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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咳嗽兩聲,可礙著自家女郎并沒有出聲也不敢上前。 “我跟你來,其實是想說張美人的事……”謝玨頓了頓,墨眉又重新糾結(jié)在一起。 “你今夜不僅得罪了慕容珂,還惹怒了張美人,短時間內(nèi),莫要再進宮了。” 即便是他不說,自己也知道,玉潤點了點頭,心中卻暗想這并非自己能做主,還須得看新安公主的意思,若是她想要給自己穿小鞋…… 還不等玉潤繼續(xù)想下去,謝玨又道:“但你也不必太過擔(dān)心,他們?nèi)羰窃俑艺腥悄?,盡管還報回去,我相信你的手段。” 這話雖然好像大概似乎也許是在夸她,可是怎么聽著這么別扭啊! 玉潤苦著一張臉,表情有些哀怨。 這時謝玨終于放開了她的手,似乎很是欣賞她的表情,不禁莞爾。 “反正你是我的人?!?/br> 夜風(fēng)輕輕送來這么一句,那白色的人影卻已是揚長而去 只留下玉潤一個人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半晌說不出話來。 陳叔這時已經(jīng)悄悄走近,擔(dān)憂道:“女郎,方才那是……” 玉潤咬了咬唇,厲聲命令:“今晚的事,不許說出去。” 說到這里,她想了想,又補充道:“文嫗也不可!” “是。”陳叔謙卑的低下了頭。 “走吧,我們回府?!?/br> 玉潤自樹下走出,四下望去卻還是不見韻兒的身影,只得嘆道:“給馬車外頭掛一盞燈籠?!?/br> 她前世在謝家的時候,阮氏逢年過節(jié)便會命人在府中的長廊里掛滿燈籠,她曾問過為什么,阮氏說是要給四郎的鬼魂引路,帶著他回府。 雖然這燈籠是否有用尚且難說,但她這般做,也是希望韻兒能夠看到,再找到自己。 眼下,能幫韻兒找回身體的人,便只剩下自己了。 玉潤在心底幽嘆一聲,坐上馬車,腦海中葉綰綾懷里抱著的韻兒那犀利的眼神卻始終揮之不去。 明明看向自己的時候充滿了敵意和警惕,但望向綰綾的時候,卻有著深切的依賴,以及讓人心驚的深情。 冥冥中,玉潤相信,不管這縷孤魂來自何方,他都絕不會傷害綰綾。 ☆、第052章:嫌隙 馬車一駛?cè)胪醺駶櫫⒖虒﹃愂宸愿赖溃骸笆?,約莫再過半刻鐘,你去知會我五伯父,就說求他救我?!?/br> 陳叔嚇了一跳,抬頭看向她不安的開口:“女郎,您這是……” “只管照我說的去做便是?!庇駶櫜]有再解釋,而是跳下馬車,直奔太夫人郗氏所在的院落。 郗氏此時也剛回來,正準(zhǔn)備派人去張美人去問玉潤,卻不料她已先行回來。 “張美人召你,可是有事?”太夫人怎么也想不明白,便忍不住詢問玉潤。 玉潤微微點頭,應(yīng)道:“原本孫女兒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誰知道去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張美人就是早前我們在路上被葉家救下的那位張氏阿蓉。” 反正張美人已經(jīng)瞄上她了,那她索性就說給更多的人知道,這樣一來,自己若是出事,張美人也難逃干系。 說完這句話,玉潤又露出十分惶恐的表情,突然毫無征兆的跪在了太夫人的面前。 “你這是?”太夫人一頭霧水,但見到玉潤以袖掩臉,聲音也變得有幾分哽咽。 “祖母……孫女兒有錯?!?/br> 方才還好好的,這是怎么了? 太夫人就要扶她起來,玉潤卻搖了搖頭,低低的說:“今日在太后的壽宴上,母親送的壽禮……” 原來是這件事,太夫人面色也有些微寒,這件事她原本是要問的,只是先要等著新安公主自己提出來,否則她也不好太過干預(yù)。 她輕嘆一聲,對玉潤道:“孩子,我原本是不想干涉你們七房的事情,只是你現(xiàn)在既然提出來了,那我便問你,那壽禮,是被你換掉的?” 太夫人的聲音雖然不大,卻莫名的讓人覺得嚴厲異常,玉潤感覺到額角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她知道現(xiàn)在自己的反應(yīng)十分關(guān)鍵,即便是太夫人再疼愛她,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做出這樣坑害嫡母的事情。 她需要一個完美無缺的謊言。 思及至此,玉潤抬起頭,琥珀色的眸子中含著點點水光。 她說:“祖母,玉潤有錯,卻并不是錯在換掉了壽禮?!?/br> 太夫人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正色道:“那你倒是說說 ,你做錯了什么。” 玉潤深吸一口氣,怯生生的開口:“祖母可還記得正月十二那日,母親帶我去了瑯琊王府?” 正月? 太夫人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額頭,慢慢梳理起自己的思緒。 不錯,那日的確是有這么一回事兒,她還很生氣新安公主不打招呼就帶走了玉潤。 “后來回家的時候,母親曾到過我房中?!庇駶櫼贿呎f,一邊仔細觀察著郗氏的反應(yīng),見她似陷入沉思,這才放心道:“后來母親走后,文嫗幫我收拾東西,便……便說那件蠶絲薄襖不見了……” 玉潤咬了咬唇,一張小臉兒白的毫無血色。 “也……也興許比那個時候還早就不見了,只是他們沒發(fā)現(xiàn),總之我當(dāng)時太過害怕,就沒敢說出來?!?/br> 見到玉潤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太夫人緊皺著眉頭伸手扶她起來,有些疑惑的追問道:“那晚除了你母親,便沒有別人來過了么?” “還有父親。”玉潤似是努力回憶著,不安的抓著太夫人的手:“祖母,我應(yīng)當(dāng)當(dāng)時就說出來的,也許也就不會出現(xiàn)后面的事兒了,也不會害母親今天在大殿上難堪?!?/br> 是啊,那蠶絲襖統(tǒng)共就那么幾件,宮里頭的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兒,即便是太后不介意,陛下呢,宮妃和公主們呢,只怕眾人背后說的閑話足夠讓心高氣傲的新安公主吐血一陣子了。 “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的。”太夫人看著孫女一臉惶恐的表情,不疑有他。 是啊,誰會傻到直接用這樣的手段來坑害嫡母,那件衣服是新安公主當(dāng)眾送給玉潤的,府中眾人都知道。 今天聽玉潤這般說,這東西竟是早丟了的…… 到底是什么人在這其中挑撥離間? 太夫人陰沉的臉色始終沒有好轉(zhuǎn),玉潤見好就收,對著太夫人福了福身子,低低道:“祖母,這件事歸根到底都是我的疏忽,因為我的害怕沒有報備給母親,我一會兒就去她那兒主動承認錯誤?!?/br> 表情真摯,語氣誠懇,任誰見了都覺得她真的很無辜。 太夫人果斷擺手。 “不,暫且不要,先靜觀其變吧?!?/br> 果然如此。 玉潤聽到太夫人如此說,心中暗喜,太夫人顯然是已經(jīng)信了自己的話。 是啊,只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