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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殿!欽此!” 楊蕊如被人鎖住了喉嚨一般,干張嘴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罪臣之女~通敵叛國~降為貴人~劉宇說的一句句話,都不斷在楊蕊腦子中回蕩,再聽不到任何聲音,頭痛欲裂,她敢說,她這一生都沒有像此刻這么無助過。 她楊家不是夏國最強(qiáng)大的勢力嗎?不是不可或缺,屹立不倒的嗎? 爹爹不是說,慕云帆連一句大話都不敢與他說嗎? 前幾日還好好的,她去府中探望母親,他們還歡坐一堂,聊不完的家常,好不快活。怎么突然間,她父親就成了亂臣賊子,她就成了罪臣之后。 她怎么就由高高在上的皇后,一下子降位成了小小的貴人,這樣的落差她怎么受得了? 還有那凌然殿,距慕云帆的寢宮有十萬八千里之遠(yuǎn),與冷宮無異,住進(jìn)去以后,就只有等死的份兒了! 楊蕊苦笑,慕云帆這真的是仁慈嗎,她怎么覺得,這是生不如死呢,還不如一刀將她了結(jié)了來的痛快。 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楊蕊真的是受不了這樣的待遇啊,顫抖的問到:“劉公公,我爹娘他們呢?怎么樣了,可還好?” 劉宇也不知該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對她,皇后雖心腸狠毒,但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平日里待他都還是不錯的,他此時如果還諷刺挖苦,未免有些太過不近人情了。 語氣平和,神色友善,緩緩的搖頭:“唉!楊大人還有您的那些兄弟姐妹都已經(jīng)關(guān)入死牢,七日后處決。至于楊夫人…隨那些個妾室…已經(jīng)處死了!” 楊蕊心中一陣陣絞痛,怎么會這樣,皇上當(dāng)真不愿念一絲舊情了嗎?那個她陪伴多年的男人怎么就這么狠心,殺光她一族的人,卻獨留她一人在這世上,這折磨…呵呵! 腦海天旋地轉(zhuǎn)的,眼前一片漆黑,失去了直覺,等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半夜時分,躺在陌生的床上,四周空無一人。 這人變得可真快,她是皇后的時候,哪個不是上趕著來巴結(jié)她,但凡有個頭疼腦熱的,御醫(yī)都會屁顛兒屁顛兒的圍上一屋子,現(xiàn)在倒好,連個照顧的人都沒了。 要說這世上呢,最善變的,還是人心。 楊蕊神色木然的走下床,連鞋子都沒有穿上,秋日的深夜,地板冰的滲骨,楊蕊卻仿佛沒有任何感覺一般,就這么自顧自的走著。 不知是她運(yùn)氣好還是怎的,一路上都沒有碰見一個侍衛(wèi),甚至連打更的宮人都沒有一個,走了兩個時辰左右,終于回了她的景仁宮。 此時真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眾人都在熟睡,完全沒有為了楊蕊的事情而不安,反正他們被分配到哪個宮里,都是干一樣的活兒,誰是主子,他們倒是不甚在意的。 楊蕊輕輕推開寢宮的大門,在她舒適華美的大床上靜靜的坐下來,眼中滿是死寂,神情恍惚。 次日一早,隨著玲瓏的一聲兒驚呼,嚇醒了所有人,寢宮大門敞開著,屋子中央掛著一具尸體,面色紫青,一看就是死去很久的模樣。 鳳袍從半空垂落到地板,梳了個極其繁瑣的發(fā)髻,佩戴著整套的鳳冠,上了濃艷的妝容,臉龐似雪,紅唇似血,雙眼緊閉,一臉的安詳,散發(fā)著高貴的氣息。 慕云帆聽到楊蕊自盡的消息并沒有多少震驚,手中的筆微晃,苦笑,這樣去了也好。 楊蕊得罪過多少人,害死過多少人,他的子嗣亡在她手里的有多少,慕云帆都是一清二楚的,過去礙于她的背景,他不能把她怎樣,那些妃子更只能忍氣吞聲。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楊淳這個強(qiáng)大的后臺已經(jīng)被慕云帆鏟除了,那還不是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嗎,隨便一個人都能在她頭上拉屎撒尿了。 幽幽嘆了口氣,這皇后沒了,可是大事,過不了多久,那些老臣又要逼迫他選妃、立后了,覬覦這后位的人,絕對不在少數(shù)??! 慕云帆淡淡的望了劉宇一眼,吩咐到:“罪臣之后楊氏,雖罪孽深重,但鑒于她以死懺悔的氣度,多年的勞苦,一切安葬禮儀皆按照皇后的制度來,葬入皇陵。 記得,都要安置妥當(dāng)了,不準(zhǔn)過于敷衍,不然會寒了眾人的心的。” 劉宇趕忙應(yīng)下,盯著慕云帆半天,終究什么都沒說出來,訕訕的出了御書房,為楊蕊cao辦后事去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猜疑 第一百三十三章 猜疑 一日之間,相府被滅,皇后自盡,太子被廢,隨便拿出一件都是足以令皇城乃至夏國都為之一震的事情,現(xiàn)在卻是碰在了一起。 不知,這事情又要被議論到何時才能罷休,這皇城怕是好一陣子都不會平靜了,慕云帆也真是夠雷厲風(fēng)行的。 從前偌大精美的丞相府已然化為一堆廢墟,股股參雜了臭味的濃煙飄出,令人作嘔。 門口跪著一名身形瘦弱的女子,只有二十出頭的年紀(jì),卻失了原本的風(fēng)華,頭發(fā)中隱隱可見幾根白發(fā)。 仔細(xì)辨來,此女子正是楊雨曦,與當(dāng)初離開賢王府時變的大不一樣了,一身的傲氣磨滅殆盡,不再似以前那般盛氣凌人,視旁人于無物。 與當(dāng)初比來,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簡直都要卑微到塵埃里了。 說起來,她是楊家唯一一個逃過厄運(yùn)的孩子,只因當(dāng)時楊淳名義上將她逐出了楊家,而慕云帆忌憚的也只有楊淳,不認(rèn)為這個蠢笨至極的丫頭能翻騰起什么風(fēng)浪來。 對楊雨曦來說,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噩夢,最最疼愛自己的母親和jiejie都已經(jīng)去了,爹爹鋃鐺入獄,只留下自己一人獨自守著這廢宅。 從前衣食無憂的楊大小姐,現(xiàn)在是連飯都吃不上了,提前解除了禁閉,她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她突然就明白了,娘親說的都是對的,爹爹關(guān)她終生禁閉真的是為了她好,要是真的將她直接逐出楊府,才是讓她生不如死。 可,她不但不感恩,還處處抱怨,整日惹事生非,她可不是以前的她了,那些個兄弟姐妹們合起伙欺負(fù)她,每次都還得娘親費(fèi)心去救她。 一次又一次,娘親費(fèi)盡心思,她就是不知悔改,想來母親的在天之靈也對她十分不喜吧。 一道粉色裙擺映入眼簾,蹲下身子,一雙白皙的玉手將幾個圓滾滾白胖胖的饅頭放在她面前。 楊雨曦狂喜,抬起頭,笑容僵硬在嘴角,瞳孔猛的一縮,身子止不住顫抖了一下。 來人正是沐若云,眼帶笑意,渾身散發(fā)著寒氣,她巴不得楊雨曦死呢,原先楊雨曦躲在丞相府不出來,她也拿楊雨曦沒辦法,現(xiàn)在嘛…將楊雨曦殺死在這最脆弱的時候,更解氣呢! 楊雨曦?fù)u搖晃晃的站起身來,警惕的望著沐若云,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的一生就是葬送在眼前這個心如蛇蝎的女子手里的。 她現(xiàn)在主動來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