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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轉(zhuǎn)過身去看走進客棧的人,面沉如水的道:“白兄,多年不見,是不是就真的不認識舊友了?” ☆、308.第308章 掉馬甲 白一堂瞇著眼看向陳淵,打量了他半天才抱拳淺笑道:“原來是陳兄,十八年不見你變了許多,要不是你開口說不定我還認不出你來呢,哈哈哈……”他笑著看向陳淵身后的兩個小姑娘,笑道:“孩子們都長大了,而我們也成老樹皮了?!?/br> 陳淵面色稍緩,滿臉復雜的看著白一堂道:“我還以為白兄富貴后便忘了舊友呢。” 即便是已經(jīng)決定不與他計較的白一堂聞言也不由微怒,看著有些幽怨的陳淵無語。 白一堂不想與人計較,顧景云和黎寶璐卻不會讓他吃虧,黎寶璐反擊道:“原來您就是師父提起過的陳伯伯?我?guī)煾冈诃傊輹r常與我說起他闖蕩江湖的事,還說陳伯伯和他最好。凡是從中原寄過去的包裹他從不許我動,也不知里面是什么好東西,陳伯伯,你以前都給我?guī)煾讣牧耸裁春脰|西?” 陳淵便有些尷尬的看向白一堂。 白一堂但笑不語,只是包容的看著黎寶璐。 顧景云更狠,直接問道:“陳大俠似乎一直跟在車隊后面,既然跟我?guī)煾甘呛糜?,怎么不上來相見?今日中午?nèi)子獵了一頭鹿,陳大俠若來就可以和師父就著鹿rou飲酒作樂了。莫非陳大俠是心中介懷,所以不肯上來找我?guī)煾???/br> 陳淵惱羞成怒的瞪向白一堂,“白兄若是不歡迎我便直說,何必讓徒弟挖苦于我?” 白一堂淡淡的解釋道:“陳兄多心了,兩個孩子年紀都小,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還請你多見諒?!?/br> 陳淵臉色一青,張了張嘴,看到白一堂目中清冷,便閉上了嘴巴。 白一堂這才淺笑道:“他鄉(xiāng)遇故知乃一件樂事,正巧我徒兒中午打的鹿rou還剩下許多,晚上陳兄不如來與我們暢飲一杯,如何?” 陳淵沉著臉點頭,“白兄相邀,莫敢不從。” 黎寶璐撇撇嘴,一抬頭目光就對上了陳淵身后的陳珠。 陳珠正瞪大眼睛看她,顯然是已經(jīng)認出她來了。 每次和凌碧見面時黎寶璐不是化了妝就是帶著帷帽,因此她認不出她來,但陳珠不一樣,陳珠是見過她的真容的。 黎寶璐就站在白一堂身后沖她做鬼臉,陳珠眼睛瞪得更大了。 顧景云無奈的牽住她的手,拉著她往后院去了。他們定的上房在后院。 “師父,你既然不喜歡他,干嘛還軟著聲音與他說話?”黎寶璐頗為她師父打抱不平。 “因為我想把兵書賣給他,”白一堂嘿嘿笑道:“陳淵此人雖迂腐,但他爹和他夫人卻是經(jīng)商的好手,家里的錢不少。既然不喜歡他,那就哄他花大價錢買下一套兵書回去供著?!?/br> 白一堂說到這里有些憂傷,“我當時光想著占皇帝的便宜了,印了不少書,還以為大家如此推崇這套兵書,搶購的人會很多呢,誰知道這兩天偷偷跑來找我的就那么幾個,竟然還嫌我要價太高……” 白一堂哼哼道:“他們也不看這是啥兵書,這可是張家歷經(jīng)幾百年才慢慢收集到的兵書,其中有好些還是張家的祖輩撰寫的手記。有錢都難買的著,不過是和他們要幾萬兩銀子他們就哭爹喊娘的叫窮……” 黎寶璐一雷,這才知道這一套書的售價,她砸吧砸吧嘴,最后豎著拇指道:“師父,你狠,一套書你要幾萬兩銀子,它要是單套還情有可原,可你不是印了許多嗎?” 物以稀為貴,這書要是只有一套或幾套自然顯得珍貴,可聽白一堂的意思,他讓皇家書局印了不老少,怎么還能要那么高的價格? 白一堂卻理直氣壯的道:“是啊,是印了不少,但他們不知情不是嗎?” 不管是誰,凡是來和他打聽消息的,他一律透露口風只還有幾套,再不買就沒有了。 反正大家都是偷偷摸摸跑來找他的,誰也不知道誰,哪怕他賣出去上百套他們互相之間也不知道啊。 白一堂也并不是都要賣幾萬兩銀子的,只要價錢合適,對方人品不太差,他大半都會出手,沒錢要物來抵也行。 而江湖人手中的好東西可不少,白一堂把徒兒叫到房間,抽出一個長盒子給她,笑瞇瞇的道:“給你玩幾天?!?/br> 黎寶璐打開盒子,眼睛微微瞪大,里面是一支通體潔白的羊脂玉如意,她愛不釋手的摸了又摸,流著口水問,“師父,這是哪兒來的?” “鄭家堡的兩大孝子拿來換兵書,其他的我交給別人拿去出手了,這支玉如意太好看,我猜你一定喜歡,所以留下來給你玩幾天?!?/br> “幾天是幾天?” “等到了成都就交給人拿去出手,”白一堂看著如意道:“你可別摔壞了,這可值不少錢呢?!?/br> 黎寶璐算了算自個身上的錢,想要買下這玉如意是不可能了,看來只能看著流幾天口水。 黎寶璐緊緊地抱著盒子跑回房間,小心的放在桌子上欣賞。 她喜歡玉,尤其喜歡羊脂白和碧綠。 “收起來吧,我與你去廚房看看,大家趕了一天的路,砍些鹿骨熬湯驅(qū)寒?!卑滓惶每戳丝赐饷娴奶焐溃骸斑^兩日只怕會下雪,我們用鹿骨和鹿rou熬成湯底盛好,路上也好開湯驅(qū)寒?!?/br> 黎寶璐這才把東西收好。 熬湯底所需的時間可不短,一般情況下需得熬上兩三天出來的湯底才是好的,但他們時間不多,也就只能從現(xiàn)在熬到明天早上。 好在客棧里木柴充足,給客棧一些錢就能動手熬制了。 因為太冷,晚上大家依然聚在一起吃火鍋。黎寶璐幫大家把底料煮開,侍衛(wèi)們一桌,袁善亭的屬下們一桌,黎寶璐等人則一桌,桌上只rou鹿rou,豬rou和白菜香菇豆芽,其余菜色皆無,但大家依然吃得開心。 就是一直沉著臉的陳淵喝了兩口熱湯后臉色也好了許多。 袁善亭和蘇安簡都不喜歡他,見白一堂對他態(tài)度也一般,便只維持面上的友好,畢竟他們也只是認識他,與他并不熟。 但顯然陳淵不這么想,他自覺自己跟白一堂是真的好朋友,因此毫不避諱的看向顧景云和黎寶璐,問道:“白兄,你收了兩個徒弟?” “不,只有寶璐一個,景云是我徒女婿。” 黎寶璐立即舉杯微笑,“晚輩敬陳前輩一杯?!?/br> 陳淵將杯中酒飲盡,蹙了蹙眉道:“我看侄女的年紀還很小,怎么就嫁人了?不知侄女婿師從何人。” 白一堂不在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