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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往京城的鏢價值太高,可容不得一點疏忽。 黎寶璐從附近撿了幾塊石頭搭了兩個灶,從行李里掏出兩個鍋放上去,又掏出兩個水囊來淘米洗米。 天氣炎熱,她打算熬鍋粥來吃。 顧景云幫著從附近撿了不少柴禾,確定夠晚上燒的后就從車上掏出一把青菜,他問黎寶璐,“你打算晚上做什么?” “青菜粥?” 顧景云靜靜地看著她。 “好吧,那就分開做,但車上除了青菜就只有雞蛋,或許我可以在附近找找有沒有野雞或野兔。” “把水囊給我,我去洗菜的時候順便把水囊裝滿?!鳖櫨霸频牡溃骸斑€有,我不要吃大亂燉?!?/br> 黎寶璐的廚藝不差,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最要緊的是她總不肯用心做,最愛把各種食材混在一起燉,逼得顧景云都學了一手好廚藝。 他拿著水囊見黎寶璐應(yīng)得痛快,猶豫了一下道:“算了,還是等我回來再做吧。” “好。” 顧景云:“……你下次記得不要應(yīng)得這么快,不然我會懷疑你為了不做飯?zhí)匾獍褨|西亂燉的?!?/br> 黎寶璐試圖用自己真誠的目光打動他,“你覺得我會是那種人嗎?” 然而顧景云看也不看她,冷哼一聲便走。 鏢局那邊的人早拿著東西去打水了,所以顧景云根本不用尋找水源,跟著他們往林子里走就行。 一條山溪嘩啦啦的從山上流下,溪水清澈,潺潺的流向地面,地上零星分布著幾個大坑,清澈的溪水將坑填滿,然后溢出,將附近的水草滋養(yǎng)得異常豐美,在將這一片都填滿后才慢悠悠的順著一道口子溢出,流往更遠的地方。 兩廣地區(qū)多水,尤其現(xiàn)在又是多雨的五月,只要一下雨,山上匯聚的雨水就會往下沖刷,形成一道道山溪,有時雨大還能形成一道道小小的瀑布。 顧景云站在溪邊順著山溪往上看了看,見半山腰處的溪水時不時的因為撞擊到石頭而徑直往下飛濺,沁涼的溪水灑在臉上,燥熱的身體頓感一陣清爽。 他忍不住露出微笑,吐出胸中一口郁氣,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打水。 鏢局的人看到顧景云,沖他點了點頭就提著水回車隊。 顧景云看著他們提著的木桶若有所思,看來他們準備的還是不夠充分,雖然帶了兩個大水囊,但依然不夠打水用。 下次路遇城鎮(zhèn)倒是可以買只木桶備用,說不定他們還能在路上洗個熱水澡呢。 顧景云拎著兩個水囊回去時,黎寶璐已經(jīng)把他們晚上要睡的帳篷給搭好了,紅棗(他們的代步工具騾子)正開心的在一旁啃草啃得不亦說乎。 顧景云將水囊給黎寶璐便從行李里拿出兩個雞蛋與洗好的青菜做菜。 黎寶璐勤奮的給他燒火,被顧景云不耐煩的趕走,“我自己能來,你還是把紅棗顧好吧,它今晚不吃飽,明天恐怖不會乖乖聽話趕路?!?/br> 黎寶璐就提著一把鐮刀任勞任怨的去給紅棗割草。 不遠處留意他們的鏢師目瞪口呆,這是……好奇葩的出門行李呀。 騾的草料不應(yīng)該一開始準備好嗎,竟然還要現(xiàn)割! 那少年竟然還拿了青菜和雞蛋現(xiàn)煮菜,這是把趕路當郊游了嗎? 誰出門在外不是帶了干糧,路上燒了水泡一下就能吃的,竟然還這么講究的現(xiàn)煮粥煮菜? 這兩個一看就沒有出門的經(jīng)驗。 安全警報級別再度下降,雖然如此,鄭奕依然不敢懈怠,五更一到就叫人起床開始趕路。 黎寶璐彼時正與顧景云躺在一起睡得香,聽到動靜便起身拉開帳篷往外一看,見他們收拾東西要走,她就抬頭看了看滿天的星星。 但以天色計時實在不準,她只能把帳篷再拉開一些,借著火光看放在角落里的小沙漏,當看清楚刻度時她忍不住哀嚎一聲,這才凌晨三點呀,起那么早是要鬧哪樣? 黎寶璐拉上帳篷躺下繼續(xù)睡。 一旁的顧景云打著小鼾睡得正熟,顯然外面的動靜并沒有鬧醒他。 鏢局的人動作又輕又快,不到一刻鐘便開始啟程離開。 鄭奕掀開車簾看了一眼毫無動靜的帳篷,臉上不由露出笑意,看來這倆人的確不是沖著他們來的。 一個鏢師上前低聲道:“大少爺,剛才那小姑娘掀開帳篷看了一眼,現(xiàn)在又躺回去了,估計不會再追我們后面了。” 鄭奕滿意的點頭,“走吧,早點到京城早點放心?!?/br> 鏢局的人一走,黎寶璐就不敢睡實,雖閉著眼睛,耳朵卻一直留意著外面的動靜,因此顧景云一爬起來她就清醒了。 顧景云小心翼翼的拿開黎寶璐的手,一低頭就對上了她一雙清亮的眼睛,那眼里哪有一絲睡意。 顧景云就把她的手毫不客氣的丟開,“既然醒了怎么不起床?” “沒醒,只是沒睡實而已?!崩鑼氳磁榔饋砼ち伺げ弊?,道:“我覺得在地上睡不舒服,下次我們可以試試在車上睡?!?/br> 顧景云沒答話,拉開帳篷鉆出來,一抬眼就看到了對面空蕩蕩的營地,他瞳孔一縮,指著對面問道:“人呢?” “走了,五更一到人就走了,現(xiàn)今已走了有一個時辰了吧,他們是走路,要趕上去嗎?” 顧景云若有所思道:“不用,我們自走我們的,不用特意去趕。” 黎寶璐打了一個哈欠,就爬出來開始收拾帳篷。 顧景云就地打了一套五禽戲,這才指了鍋道:“我今天早上想吃雞蛋餅。” 這個難不倒黎寶璐,她提起水囊道:“我去打水回來給你洗漱,你先生火,回來就給你做?!闭f罷幾個起躍就消失在顧景云的眼前。 顧景云慢騰騰的撿了些干草,才把火石劃開點上活黎寶璐就提著兩個水囊回來了。 小兩口洗好臉就空出來一個水囊,黎寶璐把昨天晚上燒開涼在一旁的開水倒進水囊,這才用鍋烙餅。 這就是鏢師們一直不能理解的,趕路,趕路,一個趕字便強調(diào)了速度,誰會沒事在路上折騰這些? 這時候天氣炎熱,干糧難放,但烤干的餅,饅頭以及烤干的rou都能保留很長的一段時間,只要用開水泡了就能吃,味道還在可接受范圍之內(nèi)。 至于水,別說出門在外,便是在家里,認真將水燒開了再喝的人都少,除了泡茶,誰不是拿了瓢舀水便喝? 像黎寶璐這樣提前一個晚上將水燒開,又晾涼了把水裝在水囊里,那純屬吃飽了撐的。 等做完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