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羽虹的異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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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球場上,畢竟是女兒家心細,雖然獸人們還無所覺,但是羽族女戰(zhàn)士們卻慢慢發(fā)現(xiàn)了我所料想的東西,察覺到羽虹的異狀,猜測出她為何這般地臉紅、氣喘,本來奔跑迅速的兩腿,忽然動作變慢,不住交互摩蹭。 傳球給羽虹的次數(shù)開始變少了,一方面固然是因為獸人們盯得緊,機會不多,一方面則是因為羽族女戰(zhàn)士們減少了給羽虹的援護。 當(dāng)最年長的幾名羽族女戰(zhàn)士面上出現(xiàn)嫌棄、輕蔑的神情,我知道最糟糕的結(jié)果已經(jīng)出現(xiàn)。 羽虹也察覺到了這個異狀,她仿佛變成了一支孤軍,獨自疲憊地奔走,與整群獸人對抗。 只是她仍想試著改變情形,但就在這當(dāng)口,一個本來貼在她身后緊迫釘人的熊人,居然故意從后面將她一把摟過,毛茸茸的熊手直探胯下,隔著纏胯汗巾,碰觸一下少女的下體,大驚小怪地叫起來,“哇,搞什么?又粘又滑,這小妞一面打球一面偷尿,下頭整個濕透了?!?/br> 智能低到弄不清楚yin蜜與尿水的分別,熊人怪叫一聲,揚起了手臂,上頭晶晶亮亮的一片,令得全場一面嘩然。 胯間的柔嫩敏感處一直被紗巾摩擦,打球時張腿的動作又大,雖然一直在咬牙克制,但是被熊人這么一摸,羽虹立刻就控制不住,兩腿無力地分開,yin水泊泊流了出來,半濕的遮羞布條很快就完全濕透了。 這么一來,她頓時成了全場獸人們注目的焦點,而所有人目光的去向,都集中在那片迅速被濕漬染遍的纏胯紗巾上。 羞慚欲死的少女,痛苦地閉上眼睛,無數(shù)貪婪的目光、同胞們像是嘲弄和憎厭的私語,仿佛要將她的rou體撕成碎片。 這些天來調(diào)教的走向,越是讓身體暴露在人前,羽虹就越春情難抑,所以隨著這一下隱密被揭露,全場視線盯著她的赤裸肌膚,心頭一直勉強被壓下的熾烈欲念也隨之爆發(fā),看她分別用兩手掩著胸口、擋住腿間的哀羞模樣,兩只拳頭卻握得死緊,不停地喘著氣,這就大概推得出來,她正竭力克制想伸手揉捏乳尖、愛撫牝戶的沖動。 照這樣子下去,被欲焰燒毀理智,主動追著場中獸人求歡,只是早晚的事,而以羽虹的自尊心,在族人之前出了這樣的大丑,恐怕真的活不下去了。 當(dāng)然這些與我沒什么關(guān)系,但一陣陣的焦躁不安,仍是使我相當(dāng)不快。 球賽繼續(xù)進行,只穿著纏乳繃帶、裹胯汗巾的半裸美少女,在球場上來回奔跑,不光是為了搶球,也是為了躲避獸人們的撲擒。那十二名不同族的獸人哪受得了這等誘惑,完全不掩飾地去摸羽虹的小香臀,還故意挺著腰撞過去,用意昭然若揭。 片刻之后,羽虹的異狀越來越明顯。本來迅捷的身法整個慢了下來,步履蹣跚,渾身大汗,像一頭累垮的老牛般氣喘吁吁,雙眸中閃著掩不住的情欲。 就連被忽視在一旁的羽族女戰(zhàn)士都看得很清楚,她胯間的汗巾已然可絞出水來,兩片腫脹的蜜唇,半透明的紗巾下清晰可見,甚至顯現(xiàn)出粉紅的顏色,兩腿間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獸人們不用再和她比速度,更是好整以暇地圍在她左右,藉著搶球、故意送球到她手里的機會,恣意撫弄她雪白的粉乳,在她結(jié)實的小屁股上重重一拍,極盡挑逗之能事。 羽虹眼中一片迷茫,櫻紅小口除了喘息,也慢慢發(fā)出一種好像思春怨婦般,如怨如泣的細微呻吟,只要是嘗過男女情事的人,都知道這代表什么意思。 她那本來要抗拒獸人的小手,被豹臂一推,落在自己的胸口,竟不自禁地用兩指夾住勉強包裹在繃帶中的乳梅,輕輕捻弄。 一名虎人給羽虹的嬌媚艷容弄得心頭癢癢,手臂大的獸莖早在胯甲內(nèi)硬如鋼鐵,當(dāng)下毫不客氣地推開同伴,湊上前去,趁著一雙虎掌在粉嫩臀球上把玩的機會,把獸莖隔著胯甲,就頂在少女的臀溝,來回摩擦,口中發(fā)出連連怪叫,全場獸人更是大聲鼓噪叫好。 或許是玩得太高興了,球被旁邊的羽族女戰(zhàn)士趁隙拍走,跟著便合力進攻,首次逼近了獸人們的球區(qū)。 獸人們急忙回防,那名正在模擬銷魂滋味的虎人也只得不甘愿地中斷,但當(dāng)他撤身時,已經(jīng)幾乎失去理智的少女,卻不能自制地把粉臀往后邀迎,雖然只有一瞬間,但獸人們卻都看到了。 “好sao!羽族女人我最近干得多了,還沒看過這么sao的!” “是不是和狐族混血的異種???過去干的羽族女人一個個都冷冰冰,像具死尸多過活人,這個羽族女娃這么sao,應(yīng)該讓我來搞搞她,這樣才……” “仆街去吧!少族主說過了,她是要獻給尊者配種的yin奴,要搞她,你這廢柴還未夠班??!” 羽虹已經(jīng)無法再計較他們說些什么,昏沉的腦袋勉強想留住一絲理智,但體內(nèi)如沸如騰的yuhuo卻吞噬一切,她腳下踉蹌,險些一跤就跌倒在地。 另一邊的球賽,羽族女戰(zhàn)士極為賣力,但當(dāng)那群如狼似虎的獸人球員以更快、更猛的強勢回奔,她們也面臨了阻礙,木球很快就落到對方手里。 出乎意料的結(jié)果發(fā)生,那群獸人顯然剛剛玩得過了頭,特別是那個虎人球員,兩手都沾滿了少女的yin蜜,滑得快抓不住球,就這么一下大意,球從他手中被搶走,射入了獸人的球區(qū),羽族得到了開賽以來的第一分。 只是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因為照兩邊秘密商定的協(xié)約,這雖然會讓獸人們釋放部分羽族人,但是根據(jù)球賽規(guī)則,變成獸人們要開始脫衣服。 這群獸人球員的做法直接到了極點,不啰嗦半句,馬上把胯甲一拉,丟在地上,得意地大笑起來。 任誰都看得清楚,在他們滿是濃密獸毛覆蓋的胯間,人類手臂般粗大的獸莖挺立起來,在獸毛遮掩中若隱若現(xiàn),盡管這場面看來非常地下流,但是對羽族女戰(zhàn)士來說,這就是比什么都恐怖的威脅。 “當(dāng)!” 鐘聲再次響起,比起之前,這次更讓我覺得像是敲響了喪鐘。七八個已經(jīng)亢奮難耐,急欲找雌性泄欲的獸人們大呼大叫,朝羽族女戰(zhàn)士撲了過去。 不似之前的撲撞,這一次他們把對手撞倒了,就整個人撲上去,也不顧底下的羽族女戰(zhàn)士悲叫抵抗,扯脫了她們的胯甲,位置一調(diào)整,就在球場上大剌剌地干了起來。 獸人中也有高下之分,這些耐性較差的,因為不能動羽虹,就找別的女球員泄欲,但另外幾個耐心較好的,卻感覺到以后再也見不著這等嬌俏美人兒,所以雖然不能真?zhèn)€快活,還是纏著羽虹大逞手足之欲。 這么一來,場面變得非常yin蕩,獸性大發(fā)的獸人們把羽族女戰(zhàn)士壓在身下,干得哀叫連連,只剩五個脫去胯甲、挺著巨莖的兇猛獸人,在場上追逐一個幾乎全裸的美少女。 五個獸人球員們忙著對少女香軀上下其手,知道時間所剩不多的他們,這時更大膽地把已經(jīng)沾滿蜜液的紗巾撥開,摸向少女的玉戶,沾上滿手濕滑。 修長的大腿上一片濕濘,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yin蜜。已經(jīng)瀕臨崩潰邊緣的少女跌坐在地,閉上雙眸,呵氣如蘭,在獸人們伸掌粗魯撫弄時,自動地把兩腿打開,讓他們能直探癢處。 由于之前的劇烈奔跑,濕漉漉的紗巾已擰成了一條細繩,縮在兩瓣腫脹的蜜唇之間,完全失去了遮羞的作用,少女柔嫩的玉戶、金黃纖毛,差不多全暴露在外。 大量yin汁還不停地透過夾在蜜唇中間的布條流出,在兩條潔白大腿的內(nèi)側(cè)留下亮晶晶的穢漬。 我看得出來,羽虹完全動情了。 眼中朦朧,臉上表情如癡如醉的她,在獸人們獰笑著挺腰時,一點都沒回避,像欣賞自己的戰(zhàn)利品一樣,很陶醉地看著那五根形狀各異的兇惡巨莖。 看那眷戀不舍的表情,我就很擔(dān)心,她會不會隨便找一根夠粗的,就往自己的小嫩xue里頭塞。 情形變成這樣,誰也沒興致打球了,根本就變成了對女球員的淩辱大會,獸人們壓著她們在干,七個獸人卻壓著十一個羽族女戰(zhàn)士,有人一次壓了兩個,把兩具胴體疊壓在一起,在她們不絕于耳的尖叫聲中,交錯抽插,快活無邊。 羽虹那邊的情形好不到哪里去,五個獸人圍著她,用力抓她結(jié)實香滑的rufang,啪啪地拍打圓嫩的臀rou,同時也用深陷入蜜唇的紗繩,摩擦她的玉戶。 少女不住發(fā)出愉悅的呻吟,被十雙毛茸茸的大手摸到腿軟,趴跪在地上起不來。 那條紗繩幾乎沒有了遮蔽作用,少女幼嫩的粉紅花xue,就這樣被獸人們視jian著,不停地流出guntang的蜜液。 包圍她的獸人們意猶未盡,抓住胯下獸莖,快速taonong,就對著她自瀆起來。 少女仍然閉上眼睛,但卻深深地吸氣,仿佛很珍惜地嗅著那雄性陽具的腥味。 這情形看在其余遭受jianyin的羽族女戰(zhàn)士眼里,當(dāng)然萬般地不是味道,她們的尖叫與悲泣有了其他宣泄方向,對著不久前還一同并肩作戰(zhàn)的少女大聲斥罵。 “下賤的yin婦!” “你這么賤,怎么配作羽族戰(zhàn)士?” “叛徒,你真不要臉!” 罵人的臺詞乏善可陳,我不知道她們有什么資格這樣說話,但是,她們憤怒的指責(zé)與唾罵,夾雜在獸人快速的抽插拍rou聲,還有一聲聲被干得哀哀叫的尖呼中,聽來有點好笑。 沉溺在體內(nèi)甜美快感中的少女,在同胞的指罵下,露出萬分為難的表情,但是體內(nèi)高漲的欲炎,很明顯可以看出,壓過了她的理智。 當(dāng)獸人們在興奮的吼叫聲中,把大量黏稠的白濁熱精,一股股地噴灑在她的臉上、頸上、發(fā)間、胸口、大腿,少女發(fā)出了喜悅的嬌吟,一點也不覺得臟地吐出鮮紅小舌,先從嘴邊開始,以一個極其挑逗的動作,將她身上三個不同種族獸莖噴出的溫?zé)醞ingye,一一舔舐下去。 這時候,在全場觀眾的眼中,這個渾身沾滿了白濁精漿,媚眼如絲,袒胸露乳的妖艷少女,比任何娼婦更具有挑逗雄性的性感魅力,像是化作了一頭發(fā)情中的雌獸,向所有雄性散發(fā)著牝之芳香。 全場獸人鼓噪起來,他們再也忍耐不住了,整個秩序因為一個妖艷少女而失控,前排的獸人全部跨過球場邊線,爭著奔上前去,要把這塊即將獻尊者的美rou盡情蹂躪。 武茲、奇里斯大聲喝止,派出了近身衛(wèi)隊去擋住踏進球場內(nèi)的獸人們,以武力強行把失控秩序壓回,一時間,場面亂得不可開交。 白瀾熊仿佛事不關(guān)己,以贊嘆的口吻道:“不二,真是了不起啊,我從來沒想過,居然真的可以把女人變成這樣,這就是你所謂的調(diào)教嗎?” “你這頭熊很奇怪耶,今天一直煩我作什么?我就說我不知道,你是聽不懂嗎?” “干嘛這么大反應(yīng)?問問而已,作個試驗,不用發(fā)脾氣吧。” 一直讓我不快的焦躁感,此刻更是沸騰到讓我極度厭惡。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一股沖動讓我想像那群獸人一樣,沖到最前面,把這個女人壓在身下,狠狠地jianyin。 但另一股反胃的感覺,卻讓我想盡速奔離此地,永遠躲開現(xiàn)在看到的東西。 場內(nèi),情形亂成一團,本來要蠻干的獸人球員們,在其余近衛(wèi)隊阻攔下,只有悻悻然地放棄,但在他們轉(zhuǎn)身離去前,軟癱在地上的少女卻掙扎坐起,大膽地一手一個,抓住了兩名獸人球員猶自怒挺的粗大獸莖。 軟滑小手碰觸到獸莖,那兩名獸人重重地咆吼起來,但是看羽虹的動作,她想要的還不止如此。 仿佛已經(jīng)完全失去意識,少女嘴邊流著口水,目光渙散,臉上神情極其艷媚,卻像是癡呆一樣,吃吃地笑起來,一面將手里的獸莖往嘴里送,一面卻挪移著香軀,想要把另外一根移放到自己的小嫩xue里。 我不想往下看下去,正要轉(zhuǎn)身離開,但卻忽然看到,在羽虹那癡傻的美麗臉龐上,有一串晶瑩剔透的淚珠,無聲地滑了下來。 剎時間,我耳邊再也聽不到半點聲音,萬籟俱寂中,只覺得手臂一緊,一個聲音嘿嘿蔑笑道:“不二,你不是說你對這小sao貨一點感覺都沒有嗎?趁著人還沒被送走,要不要給你機會再干這小yin婦一次???” 我知道自己一定會后悔的,不過,就在我腦里還昏沉沉的時候,我一記重拳擊在白瀾熊的臉上,將他打跌得飛出去,跟著便朝獸人群中狂奔。 “滾開!不要用你們的臟手碰我的女人!” 白瀾熊中我一擊后滾倒出去,撞到一棵大樹,居然就這么昏死在地,四肢大張。 而老天還算給我?guī)追直∶妫谖覜]有理智地作出這與我個性不符的賠本買賣時,沒有讓我賠光老本。 因為那群近衛(wèi)隊的存在,羽虹要做的事被攔了下來,雖然他們也為那妖艷媚態(tài)而有片刻失神,但到底沒有忘記任務(wù),及時用重手打倒那兩個谷精上腦、迫不及待要玷辱重要貢品的獸人球員。 而在他們正要把少女托起來,帶離人群時,我的怒吼破風(fēng)而來,壓住場內(nèi)所有聲音,全場獸人都呆了一下,朝發(fā)聲源頭望去。 要后悔已經(jīng)太晚了,當(dāng)我把胸中郁悶全喊出來,手上也立刻采取了行動。沒有轉(zhuǎn)身逃跑,我朝著獸人群中沖了過去。 因為場面是這樣的混亂,我一直沖到了球場中心,碰上了那群近衛(wèi)隊才被人發(fā)現(xiàn),遇上阻力。 我運起獸王拳,就往迎面沖來的一個虎人打過去,雖然他功夫不弱,但十足的第四級力量,應(yīng)該可以把他整個笨重身軀打得飛起來吧。 “什么?” 事情的發(fā)展卻不如我想像,這無比認真的一拳,只把那個虎人打得身子微微一仰,跟著變更兇更惡地沖殺過來,我的獸王拳竟然沒有半點效果! 這幾天和羽虹在一起的時間多,遮蔽得當(dāng),凝運獸王拳勁的時間相對變少,我居然直到此刻方才察覺,體內(nèi)獸王拳勁大幅衰退,和日前出戰(zhàn)娜塔莎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我已經(jīng)沒有時間去想,面對那直轟過來的拳頭,當(dāng)下閃電自袖中抖出神劍百鬼丸,看準(zhǔn)來勢,一擱一引,血花噴飛,在那個虎人抱腕痛叫時,我仗著神兵鋒銳,連闖數(shù)關(guān),把羽虹奪了過來。 “喂,臭婊子,你還醒著嗎?” 有一個幾乎是全裸的少女,纏靠在身上求吻,這當(dāng)然是一件很香艷的事,無奈時間地點都不對,如果讓她繼續(xù)這樣子,只會讓我們兩個人都在這里完蛋。 糟糕的事情一樣接著一樣來。獸人們目光集中在sao動核心,全場的喧鬧卻剎時停頓住,我不知所以,看著他們一個個驚訝、狂憤的表情,好像見到什么很不可思議的事物一樣,但他們又明明是在看我和羽虹,我們兩個人有那么奇怪嗎? ??!該不會…… 我下意識地伸手往頭上一摸,這才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戴在頭上的石頭帽不翼而飛,多半就是在適才沖進來的時候碰掉了,現(xiàn)在又要去哪里找回來?沒有了石頭帽的掩形,我是人類的真相就無所遁形,而且更糟糕的是…… 居然是在這么一個場合里,讓三族獸人識破了我的真面目。 “怎、怎么會有人類?” “男的?羽族里頭怎么會有男人?人類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認得他,他是羽族請來的幫手,和蛇族交手過,叫藍什么東西的……” 盡管記不起來我的化名,但獸人們無疑已經(jīng)將我認了出來,雖說他們未將我與“不二熊”聯(lián)想在一起,可是那對于情況并沒有多少幫助。 在獸人們眼中,一個可恨的仇敵出現(xiàn)了,而且還是在這種三大獸族到齊的場合上向他們公然挑釁。 為了要徹底殲滅羽族勢力,他們要將這人類撕成碎片。 沒等首領(lǐng)下令,獸人們近乎瘋狂地朝這邊沖了過來,四面八方都有。由于倉促間沒帶武器,所以我不用面對一些狼牙棒、矛槌之類的重兵器,可是獸人們運勁于臂,迫出利爪,重重挨上一記,一樣會讓人皮開rou綻。 即使我的力量沒有流失,也絕對無法應(yīng)付這許多獸人,更何況我現(xiàn)在只能盲目地亂揮著劍,還要照顧懷里那不住在我身上亂摸的發(fā)情蕩女。要念咒召喚,時間根本就不夠,在四周都有大批獸人不斷涌來的情形下,單是一柄鋒銳神兵能發(fā)揮的效果,太有限了…… 能夠連續(xù)傷十多個獸人于劍下,該說是目前的極限了,特別是為了要多顧一個人,我的破綻就更形擴大,在大概讓第十五個獸人慘嚎著倒下后,我手腕被一只獸爪掃過,勁風(fēng)極其強烈,百鬼丸拿捏不住,脫手往天上飛去,我和羽虹也整個被推得往后倒下。 完蛋了,果然還是沖動壞事,我的一生…… 過去,我也有不少次面臨生死關(guān)頭的經(jīng)驗,不過這一次,我覺得自己很可笑,在脊背碰撞到地面時,我眼前忽然浮現(xiàn)茅延安臨終時的笑容,他也是與我有同樣感受吧?因為發(fā)現(xiàn)自己的死法居然這樣荒唐,所以才露出了那樣的苦笑…… 百鬼丸的鋒銳劍刃在往上激飛途中,發(fā)出尖嘯,獸人們的利爪與重腿則往我身上招呼,眼見立刻就是碎尸慘死的命運,忽然一聲大喝掩住了百鬼丸的破空尖嘯。 “誰敢動他我就殺誰!” 隨著這聲大喝,一道黑影飛身躍出,也不知是從哪個方向過來,他打半空中筆直落下,像一座山岳般穩(wěn)穩(wěn)落在我和羽虹的身前,橫腿一掃,力量大得驚人,居然把圍繞在我們附近的七八個獸人一起掃得只腳離地,往后滾跌撞去,還連帶撞倒后頭的一堆獸人。 好厲害!這不只是第四級,最起碼已經(jīng)是第五級力量了,是什么人? 由于是背光,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依然可以看見一個壯碩的人類大漢,守在我們身前。這個背影我從來不曾見過,可是……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覺。 掃開身邊的獸人,大漢手腕一翻,把手中的百鬼丸遞給我,另外一件紫色披風(fēng)灑將下來,遮掩住羽虹赤裸的胴體,而我亦終于得空,反手一擊,把沒防備的羽虹打暈過去,減少逃脫行動的阻礙。 “走!” 大漢虎吼一聲,沖在前頭開路,領(lǐng)著我往前頭闖去。看不出他的武功路數(shù),可是大開大闔,極具名家氣派,所發(fā)出的勁道更是強得嚇人,在我記憶中的高手,從沒有哪個有如此驚人神力,我也不明白為何在危急當(dāng)口,會忽然冒出個神秘高手,掩護我們殺出重圍。 可是比起我的疑慮,獸人們的驚咋更盛,因為他們沒多久就認了出來,這個人類漢子所使用的,竟然是南蠻第一神功,獸王拳! “婆羅象皮功!” 大漢長吸一口氣,重重捶擊在他身上的獸爪忽然便得渾不受力,斜斜地滑落,反被他趁隙以“金剛猿臂”還擊,一拳掃飛了出去。當(dāng)后頭的我和羽虹遇險,他頭也不回,“羚鹿連環(huán)腿”重踹出去,讓那兩個虎人變成了滾地葫蘆。 會大幅增加自身力道的獸王訣,是羑里每族獸人幾乎必修的技藝,可是這名大漢不只是神力千鈞,各種指臂腿肘膝的應(yīng)用技也變化自如,那已經(jīng)超越了獸王訣的范疇,而是真正的萬獸尊者絕學(xué),獸王拳。 “為什么、為什么這個人類會獸王拳?” 認出了這一點,全場獸人的喧嘩聲比剛才球賽時更盛。先前在我與娜塔莎一戰(zhàn)時,我就曾經(jīng)用過獸王拳,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會用獸王拳的人類,南蠻第一神功連接外傳,這怎不教獸人們驚詫如狂? 這漢子的獸王拳極為精湛,和我日前使用的相比,更為霸道,開闔之際,一股沖鋒陷陣的氣魄顯露出來,卻又沒有背離獸人武學(xué)的根本,時時散發(fā)出野獸兇殘狠惡的殺氣,震懾群敵。 在這以第五級力量推動的獸王拳橫掃下,獸人們攔阻不住,給我們沖出了人群,如果繼續(xù)這樣下去,我們就可以脫出包圍網(wǎng),與后頭獸人們進行一段長時間追逐逃亡了,可是,獸人首腦們卻聯(lián)手要將這樣的情形阻止。 看出大漢獸王拳的威力,奇里斯、武茲聯(lián)手出擊,分別從左右襲來。一虎一豹,雖然只練到獸王訣,但威力亦是不可小覷,那名大漢沒有正面硬拼,先用婆羅象皮功承受卸力,再以金剛猿臂反擊,當(dāng)他自身因為這過大撞擊力退后兩步,奇里斯和武茲也被他的金剛猿臂拋了上去,變成一個最有利的位置。 大漢的只臂先是收了回去,呼吸也變得異樣深沉,當(dāng)這一口氣積蓄到頂點,他發(fā)出了野獸般的兇猛咆哮。 “喔啦喔啦喔啦喔啦喔啦喔啦……” 巨大的拳頭如雨點般漫空亂散,剎那間,眼前看到的彷佛全都是拳影臂相,高度密集的流星拳雨,半空中沒法站穩(wěn)身形的武茲哪里接得下,連挨十多拳之后,整個人遠遠地給轟飛出去。 獸人們的驚呼聲再次掀動云霄,傳聞中,當(dāng)把獸王拳練到第六層以上,就會從原本的獸形進化到獸神,而啟發(fā)出新的絕學(xué)。 萬獸尊者指點各族繼承人時,最多只傳授基本的獸王訣,從未將正宗獸王拳傳予外人,所以在獸人們的印象中,這是第一次看見萬獸尊者以外的人,使出這套“白金之拳”出拳同時,力量亦隨之升到第六級力量。 在南蠻,除了萬獸尊者之外,超過第五級力量的不過寥寥數(shù)人,眼下更是半個都沒有,只見神拳重威,配上洶涌轟發(fā)的第六級力量,每一個挨著拳勁的獸人,都只有在那“喔啦喔啦”聲中仆街倒地的份。 眾獸人中,最富有智謀和練武天資的,就是豹族族主奇里斯了。趁著白金之拳的拳勢已老,他快捷無倫地從拳招死角中進攻,憑著豹族的身法極速,他大有機會在敵人回氣之前,給予對方重重一擊,克服只方力量差。 “仆街的廢柴!我今日必定要將你轟殺,敗在我的黃金豹……” 到底是黃金豹什么東西就聽不清楚了,因為奇里斯在即將得手的前一刻,被大漢始終垂在一旁的左臂擊中左臉,話斷成半截。 “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 又是一連串的震雷怒吼,大漢的拳頭以另一種不同氣勢發(fā)出。有別于之前的急揮狂打,這一波拳浪卻相當(dāng)緩慢而勁道內(nèi)斂,直至轟著敵人軀體后,這才爆發(fā)悍然殺傷力。 陽剛的白金之拳,陰柔的世界之拳,這是獸王拳高段應(yīng)用中的兩大神拳,謠傳萬獸尊者曾經(jīng)親口說道,“只有領(lǐng)悟白金之人,才能夠掌握世界”但除了他本人,從沒有獸人能夠修練到這高段的拳術(shù),更沒有人料到在今天,一個同時練成這兩大神拳的強人,把三族獸人敗得凄慘落魄。 右白金,左世界,大漢只拳如同連環(huán)機弩般,瘋狂襲擊拳勁范圍內(nèi)的一切,明顯不愿多傷人命的他,手下已經(jīng)留力,但是在那一聲聲“喔啦喔啦”和“沒用沒用”中,獸人們當(dāng)者披靡,讓我們沖出了重圍。 情勢大好,但我知道這只不過是僥幸,獸人們對獸王拳的驚畏之心、這漢子迅捷俐落的突襲手段,讓我們趁亂把獸人們打了個措手不及,如果奇里斯、武茲鎮(zhèn)定下來,放棄以個人武勇決勝,調(diào)動獸人合圍夾殺,當(dāng)日以方青書第七級力量之強,仍不免慘敗逃跑,更何況是我們。 非常慶幸的是,這個大漢并非徒具勇力之人,當(dāng)我們好不容易殺出重圍,后頭獸人們還沒定下神追上來時,他一聲呼哨,樹林里頭迅速跑出一頭披上鞍甲的六足豹,他拉著我和羽虹坐上去,大聲叱喝,六足豹六蹄如飛,快速奔跑出去,甩開了后頭的獸人群。 獸人群回過神來,大呼大叫地在后頭追趕,但六足豹速度極快,沒一下子就把徒步追趕的獸人們甩得老遠,盡管他們也立刻調(diào)來六足豹騎隊追趕,卻是遲了一步,幾下子功夫后,就只剩連串憤怒與不甘的吼叫,瞧不見人影了。 樹木與景物飛快地倒退,六足豹賣力奔跑,過了一刻多鐘之后,我們來到了一處密林,大漢一拉韁?。K,六足豹停下腳步,我們?nèi)硕枷铝吮印?/br>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幫我……” 看著大漢,我道:“不過,可以把那頂帽子拿下來嗎?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戴上去以后的樣子?!?/br> “大漢”在脫下帽子的瞬間變成了“巨熊”拋甩著他熊掌上的那頂石頭帽,沖著我一笑。 事情并不難猜。即使是我內(nèi)力最強的時候,我也沒有自大到以為可以一拳就把熊族少主打昏,然而在剛才那一場激戰(zhàn)中,奇里斯、武茲先后出手,但白瀾熊卻始終不見人影。 獸王拳是獸人們的獨門武技,除了我靠大日天鏡逆練成功外,正常情形下不可能有人類練成。 放眼南蠻,除了萬獸尊者以下的幾個長老外,年輕一代只怕就以白瀾熊的修為最高,武功最強,要說有人能領(lǐng)著我們殺出重圍,除了這個家伙,我想不到第二個人選。 也因此,即使有著石頭帽掩形,我仍然把他給認了出來,但盡管如此,我仍然猜不透他為什么要幫我這個大忙。 “石頭帽的用法千變?nèi)f化,經(jīng)過設(shè)定,可以指定變形之后的種族,這一點不二你似乎不知道?。咳绻皇俏彝低祹湍阏{(diào)過,你早就露出馬腳了?!?/br> “什么?” 預(yù)期著白瀾熊會說些什么,但沒想到他一開口就讓我驚駭欲絕,這家伙…… 居然會知道石頭帽的用法? “不用那么奇怪,你并不是第一個戴著石頭帽進入南蠻的人類,我小時候就看茅老師用過了。你的體味,被你用獸王拳掩飾得很好,但你并不知道石頭帽本身也有一種特殊味道,很淡、如果不特別留心去聞就聞不出來,就連我也花了幾天時間才能肯定,你是個用石頭帽變形的人類?!?/br> 白瀾熊道:“過去我不認識你,你是為了幫助羽族而來,照說我們是敵人,但你既然戴著石頭帽,一定與茅老師有淵源,我不能對他的親友見死不救。” 真是估不到,這頭白熊的心思比我想像得還要細密,一早就拆穿了我的身分,更估不到的是,居然是因為茅延安大叔的余蔭,讓我逃過一劫,看來在南蠻,當(dāng)搖滾天王比當(dāng)強者吃得開。 “開始的時候是這樣,不過這段時間里,你幫了我很多,我非常的高興,終于能有一個人和我這樣子談話,所以,不二……我們已經(jīng)是朋友了。” 和一只這么粗壯的熊掌握手,是一件很怪的事,但是在握手的過程中,我就能感覺到他的誠意與友情。或許,對這頭與眾不同的白熊而言,終于有一個夠智慧理解他說話的朋友,是一件最珍貴的喜事吧。 “這個sao妞兒是并蒂霓虹的jiejie還是meimei?” 指著仍昏睡的羽虹,白瀾熊笑著問道。 既然能洞悉我的謊言,要猜到羽虹身分就不是難事,我說出答案后,白瀾熊詭異地笑道:“如果照平常,起碼我也要干她個十次八次,不過她是你的女人,就該照人類的禮節(jié),朋友妻,不可戲,是這么說吧?” 我忽然間很想大笑,原來就是為了這么一個荒唐的理由,他這兩天一直用言語挑撥、試探我,并且終于在這關(guān)鍵時刻出手幫忙。 “我過去聽那么多的強者故事,除了對強者非常敬仰之外,也對里頭強者的戀曲很感動,一個成功的強者,背后一定與十個以上的美人發(fā)生生死戀情,再生下十倍的私生子。我很希望也和美人譜出這樣的戀情,但是向來都只見到張腿唉唉叫的賤貨,沒見到夠資格與我相愛的女人,所以我很羨慕你,不二……” 白瀾熊的表情幾乎就快要熱淚盈眶,重重一掌拍在我肩頭,道:“你要好好珍惜。請記住這句流傳于南蠻的千古名言:地老天荒,惟愛不滅??!” 我咧…… 就是因為你們獸人只懂得撲倒女人就硬干,所以才沒有戀愛可談的??墒牵粗诪懶苣歉笨犊ぐ旱谋砬?,十足就是一個少女羅曼史的重度中毒者,除了為南蠻的未來悲嘆,我也說不出什么東西了。 “可是,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你救了我們,奇里斯和武茲不是蠢蛋,早晚會聯(lián)想到你身上,你這樣放走了要獻給萬獸尊者的yin奴,鬧了開來,你熊族繼承人的位置就不保了。” 基本的道義,我不得不為白瀾熊擔(dān)心,但這家伙卻笑得很豁達,道:“就說我被你打昏了,雖然丟臉一點,不過橫豎大家都很難看,我也就不算特別恥辱了。” “這么爛的謊話,你……” “別忘了,羑里獸人中像我這么聰明的并不多,武茲和奇里斯是我兄弟,他們不會出賣我的?!?/br> “算你有本事,我告訴你一件事,應(yīng)該可以讓你的處境有利一些。” 難得一個獸人這樣夠義氣,我也不能不做一點回報,于是就把潛入史凱瓦歌樓城的所聞所見告訴他,包括蛇族意圖攻擊三族、反叛萬獸尊者的種種,都說了出來,讓他有所準(zhǔn)備。 “這確實是很有利的情報,好好利用,說不定我們可以把蛇族的賤人反殺個措手不及,讓蛇族在羑里永無翻身機會。” 白瀾熊道:“不二,你知道嗎?我很小的時候就被指定為熊族繼承人了,雖然說我生為長子,但能夠被指定繼承大位,有很大的一個原因,是因為茅老師的推薦?!?/br> 茅延安?這又關(guān)他什么事? 對于白瀾熊忽然在這個時候提起大叔,我為之茫然不解。 白瀾熊跟著解釋,許久之前,茅延安和兩個同伴在羑里走唱,大紅大紫時,向來對知識份子沒有好感的各獸族,也對他們非常歡迎,借重他們的智慧。 當(dāng)時,茅延安在熊族長老們的面前,夸獎幼小的白瀾熊天資聰穎,將來定能光大熊族,揚振比蒙的威名,熊族的族主、長老大悅,從此白瀾熊就從諸子中脫穎而出,穩(wěn)穩(wěn)地當(dāng)上了繼承人。 “我對茅老師一直很感謝,只是遺憾始終沒有機會向他表達謝意。” 白瀾熊道:“不過,有一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 “……” “老師曾經(jīng)為我預(yù)言,我的成就將不只是南蠻,日后有一天,我會雄霸半個北方,成為我比蒙族的第一霸主?!?/br> 大概是看到我一臉強忍住笑的表情,白瀾熊哈哈一聲,在我肩上一拍,道:“干什么這種表情?你是認為獸人永遠不可能把勢力拓展出南蠻嗎?” “那倒不是,不過,你好端端的一頭白熊去雄霸北方,那算什么?北極白爛熊嗎?” 白瀾熊皺眉道:“什么白爛?強者一生就是為了成王成霸,好歹也要多加一個霸字,聽起來才稱頭吧?!?/br> “那……北極霸熊?” “這個叫法好俗,還不如倒過來……北極雄霸,你覺得怎么樣?” “不知道為什么,我好想流眼淚……這名字聽起來好像某個已經(jīng)過氣的大幫幫主?!?/br> 白瀾熊走了。 看著他離去時瀟灑的背影,我忽然覺得,或許有一天,這頭白熊真的會離開南蠻,在外頭的世界闖下一片基業(yè)。像他這樣的豪杰人物,羑里……不,南蠻對他來說,太小了。 獸族間盛傳,萬獸尊者親口說道,“只有領(lǐng)悟白金之人,才能夠掌握世界”所以白瀾熊剛剛的白金世界只拳技驚四座。 不過白瀾熊告訴我,萬獸尊者在多年前召見各獸族繼承人,傳授武功口訣時,曾經(jīng)補充了一句“更當(dāng)理解世界后,揮其拳者便能天下無敵”各獸族繼承人依照口訣修練。 最多也不過練成獸王訣,唯有白瀾熊天資非凡,領(lǐng)悟到口訣以外的部分,真正將獸王拳練成,還將之提昇至第六層獸神變,能揮出白金、世界之拳。 他說,他尚未完全領(lǐng)悟世界奧義,但當(dāng)有一天他將這兩大神拳完全掌握,那時他便要看看南蠻外的世界。 色鬼爺爺曾說過,不管歷史如何改變,古往今來的豪杰胸中,總是吹著一股同樣的風(fēng),一股名為野心的透明之風(fēng)。 當(dāng)白瀾熊踏出南蠻,屆時,該會為外頭的世界帶來不少sao動吧…… 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現(xiàn)在,我只想著要如何把阿雪弄出來。 白瀾熊離開時曾問我有沒有地方可以躲藏。因為我和羽虹一逃,獸人們很快就會組織搜索隊,找遍附近的每一個角落。 單靠我們兩人的腳程,沒可能在他們追上之前跑掉,而白瀾熊也不能再出手第二次,所以必須找個地方躲一陣子。 我告訴他有,其實在那時候我心里就已經(jīng)有打算了。 蛇族明顯在策劃什么對付三族的陰謀,知道這件事的白瀾熊九成九會先發(fā)制人,再找證據(jù),換言之,不出兩日,三族與蛇族間必有一場激戰(zhàn),兵荒馬亂之際,我大有機會把阿雪救出來,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經(jīng)由那個亡靈之谷,再次潛入史凱瓦歌樓城。 要潛入史凱瓦歌樓城,就要預(yù)備和人動手。百鬼丸的鋒銳,可以幫上不少忙,但是…… 我悄悄提了兩遍勁道,但是丹田中一片空蕩蕩的,什么也提運不上來,直到前兩天為止還很充沛的獸王拳勁,這時卻整個消失。 菲妮克絲這個臭婊子,九成九又在暗地里策劃些什么。惡魔的附贈品,就算不是不懷好意,多半也是個瑕疵品,現(xiàn)在的體驗就是最好證明。 “你醒了嗎?把披風(fēng)抓緊一點,我現(xiàn)在沒興趣看你的裸體,如果還很希望有個男人搞你,就隨便撿根樹枝頂頂先。” 后頭的細微聲響,讓我知道羽虹已經(jīng)醒來,呼吸聲也漸漸回復(fù)平穩(wěn),顯然吹了一陣冷風(fēng)后,神智回復(fù)清醒。 即使沒有獸王拳勁護體,我也不怕羽虹偷襲。處子童貞被破,又在連日縱欲生活中大損元陰的羽虹,和失去了獸王拳力量的我,勝負之?dāng)?shù)還很難說,但是受到手腕、腳踝里蟲體的束縛,羽虹便肯定不敵持有百鬼丸的我。 回轉(zhuǎn)過頭,羽虹已經(jīng)用披風(fēng)遮好了身體。染滿污漬的面孔,看來仍有幾分沒回過神來的呆滯,但眼神中卻已經(jīng)回復(fù)了我極之熟悉的刻骨仇恨。 我并不喜歡被人像是瞪殺父仇人一樣瞪著,可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帶一個恨我入骨的女人一起上路,至少好過與一個滿腦子只想交配的發(fā)情女同行。 “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要救你。你可以設(shè)想出千百種理由,我也可以找出千百種理由,但我唯一可以告訴你的事實是,連我自已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做?!?/br> 沒有時間在為這個問題相互猜測,我要盡快把事情狀況理清,開始做事。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現(xiàn)在我要開始履行對卡翠娜的承諾。要從三獸族手中救人幾乎不可能,但是蛇族手中仍有你的同胞,如果把她們救出來,集合彼此力量,或許就能有所作為……你要袖手旁觀也無妨,但如果你也希望看到同胞脫離苦海,就和我合作,潛回史凱瓦歌樓城。” 說著半真半假的話語,此刻的我,真的很需要幫手。 羽虹雖然受到蟲體制肘,可是只要她能鎮(zhèn)定下來,別動不動就發(fā)情,倒也算是一員戰(zhàn)力,很適合與我潛入樓城打游擊戰(zhàn),還有在必要時……做擋箭牌的犧牲打。 彼此有共同目的,卻又都沒有更好的選擇,合作就變成了一件不得不然的結(jié)論,我們兩個人一起,先是趁著太陽正大的當(dāng)口,沿著小路潛回亡靈之谷,途中雖然聽到一些獸人追趕的吵雜聲,卻都被我們先行一步避開。 當(dāng)我掀開陵墓密門,和羽虹一起進入密道,獸人們的追兵就再也與我們沒關(guān)系。一來,這谷地非常隱密,他們過去就沒能找到,現(xiàn)在倉促間更是難以發(fā)現(xiàn)。 二來,虎、豹、熊三族與蛇族的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我才不信白瀾熊會不立刻集合手上每一分力量、資源備戰(zhàn),沒可能有太多人力出來搜索。 為了安全起見,羽虹走在最前頭,而跟在她身后的我,不經(jīng)意地又瞥見了她肩上那塊紅色胎記,察覺到這一點的她,顧不得會露出大腿,忙扯著披風(fēng),把肩頭遮了起來。 巴掌大的紅色暗紋,雖然破壞了雪嫩肌膚的美感,顯得丑陋,但似乎不必這么忙著遮掩。我猜想那里頭或許有著什么秘密,但現(xiàn)在確實不是一個深究的好機會。 感覺得出,她有很多的話壓下不說,而我也非常討厭這樣沉悶的詭異氣氛,但是除了沉默地繼續(xù)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外,我們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 誰也不敢保證,這個再脆弱也不過的合作關(guān)系,會不會在我們一開口說話后立刻破裂,只方死斗起來。 在彼此目的達到之前,我們都不想因為過早撕破臉而導(dǎo)致一拍兩散的結(jié)局。 盡管是深處于不見天光的地底,但水晶鏡的功能,似乎是非得等到月正當(dāng)空時才能啟動,所以為了等待月亮升起,我們浪費了不少時間。 自然,由于我和羽虹都沒什么交談欲望,這變成了名符其實的漫長等待。 不過,在等待期間,我仍利用手邊的藥草,配了一點可以稍微壓抑yin蟲分泌液中催情效果的解毒劑,讓羽虹服下。 效果不會太好,但至少不會動手個幾招,便因為血行加速,春情勃發(fā),浪水大流地軟了腿。 當(dāng)我遞過解毒劑,羽虹倒是連問都不問一句,一口就吞了下去。 月正當(dāng)空時,透過那面神秘的水晶鏡,我們穿梭空間來到樓城的地下密室,只不過這次雖是有備而為,但卻手氣極差,什么寶物也沒撈到,不比上次還賺了一個盒子。 羽族少女和人類男子的搭檔,似乎沒有能引來命運女神的青睞,當(dāng)我們從水晶壁中穿梭出來時,我險些以為自己被傳送到了一個不同的地方,因為景象和我上次出來時有所不同,少了一些東西。 跑了幾步,看看環(huán)境,我肯定這里就是不久前才來過的樓城地下密室,而前方透入的一點光線,說明了這密室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打開的事實。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盡管極度厭惡與我說話,發(fā)現(xiàn)我神色極度怪異的羽虹仍是提出問題。 “不見了……” 瞬間,卡翠娜的悲哀表情在我眼前一閃而過,我苦澀地道:“羽族的蛋,全部都……不見了?!?/br> 羽虹沒花多久便理解了事情的嚴重性,與我在這密室內(nèi)走了一圈查看后,發(fā)現(xiàn)密室通道已經(jīng)被打開,而門口的炸藥線已經(jīng)被拔除,但是炸藥卻幾乎全留在原位,由此可見這一切行動的匆忙。 我離開密室時,確實是把門關(guān)好了,但是,蛇族本身的嗅覺也極其靈敏,或許他們在察覺有入侵者之后,開始搜查整個樓城,從異樣氣味中發(fā)現(xiàn)不對,進而找到了這個密室,破除機關(guān),拿走羽族的胎蛋吧。 “待在這里什么也做不了,我們一起往外走走看,去確認一下狀況好了。” 其實我滿想待在這個密室,等待三獸族的進攻,可是這樣一來就難以掌握外頭的變化,要是蛇族把人質(zhì)的監(jiān)禁地點遷移,那就很不妙,所以我用另外還有羽族幼童被監(jiān)禁的藉口,要羽虹和我一起行動。 石頭帽我收在懷中,橫豎現(xiàn)在是兩個人一起行動,我又沒法用獸王拳勁制造體味,戴上這頂帽子不見得就比較安全。 離開密室到地上時,我擔(dān)心會遇到突襲,但蛇族好像在忙些什么,出了密室的我們,除了在地面看到許多凌亂爬行的痕跡,顯示蛇族行色匆匆外,就看不到什么東西。 奇怪,到哪里去了…… 瞧不見蛇族蹤跡,我心中直犯嘀咕。記得她們正在準(zhǔn)備某些強力武器,用以對付三大獸族,該不會是因為警覺到秘密可能外泄,所以在加快準(zhǔn)備速度吧? 轉(zhuǎn)變性質(zhì)之后的大日天鏡,也是她們的一樣重要武器,我和羽虹為了等待月亮升起,在谷地里浪費了不少時間,現(xiàn)在距離娜塔莎所說的改造完畢時間,已經(jīng)不足十二時辰,相當(dāng)緊迫了。 離開白樓,轉(zhuǎn)向朝著紅樓而去,羽虹的長處在這時顯露出來。服用過壓抑yin毒的藥草,體力也在休息后回復(fù)的她,收起了翅膀,身法輕靈快捷,像是化作一縷輕煙,悄沒聲息地朝紅樓貼近。 看得出來腳步虛浮無力,不符上乘輕功的要義,這是連日來功力劇損的結(jié)果,但每一步都能落地?zé)o聲,這種正統(tǒng)輕功不會去鍛煉的特技,恐怕就是她作為捕頭的專業(yè)技能了。 避免掉可能的戰(zhàn)斗,我們潛近了紅樓,嗅著里頭不住飄散出來的血腥味,羽虹的表情相當(dāng)著急。 對她來說,血池里頭的景象或許太刺激了些,我考慮著要不要讓她靠近,但卻還是慢了一步。 偌大的血池,像是溫泉一樣不停翻涌著,表面噗噗冒著拳頭大的血泡;浸泡在血池中的大日天鏡,經(jīng)過這一日一夜的淬煉后,也發(fā)生了改變,整個外表覆蓋上一層烏金般的沉沉黑氣,非常邪異。 阿雪大半個身體都浸泡在血池里,幾條粗重的鐵煉把她捆在大日天鏡上,頭軟軟地垂下,像是已經(jīng)失去意識。 這些倒是沒有什么,真正刺激的景象是在池畔,兩個羽族女童交疊趴在一起,被一把長矛貫穿,釘在地上,已經(jīng)沒有生命跡象的身體和頭部呈現(xiàn)不自然的反轉(zhuǎn)。 小小的頸子扭曲破開,微弱地流著鮮血細流,池畔邊的石子上,則印下怵目驚心的干涸血痕,而不遠處雜亂交疊的數(shù)十具童尸,則說明了這些血痕的來歷。 蛇族定是警覺到有人入侵,所以加快了動作,我上趟離開時還看到的幾名女童,已經(jīng)全部被提早殺掉,血被放流入池中。 羽虹的只眼忽然瞪得老大,那種驚駭欲絕的表情,讓我立刻決定動手,死命地捂住她的嘴巴,一絲空隙都不留。不久之后,掌心所感受到的巨大沖擊,證明我做了正確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