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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到今日酒樓里那兩人的身份查清之后,再做打算?!?/br> …… 薛柔呆在秋娘為她準(zhǔn)備的房中,房里擺設(shè)十分簡單,一張床,一套桌椅,連最簡單的梳妝鏡也沒有。秋娘有些不好意思的領(lǐng)著薛柔進(jìn)來之后,就指著略顯簡陋的房里低聲道:“這幾****就住在這里吧,這屋里雖然比不上酒高貴樓精致,不過東西都很干凈,而且地方也寬敞清靜,適合養(yǎng)傷。我替你把這床上的褥子被子都換了一套,你瞧瞧看,還缺些什么,等一下我再替你準(zhǔn)備?!?/br> 薛柔幾步上前,坐在軟和的床上,摸著已經(jīng)泛白、卻十分干凈的被子,淺笑道:“秋嬸,不用了,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 秋娘見薛柔臉上沒有半點勉強之色,而且對于簡陋的房間也不嫌棄,心中頓時松了口氣,臉上的笑容也更真切了幾分:“你覺得好就行,那你先休息休息,有什么事情再叫我?” “好?!?/br> 薛柔點點頭,秋娘就笑瞇瞇的走了出去。 直到房門關(guān)上,房中無人之后,緊張了一整日的薛柔才輕吁了口氣,徹底松懈了下來。這一天里經(jīng)歷的事情,簡直是一波三折,先是遇到暗樁被察,不得不暫時舍棄了聯(lián)系商行和容璟的打算,后來又官兵盤查,發(fā)現(xiàn)了呼延宜凌,得知北戎人已經(jīng)混進(jìn)了寧北郡都城,后來她還要應(yīng)付葉鐵和飛羽營的人,計劃著該怎樣才能讓葉鐵和飛羽營為她所用,助她擊破北戎人的算計。 這其中危險處處,稍有不慎,就會落得滿盤皆輸,甚至把她自己也搭進(jìn)去的下場。 如今好不容易松懈下來,薛柔頓時覺得,之前因為強行壓抑的痛覺仿佛再次爆發(fā)出來了一樣,疼得她額頭冷汗直流,她小心翼翼的拉下肩頭的衣裳,果然見到那里的里衣上已經(jīng)染上了一片血跡,顯然之前已經(jīng)上了藥的傷口再次裂了開來。 她褪下衣裳,用干凈的帕子擦掉肩頭血跡,然后再重新上藥包扎,等到做完這一切后,她只覺得身上就如同虛脫了一樣,整個后背已經(jīng)被汗完全浸濕。薛柔不由苦笑一聲,不得不再換了一身干凈衣裳后,這才合衣斜躺在床上,累的微閉著眼睛小憩起來。 從墜落懸崖到今天,已經(jīng)足足過去了三日,在這三日里,無論是在懸崖下面掙扎求生,想盡辦法躲避郾城搜捕的官兵和駐軍,還是后來遇到林吉祥等人,來到寧北郡中,她從來沒有片刻敢真正放松心神休息過,如今好不容易放松下來,這一覺,竟是睡的格外香甜。 窗外的日光漸漸斜落,夜色浮現(xiàn)出來。微涼的風(fēng)透過窗戶飄進(jìn)來后,便落在床上安靜睡著的人兒身上,她臉上的面紗被風(fēng)吹的輕輕翻飛,露出一小節(jié)光潔的下顎,還有那瓊鼻之下,微微抿著,連睡夢之中也透露出幾分倔強的唇形來。 黑暗的屋中,房門突然被打開,一道頎長身影在門外站了一小會,才放輕著腳步走了進(jìn)來。 那人影緩步走到床前,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床上合衣躺著的女子,片刻后,才就著窗外的月色,伸手去解她臉上的面紗,卻不想他手才剛剛靠近那女子的耳邊,原本緊閉著眼的女子卻是突然睜開眼來。 她雙眼之中沒有半點溫度,冷的駭人,而她原本抿著的紅唇也是輕啟,淡淡道:“你想做什么?” 窗邊的人影沒想到熟睡的薛柔居然會這般容易驚醒,面對她冷厲的眼神,心知恐怕是讓她誤會了,他連忙一縮手,對著眼前的女子急聲解釋道:“姑娘,你別誤會,我沒有惡意。我叫陸大生,是我娘讓我來瞧瞧你臉上的傷的?!?/br> 薛柔神情微怔,就見到床前的黑影已經(jīng)快速移動到了桌前,從懷中拿出火折子來,將桌上的油燈點燃,原本黑漆漆的屋中瞬間便敞亮了起來,而薛柔也看清了桌前拿著油燈的男人。 那人看上去大約二十三、四,身材消瘦,臉上輪廓分明,卻并不算俊逸。 他小心的把油燈放在桌上之后,這才臉色有些發(fā)窘的看著床上眉眼清冷的女子,尷尬道:“方才我娘說,你這些日子都沒有好好休息,讓我千萬別吵醒了你,所以我才沒有點燈。我娘跟我說起過你臉上的傷勢,讓我來瞧瞧看能不能用什么法子替你去了疤痕。我已經(jīng)盡量放輕動作了,卻沒想到還是驚醒了你?!?/br> -------- ps:倪萌絕對體會不到老紙逆流成河的悲傷,老紙碼好了碼好了碼好了,結(jié)果尼瑪12點前斷網(wǎng)了……嚶嚶嚶嚶~~~~~~我沒斷更沒斷更沒斷更~我的節(jié)cao還在…… 三根指頭發(fā)誓,再也不上山采蘑菇了~(。) ☆、491 夜訪 秋娘快步走到陸大生身前,瞪了他一眼,“毛手毛腳的,不是讓你動作輕些?” 陸大生尷尬的撓撓頭,“娘,我沒有……” “沒有什么,不是你吵的,阿莞怎么會醒?我之前在門外可瞧得清楚,阿莞睡的香極了,肯定是你吵醒她的!” 陸大生滿臉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只覺得秋娘對這個連來路都還沒弄清楚的阿莞,好的都快忘了他才是她的親兒子了。 薛柔在旁輕笑出聲:“秋嬸,不怪陸大哥,是我肚子餓了,所以才會醒過來?!?/br> 秋娘聽到這話,總算停了嘴里的數(shù)落,轉(zhuǎn)頭道:“原來餓了,那你快些起來,我廚房里還有飯菜,等下替你熱一熱,你出去吃一些?” 薛柔點點頭,秋娘就笑著走了出去,等到了門口時,她才扭頭對著陸大生道:“臭小子,你也一起出來吃飯。整天不歸家,我看你都快要把家當(dāng)酒樓了!等會我再好好收拾你!” 說完她大步走了出去,而陸大生卻是滿臉的尷尬,只覺得他娘簡直太會掃他臉面,還每次都當(dāng)著外人的面。他發(fā)窘道:“阿莞姑娘,你別理我娘,她就是這個樣子。我們先出去,我替你瞧瞧臉上的傷?” 薛柔笑著點點頭,直接撐著床沿站了起來,身形雖然蹣跚,陸大生卻瞧出了眼前這女子柔和外表下的冷漠和疏離,所以也沒有自作主張去扶她,只是下意識地拿著油燈朝著薛柔所在的方向移了移,替她照亮了地上的路,然后放慢腳步,等著薛柔一起走出房門。 兩人出去之后。陸大生就帶著薛柔去了正屋,屋中擺著一個碩大的藥箱子,趁著秋娘去后廚加熱飯菜,陸大生替薛柔瞧起臉上的傷來。 薛柔解下面紗之時,陸大生看著她完好無損的右臉有片刻的晃神,等到薛柔輕咳一聲之后,陸大生才連忙回過神來。紅著耳尖。佯裝鎮(zhèn)定的替薛柔把起脈來,片刻后,他湊上前去仔細(xì)看著她臉上的傷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