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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的日常自然被他們丟到了一邊,他們忙著呢。 忙著挑戰(zhàn)各個江湖俠士,一步一步的將自己的名聲打出來,與江湖上有名的俠士們相交,和他們論武藝,游江湖,哪里有心情一封一封的拆開熟讀師父的日常? 所以他們自然也不知道白百善帶著小弟子回了趟雅州,看著小弟子小小年紀(jì)便能用凌天扶搖功扶搖而上這座峭壁時便已從心底認(rèn)定他為未來凌天門的掌門。 馬一鴻和苗菁菁并不知道凌天門在那些大門大派中這么有名,因為凌天門這一代的掌門,他們的師父實在是太默默無名了些。 在江湖上一喊出他們師父的名字白百善,十個人里有九個人不知道,還有一個則是大門大派里一等一的人物,那些人也不是馬一鴻和苗菁菁能見到的。 而白百善后來之所以那么出名是因為他有一個杰出的弟子白一堂。 因為白一堂,從未聽說過凌天門的中青少三代江湖人都知道了白百善,也知道了凌天門的各種奇葩規(guī)矩,自然也知道了馬一鴻和苗菁菁。 這是很久以后的事了,那時馬一鴻和苗菁菁都還在為他們的夢想奮斗著,他們并不知道他們可以和那些名門正派的嫡傳弟子站在同一起點(diǎn)線上的。 而等他們知道時,他們的小師弟已能出師,他們的師父已經(jīng)開始帶著他拜訪各大門派的掌門,輕而易舉便得到了他們夢寐以求的大門派的青睞。 倆人眼睛都紅了。 同樣是弟子,為什么師父就那么偏心? 這是他們聽說師父帶著白一堂去拜訪少林方丈時的第一反應(yīng)。 只有白一堂和白百善知道他們不止一次的寫信催過倆人,讓他們前來匯合,師父要帶著他們?nèi)ヒ妿讉€故人。 白一堂譏笑的看著倆人道:“但你們怕耽誤了自己的大事,一直在推脫,師父一向隨性,見你們實在忙碌,自然不會再強(qiáng)求。” 馬一鴻面容扭曲道:“如果師父說清楚是拜訪各大門派的掌門,我和師妹又怎么會不去?” 白一堂譏誚的一笑,只淡淡的看著他們,“師父為什么要說?他淡泊名利,與各大掌門是平輩相交,這是什么值得炫耀之事?” 倆人漲紅了臉。 “真正讓師父寒心的是你們竟然改姓,”白一堂說到這里眼圈一紅,想到當(dāng)年頹廢的師父,恨恨地瞪著他們道:“而我最不能原諒的便是你們以姓氏為借口接近我,出賣我!” 當(dāng)?shù)弥獛煾高x定了白一堂為掌門人時,馬一鴻和苗菁菁便憤而改姓,要知道當(dāng)年倆人被師父收養(yǎng)取名字時可都是姓白的。 白一鴻,白菁菁! 但倆人一言不合就改姓,可謂傷透了白百善的心。 后來他們聯(lián)系白一堂時便是表示后悔難當(dāng),想要白一堂幫忙找到師父,從中說和,他們將姓氏改回來,以后一起孝敬師父。 白一堂自懂事起就和師兄師姐一起習(xí)武,因為他們年紀(jì)比他大,他從小沒少受倆人的照顧,對他們自然感情不淺,雖然之前因掌門之爭傷了感情,但那時他當(dāng)上掌門已經(jīng)好幾年,師兄弟之間又久不聯(lián)系,以前的齷蹉也忘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回憶多半是美好的。 所以見師兄師姐愿意認(rèn)錯,想與他們重歸于好,他自然是高高興興的全都答應(yīng)下來,又碰巧大家都在北疆,便約好了就近見面,誰知道師兄師姐時跟張伯英勾結(jié)在一起打算抓他呢? 當(dāng)時他毫無防備的喝下苗菁菁準(zhǔn)備的酒,等發(fā)現(xiàn)不對時已經(jīng)晚了,加上被最親近之人背叛,白一堂可謂心緒大亂,便是有余力也逃不出去。 流放瓊州后他的心就跟放在巖漿里炙烤一樣,難受不已。 他最恨的便是他們?nèi)绱藳霰〉男男?,好像凡過得比他們好的人都是因為上天的偏心,好像都對不起他們一樣。 沒有道義,沒有忠貞,一切只有名利來衡量。明明師父教他們的是寬厚與謙讓,明明幼時他們也活潑可愛,卻不過入江湖幾年便變成了這樣一副令人憎惡的樣子。 讓師父受盡奚落嘲笑,所有人都在看師父違反門規(guī)收了三個徒弟的下場。 沒有人記得師父的寬厚和善良,沒有人記得師父曾經(jīng)為江湖,為天下蒼生做下的貢獻(xiàn),江湖提起師父便是“那個違反門規(guī)收了三個弟子,結(jié)果兩個出賣師門,讓門派蒙羞的凌天門前掌門?!?/br> 在白一堂的恨恨地目光下,馬一鴻和苗菁菁打了一個寒顫,臉色蒼白的問道:“你要如何處置我們?” “凌天門沒有此類門規(guī),所以我只能現(xiàn)創(chuàng)一個,以你們的罪行,殺了你們都是輕的,不過師父他老人家一向心善,他是不會愿意看到他的三個弟子自相殘殺的?!卑滓惶玫皖^看著他們道:“所以我要廢掉你們的武功,你們便留在這里種地吧?!?/br> 馬一鴻憤然,“白一堂,你別太過分,我是你師兄,你竟然讓我去種地?” “那你是想徹底從這世上消失了?”白一堂譏笑道:“這倒也不難,回頭我廢了你的功夫,你出門便自盡就行,這樣就不用受我的侮辱了?!?/br> “你!”馬一鴻和苗菁菁要是有勇氣自盡還會等到這時候嗎?他們怕死! 而且,他們在等,等師父出現(xiàn)救他們。 雖然難堪,但他們還是不得不承認(rèn),師父他很善良,只要他出現(xiàn),他肯定會救下他們的。 但倆人卻忘了,他們的師父在白一堂被他們陷害流放時沒出現(xiàn),又怎么可能在他們被清理門戶時出現(xiàn)呢? 至少在各大江湖門派陸續(xù)到達(dá)凌天門后白百善也沒出現(xiàn),倆人的心越來越冷。 除了少林寺的人被請進(jìn)凌天門外,其余人等都在竹林里駐扎了。 幾大門派的代表也只是看了一眼并無異議。 凌天門與少林淵源深,這是各大門派私底下的共識,何況戒殺大師乃在場輩分最高的人,所以他住進(jìn)去沒人有意見。 至于華山派的人,呵呵,誰都知道項飛宇跟白一堂是好友,曾經(jīng)好得要穿一條褲子,當(dāng)年白一堂被流放,項飛宇還提著劍追殺了馬一鴻和苗菁菁四個多月,到最后還是華山派看不過去,派了人把人押回去這事才算結(jié)束。 所以他住進(jìn)去也沒誰有意見。 至于袁善亭和蘇安簡,哦,那兩個小輩據(jù)說跟白一堂的小弟子是朋友,小輩的事他們當(dāng)然不好意思管。 于是,一眾人等便在竹林里搭了帳篷住下了,好在白一堂還知道叫山下的佃農(nóng)為大家提供食物。 而他們也沒打算久待,找個空跟白一堂見一面,打聽打聽他們凌天門和朝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