香軟的身體,常常覺得她像一團糯米團子,軟軟的,卻又帶著韌性,他眼里永遠的小丫頭,不知不覺竟在他心里扎下根深蒂固的種子,恍然醒悟,為時已晚。葉正清牢牢看著她,仿佛下一秒,小丫頭就會隨風飄散,眼前,她的一切都是他熟悉喜歡的,呼吸是,存在是,就連光下她臉上的絨毛也散發(fā)著可愛的味道。 他的手終于劃過她眼角,從她臉上依依不舍撤離下來。夏幼清睜開眼睛,葉正清已經(jīng)直起身體,手滑下去摸到她的手,握進掌心,嗓音有些沙:“去洗把臉?!?/br> 夏幼清點點頭,依著他走去洗浴間。葉正清在門口等她,嘩嘩的水流聲止了,夏幼清擦干臉,打開門走出來,抬頭瞧見葉正清的時候還有些沒想到,她以為他已經(jīng)走了。 前額的發(fā)被水沾濕,貼在額頭上,葉正清下意識就伸手幫她撥了一下,夏幼清也早就習慣和他之間的小動作,沒有躲,反而抬頭朝他笑了一下。 下樓吃飯,兄妹倆還和以往般親密,大人們沒有看出端倪。但是這幾天飯桌上的氛圍相比以前都要嚴肅很多,主要還是葉北良不滿于葉正清的自作主張,整個暑假都沒給過兒子好臉色看,眼看著臨近開學,葉正清即將遠赴北京,這往后父子倆見面的次數(shù)更少,他不想帶著遺憾離家,絞盡腦汁討好父親。 葉北良從來吃軟不吃硬,葉正清正是摸透了他這點,加之夏幼清每天晚上黏著葉北良說一堆哥哥的好話,葉北良每回嘴里都會傲嬌的說:“他哪里好了?”夏幼清極其認真地一一數(shù)列哥哥的好,十只手指頭都數(shù)不過來,笑嘻嘻的說:“葉叔叔,您的好比哥哥的加上十倍?!比~北良被她逗的哈哈哈大笑說她是開心果。也只有對夏幼清的時候,葉北良才會敞懷大笑。夏幼清趁勢抱住叔叔的脖子撒嬌:“那叔叔就不要再生哥哥的氣了,好不好?” 葉北良沉重地嘆了一口氣,“好好好?!彼荒艽饝?。 樂的夏幼清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了,但還不夠,她怕叔叔耍賴,勾起一根小指頭拉住葉北良的大手,“叔叔,我們要拉勾蓋章才算數(shù)?!?/br> 葉北良任由她拉勾、蓋過章,在叔叔臉上重重的波一口才放開手。 晚上,葉正清回家已經(jīng)很晚,她一聽樓梯上的腳步聲就知道是哥哥回來了,打開房門開心地跑出去,“哥!” 葉正清眼里一閃而過的疲憊之色被笑意代替,“還不睡?”他的聲線低沉,喉頭隨著說話上下滑動。 “睡不著呀!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哥?!毕挠浊迳衩刭赓怩谄鹉_合攏兩手湊到葉正清耳旁,葉正清配合地低下身,“什么好消息?” 夏幼清在他耳邊悄聲說了一句話,葉正清微微瞇起眼,“真的?” “當然!我都和叔叔拉過鉤了,叔叔不會言而無信的!”夏幼清拍拍胸脯,十拿九穩(wěn)。言罷,背起兩手筆直身體,后腳跟輕輕點地,像一只等著主人獎勵的小貓咪。 葉正清揉揉她的腦袋,沒忍住,手指忽而往下移去,沿著耳朵,捏捏她的耳垂,這才收住手,眼里的笑意濃的蓋都蓋不住。 “干的漂亮,唔,你說吧,想要什么?” 夏幼清漂亮的大眼睛一轉,說出了早就想好的話:“哥,帶我去北京吧!” 第16章 不同于葉正清他爸,丁凡他爸丁顯山接到兒子的錄取通知書后,開心的快要飛起來,逢人就拿出通知書炫耀,就差放鞭炮慶祝了,回頭瞅瞅老伙計葉北良,拍拍他的肩膀:“別苦拉拉一張臉,多少人做夢想考考不上,讓我倆出息兒子中了,你說你不驕傲自豪,還跟正清欠你一百萬似的,老葉啊,人生一場,看開一點,何必那么較真呢,也許他們不回公司是件好事啊?!?/br> 葉北良:“啥好事?!?/br> 丁顯山:“先不說如今船廠效益不比過去,昨兒個我家那小子跟我分析,我倒覺得很可行?!比~北良直了直身子,聽他往下說,“小子對電腦有興趣,瞎折騰了幾年,昨天他給我看他和正清設計的一個游戲,你別說,還挺有趣,我一個行外人都玩樂了,真不錯。他昨天跟我說啊,老爸,以后的幾十年里將會是互聯(lián)網(wǎng)的天下,我也不太懂,不過聽著還真有那么點意思,孩子們喜歡,你有什么辦法,就讓他們瞎折騰去吧?!?/br> 葉北良罵了句:“瞎胡鬧!老丁啊,你兒子我管不著,我們正清畢了業(yè)必須得給我回來?!?/br> 丁顯山笑:“難不成你真讓他回公司來?回來他頂多也就占個股,公司管理再好,那也是國家的了!” 這一句話直戳到葉北良心窩子里去,半天沒有開聲。 丁顯山的樂觀精神沒有感染到葉北良,反增加了他更加憂心忡忡,他一直把兒子的愛好和正職劃分的清清楚楚。和葉正清的前途比起來,他想到的更多的是公司的未來發(fā)展,他心里很清楚,只要葉正清步上正軌,公司一定會在他的帶領下越來越好的,他自己的兒子,他有把握。可是,葉正清顯然不是這么想的。 距離開學的日子越來越近,葉正清和丁凡約好提前一個禮拜去學校,一來熟悉環(huán)境,二來也好帶夏幼清玩一下。丁顯山原本要送兒子去的,但幾個年輕人聚在一起玩,他也就放心了,不跟著過去趕熱鬧了。 唯一讓葉正清不放心的是夏幼清,去的時候有他和丁凡陪護沒有問題,回來呢她可就要獨自一人了。剛巧周敏那幾天沒什么事,她學校開學比北京那邊晚好多天,于是丁凡提議不如周敏也一塊兒去,回來和幼清兩個有個伴。 打電話問了周敏,那里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臨走前一天晚上,很難得的,葉正清被父親叫進書房。 做父親的大概知道此事已成定局,好也好,壞也罷,他就想心平氣和聽聽兒子對未來的規(guī)劃。葉正清深知,如他父親般頑固執(zhí)拗的人,要做到這一步,一定是徹夜難眠了好幾個晚上,用了無數(shù)種種理由說服自己的,燈光下,父親額上慢慢爬上來的皺紋,原本濃密的黑發(fā)下亮晶晶的銀絲,他喉口哽咽,不再敢抬起頭來去面對父親的目光。 那晚,他和父親談了許久,這些年,放在心里的該說的話,對未來的期許,對這個家的責任,他作為葉家的男人,理應承擔起一切,而不是靠著父親這棵參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