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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來。 “卿卿,你想知道的我都給你說完了,你切莫再思慮什么,只要好好躺著養(yǎng)傷。”謝玨望著玉潤失了血色的小臉,對符錦的情緒變得更加復雜。 如若不是那個女人制作出了同他一模一樣的傀儡,卿卿也不會受傷,可偏偏又是她在危難之際救下了他的卿卿。 謝玨不能去恨符錦,只能將滿腔的怒火發(fā)泄在桓玄身上。 “卿卿放心,傷了你的人我已從符錦手中要了過來,這一世,桓玄休想實現(xiàn)他的野心!” 他已經想好了對策,雖然身為鬼差,他不能隨意決定旁人的生死。 那就讓桓玄這副軀殼活著好了,他只需隨便找個死侍來替代,頂著那身皮囊走完桓玄應有的命數。 至于桓玄真正的魂魄。 謝玨眸光變得極寒。 如此心狠手辣機關算盡之人,就應當讓他投入畜生之道,生生世世沒有尊嚴,供人驅使,永無翻身之日! 玉潤不知道謝玨此刻心中惡毒的念頭,只是微笑著安慰他:“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沒事么,說起來還得謝謝符錦制出來的那些牡丹,我用招魂咒試了試,竟能夠同真正牡丹園中的那群亡靈聯(lián)通。” “這便是偃師的本事,因為人都有三魂七魄,這傀儡術與其說是傀儡術,倒不如說是勾魂奪魄之術,勾的魂魄越多,便越似那原本的人,若是三魂七魄勾全了,便不再是個聽之任之的傀儡?!?/br> “你是說?能夠使死人復生?”玉潤大吃一驚,沒想到傀儡術運用到了極致,竟還有如此效果。 “恩,只不過復生之人便沒了七情六欲,卻也有個好處,同人偶傀儡一樣,不老不死,青春永駐?!?/br> 玉潤聽得有些癡了,謝玨見到她喜歡,便伸出手笑吟吟的在她挺翹的小鼻梁上頭刮了刮。 “我家卿卿這表情好像很是羨慕?” 他本以為玉潤會答是,卻不像她果斷的搖了搖頭,十分鄭重其事的開口。 “不,我不要什么不老不死,更不在乎青春永駐,我啊,要同我的阿絕白頭偕老!” 謝玨鼻子一酸,原本就泛著血絲的雙眸此時變得更加赤紅。 他當年也如這傀儡術下的人偶一般,沒有七情六欲,活的如同行尸走rou,所以老祖宗笑瞇瞇的問他愿不愿意舍了皮囊,做個長生不死的鬼差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就應了。 那時他想,他連家國天下都不在乎了,這世間,怕是再也沒有能讓他心動的人或事了。 直到那一日他見到祖母不知從哪兒勾搭個蠢女人進了家門,這世竟然會有人心甘情愿的嫁給個死人。 他原本只是想看她個笑話。 卻不想證明了年少輕狂的自己才是個笑話。 潮水般的記憶涌入謝玨的腦海,讓他整個心都瞬間變得柔軟起來。 他望著明明強忍著疼痛,卻還要笑著安慰他的玉潤,緩緩附身。 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少女失了血色的唇上。 他說:“我的卿卿,你要快點好起來?!?/br> 我會日日等著盼著守護著,直至與你相攜白頭。 作者有話要說: 渣尋終于滾到重慶了,昨天各種波折,我可能有個假的父母,這兩個坑娃狂魔坑的我晚上五點才吃第一頓飯!一個丟醬油瓶子不先把液體倒了,害得我臨走前還拖了好幾久的地,另一個給我收拾東西收拾忘了,我差點就以為我一眾證件都丟了QAQ,最重要的是我老娘不是第一次犯傻了,她是一個辦簽證都能帶錯成別人護照、出門把鑰匙鎖家里的人?。。∪缓箫w機起飛晚點行李還被抽檢……我森森覺得這么倒霉是不是來自本文男主的怨念…… ☆、第129章:不欠 豆大的雨滴狠狠砸在斷壁殘垣上, 漸漸匯聚成一道河流, 將原本落滿了塵埃的石板洗刷的干干凈凈。 慕容珂站在雨中,疾步如飛, 身后的老太監(jiān)急急地跟上,手中還撐著一把油紙傘,努力地想要為慕容珂遮擋這狂風暴雨。 可前面的人卻絲毫不領情,步履匆匆, 好似在追趕什么一般。 直到一抹紅衣映入眼簾, 慕容珂奔走的步伐猛地頓住。 那人紅衣艷艷,仍舊是一雙吊梢鳳眼,卻沒了往日的盛氣凌人,有的,只是孤獨而絕望的倔強。 “符……錦……” 慕容珂一字一字的念出她的名字,攏在袖中的雙手不由得攥緊成拳。 “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樣?”他惡狠狠地盯著符錦, 好似只要是這般望著,就能將她看透一般。 可惜他望了那許多年,又夢了那許多年,卻始終不曾看透。 符錦的鳳眸完成一輪月牙,竟是釋然的笑了。 她愛了那許多年,又恨了那些許的年頭,最后還背負著悔恨和內疚處心積慮的謀劃了這么久,直到見到他黃袍加身的這一刻…… 終是,能夠釋然了。 “慕容珂,我同我父皇當年從你身邊奪取的,如今,我都還給你?!?/br> “你說什么?” 慕容珂徑自沖到她的面前,傾盆大雨淋濕了她烏黑如緞的秀發(fā),全部粘連在一起很是狼狽,讓他不由得想起他們大婚的那一日。 也是這般瓢潑的雨,也是這般失魂落魄的人。 那一日他的胞姐慘死,他用劍割斷了大紅的喜帳,拂袖揮落了滿屋的紅燭。 她當時跪在雨里,懇求他聽自己的解釋。 她說:“慕容珂,我沒有殺她,你信我么?” 他冷笑:“有區(qū)別么?” 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 如果不是因為相思扣,慕容琋怎么會愛苻堅如癡,最終紅顏薄命,香消玉殞。 于是她再沒有了掙扎,站直了身子,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那原本屬于她的王府。 再后來廖然無法忍受她對自己的縱容,便想要那般羞辱于他,被他找到了機會殺死,他們二人之間的仇怨更深了一層,便是連相見也不曾。 直到秦國被滅,她竟又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使用非常手段將他帶到了燕地,而后又輾轉將他送去了大晉。 慕容珂恨,恨自己這一生都被這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面對慕容珂此時凜冽的目光,符錦卻沒有半分慌亂,而是輕輕地吹了一聲口哨。 一個撐著油紙傘的女子漸漸從廢墟中走出。 “你阿姊當年死后,我父皇將她葬在了牡丹園里?!狈\語氣很輕,輕的仿佛是嘆息。 “她這一生恨透了我父皇,就連死也栽贓給我這個父皇最心愛的女兒,只為了報復。” 說到這里,符錦突然大笑出聲。 “她臨死前對我說,我這一生,都將會求而不得,果真是應驗了,呵呵……” 在她那有些凄然的笑聲中,女子已經漸漸走近,油紙傘抬起,露出她眉目如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