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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能讓鄧昆帶走這人! 婁永翰沒理會鄧昆和花允蕭的異色,態(tài)度強硬道:“來人,把這膽大包天的刺客押回府衙!” “是,大人!” 他身后的府衙之人頓時上前想要接手,誰知道花允蕭突然橫在那些人身前:“慢著。” 婁永翰頓時臉色一變:“櫟郡王,你這是何意?!” 花允蕭淡淡道:“婁大人,這個刺客方才在官船上傷了數(shù)人,身手之高就算本王一時也難以拿下,僅憑你奉天府的人恐怕難以看管,若是不慎被他逃脫,你和鄧統(tǒng)領(lǐng)都難逃干系,不如把此人暫交鄧統(tǒng)領(lǐng)看管,或是直接送去刑部大牢可好?” 婁永翰聞言頓時面露隱怒:“下官自然知曉輕重,這京城乃是下官管轄,此人在京中行兇,自當下官審理,櫟郡王掌管軍務,自古軍政不同路,還請郡王不要插手下官府衙之事!” 花允蕭見婁永翰隱約的急躁,心底疑竇更甚,他正想開口說話,就見到門外一名官差快速跑了進來。 他神色慘白無比難看,當看到婁永翰時顧不得其他就大聲道:“大人,大人不好了,韶遠侯,韶遠侯之子死了!” …… “你做的好事!” 楚皇一把掀翻桌上東西。冷眼看著下方跪著的婁永翰陰鷙道:“天子腳下,皇城重地,居然有如此膽大包天之人敢當眾行兇,你這個奉天府尹是干什么吃的,朕還要你們這些廢物做什么?!” 婁永翰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聲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楚皇猛一拍桌子,發(fā)出巨大的聲音怒聲道:“息怒?你要朕怎么息怒。萬壽節(jié)在即。各國使臣皆已在來京的路上,這個時候卻出了這種事情,我楚國成了各國笑柄。你讓朕怎么息怒?!” 謝忱在旁連忙道:“陛下,此次事發(fā)突然,誰也沒料到會有如此猖狂之人敢在京中行兇,婁大人雖有失察失職。卻也并非全然都是他一人之過,怪只能怪那些刺客太過猖狂?!?/br> 楚皇聞言冷眼看著謝忱。 太傅越斐然見謝忱迫不及待的替婁永翰說話。頓時開口道:“謝大人此話未免差矣,這京中戍務皆是由奉天府打理,那些刺客在京中行兇傷人豈能說不是婁大人之過?況且據(jù)老臣所知,官船之上出事之際。煙霞湖附近也是大亂謠言四起,說什么有人不滿陛下治下想要造反,婁大人在此時卻并未第一時間趕至煙霞湖安撫民眾之亂。反而為何要跑去城東和戍衛(wèi)營之人大打出手搶奪抓獲的刺客?” “越太傅慎言。” 謝忱看著越斐然,聽著他恨不得將婁永翰置諸死地的誅心之言。心中罵了句老東西,面上卻是面不改色的說道:“安撫民眾雖然重要,可抓捕刺客也是重中之重,婁大人身為奉天府尹,第一時間前往又有何錯?” 越斐然哼了一聲:“是嗎,可是老臣聽說婁大人去之前戍衛(wèi)營統(tǒng)領(lǐng)鄧昆和櫟郡王就已經(jīng)將那刺客抓獲,婁大人卻強要將刺客帶走,為此差點和戍衛(wèi)營將士大打出手,不知是何居心?” 謝忱連忙道:“鄧昆只管京中防衛(wèi),櫟郡王又是武將,審案問罪之事向來都由順天府經(jīng)手,婁大人要將人帶回又有何過?” 越斐然聞言嘴唇輕掀冷哼一聲:“我看他是心有別念做賊心虛吧!” 越斐然此刻絲毫不知道那些刺客有福王容祉的份,而今夜的安排福王也并未告知于他,所以在他聽聞刺客傷了自家外孫甚至差點要了他性命之時,整個人就怒了,而之前在城東破廟內(nèi)婁永翰與鄧昆、花允蕭爭奪刺客的事情也讓他心中生疑,他早就知道婁永翰是宣王的人,而婁永翰在這個時候非要將刺客帶走不允他人插手,在他心中只有一個解釋。 那就是今夜的刺客分明就是宣王府的人,婁永翰此舉只是怕那刺客招供之后會對宣王不利。 越斐然怎么可能讓他們?nèi)缭福?/br> 謝忱聽到越斐然意有所指的話后頓時臉色微沉:“越太傅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懷疑婁大人和此次行刺之事有關(guān)?!” 越斐然冷哼道:“若非如此,他為何非要帶走刺客不可?謝大人,老夫知道你與婁大人曾有同窗之誼,又有共事之情,但是你也不必這般袒護于他,更何況老夫聽說你府上女兒也在此次刺殺中被人重傷性命垂危,你此刻卻只顧著替婁大人說話,可真是寬心!” “越太傅你!” “你們兩吵夠了沒有,要吵給朕出去吵!” 謝忱張嘴剛欲反駁,龍椅之上的楚皇突然出聲道。 謝忱感覺到楚皇的凌厲視線落在他身上,心中一凜連忙收回到了喉間的話語,而越斐然顯然也感覺到了楚皇心中的不耐,他雖然暗恨宣王居然敢出手暗殺福王,卻也知道不能惹楚皇之怒,否則以楚皇陰晴不定的性情誰也料不到他會做什么,他連忙垂首站在一旁低聲道:“陛下息怒,老臣只是想到福王差點死于那些刺客之手,而那幕后之人眼下卻還逍遙法外,所以才會一時急怒,還望陛下恕罪?!?/br> “幕后之人?”楚皇微瞇著眼。 越斐然沉聲道:“陛下,京中乃防務重地,四周有駐軍鎮(zhèn)守,外有戍衛(wèi)營內(nèi)有防衛(wèi)軍,那些刺客是從何而來,又怎么能這般容易混入官船之上,況且他們口口聲聲說要殺了福王,目標明確,又這般清楚福王蹤跡,老臣懷疑他們籌劃已久,幕后必定有指使之人!” 楚皇聞言并未立刻說話,反而轉(zhuǎn)頭看向不遠處一直不曾出聲,淡然看著兩人相爭的蕭家之主,現(xiàn)任丞相蕭擎蒼問道:“蕭卿,此事你如何看?” 蕭擎蒼聞言上前幾步開口道:“臣并不清楚詳情,但是聽聞那些刺客行事有序,不像是普通殺手,而且官船之上行刺之人足有十數(shù)人,如今卻只見其中幾人,其余的刺客卻形跡全無,若無人幫忙隱匿蹤跡,僅憑那些人又怎可能逃過禁軍全城搜捕?” 楚皇微瞇著眼神情變幻,而蕭擎蒼說完之后就不再出聲。 這殿上都是聰明人,有些話點到即止便可,說的太多反而徒惹懷疑。 片刻后,楚皇才冷聲開口道:“婁永翰辦事不利,革去奉天府尹一職,由少尹暫行其責,待事后再行論處,另,將抓獲三人全部交由刑部審理,三日后朕要看到結(jié)果!”(。) ☆、355 局中局(三) 百花節(jié)官船行刺,韶遠侯之子歿,戶部尚書之女重傷,福王差點被廢去一條胳膊。 此事傳出后引起驚天嘩然,人人都在暗中猜測到底是誰居然敢在天子腳下行此膽大包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