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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已經(jīng)回了家中經(jīng)商,學(xué)員中人自然不知道我是女子。不過你既然去過書院,應(yīng)該聽過薛清的名字吧?” “薛清?”李豫想了想瞪大眼,“你說的哪個薛清?” “就是你想的那個?!毖θ岬溃骸拔沂羌抑歇毰暧讜r父母曾期盼能再得一子,取名薛清,可惜一直未能如愿,后來我父母亡故之后。我在未滿十三歲之前一直都是以薛清之名在外行走。” “什么。你就是薛清?!” 李豫不可思議的看著薛柔,哪還有半點方才的儒雅淡定,眼珠子都快突了出來。費文淵見狀扯了扯他的袖子,低聲問道:“阿豫,那個薛清是什么人?” 容瀾和容延同樣好奇地看著李豫,就連謝葭萱也是不明所以。 李豫看著薛柔。見她無意解釋,不由吞了吞口水低聲說道:“薛清是個處于傳說中的人物。雖然在外極少有人知曉,但是在云州,在麓山書院里,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其名聲甚至一度蓋過了曾經(jīng)是天下第一才子的聞子誠?!?/br> “據(jù)說三年前,麓山書院還不是天下第一書院,那時候云海書院、鼎天書院和麓山書院齊名。當(dāng)時海芙蓉盛開之時,兩大書院數(shù)十英才齊聚云州。當(dāng)著無數(shù)文人士子的面名堂論理,一決雌雄,麓山書院因無鴻儒先生坐鎮(zhèn),在論理中節(jié)節(jié)敗退,眼看就要被兩大學(xué)院打壓之時,橫空突然出現(xiàn)一個名叫薛清的人,他自稱是麓山書院學(xué)子,以一人之力舌戰(zhàn)群雄,最后將兩大書院的人大敗而歸,而麓山書院也因此奠定了天下第一書院的聲名?!?/br> “當(dāng)時論理時,聞子誠也在場,卻同樣大敗而歸,事后他便再也不以天下第一才子自居?!?/br> “……” 房中所有人都是不可思議地看向薛柔,以她如今的年紀(jì),看上去不過才十五、六歲,三年前,滿打滿算她也不過才十三歲而已,十三歲的少女,怎么可能以一己之力辯退天下英才,這事情聽起來也太令人難以相信了! 而且那個橫空出世的人真的那般年輕的話,怎么可能不引起嘩然? 謝葭萱失聲道:“當(dāng)時難道沒有人看到阿柔的相貌?”否則這消息怎會沒有傳揚(yáng)開來? 李豫搖搖頭,“當(dāng)年那個薛清露面之時,以斗笠白紗覆面,無人知其相貌,再加上他聲音稚嫩,聽不出男女,只是聽學(xué)院的前輩和老師們說,以聲音推論年齡,那個薛清絕對不超過二十歲,而后來鴻儒先生回到書院之后,也親口承認(rèn)薛清是他所收的親傳弟子,而且是他弟子之中最為出色之人,但是遺憾的是,自那次群英論戰(zhàn)之后,薛清就再也沒在云州和麓山書院里露過面,關(guān)于他的事情還是以前學(xué)院里的人口口相傳得來的……” 說道這里,李豫不由感嘆,怕是怎么都不會有人想得到,三年前在云州舌戰(zhàn)群雄,震驚世人的薛清居然是個不滿十三歲的少女,而且這人此時就坐在他身前。 薛柔聽到李豫如此說,不由搖搖頭失笑道:“人云亦云,也不知道被夸大了多少,當(dāng)年的事情只不過是恰逢其會,我已在先生身旁學(xué)習(xí)許久,先生有意讓我歷練而已,哪里有你說的那般夸張,而且聞子誠此人極其驕傲,性子又倔強(qiáng),他不以第一才子自居也并非是因為在論戰(zhàn)中敗給了我?!?/br> 這話薛柔并沒有撒謊,聞子誠那人驕傲的有些過頭,當(dāng)年在云州,他們兩人以“天地皇命”為題論理,聞子誠是以百姓之口訴之,而她則是因為受了祖父多年熏陶,以帝王之策回之,其實兩人誰都沒有輸贏,最多只能說是打成平手,但是聞子誠卻以此為恥,特別是后來在鴻儒先生那里無意間知道了她的年齡和性別之后,更是覺得屈辱,打那以后,不論在哪里,只要是有人再稱呼他為天下第一才子,他就會覺得那人是在辱罵暗諷于他,久而久之,自然就沒人再敢提及此事。 然而這事情落在別人口里,就變成了聞子誠是因為敗于她手才從此不敢再自稱為天下第一才子。 容瀾點點頭,如果真像薛柔說的這樣的話,倒還是能夠接受,畢竟聞子誠成名已久,說他敗給了一個不足十三歲的少女也未免太過驚人,只是盡管如此,容瀾對于眼前的白衣女子還是覺得吃驚不已,他怎么也沒想到,謝家三小姐隨便交了個朋友,居然就有如此大的來頭。 他心中欣喜,鴻儒先生在文人之中的地位他很清楚,薛柔有如此能耐,又身家不俗,如果她愿意助他,那他所謀之事必定事半功倍! ……() ps:第三更,欠的更新已經(jīng)還完了,嗷嗷嗷,無債一身輕…… ☆、280 算計 容瀾言語間親近許多,幾次試探著薛柔的心思,只可惜薛柔雖然一直帶笑,對于容瀾略帶試探的話卻反應(yīng)的極其冷淡。 幾次之后,容瀾不得不暫時歇了心思。 幾人在賢躍樓里待了許久,一直等用過膳后,薛柔才提出有事想要告辭離開。 容瀾起身將薛柔送至門口,再次忍不住開口說道:“剛才與姑娘一番交談,本王知曉姑娘確有大才,姑娘又何必屈才去做行商之事,未免太過浪費,薛姑娘為何不考慮投一明主輔佐,這樣不僅能一展姑娘自身才華,還能為自己謀求個錦繡前程?” 薛柔聞言輕笑出聲,神色滿是淡然。 “薛柔哪來的什么大才,不過是有些小聰明罷了,當(dāng)不得王爺如此盛贊,再說我這人性情懶散慣了,受不得拘束,這世上但凡明主良臣哪一個不是講究禮法規(guī)矩的,若遇上薛柔這種行事隨性之人怕要不得兩日就得生出嫌隙來,薛柔當(dāng)不得如此,怕這世上也就只有行商之事才能讓我肆意而為了?!闭f完薛柔不等容瀾回話,就朝著幾人點點頭道:“兩位王爺,李公子、費公子請留步,薛柔告辭。” 薛柔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二樓,而謝葭萱本還想多留一會,見狀也只好朝著容瀾行了個禮,然后小跑著追了上去。 “阿柔,你等等我?!?/br> 謝葭萱追到門外才攔住薛柔,見她面色冷清,哪還有半點之前的溫婉柔和,謝葭萱有些手足無措道:“阿柔,你…你是不是在怪我將你出自鴻儒先生門下的事情說了出來?我不是有意的。剛才說話的時候我一時間忘記了豫表哥也去過麓山書院求學(xué),更知道你的事情,所以一時嘴快才說了出來,若是早知道的話我必定不會胡言……” 薛柔腳下頓住,回頭定定的看著謝葭萱,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來任何神色。 謝葭萱原本有些慌亂的想要解釋,可是對上薛柔那仿佛什么都知道的眼神之后。嘴里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