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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一直忍著,終于忍不下去。當(dāng)初她是周掌柜的妾,周掌柜說將她送人就送人了,送給了我爹爹。我爹爹就圖個(gè)新鮮,心里并沒有她。她沒有兒子,不得勢,總被欺負(fù)。她只有三姐這個(gè)女兒,她說只求三姐能嫁好,不要像她一樣,被當(dāng)成貨品一般。她好不容易為三姐談成的親,卻要被爹爹毀了,不但毀了親事,還要?dú)Я巳阋簧?,她不能接受……”安若芳頓了頓,道:“三姨奶這般用心,可是,前兩日,三姐來信,三姐夫想納妾了。這才嫁了多久?你瞧,嫁人多危險(xiǎn),我沒人撐腰,嫁了就會成貨品。我可不要?!?/br> 姚文海張了張嘴,不知如何反駁,只得道:“你不識字,如何經(jīng)商啊?你連賬本都看不明白?!?/br> 安若芳瞪眼:“我可以請掌柜和賬房先生?!?/br> 姚文海道:“萬一遇上壞的,蒙你呢?!?/br> 安若芳抿嘴。 姚文海道:“你娘若知道你想經(jīng)商,就會同意你習(xí)字了?!?/br> 安若芳站起來要走。 姚文海追到亭外,道:“那個(gè),你若想習(xí)字了,你就留字給我呀。我可以教你的。” 安若芳一溜煙跑掉了。 安若芳想著,若是大姐在就好了,大姐字寫得可好了,她可以教她。 龍大也在想,若是晨晨在就好了??伤€沒有將她找到。 在江中搜尋,沿江尋覓,一直沒有結(jié)果。但龍大不相信安若晨死了,那是他家晨晨呢,比任何人都堅(jiān)強(qiáng)的安若晨,就算到了最后一刻都不會放棄的安若晨。她不會死的,她肯定困在了某處,等他找到她。 龍大在宗澤清的眼里看到同情,龍大不理他。他依然在找,沿江村鎮(zhèn),一個(gè)一個(gè)地找。 沂王命他的兵隊(duì)繼續(xù)駐守邊境,畢竟南秦仍在政亂中,東凌的沖突也剛剛平復(fù),先前的禍端也不知有沒有鏟除干凈,這兩個(gè)郡還是暗藏著兇險(xiǎn)。龍大除了奉命回京一趟上稟案情做證之外,其他時(shí)間都在綿江一帶找人。 有一日,探子來報(bào),坊間有本新書頗受歡迎。 龍大心一跳:“?” “不是,是?!?/br> 安若晨坐在樹下曬太陽,樹蔭擋著,日頭不會太猛,稀稀落落地灑在身上,感覺剛剛好。 她的腿搭在小椅子上,這樣不會太難受。這復(fù)元的速度讓她有些著急,但這村子太小,沒什么好大夫,腿能治上就不錯(cuò)了。也不知道以后會不會瘸。 啊,腿瘸這一點(diǎn)可以寫到書里去。但她得想想有什么事情能把這個(gè)帶進(jìn)去。 不知道將軍怎么樣了。她被江水沖得很遠(yuǎn),這村子竟是在南秦境內(nèi)。有些閉塞,村民出城一趟不容易,打探點(diǎn)什么消息,總是一問三不知。只知道不打仗了,但前線誰主事?主帥是誰?不知道。還說不打仗就好,別的不用管太多。又問她的來歷,問她的家鄉(xiāng)。 安若晨不敢問太多,也不敢說太多,撒謊自己撞了頭,有些記不清。畢竟不是大蕭,誰知道還有沒有危險(xiǎn)呢,她現(xiàn)在沒法逃跑,還是隱蔽一些好。她的腿落江后被水流沖得撞到石塊,又正好有浮木也撞來,不但骨頭傷了,差點(diǎn)血流而亡。幸遇著村民撿著了她,將她救了回來。她衣裳破碎,又是投江,一開始昏昏沉沉,村里都以為她是被人迫害了投江的,她醒來也順?biāo)浦郏镁驮谶@處養(yǎng)傷。 安若晨擔(dān)心龍大以為她死了,又擔(dān)心龍大會不會在那一戰(zhàn)中出事。他會不會其實(shí)已經(jīng)回了京城?畢竟早已不打仗了??赡芩缱吡恕?/br> 安若晨嘆氣,看了看地上的影子。想起將軍說過的情話,他說喜歡看他與她的影子成雙成對。安若晨又嘆氣,你說好好一個(gè)武將,怎地說起rou麻話來面不改色的。 她真想念他啊。想念他挑眉毛的樣子,想念他說rou麻話,想念他裝得很厲害故作玄虛的模樣…… 安若晨眨了眨眼睛,發(fā)現(xiàn)地上的影子多了一個(gè)。挨在她的身邊,成雙成對。 安若晨猛地回頭,卻差點(diǎn)扭著了腰摔了腿。 龍大趕緊將她扶穩(wěn),只看一眼,便明白怎么回事了。難怪她一直沒消息。 龍大坐在安若晨的身邊,安若晨一直看著他。久別重逢,好期待將軍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龍大安靜很久,說話了:“,你怎么想的?” 竟然是說這個(gè)?安若晨哈哈哈大笑起來。 龍大也跟著笑:“是要給我線索找你嗎?”那書里寫了一個(gè)被父親賣掉的姑娘怎么憑借著自己的聰慧成為探子破解細(xì)作陰謀然后嫁給了將軍的故事。寫得亂七八糟,悲情又兇險(xiǎn),跟她的樂觀開朗一點(diǎn)都不像,但是事情卻是有六七成相似的。 “不止啊。這故事傳遍了大街小巷,這將軍夫人為國為民,忠肝義膽,感人之極,若是將軍不帶她回京城,她可以拿著書去告御狀了?!?/br> 龍大哈哈大笑,捏她臉蛋:“你這是瘸著腿呢就想著如何對付本將軍嗎?” “我既是嫁了,當(dāng)然不能吃虧。你當(dāng)我好欺負(fù)呢?我可不是受了委屈眼淚往肚里吞的,我一定要討回來?!?/br> 龍大再次哈哈大笑,摟著她道:“可惜啊,我真不能帶你回京城。” 安若晨瞪他。 龍大道:“我自己也回不去。” 安若晨繼續(xù)瞪他。 “我還得繼續(xù)駐守邊境,我答應(yīng)過你,我在哪兒,便讓你在哪兒?!彼皖^親親她的臉蛋。“你差點(diǎn)嚇?biāo)牢伊?。?/br> 安若晨道:“我自己也嚇?biāo)懒?。?/br> “下回危急時(shí)刻,你喊句將軍我愛你也好呀。你想想,若是遺言是‘我會水’……”龍大摟過她,親親她額角,“說起來,你是否說過你對我的心意?我怎地沒印象?” 安若晨抿著嘴笑。 笑得這般好看,龍大忍不住低頭吻上她的唇。 “放開姑娘!”一個(gè)老婦沖了過來,手里舉著鋤頭。 “大娘?!卑踩舫刻ь^,看著自己的救命恩人,道:“這是我相公,他來接我了。” 要是不來,待她腿好了,她真要去告御狀的,可不是玩笑話。 龍大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眉毛挑得高高的。 安若晨哈哈大笑,龍大也笑起來。 救命恩人很迷惑啊,不知道他們在笑什么。 龍大握緊了安若晨的手,握得緊緊的?!斑@是我相公”應(yīng)該——也算情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