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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和三皇子會將他們逮個正著,同行的還有那個水火不侵的郎子衍。 “五皇子,怕是孫安因為這段時間你不再提起和孫月茹的婚事,所以才著了急想要急于表功,這才牽連了五皇子?!备辛硪粋€幕僚說道。 霍景云猛然抬頭,眼神直直地看向明九方,眼中滿是質(zhì)疑。 讓他適時疏遠孫安,并裝作有意推辭與孫府的婚事。好讓孫安能盡心盡力為他們所用,這一切方法都是明九方告訴他的! 明九方察覺到五皇子的視線,微垂眼眸。 “是我太過高看孫安了,本以為他這些年能平步青云必定心智堅毅,而他又一直拖延無所表示,也從不盡心幫襯于我們,是因為他心不在我們這邊。所以這才想著讓五皇子用孫月茹的事情給他施壓。誰知道他這般不中用,干出這等蠢事來?!?/br> 說話之時,明九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懊惱。 五皇子心里頓時一松。轉(zhuǎn)瞬又暗自責(zé)怪自己,他怎能懷疑明九方?! 若不是有明九方的出現(xiàn),他早就死在了一年前那一場刺殺,當(dāng)時明九方替他擋了一劍差點死去。而且這一年多以來,明九方處處為他謀算。以他為先。 以往人人皆言正德帝寵愛他,因他長著一張最為肖似父皇的面容,但是唯有霍景云自己知道,正德帝根本沒有外界所以為的那樣喜愛于他。 正德帝從不招他議事。也從不讓他單獨近前,更不曾授人教導(dǎo)他任何治國為君之道,甚至在皇家宴會之時。也從不對他表示特別的疼愛。 君心似海,無從猜度。 可是自從一年前遇到明九方起。這種情況就發(fā)生了改變,明九方不過是寥寥數(shù)言,不多的幾次行動,教導(dǎo)他言談舉止的改變,便讓他從一個閑所無事的皇子,成了真正受帝王看重的皇子。 這一年間,父皇放任他勢力成長,并且還一力提拔母妃的母家,讓得他的地位漸漸開始高漲于其他皇子,這一切都是明九方的功勞。 他又怎會有意去害自己? 想到方才明九方眼中微黯之色,霍景云低聲道:“對不起,九方……”他不該疑他。 明九方搖搖頭,低嘆道:“不怪你,是我失算了?!?/br> 他的坦然讓霍景云反而更加內(nèi)疚,霍景云張張嘴想要說什么,半晌后卻什么都沒說出來。 旁邊其他幾個幕僚面面相覷,其中一人開口道:“殿下,明公子,此時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咱們還是要想想該怎樣才能脫此困局,如今陛下龍顏大怒,孫安被抓,連帶鄭大人也被困家中不得踏出半步,咱們該如何是好?” “是啊殿下,孫安可知道咱們不少事情,萬一他吐露出來,咱們就完了?!?/br> 霍景云臉色大變,他滿臉希翼的看著明九方,“九方,如今我們怎么辦,要不要聯(lián)系外祖父那邊……” “不行,鄭大人那邊是暫時不能指望了,如今陛下還只是懷疑你,所以才會將你和鄭大人禁足府中而不是拿入大理寺,也并未嚴懲貴妃娘娘,若再被他發(fā)現(xiàn)你暗中聯(lián)系鄭大人,怕是陛下會真狠了心,你應(yīng)該知道陛下的性情,他不會介意殺掉一個謀逆犯上的兒子的?!泵骶欧搅⒖陶f道。 “那我們該如何是好,難不成坐以待斃?” 明九方抿抿嘴,“暫時稍安勿躁,如今最關(guān)鍵的還是在孫安和牢里的那些人,若實在不行……” 實在不行什么他并未說出口,只是眼中那一霎那的殺氣卻有如實質(zhì),讓房中所有人都覺得渾身一冷。 孫安的入獄,有人歡喜有人愁。 薛府之中,薛柔正伏案練字,一旁的暖爐中升起繚繚熱氣。 芹兮站在一旁,看著躍然紙上的字體,那筆墨濃淡間仿佛包含了金戈鐵馬之意,而揉轉(zhuǎn)之間又婉約成籌自成一派,無論是見過多少次,每次看到薛柔的字時,她仍舊覺得驚艷。 也怪不得就連鴻儒先生每每見了薛柔之字也會撫手稱贊。 “姑娘的字寫的真好,若是讓這京中大家見到,怕是會驚為天人?!鼻圪赓澋?。 薛柔灑然一笑,別人見到她不知道會如何,可若是讓那幾人見到,怕是會嚇個半死。 這些年,她的習(xí)慣和性格變了不少,就連說話動作之時也有變化,唯獨這字,她卻是不想也不愿去刻意改變。 當(dāng)年祖父親自握著她的手教她寫字,而父親也一度夸贊她字如其人,性子里有著股殺伐決斷果敢剛毅之意,只可惜生在了太平盛世是個女兒身,否則將來不是一代名臣便是一代名將。盡管如此,祖父和父親仍舊是為她尋了不少師父,傳授各種技藝和學(xué)識,平日里也允他同府中哥哥們一同學(xué)習(xí)。 若不是二十年前…… 薛柔手中一頓,一滴濃墨便順著筆尖滴落紙上,暈染了整副字……() ps:……突然才看到粉紅不是沒有了,至少改版了一下,那說一下,粉紅每二十就加更一張,來吧,小妖精們,用粉紅砸暈我吧 ☆、049 玉石俱焚(求訂求粉) 薛柔低頭看了眼被污了的白紙,放下筆后拿起來揉成一團,直接扔進了一旁的炭爐里。 那紙張片刻間便化作一團青煙。 “孫安如今怎樣?”薛柔擦擦手后靠坐在榻上隨口問道。 芹兮替她遞上熱茶,又拿了毛披蓋在她腿上,這才道:“孫安被捉拿下獄后,孫府中人就四處求情,找上了不少人,芹言已經(jīng)讓人去盯著那些被孫府找過的人了,至于大理寺那邊,大皇子,三皇子,還有其他幾位皇子和大臣私下里都曾去大理寺探視過孫安?!?/br> 薛柔抿了口茶:“郎子衍那冰塊臉會讓他們進去?” “當(dāng)然不會!”芹兮笑的開心,“據(jù)說這些日子里不管是誰去,郎子衍都只給一句話,要見孫安,行,去宮里討圣旨過來,否則一律哪來的回哪去,之前大皇子被他激出了火帶著人想強闖大理寺,沒想著直接被郎子衍命人用棍子給轟了出來。” 薛柔聞言笑出聲來,“怕是現(xiàn)在有不少人都急的撓心撓肺了?!?/br> “不急才怪,這么好陷害五皇子的餌,他們不來吃才奇怪了,不過奴婢覺得現(xiàn)在最該急的肯定還是五皇子,他被禁足在府中,連鄭尚書也倒了霉,聽說正德帝連宮里淑貴妃也給圈禁在了自己宮中不讓踏出半步?!鼻圪庑Φ?。 薛柔卻只是笑了笑,自古以來便沒有哪個皇帝能容忍自己正值盛年之時,就有人惦記著他屁股下那張椅子,更何況這人還是性情本就暴虐多疑的正德帝,就算覬覦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