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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玉潤頓時臉色一變,她雖然養(yǎng)護(hù)過花草,可一向嫌棄牡丹過于明艷,便從未養(yǎng)過,更是不知道花期如何??赡饺葭鎱s不同,中山王養(yǎng)了那么多牡丹,子女從小耳濡目染,自然對牡丹是極為熟悉的。 “不是花期,為何會開花?”玉潤凝眉,驀地想起在芳華齋里頭見到的那副逼真的牡丹圖,連忙朝那大片的花海走去。 她蹲下身,想要去摘一朵牡丹仔細(xì)瞧瞧,卻不想那花莖竟是堅固異常,使了好大的力氣都不曾折斷。 “這花莖,怎地堅硬如鐵?!庇駶櫩戳艘谎勰饺葭?,果然見到對方也同她一樣蹲下,想要摘下一朵牡丹,發(fā)現(xiàn)不可行,便立刻又去試另一朵,卻仍舊是不能拔下分毫。 “這么多的牡丹,竟都不是真的。” 玉潤忍不住咋舌,眸光略過慕容珂那極其難看的臉色,忍不住問道:“你可是想起了什么?” “是她,一定是她!” 慕容珂的表情突然由沉思變得異常猙獰,只見他仰起頭,竟是放聲長笑。 “是你……竟然真的是你,好,很好,也省了我一番尋人的功夫?!?/br> 玉潤見到慕容珂這副陰晴不定的模樣,不由得心中打鼓。 “你是說,建這牡丹園的人,是你的仇人?” 慕容珂卻仿佛沒有聽到她的問話,只是發(fā)狠的拽著一朵牡丹的花瓣,那花莖雖然堅硬如鐵,可這花瓣的材質(zhì)卻是同普通的花朵一樣嬌柔,轉(zhuǎn)眼就被慕容珂碾碎。 望著那碎了一地的鮮紅,慕容珂咬牙。 “符錦,沒想到你竟藏身在這燕宮之中?!?/br> 聽到符錦這個名字,玉潤先是一怔,旋即想起當(dāng)年叱咤風(fēng)云的秦帝苻堅。 難不成,這符錦同苻堅是什么血親? 想到當(dāng)年中山王被苻堅滅門,玉潤頓時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原來慕容珂的愁人,竟是秦帝的后人! 想到這里,玉潤又將目光投向那滿園紅艷艷的牡丹,眉心緊鎖。 慕容珂說著符錦是仇人,可既是仇人,為何要花費心血去建出和當(dāng)年一模一樣的牡丹園,還將它藏在這陣眼中。 難道說對這牡丹園有執(zhí)念的,并不是中興帝,而是符錦。 可是這牡丹園為何會建在燕宮之中。 想到這個同謝玨口中大相徑庭的中興帝,玉潤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第124章:試探 冷月的清輝順著半闔的窗子傾瀉而入, 為墻角的銅鏡鍍上了一層銀光, 而渾濁的鏡面里,正倒影著一個模糊的影子。 “阿珂, 你說我美么?”少女微啞的聲線如夢似幻。 而在這聲音傳來的同時,鏡中的人影徐徐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撫上自己的面頰,涂著丹蔻的指甲劃過潔白如瓷的肌膚, 最后落在嬌艷的紅唇之上。 “阿姊永遠(yuǎn)都是最美的?!?/br> 少年的語氣很是堅定, 墻角的陰影掩蓋了他此時面上的掙扎之色。 “呵……”少女一聲輕嘆,“再美又能如何,陛下總是喜新厭舊的?!彼贿呎f著,那撫摸著肌膚的手就不由得用力了幾分,長長的指甲刺進(jìn)了嬌嫩的皮膚,留下了月牙狀的血痕。 少年驀地從黑暗中走出, 用力抓住少女的手腕,制止了她自虐的行為,明亮的眸子里寫滿了痛苦和瘋狂。 “你當(dāng)真愛上他了么?” “愛上?”少女輕咬著這兩個字的,似乎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轉(zhuǎn)而用力掙脫少年的桎梏,聲嘶力竭的喊道。 “我哪里有資格愛上,哪里有資格愛上!區(qū)區(qū)一個奴隸,怎么可能有資格愛上!” 奴隸這兩個字像是一個烙鐵,狠狠地燙在了少年的心上,讓他一瞬間,痛的仿佛不能呼吸。 “阿姊……”他艱難的說:“叔父還沒有死,他一定會救我們出去的?!?/br> 少女卻仿佛沒有聽見似的抓住他的手,自顧自道:“阿珂,你幫我毀了岑美人那張臉好不好?陛下說她顏色傾國,若是沒了那張臉,她就再也比不上我了,哈哈……哈哈哈……” 少女笑的很是瘋癲,卻忽略了少年眼中的苦楚。 良久,少年才艱難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 “好?!?/br> 一路策馬狂奔至玉錦公主府,少年方勒緊韁繩,在馬兒的嘶鳴聲定了定目光。 守門的侍衛(wèi)見到是他,連忙行禮道:“駙馬,公主殿下同廖先生正在議事,請容小的前去稟報?!?/br> “別叫我駙馬,你家公主還尚未同我成婚!”少年似是十分厭惡這個稱呼,眸光都更冷了三分。 “是?!蹦鞘绦l(wèi)乖順的應(yīng)了,疾步走向府內(nèi)。 須臾片刻,只聽見少女微微有些粗嘎的嗓音從門內(nèi)傳來。 “阿珂,你來看我了??!”她的聲音很是響亮,帶著發(fā)自內(nèi)心的愉悅,可越是這樣,越是讓少年心生厭惡。 一串急切的腳步聲過后,一身紅色胡服,腳踏玄色長靴的少女笑意盈盈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她面上的笑容如此爽朗,配上這身紅衣整個人明亮的仿佛驕陽,可是阿姊呢……那樣的黯然神傷,那樣的悲痛欲絕。 少年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強忍著將眼前之人撕碎的沖動,惡狠狠道:“解藥給我!” “什么解藥?”少女背過手去,一臉莫名。 “別裝傻!如果不是你給阿姊下了相思扣,阿姐她怎么會對你那個禽獸不如的父親情根深種!” “你!”少女氣得面色通紅,若是旁人膽敢在她面前如此辱罵父親,她早就拖出去砍了,可是眼前之人這般說……她卻只是傷心。 “解藥!”少年從牙縫中蹦出這兩個字,握著韁繩的手掌因為過度用力留下了深深的勒痕。 少女怒極反笑,只見她鳳眸一挑,十分傲慢的開口。 “哦,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是下了相思扣給她,呵……不過是叛臣之女,裝什么貞潔烈婦,到頭來不還是跪著求著去上我父皇的榻……” “啪!” 一記巴掌狠狠地落在少女的臉上,在那張雪白的小臉上留下一個觸目驚心的掌印。 “你敢打我!”少女從未收到過如此屈辱,只見她從腰間抽出一個鮮紅色的長鞭,狠狠地甩向少年的面頰。 少年并沒有躲,生受了這一鞭。 見他如此這般,少女的火氣不僅沒消,反而更旺。 只見那揮鞭的手飛快的動作,又是“啪啪”幾聲,卻是甩在少年身下的馬匹之上。 馬兒受了驚,嘶鳴著扭動著身軀,少年一個不穩(wěn),便摔落下馬。 見狀,少女手中的長鞭赤練又狠狠的抽向少年的身軀,轉(zhuǎn)眼他的后背已是皮開rou綻。 好……很好……這才是她原本的樣子。 少年在心中冷笑,只管死命咬著嘴唇,沒有反抗半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