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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著好處給自己人的利己思想,黎寶璐將這席子鋪在了她,她師父和趙寧的床鋪上。 順心跟趙寧睡一塊兒,見狀恨不得在上面打個滾。 黎寶璐拍了拍他的頭道:“去把毯子找出來,鋪在茅草上晚上睡著才不會扎人。” 眾人:…… 明明他們是落難到此,卻吃少喝,住的也不好,為什么有一種他們在享受的感覺? 以前他們人在旅途時過的到底是啥日子啊。 跑回來的侍衛(wèi)們臉上都有些夢幻,迷迷糊糊的想,他們好像明白為什么顧大人不管去哪兒都帶著顧太太了。 有這么一位顧太太,他們也很想隨身攜帶啊。 ☆、313.第313章 鐵青 等到天上“簌簌”的下起雪花來時,二林和順心已經(jīng)合力在中間燒起一口大鍋,里面熬的是姜湯,驅寒用的。 顧景云和趙寧頂著一肩的白雪進門,道:“大家都回來了,侍衛(wèi)長,一會兒你帶著侍衛(wèi)們拎著姜湯發(fā)給大家,每人都喝一碗驅寒。” 侍衛(wèi)長明白他的意思,這是要他立威立德好管理,他也不推辭,點頭應下了。 顧景云走到黎寶璐身邊停下,將攏在袖子里的手伸出來給她摸,黎寶璐碰了一下,感覺冰涼冰涼的,便將他雙手都抱住,嘟囔道:“你怎么不運力御寒?” “真氣不足?!?/br> 黎寶璐將他拉到他們的床邊坐下,上面墊了一層褥子,非常的軟,左邊睡的是她師父,右邊則是趙寧,這三個位置相互間是用簾子隔開的,簾子是拆的馬車上的簾子,正好四面,不多不少。 這樣一來只在正面再掛一件衣服便能獨成一間房,隱秘性非常高。 顧景云滿意的點點頭,干脆盤腿坐在里面,將兩只手都交給她搓。 小夫妻倆這么黏糊,除了沒成親的圓臉小侍衛(wèi)忍不住一看再看,其他人都識趣的轉過頭去,心中再一次感嘆。 能夠隨身攜帶這么一位夫人真是太幸福了。 眼睛亮晶晶忍不住想要扭過頭去看的圓臉小侍衛(wèi)就被一個人擋住了,他皺著眉毛抬起頭來就見那帶劍的小姑娘正對他怒目而視。 圓臉小侍衛(wèi)不知自己怎么得罪她了,秉持著紳士教養(yǎng)對她微微一笑便轉過頭去了。 陳珠就輕輕地哼了一聲,還是官兒呢,連非禮勿視這樣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珠兒!” 陳珠一凜,忙循聲看過去,見陳淵正目光陰沉的瞪著她,不由縮了一下脖子過去。 凌碧已經(jīng)站在了陳淵面前,垂首恭立。 陳淵冷淡的問道:“你們不是去賽馬了嗎,結果如何?” 凌碧和陳珠心都一提,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陳淵卻是氣得肺都快炸了,他一開始并不知道自己被耍了,同齡人都愛跟同齡人玩,他也不拘著她們非要跟在他身邊。 但他到城隍廟時分明看見她們二人臉色紅潤的從馬車上下來。 而且當時馬車是雙馬拉的! 昨天晚上他明明和白一堂相認,卻相談甚歡了,結果第二天出客棧時,白一堂竟寧愿讓袁善亭和蘇安簡上他徒孫的馬車,也不邀請他。 這也就罷了,后面讓他徒弟借著賽馬的理由把他女兒和徒弟拉過去坐馬車是幾個意思? 而且,剛才在外面,他們寧愿指使一個對江湖絲毫不懂的書生,也不愿意用他,生怕他搶了他們的風頭似的。 而今進來看到偏殿里的布置,他的不滿便達到了頂端,一個晚輩尚且可以鋪著探子,拉著簾子,而他這個與白一堂平輩的長輩卻光禿禿的只有一張草席? 想到女兒跟著黎寶璐忙了一天竟只得這個結果,他便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說罷甩袖便走。 陳珠滿臉茫然,不知道她做錯了什么。 凌碧則淡定的拉了她的手道:“好了,我們去看看有什么可幫忙的吧?!?/br> 他們的干糧就只剩下幾個又冷又硬的燒餅了,再不幫忙多做些事怎好意思去吃人家的飯? 她倒是想拉著師妹不去,好歹不至于把人情欠得太多,可以師父的脾氣…… 凌碧呵呵一笑,還是干活抵債畢竟現(xiàn)實一點。 顧景云,白一堂和侍衛(wèi)長都留意到了怒氣沖沖離開的陳淵,不過三人連表情都沒變一下,好似沒看見一樣將目光移開。 侍衛(wèi)長更是大聲吆喝著讓侍衛(wèi)們去搬木柴生火,將已經(jīng)凍上沒吃完的鹿rou解凍,一會兒再熬一鍋鹿rou湯分給大家喝。 大家都忙碌起來,而外面的俠士們正站在一起賞雪。 分到個人手上的樹葉隨意的放在地上,大家互相分好地盤,要好的七八人一堆火,將樹葉圍著火堆擺下就是一張床,至于吃的,把干糧掏出來放在火上熱一熱就能吃了。 不過大家剛經(jīng)歷過一場刺激的運動,不太想動彈,見天上飄揚而下的白雪,難得有了興致圍在一起賞雪。 激憤之下跑出來的陳淵看到臟,混,亂的大殿,不由停住了腳步。 其實這才是江湖人闖蕩江湖,野宿破廟的合理狀態(tài),誰會跟黎寶璐似的還把地面擦一遍,還費心的找了那么多木板墊著隔開地面冒上來的寒氣,樹葉茅草一鋪就能地當席天當被。 如果沒去過偏殿,陳淵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因為即便是他年輕時闖蕩江湖也是這么過來的。 但現(xiàn)在看著混亂的大殿,再看一眼整潔干凈的偏殿,陳淵的腳就怎么也抬不進去。 他只能面色鐵青的站在大殿門口,和那些賞雪的俠士們站在一起,目光暗暗留意著側殿的動靜。 他想,只要白一堂叫他一聲他便原諒其徒的失禮,結果他站了半天,天上的雪越下越大,天氣越來越寒冷,而白一堂也沒有出現(xiàn)。不僅如此,連他的徒弟和兒女都沒來找他。 陳淵的臉色更青了。 侍衛(wèi)長站在窗前正好可以看到他的臉色,將窗合上,只打開一條縫隙通風,他取笑的看向白一堂,問道:“白大俠當年是怎么跟陳大俠成為好朋友的?” 白一堂知道他在想什么,瞥了他一眼道:“當年少林戒嗔大師在武當山下被害,江湖各大門派齊聚武當山公審,當時我正巧在附近便跑去湊熱鬧了。我與華山項飛宇是至交,當時便與他幾個師兄弟約好事后一起去北漠游玩,陳淵當時一套朝陽劍初現(xiàn)劍骨,正到處找人喂劍,他性方正,雖有些刻板,卻嫉惡如仇,所以與華山派的幾位師兄相處得不錯。” 白一堂說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