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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yin術(shù)魔法師在線閱讀 - 第八十二章:廝殺

第八十二章:廝殺


    月櫻的動作讓我大吃一驚,根本來不及說些什么,我閃電從旁撲上,重手推開月櫻,自己卻不可免地停留在那要命的位置。

    被第六級力量催動,刀勢風(fēng)云卷動,猶如一雙怒龍,以我的修為,只要被稍稍帶到,肯定連rou帶骨全部碎成一團稀爛的東西。

    幸好,在月櫻搶著站出來阻止娜西莎絲的剎那,兩把倉皇要停住攻勢的刀,不約而同地回彎斬向?qū)Ψ?,雙刀對砍,爆出火光與震天巨響,然后雙雙被反震力道彈開。

    攻勢頓止,兩把刀的主人也現(xiàn)身出來。一男一女,俱是俊美英朗之士,身穿本國軍裝,顧盼非凡,正是索藍(lán)西亞的精靈王子倫斐爾、我國的二公主殿下冶翎蘭,他們雙方各自的武功都不在娜西莎絲之下,兩人聯(lián)手合擊,難怪娜西莎絲輸?shù)眠@么快。

    冷翎蘭的配刀“霸?!笔翘刂频木薜?,能夠收入體內(nèi),cao控自如,所以冷翎蘭一穩(wěn)住身形,手上兵器立刻消失不見;倫斐爾則是動作奇快,一下子就將兵刀收入腰間鞘中,我雖然知道他用的是刀,但卻連長什么樣子都沒能看到。

    兩人先是對望一眼,跟著分別向月櫻致歉,表示說煙霧中視線不清,他們在解決了幾個刺客后,各自都想到月櫻的重要性與危險,急忙出來尋找,不料濃煙中有人突然攻擊,他們以為是某個恐怖份子或刺客,于是一起出手還擊。

    “驚嚇到月櫻夫人,我非常地過意不去,他日一定登門向萊恩總統(tǒng)與您致歉?!?/br>
    似乎是因為換上禮服的緣故,倫斐爾極為彬彬有禮,如果不是看過他那天的流氓演說,知道他的真性情,還真是會被他騙過去。

    冶翎蘭雖然沒有說話,但望向其姐的眼神中,已經(jīng)訴說著無聲的關(guān)懷,只是我不知道這女人為何如此別扭,總是不肯把情感用更實際的方式表達。

    月櫻當(dāng)然不會見怪他們什么,還替他們找解釋,說是濃煙如此厚重,也難怪他們會錯認(rèn)敵人,攻擊失手。這個解釋雖然合乎常理,但除了月櫻自己,恐怕沒有半個人會相信。

    像倫斐爾、冷翎蘭這級數(shù)的高手,縱然目不視物,也能從所接觸到的氣勁、能源中,判斷敵人身分。

    娜西莎絲用著黑魔法,修為又如此之高,倫斐爾和冷翎蘭恐怕才過一招,就立刻認(rèn)出了她的身分;

    至于在拆了十多招后,變成兩人聯(lián)手合攻伊斯塔的魔女,明眼人都知道,那是雙方都懷著私心,趁這機會“合理”地干掉一名敵國的高手主將。

    娜西莎絲眼中閃爍的寒芒,明顯就是知道了這些。她的臉色蒼白,嘴角溢血,顯然剛才吃了不小的虧,但從身上沒什么傷痕來看,傷勢多半影響不大,幾天之后就可復(fù)原,而她雖然不發(fā)一詞,可是誰都看得出來,她已經(jīng)與倫斐爾、冷翎蘭結(jié)下了大梁子,正暗暗發(fā)誓報復(fù)。

    眾人沒有再多做口舌之爭,這時距離sao動發(fā)生,已經(jīng)快要兩刻鐘,而周圍的sao動聲音也漸漸平息下來,似乎已沒有什么人再繼續(xù)胡亂攻擊。彌漫四周的濃煙,其質(zhì)特異,本是風(fēng)吹不散,但是被剛才三大高手比拚時的旋風(fēng)一卷,逐漸消散淡去,露出了眾人在煙霧中的身影。

    當(dāng)煙霧消散到一個程度,眾人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地露出來,驀地,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了,因為注意力都放在彼此身上,我們竟然沒有察覺一件很重要的事。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我們已經(jīng)進入了競技場的中心,而那幾頭成為sao動中心的蝎形巨怪,竟然還都好端端的存在,無聲無息在遍地血腥與尸首上移動,將我們給包圍在里頭。

    糟!不好!雖然沒有喊出聲音,但是同樣的一個念頭,相信不只是我,倫斐爾、冷翎蘭、娜西莎絲也一定有。

    看之前萊恩·巴菲特抖擻精神,獅王金劍雄強詭變,以一敵多,將數(shù)頭蝎形巨怪壓在下風(fēng),但卻沒法造成什么嚴(yán)重傷害的狀況來看,這幾頭巨型怪物確實棘手。

    這里三名高手都是一等一的杰出人物,縱然傷不了、勝不過,但只要全力突圍撤退,就算再多一倍的蝎形巨怪,也不可能留下他們。

    然而,現(xiàn)場還有一個弱不禁風(fēng)的月櫻。

    即使自己要撤退很容易,但要在幾頭巨獸的攻擊下,保住身無武功的月櫻,還帶著她一起走,任誰都不能說是非常有把握。

    至于同樣也需要被救助的我,肯定不在他們的考量之內(nèi)。

    這三名不同領(lǐng)域的高手,與我不是有國仇,就是有家恨,雖然不可能在這時候?qū)ξ蚁露臼?,卻也不會好心到要連我一起救出去。假使我很不幸地死在這里,這三名與我各有難解恩怨的高手,多半會回去擺酒席慶祝。

    在數(shù)頭蝎形巨獸的咆吼聲中,我搶站在月櫻身旁,打算無論如何都要護住她周全,不過,就在數(shù)頭巨獸即將發(fā)動攻擊前,一聲詭異的清啃銳響,劃破沉悶的氣氛,傳人在場眾人的耳中,震得耳里生疼。

    哨音的源頭,是突然出現(xiàn)在競技場西邊的一道灰影,被一群手持棍棒、頭戴盔甲的武儈護在中央,一件厚密的灰色長袍蓋住全身,也看不清是男是女。這灰袍人手上拿著一根指頭般大小的竹笛,也就是這根短竹笛,吹出了這么高亢尖銳的音色。

    銳利的笛音有若實質(zhì),仿佛是一把嘗試破腦穿出的匕首,聽在耳里實在難受,而這份痛楚不只是對人類,對那幾頭蝎形巨獸似乎更有過之,它們發(fā)出了響亮的悲鳴,想要將笛聲蓋過,但卻徒勞無功。

    這時,一股異樣的魔力波動,令全場的魔法師同感顫栗,我們不知道這股從未感受過的魔力波動是什么,但卻曉得它的強大與威力,像是王者君臨天下般震懾著我們。

    由于笛聲的干擾,我們聽不見咒語,也沒能夠發(fā)現(xiàn)那名灰袍人到底做了什么,只看見在這人的魔力影響下,一頭似人非人的怪物影像逐漸清晰,在那群武僧的前方顯現(xiàn)出來。

    約莫有著三尺半高,通體盡是冰藍(lán)顏色,人身蝎尾,上半身是一個極為妖冶美艷的女人,姣好的面孔,雙眸緊閉。

    赤裸的肌膚上,只有一套寒鐵鎖住的胸甲,貼身緊裹住高聳的豪乳,極是性感誘人,但本來該有的修長玉臂,卻在末端變成了蝎子那樣的巨鉗;覆滿冰藍(lán)鐵鱗的下半蛇身,在地上移動時會發(fā)出沙沙的聲音,可是在最末端的部分,卻又變成蝎子般的尖剌。

    蛇蝎美人!

    這是對那頭怪獸的最佳稱號。

    以魔法形成,虛渺不實的型態(tài),有些類似黑魔法上乘咒術(shù)中的巫妖、怨靈武士;但出現(xiàn)的方式,卻又像是南蠻地系魔法中的獸魔,我一時間也看不出這究竟是哪種類別的咒法,但卻隱約覺得,這好像與我的地獄yin神有些類似。

    不過,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就是這頭蛇蝎美人肯定有著不凡的威力,因為從它現(xiàn)身的那刻起,競技場中的幾頭蝎形巨怪,都露出十分畏懼的模樣,往后退去。

    而雖然使出這頭召喚獸的主人,被光之神宮的僧兵包圍護在中央,但在場的每個人都能清楚感覺到,除了強大威力與壓迫戚,還有一股難以言喻的邪惡與怨毒,源源不絕從那頭蛇蝎美人身上散發(fā)。

    “呱~~”一聲恍若天地之間怨毒所眾的凄厲慘嚎,從這頭蛇蝎美人的口中發(fā)出,那一瞬間,全場九成以上的人都捂著耳朵,痛得流淚,部分抵抗力稍差的人,甚至痛得在地上打滾。

    “蛇蝎美人”在慘嚎聲中,頭上的藍(lán)發(fā)活動起來,詭異地蠕動旋舞,變做數(shù)百條頻吐紅信的小蛇,嘶嘶作響;眼角泛出鮮血一般的紅淚,看得再仔細(xì)一些,卻發(fā)現(xiàn)她的雙眼全被用針線縫上,無怪打從出現(xiàn)起,雙眸都死死地緊閉上。

    蛇蝎美人身高三尺半,雖然和一般人比起來甚至高大,但比諸蝎形巨怪的十?dāng)?shù)尺身高,那又算不了什么了。然而,蝎形巨怪卻像是遇到天命克星一樣,甚是恐懼,發(fā)著抖往后退。

    那名被儈兵守護在中心的灰袍人,好像念了什么

    咒語,陡然揚起了右臂,銀灰色的金屬義肢閃閃發(fā)光。這個催發(fā)的號令,讓蛇蝎美人仰起頭,又是一聲尖銳刺耳的悲嘯,這次在悲嘯時,她全身籠罩在一層冰藍(lán)光華中,隨著頭上蛇發(fā)的瘋狂竄動,光華暴熾,凝聚成一道冰冷的光箭,直射出去,命中了離她最遠(yuǎn)的一頭蝎形巨怪。

    那頭蝎形巨怪先是身體一顫,跟著就停僵住動作,動也不動一下,巨碩軀體迅速石化,只是眨眼功夫,就變成了一座笨重僵硬的巨大石像,然后在一聲轟然巨響聲中,砰然碎裂,成為漫天齏粉,被風(fēng)一吹,立刻消失無蹤。

    “呱~~呱~~”蛇蝎美人眼中不住淌著血淚,發(fā)出一聲又一聲的凄厲尖嘯,每厲嘯一聲,就是一頭蝎形巨怪被凝凍成石像,然后崩解碎裂,化灰而散,短短幾下子功夫,那幾頭適才張牙舞爪、耀武揚威,令全場高手吃力應(yīng)付的蝎形巨怪,就全都化作滿天飛灰。

    巨大的威力,造成的震撼也是相成正比。

    月櫻的手抓著我右臂,冰涼的掌心輕輕顫動,說明著心中的驚懼,我只能無聲地輕拍她的手背,拂去她的不安,殊不知我心中也是一樣七上八下。

    消滅了失控的蝎形巨怪,這頭蛇蝎美人并沒有消失,反而像是存心示威一樣,連連發(fā)出石化光箭,朝四方看臺上射去。

    在剛才的sao動中,有些發(fā)動陰謀攻擊的刺客,攻擊之后不及逃逸,再次隱身于群眾之中,這時全給揪了出來,中了石化光箭后,粉碎成青紫色的螢光,消散在空中。

    有基本魔法知識的人都曉得,那些青紫色的螢光,代表生命的魂魄,而這樣子的空中消散,如果不是被某種邪法所攝走,就是魂飛魄散,永不存在的現(xiàn)象。這種石化光箭能造成這樣的殺傷效果,看在全場的術(shù)者眼中,當(dāng)然不是什么值得慶幸的喜事。

    當(dāng)把該消滅的東西全都粉碎,蛇蝎美人在悲嘯中,冉冉消失。她那被針線縫死的雙目中,所流出的凄厲血淚,是人們最難以忘記的東西。

    “各位貴賓,今天的變故,驚擾各位,凈念禪會深感不安,我們……”

    當(dāng)一切平息下來,那個灰袍人悄然離去,而凈念禪會的僧兵首領(lǐng),在萊恩的帶領(lǐng)下,登臺發(fā)表道歉聲明,表示sao動純屬意外,驚擾各方令他們深感抱歉,但這意外的變局,反而更證明了凈念禪會有討伐黑龍會的實力,也證明凈念禪會有控制住這些巨怪的能力,所以各國應(yīng)該可以對他們放心。

    這話說完,那些見風(fēng)轉(zhuǎn)舵的中小國家歡聲雷動,紛紛獻上他們的擁戴,畢竟誰也不愿意被大群的蝎形巨怪踐踏自己國土。但幾個超級大國的代表,臉色就相當(dāng)?shù)夭缓每?,陷入了明顯的沉思。

    那頭蛇蝎美人的威力,應(yīng)該沒有看上去的那么強。至少,它能夠一擊就潰滅蝎形巨怪,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是因為它一開始就克制住了巨怪的弱點。

    像蝎形巨怪這類的合成生物,為了防止其不聽使喚,在制造時就會刻意留下致命弱點,以便駕馭,這頭蛇蝎美人可能就是被設(shè)定為巨獸群的克星,所以一擊之下才會如此強弱懸殊。

    但即使把這個因素考量在內(nèi),這頭蛇蝎美人仍是非常強大,凈念禪會能握有這種武器,再加上千頭蝎形巨獸,實力殊不可輕侮,這些都是我看得出來的部分,然而我卻想不通,倫斐爾與冷翎蘭面上苦苦思索的神色,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這頭蛇蝎美人,是法術(shù)之下的產(chǎn)物,所以最后回答這個問題的,仍然是黑魔法的大行家——伊斯塔的魔女娜西莎絲。

    “不屬于黑魔法,也不是南蠻地系的獸魔術(shù),這頭東西不屬于我們現(xiàn)今所知的六大系咒術(shù)之中?!?/br>
    這句話似乎說中了倫斐爾與冷翎蘭的猜測,他們同時點了點頭,不過還有一個他們遲疑許久,卻不敢肯定的答案,要等待娜西莎絲說出來。

    “雖然有些不敢置信,不過……不會錯的,各位應(yīng)該都知道那個名字,這是已經(jīng)失傳許久,五百年前曾經(jīng)肆虐于大地,撕殺無數(shù)武者、術(shù)者,為各種族都留下了一頁黑色歷史,大魔導(dǎo)師法米特·修·卡穆最強的六大召喚獸?!?/br>
    娜西莎絲說得很肯定,倫斐爾與冷翎蘭雖然與她是敵非友,卻不曾否定她的猜測,而他們面上的表情,更顯示這個答案這是他們心中的猜測。

    就只有我,在聽到娜西莎絲的推論時,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魔導(dǎo)師法米特·修·卡穆?這是怎么一回事?

    雖然有著雖然可能是當(dāng)今世上yin術(shù)魔法的唯一傳人,但我對yin術(shù)魔法的創(chuàng)始人,法米特·修·卡穆的了解其實并不多,充其量只是知道,他是一個很特別的魔法師。

    有多特別呢?大部分的魔法師,不是整天作著自虐式的刻苦精神修煉,就是成日與尸體一類的思心、恐怖的東西為伍,前者不近女色,后者女色不近,只有法米特這個特別的魔法師,一生風(fēng)流倜儻,以史上最好色的魔法師之名,享譽千古,到底干過多少女人,恐怕連他自己都答不出。

    這個人名,我是從變態(tài)老爸的口中聽來,那時候只覺得很佩服,至于他憑什么風(fēng)流,這點我在得到后,已經(jīng)完全理解了。

    我對法米特的理解,僅有如此,剩下的生平故事,由于年代過于久遠(yuǎn),根本查無可查。不過傳說中,法米特的修為似乎是靠著頻繁地床笫交合,采陰補陽,才能擁有那樣強大的魔力,卻沒聽說他在魔法上有什么獨特成就,至于魔法書中所記載的地獄yin神之術(shù),連他本人都說沒什么實用性,只怕在他生前從未使用過,是在我手上完成的。

    那么,什么最強的六大召喚獸?什么肆虐于大地?什么黑暗時代?這些是怎么回事?為何我完全不知道?又為何在中,法米特只字不提有關(guān)召喚獸的存在?

    這些謎團一時間解不開來,腦里又亂糟糟的一團,我不得不辭別月櫻,藉口外頭還有工作要處理,盡速離去。

    我主要的顧慮,是伊斯塔的魔女。

    剛才為了死中求生,逆轉(zhuǎn)敗局,我不得不當(dāng)眾使用地獄yin神,結(jié)果不但月櫻jiejie親眼目睹,就連娜西莎絲恐怕都看到了,她是魔法技巧的大行家,或許知道一些法米特的咒術(shù),可別看出什么不妥之處,來給我制造麻煩?。?/br>
    到了競技場外,只見茅延安已經(jīng)在那里指揮兵丁,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耀武揚威。我抓來一名擦身而過的士兵,詳細(xì)一問,才知道究竟。

    原來,駐防在附近的幾支部隊,見到競技場生變,指揮塔樓又起火,連忙進去搶救,當(dāng)他們逐樓搜索,一直到了七樓,除了遍地的殘缺尸首,就只看到歐倫先生拄著墨黑大劍,神情冰冷地斜倚在窗口,見到他們,微微一點頭,一聲不吭地拂袖離開。

    不明就里的官兵們,自然把功勞全算在他頭上,以為這個沉默寡言的流浪劍俠大發(fā)神威,將十來名刺客悍匪擊斃,卻不知實情與這差上十萬八千里。

    “我從八樓跳窗,其實是趁機躲到七樓去,不然從八樓墜地必死無疑。我一直躲在暗處,見到那一群家伙給毒蛛絲噴著,慘叫哀嚎,目不視物,就趁亂殺出去,一匕首一個,全給干掉了,賢侄你救了月櫻夫人,功勞已經(jīng)夠大了,不介意讓大叔出出風(fēng)頭吧?”

    我不管茅延安這番話里有多少漏洞,也懶得在意他到底搶了什么功,只是簡單告訴他剛才發(fā)生在競技場里的事,要他小心。

    “小心?需要小心的是賢侄你啊,你這個風(fēng)流好色的小家伙,幸好我剛才在九樓現(xiàn)場幫你毀尸滅跡,不然你和第一夫人偷情的好事,就要不保啦?!?/br>
    被提到月櫻,我腦里不由得浮現(xiàn)一個畫面,剛才在競技場內(nèi),月櫻從我懷中離開時,嬌軀軟得幾乎站不穩(wěn)腳,一下踉艙后,跌回我懷中的軀體,只能用柔若無骨來完美形容。

    我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淋漓香汗已經(jīng)濕透了層層衣衫,馥郁的女性香氣,在灼燙的體溫蒸氳下,益發(fā)顯得芬芳醉人,真是誘人之至。

    想得入神,我連忙鎮(zhèn)定下來,驅(qū)散遐思,正要掉頭回去,看看情形處理得如何,忽然一陣冰寒感覺迎面而來,竟是給娜西莎絲攔住。

    “百里萬騎長,我在國內(nèi)一再聽聞百里世家的威名,當(dāng)阿胡拉瑪兵敗,血魘靈巫的死訊傳來,我以為百里世家的絕學(xué)果真厲害,我方輸?shù)貌辉┩?,不過照剛剛看來,百里世家雖然是厲害,但似乎在武學(xué)以外也別有心得??!”

    “尊使真是說笑了,湛藍(lán)·百里只是阿里布達軍部的一個小角色,何足道哉,眼下事情很忙,可否讓我先去處理?失陪了。”

    最壞的構(gòu)想成真,我心頭暗叫不好,忙一拱手,要求告辭,但這朵紫伶水仙卻似打定主意,身形一晃,仍是攔在我面前。

    “這可不成,剛才如果我眼睛不花,是萬騎長你所召喚的魔獸擊退了刺客?,F(xiàn)今的魔法技術(shù),唯一還保存完整召喚系統(tǒng)的,只有青色系的獸魔術(shù)。這種奇術(shù)流傳于南蠻,看不出萬騎長如此俊朗的人才,居然是個獸人?”

    “怎么可能!看我這樣子,就知道我是個百分百的人類,我……”

    “是嗎?如果說這不是獸魔術(shù),那么為何和適才的那頭召喚獸有些類似?難道說……萬騎長您曾經(jīng)聽過法米特這個名字嗎?”

    “這個……被你一提,我這不就聽過了嗎……”

    對著娜西莎絲勾魂攝魄似的森冷目光,我隨口胡認(rèn),正想快速脫身,娜西莎絲不肯罷休,又追了過來,我正感詞窮,幸好一個人適時出現(xiàn),擋在她身前。

    “打擾兩位了,不過我們有些程序問題需要處理,百里將軍,請你跟我來?!?/br>
    不良中年還是有點起碼的道義,至少懂得在適當(dāng)時候出來幫我解圍,看在這點的份上,我后來找他算私自棄友逃跑的帳時,就少打了他兩拳。

    月櫻的問題沒能夠解決,娜西莎絲又因為這場大會的關(guān)系,盯上了我,認(rèn)為我與凈念禪會的召喚獸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

    麻煩的事越來越多,接下來該怎么辦才好呢?

    不管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當(dāng),還是回爵府找阿雪好好睡一睡,再去煩惱多余的問題吧!

    和平會談是件很復(fù)雜的工作,其中牽涉到諸國關(guān)系的復(fù)雜糾葛,還有阿里布達本身的利益,遠(yuǎn)比表面上看起來要棘手許多。一開始,我本是打算置身事外,除了月櫻的切身安全,其余什么會談成敗都不關(guān)我的事。

    然而情形卻越來越超出掌握,像是國王陛下的敕令、凈念禪會的介入,都是我所沒料到的情形。

    單單只是那場意外演變成魔獸展示會的閱兵大典,就讓整件事又平添混亂因子。

    和平會談居然會搞到要出動生物兵器來展示威力,在道理上,這實在是一件很荒唐的事,可是在談判技巧上,這也是一種不得不然的手段。

    就像人們很難逼不懂事的孩子乖乖坐在桌上吃飯一樣,伊斯塔和索藍(lán)西亞并下是愿意乖乖上談判桌的對象。

    無論如何,這場閱兵大典確實引發(fā)了與會百族的巨大震驚。如果說,那名為“天毒魔蝎”的蝎形巨獸,展現(xiàn)出來的強大威力,令得一眾中小規(guī)模的國族震駭拜服,那么,凈念禪會的御獸使能夠隨手消滅魔蝎,這手本事則是連伊斯塔、索藍(lán)西亞的首腦也受到?jīng)_擊,不得不仔細(xì)思考今后的抉擇。

    “不過,被嚇到的人就只有這些嗎?”

    “說來也是,大叔我看到那些好大只的蝎子跳來跳去,心里真是撲通撲通的在跳,賢侄你呢?有沒有那種褲子濕濕的感覺?!?/br>
    “去你媽的,你的褲子才濕了呢!給我滾出去!我才不要和尿濕褲子的中年人同一馬車?!?/br>
    “可是,馬車正在動耶……速度好像很快的樣子……”

    “哦?這么說你到了陰間,知道該怎么向閻王交代你的死因羅?”

    一腳搞定身旁那個雙掌合十,面露哀求表情的中年男人,我用力關(guān)上車門,心里則是想起上次差點被萊恩捉j(luò)ian在床時,被迫答應(yīng)了茅延安一個要求,如果不早點找機會殺人滅口,這張空白支票還真是讓人不安。

    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是茅延安這么容易就能被擺平,我也就不用這么傷腦筋了。

    全沒預(yù)兆地培育出這么一支生物兵團,這個凈念禪會的實力不小啊,萊恩他控制得住嗎?

    被凈念禪會給震驚到的,絕對不只是閱兵典禮上的眾多賓客,我想即使是金雀花聯(lián)邦本身,都很難平靜地注視這一切,畢竟,過于強大的力量,本身就是一把兩面刃。

    如果凈念禪會真的掌握了千余頭天毒魔蝎,加上來自光之神宮的高手助陣,那甚至足以與金雀花聯(lián)邦相互爭奪大地霸權(quán),萊恩怎么可能沒有顧忌?當(dāng)然,這些假設(shè),還得看萊恩與凈念禪會之間的真正關(guān)系是什么……

    思索著這些問題,我在馬車中放松了疲倦已極的身體,醒來時后已經(jīng)回到了爵府。

    照理說,經(jīng)過剛才那一場大鬧,凈念禪會應(yīng)該變成炙手可熱的存在,吸引過眾人的目光,暫時不該有人注意到我,也不該有訪客,不過我才一下馬車,對面就另外有一輛馬車駛來,從上頭下來的不速之客,赫然是一位我無法拒絕的貴賓,光之神宮的第三號人物——心燈居士。

    “湛藍(lán)賢侄,歐倫先生在嗎?”

    茅延安就茅延安嘛,什么歐倫先生?

    謊話真是說得一點都不拗口。而我真是痛恨茅延安這不良中年,因為他交游廣闊的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見到人就平白無故矮上一輩,好沒道理。

    算了,霓虹都是心燈的徒弟,我雖然只搞過meimei,不過照這一層關(guān)系來說,叫他一聲岳父大人也不為過,就小他一輩吧!反正大家彼此占便宜,也不知道誰的便宜占得多一點。

    我本想告訴他,茅延安尚未回來,誰知道爵府的門卻突然打開,一個不應(yīng)該在這里出現(xiàn)的人,向心燈招手。

    “喂,來得太晚了吧?三缺一等你等好久了。”

    茅延安從大門里探出頭來,不由分說,就把心燈居士拉進爵府去,跟著就響起一陣劈哩啪拉的聲音。

    連同福伯和一名老仆人在內(nèi),這幾個家伙居然在大門后直接擺一張桌子,就這么打起麻將來。看心燈居士、茅延安摸牌堆牌的手法,圓熟老辣,倒是看不出他們兩人除了以書畫論交,居然也以麻將來增進友誼。

    “居士,您……”

    “喔,請別在意,基本上呢,我們認(rèn)為這是一種很好的促進友誼方式?!?/br>
    “但您是光之神宮的要人,而且我以為您喜歡風(fēng)雅詩畫?!?/br>
    “光之神宮是我的師門,但我并非僧侶,而且詩畫也可以與娛樂結(jié)合,看看這張牌上的鳳凰,我畫得還不錯吧?還有剛才那張北風(fēng),是老茅昨晚題的字?!?/br>
    “可是這是我家的院子……”

    “所以我們把福伯一起找來,這樣就不用煩惱招呼的問題了,賢侄你進去休息吧,不用管我們了。”

    回答最后一句話的不是心燈居士,而是茅延安。

    我問茅延安他如何回來,他說自己遇到好心人的馬車,搭便車回來了。這話當(dāng)然是全無誠信可言,但我自然也不會蠢到去追根究底。

    最近觀察他的舉動,越來越覺得他與光之神宮的關(guān)系匪淺,從他與心燈居士的熟稔,還有對慈航靜殿的關(guān)心與了解,加上曾長時間待過金雀花聯(lián)邦為官,我猜測他可能在光之神宮地位不低,至于是不是像他外表那樣看來手無縛雞之力,更是未定之?dāng)?shù)。

    但不管他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不是因為心燈居士這個大來頭的人物在這里,我早把這四個不挑地方打麻將的牌友給扔出去,因為有阿雪藏在府內(nèi),我并不愿意讓外人有多見到她的機會。

    天河雪瓊長年與心劍神尼清修于孤峰之上,所以光之神宮中人見過她的不多,直到她最后也是唯一一次下山,經(jīng)過阿里布達,預(yù)備出海,她的絕色容顏這才為人所見。

    但心燈居士是神尼的師弟,他到底有沒有見過天河雪瓊,我可是半點把握都沒有。

    關(guān)于這問題,我稍后問了阿雪。正在自己房間里休息的她,看起來還是一副清純無辜的可愛表情,很開心地向我撲過來。

    “師父?!?/br>
    “哎呀,哎呀,別摟得那么大力,我才剛剛在外面和人打回來,痛得要死,哎……”

    叫是這樣叫,但與阿雪的緊緊擁抱,享受她高聳飽滿的胸前推擠,這是我永遠(yuǎn)不會拒絕的甜蜜享受。

    由于足不出戶,阿雪穿著的都是簡單的家居服,不過由于我的個人喜好,所以阿雪上半身的衣服,一律都是中空的露臍吊帶裝,露出沒有一絲贅rou的白皙小腹,上頭則是用乳兜似的吊帶裝,交叉纏里著兩團鼓漲漲的雪膩。

    蟬翼似的單薄碧紗,分外顯現(xiàn)出圓碩雪乳的白嫩柔皙,讓人又愛又羨。

    風(fēng)、花、雪、月,四大天女之中,龍女jiejie李華梅的肌膚最是幼滑,月櫻的肌膚嬌嫩無雙,鳳凰天女的芳容我雖然未能目睹,不過,想必也沒有阿雪這樣的雪白柔皙,這是我最近才發(fā)現(xiàn)到的事。

    美人如玉,羞答答地勾摟著我的脖子,輕訴著她的思念與寂寞,還有因為剛剛修煉完魔法后,胸部鼓鼓的漲痛,這幕旖旎情境確實很引人遐思,不過剛從戰(zhàn)場上回來的我,卻只想到一件事。

    不管左看右看,對于阿雪已經(jīng)成為一名黑魔法師的事,實在沒有什么真實感,不但身上找不出黑魔法師該有的陰森氣質(zhì),就連服裝都中規(guī)中矩得不像樣,完全不像娜西莎絲那個妖女一樣,性感暴露,首飾不是骷髏戒指,就是魔龍項鏈,不用寫招牌也知道她并非善男信女。

    “阿雪,你現(xiàn)在是個連伊斯塔人都畏懼的黑魔法師了,不能再穿這么俗氣的衣服,像個婊子似的,等我拿到薪水,馬上幫你換一身新衣裳。”

    “嗯?可是,我很喜歡這種衣服啊,清清涼涼,穿起來一點都不熱,除了跑步的時候有點不方便,其他時候都很舒服??!”

    “傻妞,穿這么清涼,會感冒的?!?/br>
    “嘻,阿雪的身體頭好壯壯,從來不感冒的,而且……每次穿這種涼涼的衣服,師父你看阿雪的表情,都好……好色喔!”

    飛快說出最后三字,這頭美麗的小狐女本想夾起尾巴,馬上開溜,但卻被早就看透她行為模式的我,一把揪住尾巴給拉回懷里,也不客氣,右手立刻伸進她單薄的輕紗胸衣里,攫取那任何男人都無法一手掌握的渾圓豪乳由卝文卝人卝書卝屋卝整卝理,粗暴而不失技巧地捧抓揉捏。

    隨著溫濕香甜的汁液逐漸流到掌心,阿雪本來因為怕癢而邊躲邊笑的嬌嫩嗓音,漸漸變成了充滿情欲的甜美呻吟,柔嫩香軀更是像沒有骨頭似的貼靠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