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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云和黎寶璐就齊齊沖他翻了個白眼。 真要遇上黑衣人,他們真的能袖手旁觀嗎? 李安見狀哈哈大笑,道:“也不白蹭你們的好處,我知道你們旅資有限,等到了杭州我自有重禮相謝,如何?” 顧景云瞄向黎寶璐,黎寶璐微微點頭,顧景云便答應(yīng)了。 李安高興,笑瞇瞇的重新擺好棋盤,“我們再來一局如何?” 從這里到杭州,以他們現(xiàn)在慢悠悠的路程騎馬還要走五天,足夠他繼續(xù)打動誘拐倆人了,他就不信拿不下兩個小屁孩! ☆、72.第72章 耐心 李安是打定主意要跟著倆小孩,顧景云似乎知道甩不脫他們,沖四人翻了個白眼后就把自家的騾車搶了過來。 雖然他不攔著他們跟著,卻不會主動與他們混在一起。 李安笑瞇瞇的,一點也看不出生氣的樣子,讓彭育再一次感嘆太孫的好脾氣。 陶悟卻很不解,“公子,何不挑明了身份,將人爭取過來的機率可大大增加?!?/br> 李安:“有幾成機率?” “怎么說也有八成吧?!碧瘴虿惶_定的道。 韋英杰便替太孫解釋道:“廣志,如今我們走在刀尖上,容不得一點疏忽,別說是八成,便是九成也不行,除非十成十確定顧景云會投向我們,不然決不能暴露身份?!?/br> 彭育提議道:“不如用一假身份?!?/br> 他們?nèi)酥须S便一人的身份拿出來都能讓對方高山仰止。 韋英杰噎了一下,見李安臉上笑容微淡,便任勞任怨的繼續(xù)替他解釋道:“顧景云志向高遠,必不肯為幕僚。何況公子待人以誠,此乃高德?!?/br> 顧景云一看就是真高傲之人,太孫好歹還是君,他投在太孫名下是臣,可他們這幾個尚且是人臣,投在他們名下的頂多是個幕僚,顧景云少年成才,才華能力都不缺,他是有多腦缺才會不做君之臣而跑去等臣下幕僚? 李安看著眼中不屑的彭育心中微嘆,他和阿爹一直不喜彭閣老,但當年開平一案幾乎讓太子一系傾覆,還是秦閣老力挽狂瀾,主動替阿爹背鍋這才消弭了禍事。 但當時阿爹被親近之人背叛,皇爺爺又疑心他,最親近的老師又因自己差點被滿門抄斬,太子一系遭受前所未有的打擊。 阿爹身體本來就不好,遭受連番打擊后差點一病不起,還是阿娘帶著他在床前大哭才把人喚了回來,但就是這樣他也沒精力去收攏勢力。 等他回過神來時彭閣老已經(jīng)掌握了太子一系的剩余勢力,借此博弈進入內(nèi)閣…… 阿爹不喜歡彭家的鉆營,加上心灰意懶,便放任了彭家越俎代庖的經(jīng)營著太子一系。 彭育是阿娘為他選的伴讀,她不想就此放棄希望,因為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不僅丈夫與自己,就是他們的孩子也將萬劫不復(fù)。 所以他們需要掌控住太子一系的勢力。 阿爹身體不好,那便由他來。 而彭家也需要與太子府打好關(guān)系,以借此招攬更多人才和勢力來投奔,所以兩方一接觸,彭育便成了他的伴讀。 但這么多年了,不管他怎么教導(dǎo),彭育的眼界都寬廣不了,明明有最好的先生,也有最好的教育資源,所接觸的人也胸懷闊達,為何他卻總是這么鼠目寸光? 偏偏其余三個伴讀都是其他勢力塞到他身邊來的,讓他除了彭育就沒別的可用之人了。 李安掃了韋英杰和陶悟一眼,輕吁一聲,幸虧他滿十八后阿爹就給他選了韋英杰和陶悟做親衛(wèi),不然非憋死不可。 而慢悠悠的走在前面的騾車里,顧景云正毫不吝嗇的夸贊李安,“心胸寬廣,有容人之量,只這一點他便能成為半個賢君?!?/br> “你很滿意?” “只是滿意,接下來就看他看人的眼光了。”說罷撇嘴道:“彭育此人不可深交,讓他做伴讀,我想知道是他的眼光,還是別人硬塞進去的?!?/br> 黎寶璐歪頭,輕聲道:“我以為他是因為受傷才臉色不好的。” “他看我的目光像是施舍,連這都看不出來嗎?”顧景云鄙視她。 黎寶璐靜默了半響道:“我沒看他自然看不出來。” 顧景云滿意,卻還是教她道:“出門在外還是多看看人的好,可以積累經(jīng)驗?!?/br> 顧景云雖然也經(jīng)常輕蔑的,居高臨下的,高傲的看著人,但他通常鄙視的是人的智商,看人的眼里寫的是“爾等愚蠢的凡人”,所以他的那種居高臨下并不會讓人厭煩,只會讓人恨不得套他一個麻袋狠揍一頓。 而彭育看人的眼里卻明晃晃的寫著“爾等賤民”,讓看的人心中冒火。 不過那是凡人的思想,顧景云看了就不冒火,反而還很高興,他愉悅的與寶璐道:“這樣愚蠢的人類能在聰明人里生存多久?我敬請期待?!?/br> 黎寶璐在心里為彭育默默地點了一根蠟。 顧景云想著來日方長,他可以慢慢的吊著李安,增加自己在對方心目中的重量;李安想著謹小慎微,先把顧景云的底摸透后再把人誘拐過來,加上距離杭州還有四五日的路程,所以兩方一點也不急。 讓倆人想不到的是一直緊追著后的黑衣人竟然一直不曾出現(xiàn),但不管是李安還是顧景云都沒有松一口氣,反而臉色更加凝重。 就在顧景云心里暗戳戳的算著是此時冒險施恩于李安好,還是趕緊帶著寶璐先保命好時他們到了廣信府。 廣信是浙江的大縣,再往前走三日就可到杭州。 進城后顧景云便興致勃勃的坐在車轅上看路兩邊擺的貨物。 每個地方的物產(chǎn)都有不同,而他喜愛這種尋找不同的感覺,目光在掃到一家掛著紅布的鏢局時目光一頓。 陶悟跳下馬車,從后面趕上來問道:“顧公子,今天我們就在廣信府歇上一日如何?” “好啊?!?/br> 顧景云一口應(yīng)下卻把陶悟噎了一下,他還背了一籮筐的話呢,結(jié)果還沒機會出口對方就答應(yīng)了,那些話憋在心里有些難受怎么辦? 陶悟只能轉(zhuǎn)身,上了馬車后對著韋英杰背了一遍剛才他讓自己背的話,這才舒服的透出一口氣。 韋英杰好笑的問道:“顧公子答應(yīng)了?” “你不是聽到了嗎?”陶悟瞥了他一眼,彼此的耳力都不錯,剛才他與顧景云的聲音都不低,他不信他沒聽見。 黎寶璐的目光在街上一掃便找了家看上去比較高大上的客棧住進去。 前后兩輛車的人都不是委屈自己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