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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必會舊疾發(fā)作,趁他們二人不能到場,將這妖星之事傳開了,到時候誰都無能為力。 拙劣的把戲,百姓對南山先生的盲目崇信,慕云帆就是要利用這些,將沐千尋除掉,告訴慕宥宸,他們永遠(yuǎn)斗不過他,他要誰死,誰就得死! 回到宮中,沐千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進(jìn)的靜雅軒,更令她奔潰的,還不只沐千尋的事。 平常,她離開一小會兒,一進(jìn)門,慕健朗就會迎上來,各種撒嬌,誰讓他正是黏人的年紀(jì)。 而今日,她進(jìn)來半晌,都沒看到他的影子,想著可能是哭鬧過,睡著了。 呆坐了許久,去內(nèi)殿看他,望著空空如也的床榻,一時間慌了神兒,心怦怦跳個不停,耳畔只剩慕宥宸那句“健朗離得開你嗎?”。 瘋了似的沖出內(nèi)殿,將靜雅軒尋了個遍,每一間屋子,每一個角落,都不曾遺漏,可是,就是沒有慕健朗的影子。 瞬間,淚如雨下,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不要寵愛,不要榮華,不要位分,她只求慕健朗能好好的待在她身邊,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長大成人。 為何,他要那么殘忍,奪走她唯一的希望,對一個母親來說,沒有什么比她的孩子更重要的了。 從懷著慕健朗的時候,被楊蕊下毒,到生慕健朗的時候,被段夢殘害,要不是沐千尋,這個孩子連出生都等不到,就死了。 現(xiàn)在孩子和沐千尋同時出事,她要怎么辦,對慕云帆,就算沒有愛,也有依賴,有敬重。 她把他當(dāng)成自己的天,他卻一次次壓垮她,此刻除了失望與恨意,再不抱有其他。 ☆、第二百一十一章 兩條路 第二百一十一章 兩條路 雪,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覆了一層又一層,眼看著,都堆積的有半截小腿那么高了。 皇城的雪,向來如此,下一場,就要下個痛快,天空灰蒙蒙、陰沉沉的,連帶著心情也沉了下去。 天涯樓,眾人心急如焚,卻不敢去打擾,每次變天,沐千尋都不許任何人以任何事打開那扇門。 一扇門,隔絕了所有的消息,大禍臨頭,他們卻渾然不知。 慕宥宸躺在沐千尋懷里,沉沉睡去,渾身都被汗水浸透,眉頭緊蹙,盡管睡著了,也難消痛意。 這銀針刺xue之法,用的多次了,好似效果也沒那么顯著了。 不過,經(jīng)過這一次次疼痛的洗禮,也沒那么難忍了,起碼,睡得著了,估計再疼上兩年,也就沒感覺了。 沐千尋心疼的替他擦拭汗水,一遍又一遍,這樣冷的天氣,他居然會痛的汗水不斷,要是這痛能轉(zhuǎn)移到她身上,該多好。 門,沒有預(yù)兆的被推開,草兒一臉糾結(jié)的站在門口,這不小的聲響直接將慕宥宸驚醒了。 沐千尋面色一寒,瞪著草兒,那目光從未有過的駭人:“出去!” 草兒咬咬牙,硬著頭皮站定,一口氣道出來: “閣主出事了,祭天大典,南山先生卜卦說…你是妖星降世! 要不了多久,此事就會傳遍皇城,傳遍夏國,皇上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快些想個注意??!” 沐千尋一愣,妖星降世,這帽子扣的倒是有趣,慕云帆這幾次三番的,真當(dāng)她好拿捏了,深幽的眸子寒光乍現(xiàn): “進(jìn)來,把門帶上,詳細(xì)的說說?!?/br> 草兒將南山先生今日在祭天大典上說的話,都一字不落的講給沐千尋聽。 沐千尋面色白了又白,神情復(fù)雜,不知怎的,她竟信了幾分這妖星之言,默默的望著慕宥宸。 沐府覆滅是事實,慕宥宸災(zāi)禍不斷也是事實,呵呵,說不定她真的是妖星呢,才會死而復(fù)生,讓這孤煞之命影響到所有人。 慕宥宸身軀一僵,心中慌亂不止,瞬間那手臂都更痛了幾分,汗水直冒。 慕云帆究竟要怎樣,之前彩蝶的事,已經(jīng)刺激過沐千尋一回了,還不夠嗎,到底要把他們攪和成什么樣,他才甘心。 要是因此,讓沐千尋知曉了她不能有孕之事,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慕云帆,他會親手?jǐn)財噙@份父子之情! 一把握住沐千尋的手腕,艱難的開口:“尋兒,你聽我說,這都是有心之人杜撰出來的。 這根本就是父皇利用沐府與我的臂疾編造的,你萬萬不能信,若是你都信了,他就得逞了!” 沐千尋點點頭,眸子清明了幾分,是啊,這話信不得,就算她是妖星降世,也絕不允許誰拆散他們,就算這人是一國之主,也沒用。 樓下,由遠(yuǎn)及近一陣整齊的踏踏聲,沐千尋抿唇,沉聲到: “來的可真快,那我就奉陪到底了!草兒,去把這個南山先生找出來,他才是整件事的關(guān)鍵,我倒要看看,此次打臉的會是誰?!?/br> 話音剛落,季統(tǒng)領(lǐng)就帶著一隊人馬沖了進(jìn)來,人家現(xiàn)在可是慕云帆眼前的紅人,這次派他來,也是為了擠兌蕭寒。 曾幾何時,慕云帆變得偏執(zhí),不可理喻,人一旦有了執(zhí)念,真是可怕,離滅亡,也不會遠(yuǎn)了。 “太子妃娘娘,請您跟末將走一趟吧!”季統(tǒng)領(lǐng)笑笑,態(tài)度還算不錯,那含笑的面容讓人打心底惡心,真不知這偽裝是為了什么。 沐千尋淡淡撇了他一眼,沖慕宥宸柔柔一笑: “相信我,我一個人可以處理好,你等雪停,等我回來。這針,讓草兒為你拔就好?!?/br> 慕宥宸松開沐千尋的手,什么都沒說,還是放心不下,總覺得此事沒那么容易解決。 出了天涯樓,沐千尋打了個寒戰(zhàn),袖中的手不由握緊,厚厚的狐裘披身,也隔絕不了心底的恐懼。 一路上都緊繃著臉,沒有一句詢問試探,對齊盛的話也充耳不聞,一度讓齊盛郁悶到了極點。 怎么說,他如今也是禁軍統(tǒng)領(lǐng),居然被這樣無視,用不了多久,沐千尋性命都保不住了,真不明白她神氣什么,要不是她容貌一絕,他才懶得看她一眼。 琉璃殿中,只有慕云帆坐在龍塌上,空曠的感覺讓人窒息,殿內(nèi)放置了大大的火爐,暖烘烘的,也驅(qū)不散心底的寒氣。 大門關(guān)上,沐千尋下跪行禮,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wěn)鎮(zhèn)定:“兒臣參見父皇,不知父皇喚兒臣來所為何事?” 慕云帆輕嗤,既然決定撕破臉皮,也沒必要掩飾對她的厭惡了,悠悠的開口: “別告訴朕你不知道妖星降世的事,而你就是那降世妖星! 朕給你兩天路選,一,離開宥宸,離開皇城,朕會對外宣布你已經(jīng)逝世。 二,朕會賜你一杯毒酒或是一條白綾,你大可以帶著太子妃的名號去死?!?/br> 那得意洋洋的神情,為她指的“明路”,不禁讓沐千尋惡寒,是她從未看透慕云帆的為人,還是帝王家真的這般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