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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這般聰慧,只不過憑借著些微的情形就能推斷出大概來,而且馮寶珍與她并不相熟,就敢如此對她“推心置腹”,是該說她大膽還是說她心思常人難及的好呢? 薛柔看著馮寶珍帶著幾分英氣的面龐,手指敲了敲酒杯輕笑道:“這京中人人都說豫國公府的小姐蠢鈍不堪,空有武力滿腹草包,卻不想蠢鈍的不過是那些人罷了,以馮小姐的心智,想必就算是謝四也不及你萬一,不過你既有意隱藏,今日又何必跟我言說,這豈不是壞了馮小姐苦心經(jīng)營的形象?” 馮寶珍看著薛柔,薛柔剛才的那些話并沒否認,也沒承認,不過卻已經(jīng)足夠讓她知道她剛才的猜測就算不中也相差無幾,面對薛柔話中那幾乎可以算得上的諷刺的言辭,馮寶珍只是靠在軟塌上翻翻眼皮道:“你當我愿意被人看成草包?我豫國公府半路崛起,如今已經(jīng)權(quán)及封頂,若再出兩個聰慧絕倫的兒女,怕是早就沒了今日風光了。” 薛柔微怔,片刻后想起周五九曾經(jīng)告訴她有關(guān)豫國公府的事情恍然。 豫國公府和花王府、言侯府三分軍權(quán),花王府是世襲異姓王,對楚國忠心耿耿從無叛逆之心,楚皇輕易絕不會去自毀根基,而言侯是南楚先皇御封的顧命大臣,曾經(jīng)扶持楚皇登上皇位,在戰(zhàn)亂之中幾度救過楚皇性命,言侯的父親更是因救楚皇而死,楚皇總會顧忌幾分情面,唯獨豫國公府不同,他們和謝家一樣都是楚皇登基之后才崛起的新氏族。 剛開始楚皇為了平衡花王和言侯勢力,以防軍權(quán)歸攏威脅皇權(quán),所以才會扶持豫國公馮邑,讓其在軍中制衡花王和言侯,可是等到豫國公府成長起來楚皇回過神來之時才發(fā)現(xiàn),原本以為是自己之勢的豫國公府早已經(jīng)脫離了他的掌控,變成了和花王府、言侯府一樣龐大的勢力。 如今豫國公馮邑軍功無數(shù),位極人臣,已可說是封無可封,楚皇本就忌憚豫國公府,若是馮家的兒女還天資聰穎聰慧絕倫,怕是沒有哪個帝王能容得下自己治下有這般威脅自己王權(quán)之人……(。) ☆、296 無恥 如今唯一讓楚皇壓制著不向豫國公府出手的理由就是,豫國公馮邑只有一個風流紈绔的兒子,和兩個不甚聰明的女兒。 說白了,豫國公馮邑沒有造反的理由。 想到這里,薛柔忍不住笑起來。 “馮小姐這些年可真是辛苦了……” 明明聰慧絕倫卻非要裝作木納蠢鈍,想必傳言中豫國公府那個風流成性的紈绔子弟想必也有幾分水份吧? 馮寶珍聽出薛柔話中的取笑白了她一眼,低聲“呸”了一聲,哪還有半點方才睿智明媚的樣子,她半靠著薛柔肩膀低聲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之前后花園的事情你分明就是想利用我們馮家來著,你站的那地方地勢最高,剛好能看到拱門后有人偷聽,想必你是故意說那些話給拱門后的人聽得,卻白白還攤上替我出頭的名聲,簡直是狡詐。” 薛柔笑了笑不置可否。 馮寶珍見狀更湊近了些,“我們馮家的名頭可沒這么好借的,不過我這人一向大量,之前在謝老夫人那里見到了一串白玉念珠我祖母極為喜歡,聽說是你送的,你手中還有沒有,送給我一串,這次的事情我就大人有大量不同你計較了。” 薛柔正抿了口酒水,聽到這話頓時沒忍住噴了出來。 她邊咳嗽邊瞪著馮寶珍,感情說了這么多就是為了串珠子?! 堂堂豫國公府的小姐,你能要點臉嗎? 薛柔見周圍不少人都看著她,她連忙揉了揉嘴角掩住咳嗽,正準備說話,卻聽到廳外突然出傳來喧嘩聲,“凌王殿下到!” 廳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不自覺的看向馮邑,這凌王的性子在這京中誰不知曉,就連皇太后的壽宴也以病體孱弱為借口不曾出席過,沒想到今日居然會突然出現(xiàn)在豫國公府??墒菑膩硪矝]聽說過凌王和豫國公府有過來往?。?/br> 馮邑察覺到周圍古怪目光卻是無語,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又怎么給他人解釋?容璟除了一張臉外性格就沒一處是好的,這京中從來沒人愿意和他相交。更別說邀請他入府了,他豫國公府又不傻,又怎么會給他發(fā)帖子讓他來參加他的壽宴,難道不怕那混不吝的突然砸場子嗎? 沒等眾人回神,就見到門外身穿玄色銀紋錦衣。外罩著同色紗衣的俊美青年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他淡淡的掃了廳內(nèi)眾人一眼,目光落在馮邑身上懶洋洋地說道:“今日是豫國公壽辰,本王特地前來賀壽,不過豫國公也知道本王剛回國不久手頭頗緊,所以沒準備賀禮,想必豫國公不會介意吧?” 眾人聞言都是臉抽了抽,人家壽辰空著手來也就罷了,還說的這么理所當然,誰不知道凌王回國后受盡皇帝寵愛,賞下來的珍玩銀兩都會堆滿了凌王府了。他卻這么面不改色的哭窮真的好嗎?換個人早被人用唾沫淹死,可是說這話的是容十三,豫國公就算再介意又能怎么樣,難不成還敢當著眾人的面說你不帶賀禮就不讓入內(nèi)不成? 果然馮邑臉上僵了僵,卻還是站起來道:“凌王殿下能來就已是豫國公府榮幸,賀禮只是小事無關(guān)緊要……” “恩,本王也這么覺得?!?/br> 馮邑臉色黑了幾分。 其他人也被容璟的無恥給煞到,馮寶薇低聲唾道:“這凌王簡直越來越無恥了?!?/br> 馮寶珍和薛柔深以為然,特別是薛柔,看著周圍朝臣看向容璟的詭異目光只覺得又頭疼起來。 之前來南楚之前。她曾經(jīng)想過想要扶持容璟奪嫡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是也從未想過事情會這么難,先不說容璟本身的關(guān)系,也不說楚皇對容璟那詭異的態(tài)度。單就說朝臣對容璟的看法就足夠?qū)⑺芙^在奪嫡范圍之外了,容璟在南楚京中的名聲壞的讓她心塞,她還從來沒見過哪個想要奪嫡的皇子會像容璟這么肆無忌憚的得罪朝臣的,看看那些人看向容璟的目光,讓他們支持容璟奪嫡還不如直接讓他們?nèi)ニ浪懔恕?/br> 薛柔揉揉眉心,只覺得奪嫡之事任重道遠。她突然開始后悔當初那么爽快的答應(yīng)容璟這事情了。 馮夫人生怕凌王是來砸場子的,連忙站起來道:“凌王殿下既已來了,快請入座,來人,替凌王殿下再開一席……” 誰知道馮夫人話還沒說完,容璟就擺擺手說道:“不用了,本王隨便找個地方就行。”說完他直接朝前走去,片刻后走到馮寶珍跟前杵著桌子道:“馮小姐讓個座。” 馮寶珍傻眼,廳內(nèi)眾人也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