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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葭萱察覺到謝宜柳的變了臉色才覺得出了口惡氣。想起今日晨起就跑來府里哭訴的婦人,和祖母第一次對謝宜柳露出失望和厭惡之色的樣子,謝葭萱頓時覺得神清氣爽。眉眼嘲諷的瞥了謝宜柳一眼,朝著她不屑冷哼了一聲。直接轉身下了馬車。在掀開車簾的那一瞬間,謝葭萱就收斂了臉上的異色,揚起恰到好處的笑容朝著凌王府門口迎了上去。 “阿柔!” 謝葭萱滿臉笑容的快步走了過去,拉著薛柔的手就欲寒暄,卻不想一抬頭就見到了緊跟著她身后走出來的容璟。 容璟穿著一身玄色衣裳,長發(fā)隨意束在身后,一雙桃花眼仿佛沒睡醒似得微瞇著,映襯著無雙容顏卻帶著別樣的魅惑。 謝葭萱連忙朝著容璟行禮,“參見凌王殿下?!?/br> “起來吧。” 謝葭萱聽到容璟好聽的聲音后,起身時忍不住抬眼偷偷打量容璟,卻不想剛好撞上了容璟懶懶的睨過來。 容璟鳳眼微瞇,一張俊臉在夜色中格外妖異,而略微上揚的嘴角卻帶著令人心神搖曳的魅惑,那幽黑的眸子仿佛要將人的神魂都吸了進去。謝葭萱被那黑色眸子淡淡一看,連忙就垂下頭避開了眼,心中卻仿佛什么被打破了似得,噗通噗通跳了起來,而她原本白皙的雙頰上,更是染上了紅霞。 她早就知道凌王容璟姿容無雙,有著傾城之姿,哪怕有關他性情的傳言有多恐怖,也難掩他容顏是這皇城中最為出色的,聽說當年凌王的生母云妃就是傾城美人,深得楚皇寵愛,只可惜紅顏薄命,而凌王的容顏卻比云妃更勝數(shù)籌,難怪那楊尚書家的小姐哪怕被凌王當眾拒婚,羞辱成那般,卻仍然對凌王癡心不改,若非早她早得了父親的告誡,心中又所防備,恐怕連她在乍然見到凌王的容貌下,也會忍不住丟了芳心。 謝宜柳下車時就見到并肩而立的容璟和薛柔,還有一旁垂著腦袋忸怩不已的謝葭萱。 她目光在薛柔身上一如往常低調卻難掩奢華的白裙上頓了頓,目光掃過她隨意用玉簪挽起的青絲和脂粉未施卻難掩絕色的容顏,這才笑盈盈的朝著容璟行禮道:“見過凌王殿下,殿下這是要和薛姑娘一同前去百花會嗎?” 容璟掃了謝宜柳一眼,淡淡道:“本王正好閑極無聊,怎么,你有意見?” 謝宜柳并不怕容璟,也沒有其他女子見到容璟時的嬌羞模樣,她聞言后只是揚唇笑道:“當然不會,今夜百花會本就是盛會,殿下若能前往自是給盛會增色不少,恐怕無數(shù)女子見到殿下都會為殿下失了魂丟了心,只是若是早知道薛姑娘有殿下相陪,我和三jiejie就直接在煙霞湖等著薛姑娘了。” 她說話時笑得爽朗,完全沒有女子的矯揉造作,而且話語里熟稔的像是跟老朋友敘舊似得,一雙眼睛直視著容璟干凈的沒有半點旖念。 容璟挑眉看著謝宜柳,臉上難得的起了些興味之色。 “你這是在抱怨本王和薛總管讓你們白跑一趟?” 謝宜柳挑挑眉眼底露出幾分狡黠,整張臉顯得生動無比:“小女子豈敢抱怨,您可是凌王殿下。這京中誰不怕您?” 說完她還仿佛害怕似得縮縮脖子,讓人輕易能感覺到她性子里的調皮,然后她仿佛被自己逗笑了似得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眉眼彎彎的泛著靈動,整張臉鮮活無比。 容璟聞言目光在謝宜柳臉上停頓片刻,嘴角也是揚了起了嘴里溢出好聽的笑聲,半晌后才好似心情極好的問道:“你這女子倒是有意思。你是謝家?guī)着???/br> 謝宜柳笑著道:“我在家中排行第四?!?/br> 容璟揚眉意味深長的道:“原來你就是寧貴妃提起過的那位meimei?!?/br> 謝宜柳觸及容璟的目光。頓時臉上一紅,讓寧貴妃提起的自然是想要和凌王府結親之人,此事京中之人都知曉。謝宜柳原本的爽利的笑容中多添了幾分女兒家的嬌羞,美目中泛著漣漪,端是美不勝收,她強裝鎮(zhèn)定的對著容璟說道:“殿下可不許打趣小女子。之前的事情全是父母和jiejie的意思。”說完她好似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有些害羞卻仍舊爽利道:“既然殿下也要去煙霞湖。那我們府上的馬車恐怕不方便,不如我和三jiejie就先行了,薛姑娘和殿下一起,我們煙霞湖再見如何?” 薛柔聞言淡淡一笑。謝宜柳從一來就直接是對容璟各種表態(tài),若是不知的,恐怕還當謝宜柳姐妹兩今日邀請的不是她。而是她身邊滿臉sao包笑容的凌王殿下。 她似笑非笑的點點頭道:“是薛柔考慮不周,倒是累的謝四小姐和葭萱多跑一趟?!?/br> 謝宜柳聞言親昵的笑道:“薛姑娘這話不對。你是三jiejie的朋友,自然也是宜柳的朋友,哪有勞累之說,那我和三jiejie先走了,薛姑娘和王爺慢來?!?/br> 說完她朝著容璟福了一禮,然后拉著謝葭萱就跑回了謝家的馬車上。 等到馬車行走之時,謝葭萱立刻一把甩開謝宜柳的手冷哼道:“四妹不愧是沈姨娘的女兒,這誘惑男人的手段果然是與眾不同?!彪y怪她以往總是在謝宜柳手上吃虧,若不是親眼所見,她絕不敢相信一向清高的謝宜柳居然會對男人露出那樣的神色來。 雖然她不愿承認,可不得不說謝宜柳的那些變化就連她都忍不住心折,更何況是男人。 想起剛才凌王對謝宜柳不同尋常的神色和態(tài)度,謝葭萱就忍不住咬牙。 謝宜柳臉上依舊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嬌羞之色,馬車經(jīng)過容璟兩人身前時,掀開的車簾正好露出她姣好的側臉來,等到馬車離開凌王府前后,謝葭萱臉上的嬌羞和笑容瞬間褪去,她淡淡轉頭看著謝葭萱說道:“三姐,我對你如同你對我,若不是今日父親所托,我絕不會與你同車,可既然答應了父親,你就好好做你的事情,別試圖激怒我?!?/br> 她聲音十分冷漠,一雙眸子里雖然平平淡淡的,可卻讓人覺得渾身發(fā)寒。 謝葭萱剛準備繼續(xù)譏諷幾句,可觸及謝宜柳的眼神之后猛地打了個冷顫,只覺得背脊一陣發(fā)涼,她連忙縮回眼,不甘的扭著手中的錦帕,想要開口卻不敢再出言刺激謝宜柳。她現(xiàn)在根本沒把握能對付謝宜柳,更何況……這段時間她已經(jīng)見識過謝宜柳的手段,想起那天親眼看到謝宜柳將一個女子活活翁死而她卻面不改色看著那人斷氣的神情,她就喉頭發(fā)澀。 她,比不上謝宜柳的狠辣。 謝家的馬車走后,暗三趕來了凌王府的馬車,芹言被薛柔派去了別處,而素雨和芹兮則是隨行。 薛柔和容璟一起上了車后,薛柔就止不住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