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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事的,你們別再吵了,過了這幾日,就會好起來的。” 沐千尋動動身子,強顏歡笑,外傷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體內(nèi)匯聚的毒素都躁動不安。 沖擊著她的奇經(jīng)八脈,逼的她整個人都要崩碎了一般,恨不得拿刀子將渾身的血放干了,才痛快。 “還是小女娃識大體的多!行了,今日且修養(yǎng)一日,明日我會調(diào)制好藥,繼續(xù)為你治療。 放心,不會有這么難受了,今日,就且忍忍吧?!?/br> 怪神醫(yī)滿意的揚長而去,慕宥宸重重的將門踢上,氣急敗壞,恨不得這一腳是落在怪神醫(yī)身上的才好。 ☆、第三百七十九章 偏見 第三百七十九章偏見 沐千尋探著身子,抓過慕宥宸的手,觸動手上的傷口,生疼,忍著,搖頭輕笑: “你別跟老頭子置氣了,你斗不過他的,再說了,他也是為了我好,我相信,他不會害我的。 這點痛都忍不了,我還拿什么去跟那些想要我死的人斗。 當(dāng)年,我十幾歲,尚能禁得住苦楚,現(xiàn)在又怎會不行,我會變成一個更好的我,這樣,你就能少為我cao些心了?!?/br> 腦袋軟軟的枕在枕邊,語氣柔弱,面容恬靜,可這從口中吐出來的話,可與表象大相徑庭。 “尋兒,你又犯傻了,不許胡思亂想,你若是有個什么閃失,我定要找那個老頭子拼命!” 手指輕輕揉捏著沐千尋腫脹的手背,態(tài)度強硬而柔和,坐在邊上,滿眼柔情。 怪神醫(yī)默默的站在不遠(yuǎn)處,摸著尖尖的下巴,悠悠一笑,信步離開,偷聽夠了,結(jié)果很滿意。 “慕宥宸,將那個包裹拿來,我要看信。” “你先好好休息吧,等身子好些了再看。” “不,我就要現(xiàn)在看,你去拿嘛!” 沐千尋輕晃著慕宥宸的手臂,嘟著嘴撒嬌,這一招,可是百試百靈的。 “好好好,我去拿,你躺好了?!?/br> 盯著慕宥宸的背影,沐千尋苦澀一笑,平整的眉宇忽的蹙起,狠咬了一口下唇。 不是她不想休息,是她這身子攪的她也不能休息啊,還不如找些事情,或許還能緩解這痛楚。 她多想向他抱怨,可是她不能,她不想他陪著她一起痛,她更怕他一個沖動,再去尋了怪神醫(yī)的晦氣。 “吶,都在這里了?!?/br> 慕宥宸隨意的抽了一封,拆開信封,遞到沐千尋手中,笑笑,真拿她沒辦法。 夜幕臨,燭火燃,退去白日的燥熱,室內(nèi)的溫度暖暖的,讓人昏昏欲睡。 沐千尋瞧著病懨懨的,眼神卻是亮的很,毫無睡意,緊抿著唇,在竭力的壓抑什么。 床榻邊上拆開的信封,已經(jīng)有一大堆了,亂糟糟的堆放,慕宥宸手中的信已經(jīng)所剩無幾。 屋外,知了聲聲聲不絕,清脆,聒噪,安心,聽到的是何種,其實,全憑心情而定。 沐千尋抬眼望著窗戶的方向,似乎透過那薄薄的窗紙,已經(jīng)看見了屋外的夜景。 桃花依舊妖艷,樹影綽綽,伴著繁星皓月,別有一番滋味,她還沒見過這云夢峰屋頂?shù)木跋竽?,真想去看看?/br> 她看過的信,慕宥宸再重新看一遍,神情都慢慢的沉了下來,不知是這家書勾起了思念家國的情緒,還是這信上的內(nèi)容不盡人意。 “慕宥宸,我想到屋頂去,你抱我出去,好不好?!?/br> “胡鬧,你傷的這么重,不能出去吹風(fēng),乖乖的睡覺,這些,也等著明日再看吧?!?/br> 說著,慕宥宸就要順勢奪了沐千尋手中的信。 沐千尋死死抓著不放,嘴巴一扁,滿眼的期盼,那眼神看的人心都酥了: “不要,我白日里睡夠了,現(xiàn)在睡不著。 屋里實在太悶了,悶的我難受,我們就出去一小會兒,就一小會兒,我可以穿著披風(fēng),不會受涼的,好不好?” 慕宥宸撫著額頭,無奈一嘆,她認(rèn)準(zhǔn)的事,他哪能不依啊。 “我去拿披風(fēng),你乖乖躺著。” 盈盈一笑,情不自禁,再多的痛意,此刻都不覺著了,他的遷就,就是治愈她最好的良藥。 屋頂?shù)木跋?,簡直嘆為觀止,云夢峰本就是這青葛部落地勢峻拔之地,他們此時又是身處屋頂,頗有幾分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沐千尋溫順的靠在慕宥宸的肩上,癡癡的望著天幕,一臉陶醉,嘴角盛開著笑意。 這是她見過最美的夜色,最大的月亮,仿佛一伸手,就能與月亮來個親密的接觸。 繁星如海,桃香四溢,人生能得以如此,還有什么好不滿足的。 如果她能不那么難受的話,就她就更滿足了,不知在她傷好之后,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能再看一次云夢峰頂?shù)脑铝亮?,?dāng)真是美。 “慕宥宸,你說,月亮是冷的還是暖的?” “尋兒覺著呢?” “廣寒光的傳說流傳百世,寒,想必,月亮必定是冷的吧,寒氣逼人。” “那就要看是誰人居在月亮之上了,若是獨自一人,自是孤冷難耐,可若是與心愛之上同在,就是再寒,也是暖的。 尋兒說,對嗎?” 慕宥宸偏過腦袋看她,目光中盡是寵溺之色,聲音邪魅,不知為何,沐千尋竟沒出息的紅了臉。 這么多年的老夫老妻了,真不知道她為何還是受不得他的情話,誰人能想到,平日里冷漠如斯的慕宥宸,竟也會有舌燦蓮花的一面。 那一抹難得的嬌羞,很快又消失不見,手中捏著信紙,面露惆悵: “慕宥宸,你說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將你拐來這陌生的部落。 父皇病重,你也不能伴其左右,記得臨行前,父皇說他…說他活不過明年春天,距千術(shù)口中的預(yù)期,已經(jīng)不足一年了。 我們?nèi)f一…在他臨死之前,都無法回去,可怎么是好? 都是我,他才會無子送終,夏國的江山所托無人,你會厭了這樣的我嗎?” 她知道,他不會,可還是忍不住這樣問了,或許是她矯情了,亦或者是她想從他這里求得一份心安。 對于慕云帆,她恨過,怨過,怪過,也早已釋然了。 對一個將死之人,她還有什么好放不下的,況且,她似乎能夠理解慕云帆的做法了。 她的確是左右了慕宥宸的一切,她的確不想他繼承大位,她也的確接受不了他納其他的女子為妃為妾。 她這樣的女子,著實是不適合留在他身邊,不過,慕云帆終究是錯了。 每個人,所求的都不同,不是人人都熱衷于那個位置的,他不該強求,到最后,連他一心所為的兒子,都對他心存怨氣。 “你再這般胡言亂語,我可真的要生氣了! 他坐擁整個天下,又豈會缺一個為他送終的人,他死的時候,可是國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