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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陵墓的建造上有很多講究,如同迷宮一般,不識路的人,可能轉(zhuǎn)上一天,也找不到自己要尋的墓。 每隔幾米,就是一根灰白色的三人合抱的通天柱子,雕刻著繁瑣復(fù)雜的花紋,乍一看都一模一樣,細(xì)細(xì)辨別,又各不相同。 沐千尋滿眼的好奇,壓低聲音,靠近慕宥宸:“喂!這些柱子是做什么的!”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問父皇去?!蹦藉跺吩谒樕洗盗丝跓釟猓坏茹迩邮?,急急的走開。 “這柱子啊,找到機(jī)關(guān),便可以移動,是用來對付闖陵墓的賊人的。 從哪根柱子啟動,決定了變幻成何種陣法,而柱子移動的順序,由柱上的花紋決定。 我們的士兵,可以根據(jù)柱上的花紋在陣法間穿梭,擊敗賊人。 看守陵墓的士兵,一旦知道了陵墓的陣法秘密,就只能終生看守陵墓,若要中途離開,要么死,要么斷了雙手,割了舌頭,才能守住秘密?!?/br> 慕云帆許是聽到了二人的對話,耐心的講解。 ☆、第二百四十章 婉拒 第二百四十章 婉拒 沐千尋嘴角一抽,倒吸一口冷氣,這未免也太殘忍了吧。 比起邊關(guān)那些隨時可能喪命的將士,他們不是更慘,永遠(yuǎn)都沒有自由可言。 周而復(fù)始的做著一件枯燥的事,想要抽身都是莫大的奢望,有幾個人會愿意接受斷手,割舌的酷刑,就算離開了,也是廢人一個,守著死人,或許就與死結(jié)緣了吧。 不知怎的,對慕云帆似乎不那么敵意了,諂媚一笑,提氣問到:“那我們也知道了這個秘密,會不會被滅口啊!” 慕云帆輕笑,腳下速度不減:“這個倒是不會,你們也只是知道了這些柱子的來由,又參不透這花紋的秘密。 這柱子啊,已經(jīng)有百年的歷史了,從未有人能不照著圖紙破解這里的陣法,就算是翎兒當(dāng)年,也未能除外?!?/br> 隨著慕云帆七繞八繞的,終于如愿到了南宮翎的墓前,偌大的圓形陵墓,皆是用上好的漢白玉砌成,每一塊都價值連城。 這還只是外圍,想必墓xue里,更是奢華無比,沐千尋卻徒生一陣悲涼。 南宮翎該是一只翱翔天際的鳥兒,卻在遇到慕云帆之后,整整被囚禁了一生,無論是皇宮還是這陵墓,都像極了一座外表華美的牢籠。 為了待在一人身邊,甘愿舍棄一切,真的值得嗎,正如凌星那么驕傲,赫連銳絕還是將其死死的拿捏。 愛就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愛對了人,是綿綿無絕期的美夢,愛錯了人,就是夢魘,是無休止的折磨。 慕云帆紅了眼眶,這些年,每來看她一次,都會喚起心底埋藏的思念,提醒著他,她離開他有多久了。 越是久,模樣越是模糊,記憶越是清晰,他慕云帆的一生也曾有那么一個人不是因為他是夏國的君主,不是因為他坐擁天下,而真心待他。 慕宥宸蹙著眉,眼中的冷漠散去,這些年來的偽裝,在那一刻都化為了脆弱,他不曾在任何人面前脆弱,哪怕是沐千尋面前。 這些年來,他只來探望過南宮翎兩次,一次是他與沐千尋成婚的那次,一次就是現(xiàn)在。 不是他不想來,而是慕云帆不許,用慕云帆的話來說,就是他克死了南宮翎,他沒有來看她的資格。 沐千尋被這沉悶的氣氛感染著,幽幽一嘆,好歹,他們的思念還有所寄托,不像她,只能接受凌星尸骨無存的事實(shí)…… 祭拜了南宮翎,他們還是沒有隨著慕云帆回宮,在那條分岔路口道了別,慕云帆也沒強(qiáng)留。 第二日,一名年輕的公公,送了宴請函,小宴就在今日傍晚,而作為主角的他們,不得不參加,畢竟是慕云帆特設(shè)的慶功宴。 西方的天際,染上了層層疊疊的血色,通紅通紅的,潑灑開來,太陽只剩下半邊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一點(diǎn)點(diǎn)沉下去。 琉璃殿前,沐千尋望著那金燦燦的牌匾,怔怔出神,感慨萬分,記憶涌上心頭,一幕幕。 從楊蕊的壽辰,被楊雨曦刁難,到上次那刻骨銘心的寒冷,這琉璃殿從未讓她愉快過,不知這次,又是否安然的了。 熟悉的場景,陌生的面孔,在沐千尋眼中,這些大臣都長得一模一樣,除非是相貌特別出眾、獨(dú)特的或是為難過她的,才會有印象。 其他的,就算見上個十次八次,她也絕對認(rèn)不出,何況是這樣勉強(qiáng)出席,敷衍了事的宴席,有幾人不是在演戲,她更不樂意入戲。 唯一有所改變的,就是坐次,在不斷的挪前,首次參加宴席,她是嬪妃的家眷,僅有入殿的資格。 然后她是皇子正妃,能夠名正言順的坐在他身邊,再是凌王妃,眾人投來的目光不盡相同,現(xiàn)在她是太子妃,足以讓許多人仰望。 只要她愿意,她還能坐的更高,如果她不離開夏國,如果她有心權(quán)勢,那鳳座她也爬的上去。 沐千尋輕咬著嘴唇,眉頭緊鎖,伸長了脖子,探頭探腦的在尋找著什么,坐立不安,忽略了身邊慕宥宸這個大活人,而她的異常,慕宥宸都看在眼里。 慕云帆輕輕的擺擺手,示意樂聲停下來,淡淡的略顯蒼老的聲音飄蕩開來:“人都到齊了?” “稟皇上,缺了雅嬪娘娘,雅嬪娘娘的貼身丫鬟來走了一遭,說是身子不適,望皇上諒解?!?/br> 劉宇弓著身子,低眉順眼的回應(yīng)。 沐千尋xiele氣,一瞬間安分下來,像霜打了的茄子,滿臉的失落,哪像是來參加慶功宴的,倒像是參加誰的喪事的。 怪不得她一遍遍的在人群中尋覓,就是不見沐千雅的影子,原來她根本就沒來,她就是找再多遍,也是一樣的結(jié)果。 真的是身子不適,還是為了躲開她,她們都心知肚明,明明是最疼愛她的jiejie,也只因為一個郡主身份,直接疏遠(yuǎn)。 回皇城幾日,她一直惦記著沐千雅,只是沒有勇氣入宮,想著這場慶功宴或許是個機(jī)會,沒想到迎來的是這樣的當(dāng)頭一棒。 慕宥宸心疼的牽過她的手,握緊,在她耳邊低語: “尋兒,開心些,為夫有辦法讓雅嬪接受你,待會兒散場后,為夫陪你去趟靜雅軒。” 這么些年,慕宥宸簡直比沐千尋自己還要了解她,她心里想什么,一個眼神,他就全部明了。 在這嘈雜的鼓樂人聲下,旁人只看得到慕宥宸側(cè)轉(zhuǎn)了身子,嘴唇蠕動,一臉的柔情與睿智,迷的不少少女目不轉(zhuǎn)睛。 沐千尋勉強(qiáng)的笑笑,不顧異樣的目光,將腦袋靠在慕宥宸肩頭,閉目養(yǎng)神,慕宥宸伸出手臂,攬住她的肩頭。 白皙的面龐安靜柔和,光是看上一眼,就足以怦然心動,依偎在一起,赫然一對璧人。 這樣的一幕,直到許多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