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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發(fā)現(xiàn)太守穆一榮突然從房中出來去了后院。當時我驚覺有異,便遠遠地跟了上去,就見到他進入到一個密室里面。我在外守了許久,等他離開之后。我才進去,誰知道一進去后,就碰到里面的一株菊花,然后就成了這個樣子……” “我當時只覺得身體發(fā)沉,感覺到情況不對之時,就立刻回來,誰知道半路時就覺得神智開始模糊。若不是來之前溫大哥曾經(jīng)給我配了一些丹藥防身,我恐怕還堅持不到回來?!?/br> 說話時墨云飛喘息了幾聲,喉頭不斷滾動,看上去極為痛苦。 薛柔皺眉道:“密室?里面有什么?” “有很多花草,還有些桌椅書柜和一張床鋪,對了,那里面的墻上還掛著幾幅畫……”墨云飛額頭上浸著冷汗道:“我也沒看清楚那些畫上畫是什么,只是恍惚之間好像是個女子,穿著宮裙緞裙,看上去極為美貌……” 薛柔聽著墨云飛的話不僅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反而心底疑惑更深。 幾幅畫像,一些花草,到底有什么值得穆一榮如此嚴守秘密的?那太守府尋常根本無人敢去,更不會有人闖進去偷窺什么,穆一榮為什么會單獨開辟一間密室存放那些東西,難道是那畫像上的女人身份不能被外人知道? “姑娘,眼下該怎么辦?”暗三忍不住問道。 薛柔沉默下來,她腦中閃過許多線索,心里急速思考,許久之后才開口道:“去太守府。” “不可以!” 暗三大驚,連忙開口拒絕。 在來郾城之前,容璟曾經(jīng)再三吩咐,哪怕什么都查不到也可以,但是絕對不能讓薛柔去涉險。墨云飛如此功夫還險些著了穆一榮的道,更何況是薛柔,她半點武功都沒有,完全沒有自保之力,如此前去豈不是冒太大的風險? 更何況墨云飛雖然已經(jīng)及時回來,可是誰知道到底有沒有驚動穆一榮,萬一穆一榮已經(jīng)察覺到有人夜闖太守府,他們?nèi)绻偃?,誰能保證他不會設(shè)好了陷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wǎng)? 他急聲道:“姑娘,王爺說過你絕不可涉險,你若想要那些畫,屬下去替你取回來?!?/br> 薛柔搖搖頭,暗三見狀心急還想再勸,卻不想她已經(jīng)開口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是要去再探太守府,穆一榮既然會在密室中設(shè)下這般毒物,為的就是保證密室里的東西不被外人知曉,我想,恐怕密室中的危險絕不只是這些,就算你去也不一定能夠?qū)嫀Щ貋?,反而會將你自己置于險境?!?/br> “那姑娘剛才的意思是?” “我想去會一會這個郾城太守?!?/br> 薛柔冷然道,這個穆一榮太過古怪,無論是他反常的舉動,還是太守府內(nèi)的密室,無一不是在昭示著這個郾城太守有問題,可是她一時半會兒卻又想不清楚到底有什么問題,與其在這里憑空揣測,倒不如去親自見見這個穆一榮。 她相信,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什么毫無破綻之事,如果穆一榮當真和那個幕后之人有關(guān)聯(lián),那么就絕不可能毫無線索! 素雨聽到薛柔的話后忍不住開口問道:“可是姑娘,你要怎么去見他?如果你的身份曝光,京中王爺那里恐怕會有麻煩……” 薛柔淡淡道:“我自有辦法?!?。) ☆、445 暗夜來人(二更) 太守府內(nèi),穆一榮滿面寒霜地看著密室內(nèi)已經(jīng)枯萎的綠菊,眼底全是寒芒。 “你們就沒看到什么人進入過密室?” 周圍幾人噤若寒蟬,察覺到穆一榮滿眼陰厲,其中一人硬著頭皮道:“回大人,沒有?!?/br> “廢物!” 穆一榮狠狠給了那人一個耳光,直打得那人偏過頭去,他才怒哼一聲,一腳踩碎了地上菊梗。就聽到“吧唧”一聲,那菊梗之中頓時流出一片黑水,若是薛柔在這里,就能發(fā)現(xiàn)那黑水和墨云飛所中毒蠱被焚燒后融化成的黑水一模一樣,只是腥味更重幾分。 周圍幾人看到穆一榮腳下黑水,頓時臉色發(fā)白,眼底全是懼怕之色,然而他們卻半點不敢動彈。 穆一榮見狀冷聲道:“我這太守府一向太平,這郾城里的人沒這么大的膽子敢闖進來。讓人去查,這幾日城中都來了哪些眼生的人!” “是,大人。” 那幾人連忙小心翼翼的退了出來,等到出到密室外時,整個后背上已經(jīng)全是冷汗。 而密室之中,等到那些人都離開后,暗處的石墻才突然發(fā)出一聲沉悶響聲,墻壁緩緩從里面打開,露出一扇一人高低的通道來,片刻之后,從那里面走出一道披著斗篷,全身都被掩蓋的嚴嚴實實的人影來。 “阿穆,出了什么事情?” 那斗篷中人聲音嘶啞,聽著仿佛喉嚨被割破了似得,刺耳又難聽。 穆一榮轉(zhuǎn)頭看著那人,目光仿佛透過斗篷看到下面的人影,眼底浮現(xiàn)出淡淡暖色。而先前的暴怒也消散一空。他輕聲朝著那人開口道:“沒什么,只是剛才有只小跳蚤進了密室,還帶走了我的寶貝?!?/br> 那人聞言輕輕抬頭,在密室的燭光之下,露出斗篷下的一縷銀白,他凝聲道:“眼下京中形勢已至關(guān)鍵,我們籌劃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這一步。你這里千萬別出差錯?!?/br> “放心吧,那日的事情不會有人知道的。”穆一榮淡淡道。 斗篷人聞言走上前兩步,低聲道:“南門烈和呼延博抓住了嗎?” 穆一榮皺眉。臉上帶著狠色道:“還沒有,不過你放心,我早就在各個出口和要道上安排了人手,他們絕不可能出城。眼下必定還在城中。只要他們還在城里,我就不信翻了這郾城。還找不出兩個人來!” 那人聞言頓時冷哼一聲,低聲斥道:“你這么大張旗鼓派兵搜索,是想告訴別人,你在找人嗎?萬一被人知曉??峙聲岩缮夏恪!?/br> “嗤,誰會知曉?我們的事情做的極為隱蔽,‘南門烈’他們此時都在京中。還和楚皇談及結(jié)盟之事,誰會想到真正的南門烈和呼延博早就被我們調(diào)了包?更何況只要再過些時日。楚皇一死,就算被人知道了又能怎樣?” “你知道什么?!” 那斗篷人聽到穆一榮滿不在乎的語氣頓時含怒道:“就是因為你自作主張,命人去殺寧子清,差點壞了我的事情。要是那日殺了她也就罷了,可殺又沒殺死,還偏偏留了她一條命,如今她已經(jīng)起了懷疑,你說怎么辦?” 穆一榮聽到這話頓時嗤笑出聲:“你不是已經(jīng)讓‘南門烈’去找她了嗎,就算她懷疑,她要去找的也是蕭如鳳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