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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得如此下場,我跟著王爺不過才月余,王爺對我有所猜忌也屬正常?!?/br> 容祉聞言連忙道:“先生,是本王誤會于你……” 方孟搖搖頭:“不怪王爺,方某自愿成為謀士那一日,就已經(jīng)知道會有今日?!?/br> 容祉看著方孟的樣子,雖然聽到嘴里不怪,可是他面上終究有些黯然。 容祉知道此次怕是傷了方孟的心,畢竟任誰一心一意為你籌謀最后卻落得個被猜忌懷疑甚至差點(diǎn)被殺的下場都會覺得心傷,容祉想起之前他還命人暗中調(diào)查方孟來歷,甚至令人看守方孟住處,處處監(jiān)視,若是被方孟知道,恐怕更會心生嫌隙,想到此處,他心生懊悔,連忙對著方孟鄭重說道: “方先生,此次的事情是本王之過,本王不該懷疑你,更不該疑心你有異心,本王向你保證,從此之后,本王絕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也絕不會與宣王那般,對方先生棄之!他朝若本王能登皇位,必當(dāng)以國士奉之!” 方孟聞言后面露動容之色,他面露顫然的看著容祉,許久之后才一字一句道: “君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 ☆、356 試探和懷疑 一番交談之后,容祉和方孟之間嫌隙盡消。 幾人正商討接下來之事,卻不想管家突然來報,說慶王、渝王和櫟郡王同來探望。 越斐然不由皺眉:“他們?nèi)嗽趺磿黄疬^來?” 越祜緊跟著說道:“渝王應(yīng)該是來探望王爺?shù)?,不過櫟郡王和慶王……他們恐怕并非探病這么簡單,昨夜的事情剛過他們就來,恐怕是對王爺起了疑心,王爺,你可要見他們?” 容祉遲疑片刻轉(zhuǎn)頭看向方孟,顯然是在詢問他的意思。 方孟想了想道:“王爺受傷,他們前來探望,王爺于情于理都不該避而不見,更何況櫟郡王既然和慶王一同前來,想必是已經(jīng)對昨夜之事心生疑慮,王爺若是不讓他們見上一面,反而顯得王爺心虛。王爺大可去見見他們,至于他們?nèi)羰菃柺裁矗鯛敶罂梢粏柸恢托??!?/br> 容祉點(diǎn)點(diǎn)頭,便讓人前來替他更衣,而方孟則是退了出去,直接朝著靜心小筑的方向而去。 福王府內(nèi)。 容洵和容延并肩而行,花允蕭則是落后半步,三人一同朝內(nèi)走去,快至正廳之時,卻見到一個略顯狼狽的身影從里面走出來,那人明明衣衫不整發(fā)髻凌亂,可是但凡是他所過之處,福王府下人在見到那人之時都沒有半點(diǎn)怠慢,紛紛恭敬行禮,當(dāng)那人走到他們身前之時,為他們領(lǐng)路的管家已然恭敬道:“方先生?!?/br> 方孟看了容洵幾人一眼,仿佛沒認(rèn)出他們身份,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就半點(diǎn)沒有停留的直接錯身而過,等到他離開之后,容洵才看著他背影好似隨口問道:“這人好像之前沒在大哥府上見過。見了本王也不行禮,他是什么人?” 那管家連忙回道:“回慶王殿下,這位方先生是前不久才來府上的,他原是周國人,來楚之后就暫居王府極少在外間走動,所以才會不認(rèn)識兩位王爺和郡王,若有失禮之處奴才替方先生給王爺陪個不是。還望王爺勿怪?!?/br> 周國人? 容洵臉上頓時一怔。而容延卻是皺眉問道:“大哥怎會突然招了個周國人入府?” 管家笑了笑說道:“渝王殿下有所不知,這方先生雖說是周國人,卻一直以周游天下為志。這些年在各國輾轉(zhuǎn),見識不凡,此次來南楚與越太傅一見如故,王爺更是喜歡他口中所述各國風(fēng)土人情。所以聽說他想留在南楚便干脆將他留在了府中?!?/br> 容延說了句原來如此后瞬間就對這個方先生失了興趣,倒是容洵和花允蕭聞言后都是若有所思。 這個方先生的行徑可不像是暫居福王府的門客。雖說衣衫狼狽,可其言其形和不經(jīng)意間流露的淡漠清高,絕非普通人所有,更何況他們都很清楚福王的為人。他們可從來沒聽說過這福王什么時候還是個附庸風(fēng)雅之人了。 兩人同時對方孟上了心,特別是容洵,想著出去之后一定要找人好好查查這個“方先生”的底細(xì)。 三人到了廳內(nèi)之時。容祉早已經(jīng)在那里,陪同在側(cè)的還有太傅越斐然和越家二公子越祜。 “越太傅也在?”容洵揚(yáng)眉笑道。 越斐然和越祜連忙朝著三人行禮。起身后越斐然才開口道:“老夫下朝之后,因擔(dān)心福王殿下傷勢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這么巧會這里遇到兩位王爺和郡王?!?/br> 容延面容冷峻:“本王和四哥也是來探望大哥的,只是路上巧遇櫟郡王,所以同路。”說完他看著一旁臉色有些蒼白的容祉,臉上出現(xiàn)絲擔(dān)憂道:“大哥,你身上傷勢如何?” 容祉動了動胳膊瞬間疼的臉色發(fā)白道:“還能如何,我這傷勢少說要修養(yǎng)兩、三月才能完全康復(fù),好在當(dāng)時那刺客急于逃走,又有言世子幫忙抵擋殺招,否則再來一劍的話,我這條命就算是不丟,恐怕這條胳膊也廢了。” “怎會這么嚴(yán)重?”花允蕭皺眉道。 容祉搖搖頭:“太醫(yī)說本王這是肩骨被傷,那劍上的劍氣也同時傷了手臂筋脈,你們瞧瞧我這手,眼下整個手都是麻木的,就連握個拳頭也握不住。” 花允蕭看著容祉被包扎好的傷口,見他手指僵硬動彈不得,眼底閃過懷疑之色。 容洵聽到容祉傷勢居然這般嚴(yán)重不由輕抿著嘴唇,半晌后突然開口道:“聽大哥的意思這傷勢不輕,我聽說被劍氣所傷若是一個不好怕是極易留下后患,太醫(yī)畢竟不是武人,不通武功,不如大哥讓櫟郡王替你看看,他之前經(jīng)常出入戰(zhàn)場,想必對于這種傷勢也應(yīng)該極為熟悉才是。” 容祉聞言眼底閃過厲色,面上卻是為難道:“這恐怕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大哥,四哥說的是,你這種傷勢若是不看好了,如果留了后患會影響一輩子,不如讓櫟郡王替你看看?!?/br> 容延沒聽懂容洵話中的試探和容祉的回絕,想都沒想就皺眉道。 容洵在旁也是說道:“對啊大哥,多一人看看也總是好的,想必櫟郡王也不會拒絕對嗎?” 花允蕭聽著容洵的話,就知道他是想讓他出面試探福王,心中不由冷然,可是面上卻沒有異色,昨天夜里的事情他也越想越不對勁,特別是今天在知道婁永翰居然因昨夜之事被革職之后,他隱約知道自己昨夜怕是真的被人算計了。 昨天夜里從城東回到府中之后,他仔細(xì)回想便發(fā)現(xiàn)了蹊蹺,細(xì)細(xì)想來,那三個被他緊追不放的刺客身手高強(qiáng),有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