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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一世的澹臺首領,竟要耍這些個陰損的手段。 慕宥宸草草的交代了城中的事宜,帶著沐千尋,一路順著凌澤幾人留下的痕跡,沖著澹臺部落狂追而去。 既然澹臺皓痕沒有直接對慕皓然下手,而是費盡心機的劫走他,那,必然是有緣故的。 那么,慕皓然暫時的處境,便是安全的,澹臺皓痕要什么,他們就給什么,這樣,他總歸滿意了吧,之后的賬,他們再慢慢的算! 不眠不休,遠赴萬里,沐千尋強撐著,時時失控,日漸虛弱,慕宥宸卻是不敢勸她稍作歇息。 每每瞧著沐千尋折磨自己一分,慕宥宸就自責一分,對澹臺皓痕可謂是恨之入骨,傷他至親至愛,來日,他定叫他生死不得! 澹臺部落的地域前,凌澤三人被擋在城外,之后五人孤軍闖入,毫無猶疑,龍?zhí)痘ue,他們都只能一闖! 澹臺部落,一如既往的安樂祥和,恍然非青葛部落的國土,對這場戰(zhàn)事,澹臺部落從一開始就置身事外,樂得自在。 沐千尋此時卻是無心計較這些,走在主城的街道上,眸子猩紅,冷心冷情的模樣,任誰瞧了,都心底發(fā)毛,不得不退避三舍。 慕皓然安全無虞,澹臺部落仍能如此和樂,慕皓然在澹臺皓痕手中出了差池,她要他整個澹臺部落陪葬! 莫要將她的悲憫當成軟肋,將她的姑息當成放縱,她從不是善類,從不會悲天憫人,從不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大張旗鼓的踏入澹臺皓痕的領地,澹臺皓痕派了人迎接,在他的竹樓設了宴席,煞是囂張。 自己并未現身,倒像是早知沐千尋今日會來,等候多時的架勢。 不知澹臺皓痕是懷了怎樣的心思,劫了人,竟還能這般從容,他太過小覷了沐千尋的實力,更是看輕了沐千尋的舐犢。 迎門,澹臺皓痕那張久違了的面孔,映入眼簾,沐千尋不由得怒火中燒,怦然失控! 自從將他丟在那片食人湖泊,澹臺皓痕就了無音訊,沐千尋還一度以為,他是真的死了,給淺言賠了葬。 如今見,他仍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坐在一桌佳宴前,笑意nongnong的望著她,甚至是作出一副深情的做派,讓她惡心。 三步并作兩步,無只言片語,沖上去,不質問,不譏諷,不謾罵,一只纖細的玉手,仿佛有無窮的力氣。 澹臺皓痕來不及躲避,沐千尋的動作快成了一道虛影,這讓原本防備薄弱的澹臺皓痕吃了個大大的悶虧。 他以為,沐千尋被牽制著,不會有什么過激的行為,更是對自己一身的本領,甚至傲然。 直到沐千尋的玉手狠狠的橫在他脖子上,逼著他起身,失去重心的躺在那桌佳肴之上,背脊被桌上的碗筷盤碟硌得生疼。 沐千尋卻是并未解恨,愈發(fā)的失控,瘦弱的手指,仿佛想要插進他的頸間,驀然縮緊,生生要奪去他的性命一般。 深幽的眸,布滿了血絲,猩紅猩紅的顏色,直勾勾的瞪著他,沒有一分情愫,那一刻,澹臺皓痕除了窒息的痛,更多的是從心底蔓延的恐懼。 掙脫不掉,喉骨幾乎被捏碎,恍惚中,澹臺皓痕似乎已經聽到了自己的喉骨斷裂的聲音。 被掐的無還手的余地,意識混沌,視線迷蒙,俊朗的面龐漲成了黑色,整張臉痛苦的扭成一團。 慕宥宸強行將沐千尋的手掰開,將她擁在懷里,直到澹臺皓痕意識一點點恢復,仍見她在掙扎著,發(fā)狂的尖叫。 ☆、第四百六十六章 誤會一場 第四百六十六章 誤會一場 拼命的,胸口起起伏伏的喘息,意識重歸,身形仍無力的跌在那混作一團的菜肴中,久久未能起身。 喉嚨火辣辣的發(fā)麻,悶熱干澀的吐不出聲兒,頸間的皮膚,被沐千尋尖銳的指甲劃破,陣陣刺痛。 面色漸漸的由黑轉白,煞白煞白的顏色,望著沐千尋嚶嚶哭泣的模樣,心有余悸。 他此生只如此狼狽過三次,都與沐千尋交織著,脫不開干系,又似乎,根本是他咎由自取。 第一次,是在碎玉城,高空墜下,鋼釘穿身,令他痛不欲生,為了騙取她的信任,他狠心自殘,斷了手臂,毀了一身的功力。 第二次,是遷鼓處的那片湖泊,明知湖中食人鱷橫行,還是仗著有淺言墊背,未曾提醒,害人傷己。 為的,不過是能借機除去沐千尋腹中的孩子,慕宥宸是他的眼中釘rou中刺,慕宥宸的骨血,更是! 之后無故暈厥,順水落在岸邊,生生昏迷了兩日兩夜,才被暗中跟隨的侍衛(wèi)救起,九死一生。 再然后,便是此次,劫了慕皓然,妄圖跟沐千尋討價還價,沐千尋卻是連闡述只字片語的間隙都不留給他,徑直下了死手。 若不是慕宥宸攔著,他定活不過今日,他從未見過如此失控的沐千尋,失控的讓他畏懼,心驚而后怕。 單臂撐著雜亂無章的飯桌,挺起背脊,身形順著地面滑落,不顧形象的癱坐在堅硬冰涼的地面上,麻木茫然。 背上的衣衫,發(fā)絲,皆是被湯湯水水浸透,肌膚濕漉漉的不適,卻是無心打理,任憑到處都一片狼藉。 頸間反反復復,輾輾轉轉的痛,望著沐千尋單薄的,依偎進慕宥宸懷抱里的身影,澹臺皓痕的神色愈發(fā)的恍惚迷茫。 那一瞬間,似乎一下子釋然了許多,看清了許多,堵的滿滿的心,說不出的失落感慨。 欲望執(zhí)念被掐滅,由朦朦朧朧,到漸漸清晰的心智,暗淡,明亮,他終于明白,他了解的,愛著的,終究不是全部的沐千尋,甚至說,那個她,根本不是她。 他所謂情真意切,癡癡深陷不可自拔的,著迷的,舍不得放手的,多半是他臆想出的女子。 那種種的算計,執(zhí)著,不過是一份執(zhí)念,來自父輩,涓涓流淌,遲遲不得消散的執(zhí)念。 遷鼓湖畔,那個將他生生震暈,棄之不顧的沐千尋,今日那個無法自控到,對她痛下殺手的沐千尋,都已不再是他記憶中美好的模樣了…… 她是那么強大,那么決絕,那么遙遠,破碎著他僅存的遐想,此刻除了畏懼、遠離,再無旁的想法,也許,他對她,從來就不是認真的…… 瞇著眼,仍盯著她,唇瓣微啟,卻是只字未出,陷入回憶,那份刻意的靠近,再三的擁護,是從何時始起的呢…… 是流言四起之際,說,當初凌星夫人的孩子,尚在人世,流落夏國,如今,又重回部落了,深得部落長的喜愛。 是從,紛紛揚揚,驚嘆不絕的傳言中聽聞,新晉的郡主,模樣甚美,出落的與當年的凌星夫人簡直一模一樣。 初見,更是驚艷,那張美艷的面龐,與那副從小到大,時時映入眼簾的畫卷重疊,愈發(fā)覺著,情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