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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保護自己了吧,就不會有人再敢欺負(fù)她,隨隨便便的出賣她了吧。 每一個有著柔弱表象的人都有一顆堅韌的心,沐千尋如此,秀兒亦是如此,可有時候還是活的柔弱一些更好。 “我沒有要幫你,你的命是我的,要殺要剮,都只能是我動你!” 沐千尋蹙眉,手心不由得出汗,避開秀兒懵懂的表情。 軒轅浠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倔強的盯著沐千尋,一心求死的模樣: “好啊,那你快殺了我?。 ?/br> “殺你?我現(xiàn)在還不想殺你,你的爹娘,親族,都還沒有死,我怎么能殺你,你怎么舍得死呢!” 沐千尋一把捏住軒轅浠的下巴,眸中崩現(xiàn)出危險的光芒,語氣陰森。 突然間,她就不想軒轅浠死了,這一日,她真的好累,從早到晚,沒有一刻安寧,好生漫長,好似漫長的怎么也等不到天亮了一樣。 軒轅浠被關(guān)了起來,這凌尋小筑也莫名的熱鬧了起來,在沐千尋準(zhǔn)備回屋歇息的時候,秀兒終于開口說話了: “教我!” “教你什么?” 沐千尋心頭一窒,秀兒的語氣很決絕,下了很大決心似得。 ☆、第二百八十八章 吃一塹長一智 第二百八十八章 吃一塹長一智 又是一陣靜默,秀兒低下頭,長長的發(fā)簾垂下來,擋住了眸中的顏色: “殺人!” “為什么?” 沐千尋只覺得荒謬,好笑之余,是莫名的苦澀,大抵自己當(dāng)初也這么想過吧。 “因為我想保護自己,保護爺爺,這樣就再也沒有人敢欺負(fù)我了。” 秀兒猛的抬頭,對上沐千尋的眸子,滿眼的堅定。 “傻丫頭,想要保護自己沒必要殺人,我可以保護你。 殺人是要付出代價的,殺人償命你沒聽過嗎,不是所有人都能安全無虞的脫身的,你砍別人一劍,總有一天,會有人還你一刀的。 況且,你不能雙手沾滿獻血,這樣的人,是要下地獄的,我可以,你不可以。” 沐千尋搖搖頭,眼中略過一抹復(fù)雜,殺人成魔,她會不得善終的吧,她早已數(shù)不清死在她手中的人,究竟有多少了。 “你不可能一直保護我的?!?/br> 秀兒的聲音很低,咬著嘴唇,有幾分失落,好似在自言自語一般。 “那你也不能殺人,不是什么事情,都需要用獻血解決的,想要不受欺負(fù),就要變得聰明,比任何人都聰明,懂了嗎?” 沐千尋的眸子亮晶晶的,一身的功夫真的能保護自己嗎,那才是深陷險境,一切紛擾的源頭,那把劍,殺得了敵人,又何嘗不會刺傷自己。 秀兒怔怔出神,搖搖頭,轉(zhuǎn)身進屋,背影蕭瑟,變得聰明呵,何嘗容易。 變得聰明,說白了不過是摸透人心,懂得把握分寸,置身事外,在任何事上都能做一個旁觀者。 可這世間,最莫測的也莫過于人心了,所謂知人知面不知,不正是如此,與你爭鋒相對的人,不一定會害你,對你關(guān)懷有加,笑顏相待的人,也不一定就是朋友。 人心交織了yuwang愛恨,種種種種,活了兩世的她,到今依舊學(xué)不會聰明,這可比殺人難多了,她做不到足夠的心硬。 是啊,秀兒說她不可能一直保護她,她怕是連自己都保護不好吧,不然,她身邊的人,也不可能接連出事,她的孩子也不會被殘害致死。 月亮遁入云層中,天色更黑了幾分,凌尋小筑中還燈火通明,漸漸的,寂靜無聲,只是內(nèi)心無法平靜。 這一夜,再沒人打擾,近日來發(fā)生的一樁樁一件件,在眼前重演,困意襲來,不知何時,竟睡了過去。 這一夜睡得極沉,卻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夢,直到天亮,還是疲憊的很,記不得究竟夢到了什么,恍恍惚惚,心頭沉悶。 這凌尋小筑似乎注定了會不得安寧,早膳剛剛端上來,還沒來得及動筷子,子桑笑便奉了赫連銳絕的命令,來喚沐千尋過去。 頓時沒了胃口,看來,以后是不能讓子桑笑隨意進出凌尋小筑了,真是不解,赫連銳絕叫她過去要說什么。 繼續(xù)的假仁假義,還是論一下此次的獎賞,真是好生諷刺,人生如戲,她卻并不想陪他演下去了。 屋內(nèi),沐千尋端著一碗湯羹,自顧自的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遞,對子桑笑恍若未見。 “郡主,部落長請你過去!” 子桑笑清咳一聲,抱拳,妄圖緩解這尷尬的場景。 雖說沐千尋一直都喜歡晾著他,從來都對他愛答不理的,可今日是他初次覺著沐千尋的態(tài)度不友善到了極點。 “不去!” 沐千尋臉色冷冰冰的,一雙深幽的眸子看不出喜怒,直到將湯羹用盡,才想起回應(yīng)子桑笑。 子桑笑蹙眉,果然不出赫連銳絕所料,這語氣夠決絕,不過一早猜到的事,赫連銳絕豈會讓他來碰釘子,一撩衣擺,單膝跪下: “部落長是下了令的,郡主不去,屬下不走!” 沐千尋終于抬眼去看他,嘴角上揚,笑了,笑的詭異,笑的駭人,比發(fā)脾氣更讓人心里沒底。 沐千尋依然不說話,默默的用膳,慢吞吞的,總也吃不飽似得,這一餐,她總算理解了何為食不知味了: “你威脅我?” “屬下不敢!” 子桑笑回答的極快,心中暗嘆,他怎么就攤上了這么一樁苦差事,同樣是赫連銳絕身邊的守衛(wèi),還是百里孤蘇兩兄弟聰明。 沐千尋背對著子桑笑,大大的翻了個白眼,不敢,可你已經(jīng)做了! “帶路吧!” 長長的吐了口氣,無奈的擺手,赫連銳絕是不會罷休的,只要她在這宣王宮一日,都難逃赫連銳絕的糾纏。 出門之際,子桑笑猛的伸手?jǐn)r住慕宥宸,不敢與慕宥宸對視,硬著頭皮道: “駙馬留步,部落長只請了郡主一個人去!” 慕宥宸眸色一沉,抬手,輕輕搭在子桑笑的手臂上,緩緩收緊,看著那俊逸的面龐,卻猶如修羅降世: “你以為,你能攔得住我?” 子桑笑悶哼一聲,整張臉都疼的扭曲了,汗水順著發(fā)間流下。 慕宥宸下手倒是夠狠,專門往經(jīng)脈上捏,這力道,就算骨頭不斷,也起碼好幾日提不起手臂了。 “我一個人可以,不會有事的。” 沐千尋拉著慕宥宸,柔柔一笑,語氣淡淡的安撫,赫連銳絕總不會吃了她。 她昨日才殺了兩個人,今日子桑笑再殘了,他們可就真的惡名遠(yuǎn)揚了。 一路走來,只碰到寥寥幾個宮人、宮女,畢竟這才是初晨,還不到忙碌的時候。 沐千尋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特別,從前這些人也會行禮,可從未向今日一樣發(fā)自內(nèi)心的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