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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嚴格,兩個孩子再沒多余的心思想別的,每日奔波學(xué)習(xí)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占去了,余下的時間自然是黎寶璐拉著顧景云去散步玩耍,爭取讓他的心理也健康發(fā)展。 黎寶璐因為還要習(xí)武和學(xué)醫(yī),時間安排得特滿,因此沒察覺到什么,顧景云卻發(fā)現(xiàn)舅舅與外界的聯(lián)系緊密了不少,以往只有外界給他送信,舅舅一年也難得寫幾回信的,但這近一個月來他便往外寄了五封信,這還是他知道的,他不知道的呢? 顧景云想不明白舅舅要做什么,但他卻知道自己的學(xué)習(xí)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項,因此收斂脾氣認真的跟舅舅學(xué)習(xí),輕易不出去招惹是非,一時間,一村的孩子竟然相處融洽起來。 顧景云依然每日教張六郎和張二妹識字,張六郎每日回家再把學(xué)到的內(nèi)容教給哥哥們,張大郎看在他的面子上一咬牙一跺腳便放棄了繼續(xù)搶劫盤剝村里的孩子。 與其惹惱顧景云斷了學(xué)習(xí)的機會,還不如少收那些海貨呢,雖然會少賺一些錢,但與學(xué)習(xí)機會比起來就微不足道了。 而村里的孩子看到了顧景云的能量,對他更加討好了,即便心里依然不喜歡他的人見到他時也是笑瞇瞇的。 ☆、46.第46章 成長 顧景云很滿意村中的這個氛圍,他不會再被孤立,也可以放心的去任何地方玩,不用再擔(dān)心被別的小孩堵著揍。 他找到了制約村中孩子的辦法,很樂意將自己的教學(xué)范圍擴大,首先得益的便是對他友好或討好的人,他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表明,討好他有rou吃! 作為深諳討好之道的張一言首獲最大利益,利用顧景云的良民身份往來于縣城和罪村,做起了生意,僅差額稅收就賺了不少。 當(dāng)然,這個不少是相當(dāng)于罪村的孩子們而言,對于縣城里的商人們來說,幾兩銀子的利潤他們還不放在眼里。 可對罪村的人來說,一趟幾兩銀子的收益已是巨大的利益,顧景云也憑此積累了第一份資金。 前后兩世都是奉公守法好公民的黎寶璐看得心驚膽戰(zhàn),整張小臉都皺起來了,“要是被縣衙發(fā)現(xiàn)怎么辦?” 這可是偷稅漏稅啊,或許是因為同樣的身份,張一言并不會將貨物的收購價格定得很低,比他們親自運貨進城納稅后的收益還高些,所以他們就是單純的在賺偷稅的錢。 黎寶璐翻過大楚律法,像顧景云這樣的行為輕則仗責(zé)罰款,重則流放,到時候被抓到,那可真是一家子都是罪民了。 顧景云卻不以為然道:“我們有分寸,并不壟斷海貨,城門口的衛(wèi)兵不會發(fā)現(xiàn),即便發(fā)現(xiàn)了也與我無關(guān)?!?/br> “可張一言用的是你的戶籍……” “是啊,是張一言在用,”顧景云不在意的道:“但我才五六歲呢,戶籍丟了很正常?!?/br> “你要把事情推到張一言身上?” “不,是張一言要把事情攬在他身上,”顧景云冷漠的道:“我給他指出這條路時就說好了,出事了他擔(dān)著,反正他已經(jīng)流放到瓊州來了,再流放又能流放到哪里呢?” 黎寶璐目瞪口呆。 “不然你以為我為何將戶籍給他后又包了所有成本卻只分紅一半?因為他承擔(dān)了潛在的風(fēng)險,他的這條命值一半分紅?!?/br> 黎寶璐沉默半響才問,“你很缺錢嗎?” “不缺,但他們?nèi)保鳖櫨霸频溃骸俺燥?,買rou,買筆墨紙硯都需要錢,甚至他們以后還要走通關(guān)系盡早到向善村去,他們需要大量的錢,但打漁和種地連他們都養(yǎng)不活,如何存錢?” “我給了他們一條通天的大道,但道上滿是荊棘,能不能趟過去就看他們各自的本事了。” “你就不怕他出賣你?”黎寶璐糾結(jié)道:“到時候他要是受不住刑罰說一切的幕后主使是你呢?” “你信嗎?” “我信!” “但別人不會信,”顧景云起身在她跟前轉(zhuǎn)了一圈,道:“我今年才五歲多,世間有多少人會相信他的說辭?” 好吧,顧景云的年齡是天然的優(yōu)勢。 “既然不為了賺錢,你為何要主導(dǎo)此事呢?”黎寶璐不覺得顧景云會那么好心的替他們著想。 顧景云聞言笑道:“為了讓他們沒有時間和精力找我麻煩啊,你看,我只出了十兩銀的成本和一張可能遺失的戶籍就讓他們乖乖的聽我的話,你不覺得這個成本很低嗎?” 黎寶璐覺得顧景云這孩子太可憐了,為了不挨揍可謂煞費苦心。 顧景云不知道黎寶璐對他的同情,只是愉悅的翹起嘴角。 舅舅說他在這里遠離朝堂,因為不知朝中情勢如何,許多棋子都不敢用,只能先與舊人聯(lián)系,慢慢試探出朝中情勢后才能布局。 但這里距離京城太遠了,什么消息傳遞到這里都過時了,可見消息的重要性。 就連小小的寶璐都會囑咐進城的人到衙門的布告墻那里看看最新的消息,可見信息流通有多重要。 上次他們?nèi)タh城就是因為信息不流通才不知道加稅之事,要不是他帶了多余的錢去,他們不是被扣掉貨物就是返回,白費兩天時間。 他是看不上張一言賺的那些錢,卻稀罕他帶回來的各種消息。 比如,上一次張一言與廣州的一個商人搭上了話,他便知道廣州知府早在三個月前就因兒子強占他人店鋪被革職查辦,新?lián)Q上來一位知府姓涂,因為不喜商人,廣州的買辦們很是頭疼…… 再比如,張一言將他師父打到的豬皮,兔皮賣給縣衙的衙役,他便由此得知瓊州府的地主鄉(xiāng)紳及商人都很不喜現(xiàn)任縣令,因為縣令大幅度提高了他們所需履行的賦役,眾人聯(lián)合起來壓制縣令,使得縣令在瓊州府內(nèi)舉步維艱,在縣衙工作的衙役很是抱怨縣太爺脾氣大,不好伺候…… 當(dāng)然,這些事顧景云是不會與黎寶璐說的,因為他覺得她的智商用來學(xué)習(xí)已經(jīng)很費勁兒了,再來思考這些問題就太勉強了。 但顧景云不說,時間久了黎寶璐也會察覺。 因為他與張一言說話時從不避著黎寶璐,一開始她還能把他們說的事當(dāng)八卦聽,覺得兩個小屁孩還挺八卦,小小年紀就愛說這些閑話,她當(dāng)時還拿出大人的派頭教育顧景云不要背后說人閑話,更不要傳閑話呢。 誰知…… 隨著話題越來越深入,越來越詳細,連縣太爺當(dāng)天睡在哪個姨娘房里張一言都能告訴顧景云時,黎寶璐才發(fā)覺不對。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孩子,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情報嗎? 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