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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yin術(shù)魔法師在線閱讀 - 第三十五章:舒服嗎

第三十五章:舒服嗎

    “啊…jiejie…不要放開…”

    羽虹全身突然一陣抽搐,她急速地喘息,無力的手握住羽霓侵犯的手腕,做著無用的抗拒……

    “乖妹子,舒服嗎?”

    羽霓熟練地挑逗著meimei,手指慢慢拔出,再忽然地挺進,連續(xù)的刺激,讓羽虹全身籠罩在一層妖艷的粉紅色澤中。

    “jiejie…不要,人家不要只是這樣…快點,像平常那樣疼愛虹兒嘛!”

    終于逗得meimei出聲討?zhàn)?,羽霓驕傲地笑了一下,帶著meimei來到池塘畔的土地上,一手將羽虹雪白粉嫩的玉腿,大大地分開;一手來回地在她臀部、臀縫間滑動,沾滿了一手晶瑩的蜜漿。

    柔潔如棉的雪臀,羞恥地整個裸露了出來,又被jiejie在自己私處來回?fù)崤?,任人宰割的不安全感,使背脊整個發(fā)冷,但下身的愉悅感覺,卻令臀部不自主的扭動,極度的羞愧與快樂交纏,讓少女不禁流淚抽搐,發(fā)出好像哭泣似的聲音。

    “求求jiejie……不要再玩弄虹兒了……嗯……你、你都不疼虹兒……”

    像是一個熟識女性悅樂泉源的風(fēng)月老手,羽霓輕笑一聲,分開meimei白嫩的雙腿,令那本已溢滿蜜漿的花谷更形突出,自己同時也分張雙腿,沉腰緩緩地貼近下去,片刻之后,姐妹兩人的嬌嫩私處,就做著最緊密的結(jié)合。

    “啊……jiejie……”

    仿佛得到了心愛郎君的慰藉,羽虹的表情看來無比滿足,把jiejie的一條玉腿抱在胸前,用自己盈盈可愛的乳筍來回摩蹭。

    羽霓的樣子,看來也相當(dāng)?shù)叵硎?。她搖動著纖腰,控制著彼此摩擦取悅的節(jié)奏,讓meimei在yuhuo高升的浪潮中,得到一波又一波的快樂。

    “不……那里不要……”

    忽然,沉浸在性愛喜悅中的羽虹,緊張地哀求出聲;她jiejie不知何時,將食指分開白皙臀瓣,輕輕在菊xue口的皺褶撥弄一下后,按了進去。

    “啊……”

    火燎似的疼痛,從股間傳遍了全身,羽虹悲鳴著,想躲開體內(nèi)摳括的手指,但與jiejierou體的緊密結(jié)合,卻使她無法動彈。

    雖然愿意將一切獻給jiejie,但是突如其來的粗暴行為,令她疼得直掉眼淚,小屁股更不自主地大力上下甩動著。

    “jiejie…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虹兒?為什么要處罰虹兒?”

    “這是要你好好記住,除了jiejie,你不可以對其他人有好感。這兩天,我看你和那個雪姑娘常常一起眉開眼笑的,你知道我有多不開心嗎?”

    “對、對不起嘛,jiejie,人家……人家其實也是想把阿雪jiejie帶過來,她那么漂亮,jiejie一定也會喜歡像疼愛虹兒一樣疼她的,人家不知道jiejie會不高興嘛……”

    連續(xù)呻吟著,這種又痛又過癮的體驗,是前所未有的感覺。羞辱與快感夾雜,激烈刺激著羽虹的理性與rou體。

    “小傻瓜。jiejie除了你,難道還會喜歡別的人嗎?不管是男是女都一樣,不管再怎么漂亮,jiejie只要我乖乖的小meimei?!?/br>
    聽過解釋,羽霓釋懷地抽出手指,轉(zhuǎn)而溜往meimei花谷的頂端,在細縫上濡濕的珍珠撥弄。

    “啊……嗚……嗯……”

    受不了多重變換的刺激,羽虹終于投降在身體敏感的愉悅中,因羞恥而哭著、因興奮而呻吟著。

    jiejie忽輕忽重地夾緊大腿,與她最嬌嫩的花房來回摩擦,生出電流般的灼熱欲焰,她顫抖的身子癱軟在地上,只能任由jiejie玩弄……

    殘余的一絲絲的理智,被火熱的快感所占據(jù),欲望完全控制了全身……

    僵硬的身子開始變軟,渾圓的臀部隨著兩邊牝戶摩擦而擺動著,喉嚨不停的呻吟,似要將纏繞神精的快感撥開,腹中一股尿意漸漸升起,羽虹快速的搖動著軀體,想將它泄出來。

    驀地,嬌軀一陣痙攣,兩腿間的肌rou不受控制地抽搐,羽虹終于忍不住,而像尿床的小孩一般哭出聲來。

    “嗚嗚…jiejie!jiejie!”

    隨著雪嫩屁股的擺動,一股股熱潮狂射出來……

    “哈……高潮了!”

    羽霓搖擺著一頭秀發(fā),興奮著叫著,緊緊抱著胸前meimei的粉腿,在腿間濕潤感覺逐漸擴張的同時,也陪著心愛meimei一起攀上禁斷的rou欲顛峰。

    作夢也想不到,這對天使般的霓虹姐妹,彼此間居然有這樣不正常的感情,而且還偷偷地做這種假鳳虛凰的行為。

    雖然說姐妹兩個都是美人,肌膚相親時候的艷麗模樣,好比是一幅美到讓人心醉的圖畫,但是就我而言,女人不愛男人,卻搞什么同性之愛,這簡直就是罪大惡極的行為。

    “喂,你不覺得這種想法太過偏頗了嗎?對女人很不公平啊。”

    “我管它公不公平,如果所有女人都去搞同性戀,男人不就沒有搞頭了嗎?這么丑惡的行為,應(yīng)該立刻被逮捕處刑才對……咦?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呵呵呵,大少,你忘啦,我可是被你稱為大叔的男人啊。既然也曾年輕過,我又怎么會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呢?”

    沉默無聲,我和茅延安搶著在紙上發(fā)言,為的就是不想驚動那猶自沉浸在高潮余韻中的霓虹姐妹。

    這家伙實在是怪人一個,面對如此美人,又是光溜溜地一絲不掛,他居然毫不動心,只是專注地畫畫,如果不是藝術(shù)狂人,就實在是個變態(tài)。

    偷窺竟然看到這樣高品質(zhì)的春宮百合秀,照理說我應(yīng)該非常滿足,無奈人性就是如此貪心,本來只打算看到裸體就好的我,現(xiàn)在真的開始打主意,想要把這對姐妹花弄上手,搞上一次。

    如果不計后果,那么考慮到各種可能性,當(dāng)然是以下藥最為恰當(dāng),她們兩人意亂神迷,沒了平時的警戒心,不會察覺到混在空氣中的迷藥,不過我現(xiàn)在身上什么都沒帶,要回去拿又來不及,機會一去不復(fù)返,這……可怎么辦才好呢?

    “嘿嘿,大少,需要什么嗎?別忘記了,所有冒險故事中,在每個英雄的背后,都有一個大叔在默默地……”

    茅延安及時遞來的一張紙,吸引了我的視線。很有書卷氣的眼神,伴上一抹邪邪的微笑,現(xiàn)在看來卻像個皮條客般猥褻,在我驚訝于這位大叔的改變,腦里卻猛地驚醒。

    “你?你身上有帶藥嗎?愿意給我嗎?”

    事情當(dāng)然沒有這樣容易,這位不良中年明顯地是要待價而沽,而yuhuo焚身的我,顧不得其它,連續(xù)開出好條件,從阿雪的內(nèi)衣、阿雪的裸體畫,甚至連等會兒下藥成功后我們一人干一個的痛心條件都開出來。

    他仍然不置可否,堅持說羽霓、羽虹是他摯友的愛徒,他為人長輩,怎么可以做這種不道德的事情?最后沒有辦法,我只好改用威脅的。

    “喂,別不識好歹,再不答應(yīng),我就用手摸你的臉?!?/br>
    “哦?大少的掌法有這么厲害嗎?這么白白凈凈的手掌,可以殺人嗎?”

    “不是寫字的這一只,是我還放在褲襠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濕答答的那一只。怎樣?想被白果醬作護膚美容嗎?”

    不堪我的威脅,茅延安終于投降,從他藏在懷中的一堆顏料中,拿出了一罐他所謂的春藥,遞了給我。

    “等等……這不是我上個月調(diào)出來的yin蕩一家親嗎?你從哪里弄來的?”

    “剛剛看你把雪丫頭弄走,就知道你一定會來這邊。又看你忘記帶必備物品,就順手幫你拿了,夠朋友吧?”

    “……你別畫畫了,去做生意吧,這么懂得乘人之危,你一定會發(fā)的?!?/br>
    學(xué)著蟑螂般不雅觀卻實用的姿勢,我在地上緩緩爬行,絕對不發(fā)出半點聲音,朝溫泉那邊靠近過去。

    羽霓、羽虹雖然看來有些少不更事,但是應(yīng)有的警戒卻絕不含糊,否則以她們兩姐妹的美貌,常常與jian惡之徒周旋,別說什么緝捕歸案,早就被人擒住干爛,賣到妓院去了。

    想用下藥這種不入流的技倆,就只有趁她們神不守舍的此刻,我才能趁虛而入,不然,即使我的yin藥無色無味,我也沒有把握只讓她們著了道,而自己安然無事。

    要是男女雙方都一起被迷倒,醒來之后我肯定逃不掉,那太不劃算。

    對付武學(xué)好手,經(jīng)由空氣放毒,并不是個好辦法,我把主意打在姐妹倆放在池畔不遠處的衣物上,如果把藥粉下在里頭,經(jīng)由肌膚接觸,發(fā)現(xiàn)不對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好不容易在沒有驚動目標(biāo)的情形下,靠近過去,只差一點,就可以把藥粉投灑在那堆衣物上,忽然,一股熊熊熱氣從背后逼近過來,更還有一種恐怖的獸咆聲。

    轉(zhuǎn)頭過去,幸虧不是看到了獸人,但是卻也好不到哪里去,應(yīng)該追著阿雪而去的紫羅蘭,正低咆著怒瞪過來,嘴邊隱約有一絲火焰流轉(zhuǎn),好像是看破了我的不良企圖,要站在同為雌性生物的立場,撲過來把我狠狠教訓(xùn)。

    “喂,喂,小紫,有話慢慢說,好歹我也是你主人的……”

    又要解釋,又得提防被人發(fā)現(xiàn),這次可真是進退維谷了,本來想把茅延安拉下水解圍的,哪知道我才往那邊一看,卻只見到一個光禿禿無草皮的土坑,本來穿戴好全套偽裝工具、趴躺在那邊的茅延安,竟已不知何時跑到了二十尺外,正自背著身上的大塊草皮,沒命似地大步奔逃著。

    茅延安,你這個沒義氣的東西!

    心中大罵,眼前卻要應(yīng)付危機,而紫羅蘭已經(jīng)毫不給面子地?fù)湟Я松蟻?。千鈞一發(fā)之際,我身子一弓一縮,讓它從我身上越過,兩腳跟著再在它后臀一踹。

    一聲哀鳴之后,那頭料想不到我會靈活反擊的龍豹,就化作一道黑影,筆直地摔墜了出去。

    只聽到不遠處先是傳來一聲重物落水的撲通聲,跟著就是連串少女們的驚呼,顯然一頭從天而降的豹子,破壞了羽霓羽虹的好事,令得她們驚惶失措。

    下藥來不及了,不過……

    她們警覺心已復(fù),要偷偷下春藥是來不及了,我心念一動,從懷中取出火摺子,迎風(fēng)一晃,生出火來,就往她們的衣物堆丟去。

    火苗幾下子就冒了起來,在霓虹姐妹猶自為了紫羅蘭而喧鬧的時候,她們的衣服變作一團熊熊烈火了。

    慶幸得手,立刻開溜,哪知道才移出十幾尺,前方一道白影高速逼近,正是阿雪。

    她朝這邊快步跑過來,她一面跑更一面大聲嚷嚷,神情緊張,竟沒發(fā)現(xiàn)在地上匍伏前進的我,而聽見她喊的內(nèi)容后,我險些魂飛魄散。

    “事情不好了!有一大堆獸人巡邏隊殺來了,師父!羽霓、羽虹!大家快點跑?。 ?/br>
    唉,這個笨女人,你跑得快也就算了,一路上都喊得那么大聲,到底你是來通知我們?還是來陷害我們的?

    幾乎她才嚷嚷完,一群穿戴軟甲的獸人隊伍就從樹林中跑出來,有熊有虎,看樣子怕沒有個七八十人,是普通兩個中級巡邏隊的規(guī)模了。

    這樣大隊人馬沖過來,想趴在地上躲是不可能的,幾下子就被踏得斷氣了。

    衡量戰(zhàn)力,上次羽霓羽虹能夠輕易解決一支十多個獸人的小隊,那么配合阿雪、紫羅蘭的協(xié)助,我們要全身而退應(yīng)該不是太困難。既然如此,就是順勢展現(xiàn)我英雄氣概的時候。

    “該死的獸人,阿理布達禁衛(wèi)軍教頭藍雕在此,你們別想越雷池一步!”

    好說歹說,我也是阿理布達王國御林軍的一員,基本上幾個使劍、舞槍的架子,還耍得很俐落,加上有神兵在手,整個架勢一擺,確實有一種一夫當(dāng)關(guān)的氣勢。

    無奈,那些獸人可能是因為頭腦太過簡單,雖然看到了我擺的劍式,卻沒有一個被震懾到,依舊是狂呼大叫地沖殺過來。

    氣勢有如萬馬奔騰,倘使被他們正面踐踏過去,這次就得要仆街仆到海里去了。

    要逃嗎?現(xiàn)在逃太晚了,而且,說不定她們馬上就要出來了,我不能在這里放棄……

    最近都沒有什么表現(xiàn)的機會,別說霓虹姐妹,連阿雪這個臭小妞都有點看我不起,如果不偶爾作一點事情,我的形象就掃地了。

    更重要的是,羽霓羽虹放在池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我一把火燒光,如果我再堅持一下,等會兒就可以看到兩個名馳大地的女巡捕,赤身裸體,光著屁股和野蠻獸人們大決戰(zhàn)的美艷景象,這可比偷窺入浴更養(yǎng)眼百倍,身為男兒身,我怎么能夠放棄呢?

    就一下遲疑,我已經(jīng)給五個虎頭獸人包圍,剩下的仍是直追阿雪,朝那溫泉奔去。獸人們揮舞著茅錘、狼牙棒之類的重兵器,人類只要挨著一下,立刻就是筋折骨斷,連穿著鎧甲都擋不住。

    如果是單對單,我可以憑著百鬼丸的鋒利,在斷其兵器的瞬間,置其死命。

    但這個戰(zhàn)術(shù)在一對多的情形下,可就行不通了,不過,幸好我有其他的方案,這幾個獸頭畜生,眼睛盯著我手中的劍,心里提防我的攻招,卻絕對想不到我的攻擊主力,是用另外一種形式出現(xiàn)。

    “古老的yin欲之神啊,我以百里湛藍之名向你們祈愿,引導(dǎo)yin邪之力,出來吧!yin蟲!”

    為了怕被聽出來,我還特地用了阿理布達南方的一種方言,來低頌咒文,而當(dāng)左手指端泛起森冷感覺,知道yin蟲即將奉召而來,我將百鬼丸急旋起來,盡我所能地全力搶攻,靠著寶劍鋒銳,終于在獸人們反應(yīng)過來之前,在他們身上各畫了一道傷痕。

    一點僅能破皮見血的小傷口,有時候卻有妙用。如果是對付人類,只要劍上淬毒就可以了,但獸人肢體龐大,淬毒兵器效果不快;

    而且隨便在劍上亂涂毒藥,要是不小心割到自己那就糟了,所以,我苦心開發(fā)出一套必殺技。

    “追尋鮮血而來,去吧,寶貝們!”

    左手一揮,我召喚而來的yin蟲擲發(fā)了出去,如蛆附骨,瞬間就從五個獸人的流血傷口里鉆了進去。

    獸人們皮粗rou硬,普通攻擊根本傷不了他們,但yin蟲入體之后,他們很快地便有了反應(yīng),本來要重砸下來的兵器,因為手腕無力握住,全部掉落地上。

    一個個都發(fā)出痛苦的嚎叫,獸爪不住往自己胯間招呼,任血痕大量出現(xiàn),希望能遏止那無法忍受的奇癢。

    在yin術(shù)魔法書的召喚生物中,最好叫的就是yin蟲。

    它本來的特性,是助長性欲,分泌出催情體液,讓被沾著的生物迅速處于發(fā)情狀態(tài)。

    這種東西用在實戰(zhàn)上,作用不大,但經(jīng)過我精心構(gòu)思之后,終于找到了實用法。

    配合咒語和手印的變化使用,這些yin蟲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構(gòu)造性的不同,鉆入身體后,在催情之前,它們會發(fā)出一種病毒,造成一種猛爆型的嚴(yán)重性病,使得患者肌rou化膿潰爛,更由于yin蟲的瞬間大量繁殖,使得性病立刻惡化至不可收拾,給這些獸人一個屈辱至極的死。

    “什么東西?”

    “這是什么鬼東西?”

    連續(xù)的慘叫與怒嚎,只是眨眼功夫,五個獸人就全部倒地,從他們胯間開始,整具雄偉身軀變作千瘡百孔,流著黃紅色膿血,大量yin蟲鉆出,于接觸到日光的同時僵化分解。比原本的維持時間短,不過卻是萬分有效的殺人武器。

    三兩下工夫,解決了五個獸人,這似乎在獸人群中造成了不小的sao動,而讓他們更大規(guī)模地圍攻上來。

    沒有純力量作后盾,只靠智慧作戰(zhàn),終究是不行的,當(dāng)十四名獸人漸漸縮小包圍圈子,我就知道,如果沒有異變狀況,我會在他們發(fā)動攻擊的一回合內(nèi),死得不能再死。

    幸好,老天總算還給我?guī)追直∶?。在我正暗自叫苦的時候,溫泉那邊陡然傳來一聲轟然爆響,一道銀白色的巨型水柱,彷似水龍升天,筆直地往上沖爆而去,迎著夕陽余暉,折射出無比瑰麗的霓虹光華。

    無數(shù)水珠夾帶凌厲氣勁,朝這邊墜灑下來,饒是獸人rou厚,給打到卻也著實疼痛,倉促間更是給打得隊形大亂。

    能造成這樣的攻擊力,霓虹姐妹的武功修為比我估計中更高。已經(jīng)不只是有扎實基礎(chǔ),而是確切地可以算是高手了。

    從這威力來看,起碼有第五級以上的力量。

    “以羽霓羽虹之名下令,雷羽星矢,出來!”

    要迅速擺平這場面,只憑武功是不夠的,姐妹倆不約而同地使用了獸魔術(shù),全力發(fā)動搶攻。

    上次看她們使用獸魔,時間只是短短一下,沒有能看清楚什么,但這次獸人們數(shù)目變多,相對實力也強,令她們無法再無聲無息地殲滅敵人。

    只見一支又一支的小羽箭飛射下來,每支食指般大小,迅捷無倫,比我在軍中見過的任何精靈弓箭手都要快,眨眼間就分別命中十四個獸人,釘刺在他們咽喉上。

    說是“釘刺”有些不貼切,因為那些羽箭在目標(biāo)接觸后,立刻釋放出一道亮得刺眼的閃電,將獸人殛得渾身打顫,嚎叫著倒斃,什么軟甲都防護不住,嚴(yán)重一點的,甚至連皮毛都冒煙燒了起來。

    很成功的作戰(zhàn)效果。因為除非是爆炸性的火藥暗器,不然尋常箭矢是無法給獸人們這種傷害的,而我則趁機從戰(zhàn)斗圈中退出,躲到一旁樹林,當(dāng)滿空水珠落盡,立刻瞪大眼睛,死死盯著看那已經(jīng)無法再靠反光來隱藏的美妙胴體。

    “看、看到了……屁股搖晃的樣子好漂亮,胸部也好挺……33B,姐妹兩個都一樣,張開翅膀的樣子,真像是光溜溜的天使……咦?”

    因為一開始是背光,只看到兩具健美的少女胴體,姿態(tài)性感而敏捷地擺動著,卻是瞧不真切,直到羽霓、羽虹落了地,這才瞧清楚,雖然大半肌膚都曝露在外,但卻與我期望的裸體狀態(tài)大有分別。

    姐妹兩人白皙的肌膚上,多出了很多赤紅色的花紋圖騰,從頭到腳,像一層最貼身的輕薄膜甲,遮掩了不少部位。

    結(jié)實堅挺的乳筍、兩腿間誘人的三角方寸,全都給紅紋遮住,看不真切,令人大為扼腕。

    rou體的異變并非只有如此,她們纖細的手指、腳趾,骨骼突出硬化,尖端的指甲更像金屬般閃著銳芒,配合背后的白潔羽翼,看起來比之前任何一刻都更有半獸人的樣子。

    “這是……半獸化吧。南蠻所有獸族中,只有羽族嫡系才有的獨特本事。一但催動體內(nèi)獸系血統(tǒng),發(fā)生半獸化,自身的力道、速度都會大幅度提升,也是當(dāng)年羽族能夠稱霸南蠻的一個重大理由。真是想不到呢……好多年沒看到會半獸化的羽族人了?!?/br>
    確實,半獸化的霓虹姐妹,散發(fā)出來的壓迫感有如兇惡猛禽,動手時候的威力、速度,比之前強得多。

    當(dāng)她們與獸人短兵相接,甚至連獸魔術(shù)都不用,直接近身搏擊。

    “比蒙”是南蠻語中對熊的稱呼。

    比蒙熊人的力氣之大,向來號稱諸獸族中第一,但是當(dāng)他們揮舞著滿是釘刺的狼牙棒下?lián)?,卻完全追不上霓虹姐妹的敏捷速度,而當(dāng)她們反揮動雪白玉手,血光乍現(xiàn),比蒙熊人的巨臂整個被截成兩段。

    單單只是利爪,做不到這樣的殺傷力,我肯定她們這時候揮擊出來的力道,絕對非同小可。

    力量與速度都勝出不只一籌,再加上能夠振翅飛翔,凌空下?lián)舻膬?yōu)勢,真?zhèn)€是當(dāng)者披靡,幾下工夫就打得獸人群大亂。

    比起之前的清秀少女模樣,現(xiàn)在半獸化的羽霓、羽虹,別有一分動人。

    肌膚上泛起的鮮艷赤紋,讓人想起戰(zhàn)士們上陣前的裝飾,洋溢著一種英武之美;當(dāng)她們振起雙翼,在空中回旋飛舞下?lián)簦喼本拖袷且粚κ嵉膽?zhàn)斗天使。

    而雖然最重要的女兒家部位,被赤紋所遮掩,但乳蒂之外的雪白乳rou、大半個粉嫩圓翹的玉臀,卻是整個曝露在外,隨著激烈的戰(zhàn)斗動作,抖蕩出蕩人波浪,更別說豐腴大腿、細嫩手臂的大片肌膚,簡直幼滑得讓人直吞饞沫。

    “奇怪,以她們的能力,應(yīng)該是可以全身而退,用不著使用半獸化啊。半獸化后的羽族確實很強,不過讓污穢的獸血在體內(nèi)沸騰,對于身為天使后裔的羽族人來說,簡直就像是吞下毒藥一樣。每次的半獸化,都會令她們元氣大傷……不過這也沒什么特別的,包括狂戰(zhàn)士在內(nèi),所有靠著rou體變化來暴增出力的種族,都要付出違反自然的代價啊?!?/br>
    我想這段話應(yīng)該沒有說錯,因為縱使占著絕對上風(fēng),我仍然看得出,霓虹姐妹的疲憊正快速累積,流著比正常活動更多數(shù)倍的汗,飛行動作亦漸漸遲鈍,好幾次險些被狼牙棒打個正著,雖說半獸化后殺傷力暴增,但因為持續(xù)不了幾回合,就體力耗盡,這樣下去,還沒把敵人消滅一半,她們就要先累倒了。

    所幸,阿雪和紫羅蘭在這時候加入戰(zhàn)圍。撿起一根狼牙棒,阿雪有模有樣地用力揮舞著,單只憑她所向無敵的怪力胡揮亂打,就足以令獸人們相爭走避,羽霓羽虹再一配合,就把整個局勢控制過來。

    自然,紫羅蘭的噴火放電,也幫上了很大的忙,這頭上古異獸雖然討人厭,不過戰(zhàn)斗時確實是好幫手。只是,看它身上濕漉漉的,目露兇光,一直在找尋些什么,我就很慶幸自己做了藏身暗處的決定。

    只是,比起戰(zhàn)斗,我更關(guān)心一件事,就是剛才向我解釋羽族變身秘密的那個人……正確來說,是我靠著的那棵老樹。

    “我說大叔啊,怎么我不知道你易容藏身的功夫那么好呢?一下子就變成棵樹藏起來,這本事也太好了吧?”

    “呵呵呵,很簡單啊,我有一塊畫成樹皮模樣的布幔,只要樹林里光線夠暗,人站得直一些,把布幔披上去,就是最簡單的偽裝了。”

    “誰管你這個啊?你這人也太有良心了吧,她們不是你摯友的徒弟嗎?你身為長輩,不出去想想辦法,卻在這邊畫畫,還算是人嗎?”

    實在不是開玩笑的,在這么兵荒馬亂的時候,茅延安還是繼續(xù)作畫。更扯的是,他居然是把紙張放在地上,用腳指夾筆在畫。

    “我出去又幫不上忙,而且……為了至高的藝術(shù)精神,我什么東西都可以拋開不顧?!?/br>
    “放屁,還不是和我一樣,躲在這里想看人家女孩子光屁股作戰(zhàn)的樣子,老色狼一個,裝什么文化。”

    “不不不,就算是色狼,也是一頭為了藝術(shù)而犧牲自我名譽的色狼??!”

    在我們兩個男人的鬼扯中,戰(zhàn)斗也已經(jīng)到了高潮,在連續(xù)打倒那些獸人雜兵后,幾個看起來比較像是領(lǐng)隊的人物,使用獸魔術(shù)攻擊。

    “出來,火蛛妖爪!”

    “出來,爆裂蠱!”

    阿雪只靠蠻力上不了臺面的缺點,在這時顯現(xiàn)出來。當(dāng)那只兩尺高的巨大獸爪忽然出現(xiàn),她全無抵御能力地被撲倒,若不是紫羅蘭及時吐出火焰,焚化掉那一波爆裂蠱,這傻妞不死也要重傷。

    不過,那幾個獸人卻很沒腦子,因為把攻擊機會浪費的結(jié)果,就是形成致命的破綻。

    “以羽虹之名下令,化石之牙,出來!”

    “以羽霓之名下令,雷羽星矢,出來!”

    先是羽虹釋放獸魔,一團黑黝黝的東西,飛墜在火蛛妖爪之上,迅速將之石化,解了阿雪被勒斃撕殺的危機。

    跟著,一個像是手套般的銀色亮光,環(huán)繞住羽霓右手,適才曾經(jīng)見過的電光羽箭再現(xiàn),連續(xù)幾下弓弦似的裂風(fēng)聲響,那幾個獸人的咽喉血如泉涌,冒著因為強烈電擊而造成的輕煙。

    領(lǐng)隊的死了,剩下的獸人情知不敵,全都一股腦地逃跑了。勝利的一方并沒有追趕,這和慈悲與否無關(guān),光是從霓虹姐妹跪地喘氣的樣子,就很清楚地可以明白,只要敵人再多上幾十人,被殺得片甲不留的一定是我們。

    打退了敵人,但既然有活口跑掉,打草驚蛇已是不可避免,我們必須立刻啟程,在敵人大舉包圍過來之前,趕到史凱瓦歌樓城。不過在趕路的同時,我們卻遇到了另一個問題。

    “剛才作戰(zhàn)的時候,藍世兄跑到哪里去了呢?”

    隱有怒容的羽霓,提出了這個疑問,顯然是很不滿適才三女與敵人死斗時,我這個理應(yīng)武功高強的御林軍教頭卻不見人影。

    “當(dāng)然是浴血苦戰(zhàn)啊,要不是我死命在前頭抵擋,讓敵人全部沖進溫泉那邊,那時他們肯定不會只泡泡澡就算了?!?/br>
    隱含諷刺的話,令得羽霓臉上一紅,卻仍固執(zhí)地問道:“這我知道,但那之后呢?為什么雪jiejie沖出來的時候,沒有看見藍世兄呢?”

    “這個、這個是因為……”

    不太好回答,連阿雪都很狐疑地朝我看來。當(dāng)然我是可以辯解,我受了不輕的傷,所以躲到一旁養(yǎng)傷調(diào)息了,畢竟我適才現(xiàn)身時,身上刻意抹滿了一頭臉的獸血,看來就是一副拼死戰(zhàn)斗后的樣子。

    “因為藍雕賢侄聽到我的呼救,立刻趕去救我這沒用的老頭子脫險,唉……百無一用是書生,真的只是一步之差,倘若賢侄來得再晚一點,我一定被那群沒天良的獸人給分尸了?!?/br>
    最后,靠著茅延安的解釋,我順利過關(guān)。因為茅延安近乎文學(xué)式的描述戰(zhàn)況,阿雪和羽虹甚至還用一種欽佩的眼光看著我,羽霓則是將信將疑,但既然長輩這樣說,她也不便再懷疑什么。

    茅延安不幫我也不成,難道要大家同歸于盡,相互揭發(fā)偷看美少女入浴的丑事嗎?

    不過,我對這位大叔的印象不斷在轉(zhuǎn)變,由于他的高雅談吐和外表,我很難想像,他也會干一些像我一樣的污齪事。

    然而,要說他和我一樣下流,他卻又對色欲全無興趣,只是一個勁地專注于他所謂的藝術(shù),叫人匪夷所思。

    這一關(guān)算是順利過關(guān),雖然沒看到想看的東西,但是能夠偷窺到霓虹姐妹入浴、同性愛戀的畫面,也算夠精彩了。

    而把她們的換洗衣物全部燒掉,也算出了我一口惡氣。出門在外,講究輕裝簡從,像我與阿雪,一人四套服裝裝在行李中。

    霓虹姐妹也是一樣,在入浴時順便洗衣服,結(jié)果被我放火一燒,除了留在行李中的一套巡捕制服之外,其余的換洗衣物全部變成灰燼。

    亦是因為找不到東西蔽體,羽霓、羽虹在不想裸體作戰(zhàn)的情形下,只好使用半獸化,藉由覆蓋肌膚的赤紋,來遮蔽身體重要部味。

    不然,以她們的實力,連續(xù)打上一個多時辰的持久戰(zhàn),要消滅這中等規(guī)模的巡邏隊,并非做不到,縱使屈居劣勢,想要全身而退仍是易如反掌,用不著像現(xiàn)在這樣狼狽。

    使用半獸化之后,不但元氣大傷,而且要受焚血之苦。霓虹姐妹的步伐,變得虛浮不穩(wěn),偏生我們沒時間休息,只得咬著牙趕路。

    洗滌過后的替換衣物好端端地放著,為什么會突然燒起來?這點是不能推給獸人的。

    幸好,聰明人總是能找到對象背黑鍋。在我巧妙地推卸責(zé)任下,從天而降,摔入溫泉中的紫羅蘭,變成的最佳替死鬼。

    這家伙會噴火放電,事發(fā)時又離霓虹姐妹最近,加上又不會說話反駁,只好承擔(dān)了所有罪狀。

    為了這件事,阿雪幾乎要和霓虹姐妹磕頭道歉。而由于對阿雪抱持好感,加上我和茅延安的從旁說項,霓虹姐妹自然也就說不了什么,倒楣的仍舊只是那頭畜生。

    看著它被迫給套上了項圈與鎖鏈,由阿雪牽在手里,那種失去自由的糗樣,心里還真是爽快。這也證明,老天果然是有眼,不論人獸,得罪我的通通沒好下場。

    因為被我燒光換洗衣物,霓虹姐妹只得換上她們執(zhí)行巡捕工作時候的制服。

    一件白色的束腰長襖,是用上好的府綢所制,微微敞開的如意領(lǐng)中,可以看到一抹淡淡的粉紅胸圍,攏住了那對曲線恰到好處的玉峰。

    下身是緊貼著小翹臀、大腿的白色包褲,將修長曼妙的玉腿曲線畢露無余,充滿了彈性和美感,腳下則是一雙白色的鹿皮平底薄靴,緊緊貼到小腿位置的靴筒上,金色的花紋十分耀眼。

    身形瘦長骨感的羽族女性,本就以美腿出名,而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過去,羽霓、羽虹并肩站立時,兩雙修長的玉腿都具有讓人窒息的誘惑力。

    羽霓的長發(fā)、羽虹的短發(fā),全部往后梳起來,用一對白玉環(huán)束住,光潔迷人的額頭上,也點了美麗的梅花妝,至于身為巡捕證明的寶石胸章,則是別在她們隆起的胸口。

    在全副白色系的衣物中,這是她們身上唯一的化妝,卻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

    為了執(zhí)行任務(wù)方便,女巡捕的衣物貼身一些、緊一些,這都不是什么問題,不然施展輕功時,衣袂破風(fēng)聲就可能驚動敵人,把目標(biāo)嚇跑,或是造成一些更壞的后果。

    只是,這套女巡捕制服,料子單薄不說,又實在貼得太緊了些。

    霓虹姐妹纖瘦的體格,玉臀的形狀雖美,卻不算很多rou,可是給那條緊身包褲一勒,別說屁股、大腿的曲線一清二楚,當(dāng)兩腿隨奔跑而開合不定,連腿間那嬌艷的花房輪廓都若隱若現(xiàn)。

    這種情形她們姐妹不會不知道,也就難怪平常她們沒把這女巡捕制服穿在身上。

    “這真是太荒唐了,執(zhí)法人員怎么可以穿這種衣服?這、這擺明是引誘人犯罪嘛!”

    我喃喃自語著,因為兩個蜜桃般的美麗屁股直在眼前搖晃,搞到我現(xiàn)在就很想犯罪。

    “哦,不用擔(dān)心,那套衣服的料子看起來單薄,其實是很有韌性的,特別是像她們這種慈航靜殿出身的高階巡捕,衣料都是由雪山冰蠶絲來織,普通的刀劍砍之不傷,比什么盔甲都管用喔?!?/br>
    有點道理,當(dāng)初我在孤島上肛jian天河雪瓊的時候,她那身衣料就很難處理,讓我花了很多力氣。

    “嗯,好像有點道理,不過大叔啊,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怎么會不知道呢?這套制服是我設(shè)計的啊?!?/br>
    無視于我的驚訝,茅延安得意笑道:“我在金雀花聯(lián)邦的時候,除了幫政府機關(guān)草擬公文,也有不少地方找我設(shè)計服裝和建筑,像是這一套,就是我在看一級方程式大賽車的時候,從那些賽車女郎身上得到的靈感?!?/br>
    “賽、賽車?”

    “是啊,騎士們站在尖甲戰(zhàn)車上,前面有四匹馬在拉,定期舉辦的戰(zhàn)車比試大賽,很精彩的。我有門路拿到前排的票,下次到金雀花聯(lián)邦,我招待你去看吧?!?/br>
    “……大叔,我真是猜不透你啊?!?/br>
    接下來的一天半,就是馬不停蹄地趕路。為了讓霓虹姐妹有時間調(diào)養(yǎng),我只好放棄我心愛的竹椅,讓羽虹坐了上去,至于羽霓,則是坐在紫羅蘭背上。

    就這樣,五人一豹翻山越嶺,更麻煩的是,還要躲避越來越多的獸人巡邏隊,從那幾乎無隙可趁的空檔中竄進去。

    從情形研判,整個包圍網(wǎng)應(yīng)該還沒有完成,正在逐漸收攏中,但壞消息是,恐怕正有不斷增援的獸人部隊跋涉而至。

    可是,在我們不停趕路的第二天傍晚,空中一陣又一陣的鳥兒向東北方飛去,羽霓、羽虹的表情登時變得慎重而喜悅。

    鳥是羽族的親人,既然見到群鳥,羽族的根據(jù)地就在附近。

    果然,沒走出多遠,我們就看見了。

    在五座相鄰的陡峭孤峰上,分別坐落著五棟像塔一樣的高樓。赤、青、黃、白、藍,同樣的尖頂建筑,在最頂端有一個透明的圓珠,看不清楚是由什么晶石所制,但即使在黯淡的夕陽中,五顆晶石仍散發(fā)著璀璨的七彩光華。

    如果沒有看錯,這五顆珠子的排設(shè),應(yīng)該是某種結(jié)界法陣的關(guān)鍵。具體功用雖然難以推測,不過,當(dāng)遇到外敵進攻時,那五棟分立于不同山峰的塔樓,應(yīng)該就會用某種方式聯(lián)合起來,集樓成城,抵御敵人。

    羽族也算是半獸人,自來半獸人不是不能修練魔法,只是因為體質(zhì)的關(guān)系,不易有所成就,所以才特別創(chuàng)出獸魔術(shù)。

    然而,這樣的法陣,已經(jīng)超越了獸魔術(shù)的范圍,恐怕只有極為擅長光、暗兩系的大魔導(dǎo)師才能設(shè)計。是羽族人自己布下的嗎?還是另外有強力外援?

    在五座塔樓之間,似乎另外有些磚瓦平房,組成一座莊園,不過因為距離頗遠,看不真切,只看到各式各樣的鳥兒,在樓城間飛舞翱翔,盤旋穿梭,而那五座塔樓的壁上,好像覆蓋滿了千百個鳥巢,任鳥兒棲居,遠遠看去,百鳥羽色鮮艷燦然,把孤峭絕峰的險惡山景,增添上生動美麗的顏色。

    茅延安感嘆道:“這就是史凱瓦歌樓城了,距離上次來這里,又已經(jīng)好幾年,景色還是一樣漂亮啊?!?/br>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到了這個從未來過的家鄉(xiāng),心情興奮得難以控制,霓虹姐妹第一時間就想搶飛過去,但卻被茅延安一把拉住。

    “不要太心急啊,兩位世侄女。我們一路上走小路,尚且要不斷地躲避獸人巡邏隊,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到羽族的大本營,卻沒有看到獸人們,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是很奇怪,而這疑惑更在不久后得到解答。稍稍往前走兩步,居高臨下,看清楚了附近的地形。在陡峭的山壁之下,是一片平坦的方形谷地,末端有幾條大路通出山谷,以這附近的茂密樹木,大概看得出來,最多十幾天之前,這谷地仍是被濃密樹林所遮蔽。

    但現(xiàn)在不是了,整片谷地里沒看到幾棵樹,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營帳和獸人,點點營火,把山谷照亮得有如白晝。

    以虎、熊為主,大堆獸人分別聚在一處處營火旁邊,對著火焰膜拜頂禮,作著拜火教的宗教儀式??聪氯ズ趬簤旱囊黄^對有個幾千人,如果把散在方圓百里內(nèi)的巡邏隊全部算進去,說不定已經(jīng)接近一萬人了。

    從情況看來,史凱瓦歌樓城已經(jīng)陷入重重包圍,要硬闖過去根本就不可能。

    事實上,光是看到這貨真價實的獸人大軍,已經(jīng)讓我腿軟得想要掉頭就走。

    “唷呵,師父,你沒事吧?”阿雪扯了扯我的衣袖,臉上寫滿了擔(dān)心,小聲地說話。

    “闖不過去,就再想辦法吧……不過,如果我們就這樣離開的話,那個漂亮jiejie一定會很難過的?!?/br>
    說的是龍女jiejie吧,她托我傳的話,還有要送達的東西,如果我沒有辦法送到,那她會很傷腦筋吧。

    不過,現(xiàn)在這障礙實在太大了。我不知道龍女jiejie對我的期望是什么,但就連送個東西進去都已經(jīng)是千難萬難,她該不會指望我有能力幫著羽族解決這次危機吧?

    回頭看看阿雪,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這丫頭心思單純,想些什么我倒是猜得到。

    “阿雪,你會害怕嗎?”

    最近這幾天,我的注意力全都被那對姐妹花給引去,貪新厭舊之下,倒是疏忽了阿雪,現(xiàn)在看她為我擔(dān)心的樣子,胸中頓生憐意,把她摟過來,摸著她的長發(fā),輕輕呵護。

    “嗯,不知道耶,看到這么多兇巴巴的人,應(yīng)該會覺得很怕的,可是不曉得為什么,一點害怕的感覺也沒有?!?/br>
    阿雪自己也說得迷迷糊糊,我卻不覺得奇怪。也許腦里已經(jīng)把記憶忘光,但是從小鍛鏈出來的膽識與反應(yīng)力,仍然存在于身體的某處。

    下頭的這陣仗雖然夸張,但像天河雪瓊這樣擁有第七級力量的強大魔導(dǎo)師,要全身而退仍是輕而易舉的。

    不論武術(shù)還是魔法,甚至是獸魔術(shù)喚出來的獸魔,使用時都會釋放能量,發(fā)出來的能量大小,則都能以級數(shù)劃分。

    一級幾乎人人會使,二級會的人就少多了;至于三級魔法或力量,只有長期修練過的人才會用,擁有第四級修為的人,就可以正式領(lǐng)取魔法師、劍士的資格證照。

    能夠修練到第五級,不管是用什么標(biāo)準(zhǔn)來看,都可以算是高手了,無論是投效軍中,或是闖蕩江湖,都足以揚名立萬。

    到了第六級,可以憑這實力獨霸一方,像這樣的人物,通常一國之內(nèi)不過十?dāng)?shù)名,不是手握重兵的軍事統(tǒng)領(lǐng),就是一國重臣。像伊斯塔的血魘大法師、索蘭西亞的約伯將軍,我國的冷翎蘭都督,都是這一級數(shù)的高手。

    第七級以上的高手,往往就非國家勢力所能擁有,通常只有光之神宮、暗之神宮這樣的組織,以他們傳承數(shù)千年的絕學(xué)秘技調(diào)教,才可能誕生出這樣的絕頂高手,也因此,那日天河雪瓊能以第七級力量屠龍,才讓我震駭萬分。

    如果阿雪還擁有當(dāng)日的修為,這些軍隊根本困她不住。雖然說要她護著我們這一行人,安然無恙地闖過去是不太可能,但單只她一個人要進入史凱瓦歌樓城,這是沒有問題的。

    當(dāng)然,這是很沒意義的假設(shè)。而比起這個假設(shè),我卻不由得想到另外一個可能。

    如果我從小認(rèn)真修練家傳武學(xué),近二十年地累積起來,現(xiàn)在會是怎樣的一個結(jié)果呢?變態(tài)老爸怎樣也是當(dāng)今五大最強者之一,我如果認(rèn)真苦練,起碼也該有個第五級以上的修為吧。

    但那樣子修練,卻是一件我不愿意做的事。而且,我一直深信,就算本領(lǐng)低微,只要肯動腦子,世上沒有事情是不能解決的;就算真的有,我仍然可以選擇避開。

    當(dāng)個別人眼中的懦夫也無所謂,我不想要作的事,沒人可以逼我去面對。

    無奈,命運總是這么地具有嘲諷性。我一點都不想牽扯進羽族的閑事,但現(xiàn)在卻站在這里。沒有人逼我,我卻得主動地闖過底下的獸人大軍。

    命運這東西,真是……

    “不過,我想我知道理由喔?!?/br>
    “嗯?”

    “和師父這樣的英雄人物在一起,什么危險都傷害不了我,所以我一點也不怕呢?!?/br>
    阿雪說得天真,眼神更像平常那樣充滿信心,好像眼前這些難關(guān)輕易可過一樣。

    “說得還真是容易,不過也沒有辦法,我們一起走吧。”

    即使我想回去,現(xiàn)在的情勢也讓我找不到后退理由,唯一的路,只有往前闖了。

    另外一邊,羽霓羽虹和茅延安也商討出對策,那就是大家從山谷的側(cè)面繞過去,那里有不少樹木遮掩,應(yīng)該是比較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