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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立足之地,以后要做什么也能放得開手腳?!崩枭荒槾壬目此?,“而且到了順德有我們族人照看著,你以后不論是開醫(yī)館,還是販賣藥材都要方便得多,而且那里近,歸族之事若有了進度你們也能很快知道?!?/br> 黎鈞努力繃著臉,心里不斷的默念著今早他爹對他說的話,“不論他們給你許了多少好處,那都是騙你的,你只管冷著臉就行,其余的等我來應付他們?!?/br> 黎鈞默念了三遍“他們是騙你的”,這才抬頭看向黎升道:“三爺爺,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我爹最近覺著身體不好,總覺得要死了,所以他是等不了的?!?/br> 他頓了頓,將他背了一晚上的話念出來,“他想親眼看著我祖父祖母,伯父伯母葬回祖墳,就算我等得,他也等不得。您對我好,我都知道?!?/br> 黎鈞聲音有些低落,“我能在同心堂跟著黎茂族兄學習全靠您說情,所以……三爺爺,我爹他是真的生了要去告御狀的心思,您也知道,這家里就是他說了算,別說我,就是我娘也勸不住他的,也就二meimei說的話能讓聽進兩句?!?/br> 黎升和黎卓緊皺著眉頭離開。 黎協(xié)對此嗤之以鼻,“黎鴻什么樣的人你們還不知嗎,他會為了老五去挨板子告御狀?” “不是他挨,”黎卓淡淡的道:“是黎鈞?!?/br> 黎協(xié):“……黎鈞不是不想與我們?yōu)殡y嗎?” “但他會聽他爹的話,”黎卓嘴角一翹,諷刺的道:“他也必須聽,他可是個孝子。大哥,我看黎鴻是真的想歸族。” “不行!”黎協(xié)沉著臉道:“黎鴻那樣的無賴,得寸便會進尺,要是如他所愿歸族,你覺得他會放棄同心堂的份額?到時候他提出來,我們是還還是不還?要是還回去,族里的那些人要鬧成什么樣?” 黎卓不置可否,反正他是不著急的,當初五房的份額大多數(shù)落在了嫡支長房頭上,其余的零碎才拿出來給大家平分,最著急的是嫡支,可不是他。 他何必上趕著沖鋒陷陣,得罪黎寶璐和顧景云? 他可不是老七那傻缺。 黎協(xié)看出黎卓的消極怠工,氣得氣息都重了兩分,最后沉吟片刻道:“除了答應的宅子和莊子,再許諾他們五萬兩白銀,明兒你們再去一趟?!?/br> 黎升只能無奈的點頭。 只可惜再去時倆人才開了個頭就被黎鴻轟出去了,他激動的扶著門框怒道:“我是那種為了錢就陷我爹于不義的不孝之人嗎?想讓我爹百世都背著那樣的罵名,別說五萬兩,就是五十萬兩,五百萬兩都不行,三叔,六叔,我敬你們是長輩,不然就不止是轟出去那么簡單了,你們走,我不想再看見你們?!?/br> 說著“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轉過身來看見黎鈞臉上的表情怪異,就怒道:“你那是什么表情?看見我氣得鼻子冒煙你是不是心里特樂?逆子,還不快過來扶我回去,想看著我氣死在這兒是不是?” 黎鈞上前扶住黎鴻,等過了前院才低聲道:“爹,你就是你說的那樣人,你說的時候心里就不虛?” 黎鴻冷笑道:“那是因為你太嫩,太蠢,不知道什么叫不動聲色!” 他甩開兒子的手就自己進屋去。 虛?哼,他從小就做父母的乖兒子,到了瓊州又做兄長的乖弟弟,打漁不行,種地不行,但他爹他娘他兄嫂都愿意寵著他,靠的是什么? 靠的就是這一身的演技! 要不是當初他爹和兄嫂死在海上,他說不定可以一輩子靠著他們在瓊州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何必為了省那一點錢把寶璐丟到深山里,然后還跟他娘決裂? 黎協(xié)等人安靜了下來,但第二天黎鴻再去同心堂上工時卻被叫了回去,黎茂惋惜的看著他道:“醫(yī)館里事情不多,你這段時間都不用來了?!?/br> 黎鈞便知道他被辭退了,今后不能再來同心堂跟著黎茂學習了。 黎茂很喜歡黎鈞這孩子,低聲叮囑他道:“這是大房的溫大爺下的命令,鈞哥兒,你還有一些就學全了,還是應該想辦法回來,想做藥材生意不是認全了藥材就可以的,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br> 黎鈞微微點頭,感激道:“我知道了茂族兄,多謝你提醒?!?/br> 黎鈞帶了消息回家,黎鴻冷笑道:“去找個會寫狀子的秀才來,我們開始寫狀紙?!?/br> 見黎鈞面露猶豫,黎鴻就氣得踢了他一腳道:“還不快去,我黎鴻怎么就生了你這么一個窩囊廢?” ☆、454.第454章 引蛇 黎協(xié)氣得摔了一只茶杯,“豎子爾敢!” 黎升道:“大哥,黎鴻那人說去告御狀是一定有可能會去告的?!?/br> 黎卓也不復前幾天的悠閑,嚴肅的道:“既然已經(jīng)開始寫狀紙,只怕沒兩天就要動手了,逢五便是大朝會,兩天后就正巧是二十五?!?/br> 黎協(xié)忍不住來回走了兩步,咬牙道:“派人盯緊了柳兒胡同,我不信他還真敢去!” 黎升蹙眉,黎卓便是已心生焦急此時也不由面露嘲諷,他這大哥還真是不見兔子不撒手,明明已經(jīng)被逼到面門上,但還是不愿親自出面,生怕?lián)p了他們那一房的利益。 黎卓也不急了,靠在椅背上看著黎協(xié)布置。 黎協(xié)沉下心來靜觀事態(tài)發(fā)展,但黎鴻顯然不知道什么叫適可而止,在委托秀才寫好了狀子后就逼著黎鈞去買了白麻回去做麻衣,還跟鄰里預定了二十五那天一早的馬車。 這些信息一條一條的被黎家的小廝傳回來,便是黎協(xié)再沉得住氣此時也不由有些焦急慌亂。 黎升更是道:“大哥,明兒就是大朝會,難道你真要等到那時候才出面?京城不是順德,你想在這里攔下一個告御狀的人可能嗎?” 黎協(xié)拳頭緊了又緊,厲聲道:“再看看,我倒要看看他們明天到底敢不敢去,派人守在柳兒胡同外,一旦有動靜就回稟?!?/br> “他們是光腳的,我們是穿鞋的,大哥真要與他們賭?”黎卓蹙眉問。 黎協(xié)沉默不語。 黎卓便冷笑一聲,起身離開。 而黎升看著他大哥嘆息一聲,也起身走了。 “父親,您不是說不能用玉石去與瓦片相擊嗎?您怎么……”黎溫滿眼迷惑。 黎協(xié)捏著拳頭道:“放心,我們的人守在柳兒胡同外,他們只要一出門就會攔下的,到時候我們再出面擋住也不遲。” “讓他們歸族是不可能了,但給他們多少利益則要看他們的態(tài)度,都已經(jīng)給到了五萬兩,再多族里就該有意見了,這么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