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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的看著人時(shí)可以讓人清楚看到她眼中的清澈和堅(jiān)持,顧侯爺對上她的眼睛便一頓,說不出話來。 “你們并沒有對當(dāng)年所做的事后悔,看到受害人,第一反應(yīng)不是去道歉和彌補(bǔ),而是要害他,讓他沒有能力為當(dāng)年的事討公道,”黎寶璐譏笑道:“我們本來五分的火氣也被激出了十分,這四個(gè)月來,我們擋了多少次毒,破了多少不利于我們的流言?” 顧侯爺臉色沉郁下來,“所以你們是要和顧府不死不休嗎?” 黎寶璐一笑,“祖父太言重了,正如你所說,顧家是夫君的父族,我們再厭惡他也不會那么做的?!?/br> 她驕傲的抬著下巴道:“夫君的眼睛看到的是天上的星辰,腳下踩點(diǎn)是壯闊的山水,顧家不過是他腳下的一?;覊m罷了?!?/br> 顧侯爺愣愣地看著她,聽見顧家被她如此貶低心中竟生不起一絲怒火來。 “您盡管放心,夫君沒有做那種大逆不道的計(jì)劃在,只要顧府的人不要再來招惹我們?!崩鑼氳礇_他燦爛一笑,“要知道除了上門那一件事是我們主動(dòng)設(shè)計(jì)之外,我們進(jìn)了顧府后的每一次反擊可都是被迫的。” 顧侯爺臉微黑,但也若有所思起來。 他不全信黎寶璐的說辭,卻不得不考慮這種可能性。 他實(shí)在不想與顧景云鬧個(gè)不死不休,除非他明確做出不孝不忠的舉動(dòng),不然不管顧家對他做什么都是不慈不義。 看看黎寶璐,再想想還躺在床上的老妻,顧侯爺嘆息一聲,揮手道:“你下去吧?!?/br> 黎寶璐對他一福禮,轉(zhuǎn)身便走。 書房里其他下人也退下,只有大管事還怵在原地不動(dòng)。 顧侯爺好似老了十歲一般塌下肩膀和脊背,疲憊的道:“我越發(fā)力不從心了,府里還有誰能聽進(jìn)去我的話?” 他一開始便讓府里別去招惹顧景云,寧愿冷淡一些也別和他起沖突。 但不論是老妻還是三個(gè)兒媳,甚至是他的兒子…… 顧侯爺覺得自己真是老了,心累得不行。 大管事沉默半響才道:“侯爺,三奶奶說的未必是真的,三爺雖總是笑瞇瞇的,但我們都知道他對顧家有怨,他幾次出手可都沒有手軟?!?/br> “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他分支以后能不往來便不往來了,遠(yuǎn)著些,怨氣說不定就沒那么多了。” “那三爺?shù)那俺獭?/br> “我已經(jīng)攔過一次,若他還能心無旁騖的做題,那我再阻攔也沒用,那些陰私手段只會讓他更恨顧府?!?/br> “那開祠堂的事呢?” “照開,”顧侯爺哼道:“我這個(gè)孫媳也并沒有表面那么簡單,膽子大的很,當(dāng)著我的面可是什么都敢說?!?/br> 便是他兒子,見了他都縮著脖子,可黎寶璐不僅敢說敢諷,還敢直視著他說話,可見膽不小。 既然這么膽大,自然不怕進(jìn)祠堂。 黎寶璐的那番話到底對顧侯爺有了影響,他不想再對顧景云出手,對他們的容忍度自然也上升了。 一直此后顧侯爺?shù)拇蠊苁伦匀灰膊煊X到侯爺?shù)淖兓?,心中略一思索便拿定了主意?/br> 說到底侯爺才是他的主子,既然侯爺不想再跟三爺鬧下去,那他便在其中息事寧人也沒什么不好。 而出了書房的黎寶璐直接帶著紅桃奔向二房姜氏的住處。 姜氏才從下人那里知道黎寶璐進(jìn)侯爺書房半個(gè)時(shí)辰,正猜著他們會說什么時(shí)就聽人快速來報(bào),黎寶璐朝她來了。 姜氏立即正襟危坐,讓人嚴(yán)陣以待,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黎寶璐來找她麻煩來了。 要知道黎寶璐自從住進(jìn)顧府,除了給老夫人請安可從沒有拜訪過他們這些另外的主子。 明明是后宅女眷,偏每日都跟在顧景云屁股后面,從起床那一刻起便形影不離。 顧景云出府也跟著,哪有一點(diǎn)身為女子的婦徳? 聽說她連下廚都拉著顧景云一起,姜氏不屑的撇嘴,絕對不承認(rèn)她內(nèi)心深處對黎寶璐的嫉妒。 在她胡思亂想時(shí)黎寶璐已到了二房門口。 黎寶璐抬頭打量了一下二房的院落,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具體的逛顧府呢,新奇的看了一會兒才帶著紅桃去見姜氏。 “二伯母好,”黎寶璐一見她便笑吟吟的行禮,不等她出聲便起身笑道:“侄媳婦來是有事求您來了。” 姜氏眼皮立即一跳。 ☆、191.第191章 分支 “侄媳婦才從祖父那里來,您也知道,我和夫君身家單薄,如今要從府里分出去,身邊卻連個(gè)伺候的人都沒有,”黎寶璐放下茶杯笑道:“所以我厚臉求了祖父,讓我和夫君把身邊伺候的人和他們的家人帶走。” “我記得紅桃的meimei青菱就在二伯母這里,雖然稍候大伯母會把她們的身契給我,但我覺著這事還是應(yīng)該和二伯母說一聲才好。順道有件事要求求二伯母?!?/br> 姜氏臉色微沉,目光深沉的看向黎寶璐身后的紅桃。 紅桃低著頭,袖子里的手緊了緊,耳邊就聽到三奶奶笑吟吟的道:“您也知道我身邊只有一個(gè)紅桃還得用,分支以后我們便搬出顧府,不免忙亂,所以侄媳婦來求二伯母將青菱提前借我。” 姜氏放下茶杯,抿嘴淡笑道:“你倒是心急?!?/br> “我年輕呀,”黎寶璐理直氣壯的道:“丁點(diǎn)小事都恨不得立即辦好,可不像大伯母和二伯母經(jīng)的事多,沉得住氣?!?/br> 姜氏被噎了個(gè)半死。 她垂下眼眸摸了摸茶壁,淡笑道:“青菱的父母是顧府的家生子,她又從小在顧府長大,雖然你是好心,但她未必就愿意離開顧府,不如找她來問問,她要是不愿意也不好強(qiáng)她所難?!?/br> 黎寶璐卻一臉嚴(yán)肅的搖頭,“二伯母心善本沒有錯(cuò),卻不應(yīng)該這么縱著他們,連規(guī)矩都壞了。他們是下人,主子叫他們做什么,他們照著做便是,又不是要?dú)⑺麄儯@樣扭扭捏捏的做甚?” 姜氏心里一堵,看著小臉緊繃的黎寶璐,她又不由想起了秦文茵,果然是她的媳婦,一樣那么討厭。 她掀起眼皮看了紅桃一眼,心里冷笑一聲,轉(zhuǎn)頭吩咐紅杏,“去把青菱叫來。” 青菱是姜氏院里的三等小丫鬟,今年才九歲,本來她只在廚房幫忙淘米洗菜,是末等丫頭。 但她親jiejie紅桃是姜氏身邊的大丫頭,雖然比不上紅杏,卻能護(hù)著她不被欺負(fù)。 但自她jiejie被送到梧桐院,青菱的生活就變了,有人討好她,但也有人欺負(fù)她。 她從末等升到了三等,從小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