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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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月櫻回國至今,花了多少時間心血都沒進展的難題,一下子豁然開朗,這實在使我相當錯愕,沒有幾分真實感,直到月櫻縱體入懷,讓我結(jié)實摟著她柔軟的香軀,我才從驚愕中回到現(xiàn)實。 像是被迫做了一個很大的決斷,月櫻眼中的苦痛令我黯然神傷,但想到只要能完成約定,就能從此與這美麗jiejie甜蜜地雙宿雙飛,心里卻又洋溢滿一種幾乎要飛躍起來的情緒。 所以,突然之間問題只剩下一個……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吹破牛皮的我,要怎么去搞定這他媽的和平會談? “一人之力,十天之內(nèi),不成合約,不留人頭!” 我不像茅延安那樣有許多朋友,即使我去找光之神宮,也不會有人肯幫忙我,所以“一人之力”不是夸口,而是不得不然的結(jié)局。 至于十天之內(nèi)……反正多給我十年,我也一樣不可能做到的事,十天和一百天其實都沒什么差別。 總歸到了最后,我確實是沒有能力完成這個打賭,所以必須要找外力幫忙。歷史的明訓,人類在面對太過困難的處境時,都會向惡魔的邪惡之力求助,我自然也不會例外。 茅延安詭計多端,平時又總是一肚子壞水,倒也算是惡魔一名,可是這家伙正忙著抱我大腿想偷渡,自身難保,找他只是一起完蛋,就算我真要偷渡開溜,也是獨自逃跑,怎會找他? 既然不找茅延安,那我要找的,就是另一個惡魔,一個陰險惡毒、口蜜腹劍的女惡魔,菲妮克絲。 我回到爵府,暗中召喚出菲妮克絲,在一陣令人頭暈的煙霧消逝后,打扮艷麗妖媚的菲妮克絲,出現(xiàn)在我面前。 這次的艷裝很有金雀花風格,一件鏤空低腰的喇叭長褲,紫色褲管內(nèi)外兩側(cè)有開衩,要用緞帶繩結(jié)綁起來,配上膚色的絲質(zhì)丁字內(nèi)褲,毫不吝惜地讓人把貪婪目光順著修長美腿,直盯到那雪白的小香臀,險些就錯以為她sao得沒穿內(nèi)褲。 上身則是穿著是同色系的肚兜式上衣,布料上點綴著紅色亮片,側(cè)面隱約露出她D罩杯的雪白胸部,穿著起來非常的性感,讓我有好一段時間,除了眼睛冒火、鼻孔噴熱氣外,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出乎意料地,當我終于冷靜下來,說出請托,并且以預備許愿的決心,想委托她幫我完成時,這個一直努力引誘我許愿的女惡魔,卻一臉難色地拒絕我的愿望。 “怎么可能?帥哥哥,你把我當作是什么???別說是惡魔,即使天上神明也不是無所不能的?!?/br> 這可真是迎頭一記重擊,如果連向惡魔許愿都無法搞定,那我可當真不知道還有什么外力能助我成事了。 不過,當我向菲妮克絲質(zhì)疑起她的能力,這個濃妝艷抹的妖女,露出了委屈的表情,說她本來就只是個中階惡魔,能力有限,最近又上頭沒有特別促銷方案,哪能做到這么大的愿望? 但這陰毒的惡魔很快就露出真面目,她一揚手,那本又厚又重的萬頁惡魔契約書,漂浮出現(xiàn)在她掌上,迅速地自動翻頁,像是在查找些什么,最后她指著里頭的一頁,微笑說話。 “……真的要做也不是不行,但是根據(jù)條文,一個愿望不能做那么多事?帥哥哥你體諒好meimei一下,大家各退一步,一個國家一個愿望,只要你肯把愿望分開來許,三個愿望,我是可以幫你處理掉伊斯塔、索蘭西雅、羅賽塔啦?!?/br> “哦?聽起來還真是便宜我,不過,我還剩幾個愿望可以許?” “嗯,五個愿望里頭,一個是幫你把那個笨笨的大奶狐女綁在身邊,一個是幫你干掉了蛇女報仇,所以還剩下三個。哥哥你干脆爽快一點,一次把三個愿望許完,meimei就可以在地獄底層每天喝咖啡了?!?/br> 因為許盡愿望,被取走靈魂,拘禁到地獄底層,與烈焰、冰山、慘嚎、鮮血為伍,永遠不得輪回解脫……這還真是一副他媽的理想藍圖,我要是會蠢得答應,那就有鬼了。 雖然我愿意為了得到月櫻,而作出重大犧牲,可是三個愿望一次許掉,我立刻完蛋,就算得到了月櫻也沒機會享受,這種犧牲有何意義? 我不是阿雪,也不是方青書那傻蛋,這種蠢事我是不干的。 這筆生意眼看談不成,菲妮克絲又重施故計,將她雪白豐腴的身體,像是一尾靈活的美女蛇一樣纏上來,輕聲膩語,央求我為她的業(yè)績考慮。 我已打定主意不讓她得逞,但是有一個這般美艷的麗人兒投懷送抱,盡管骨子里是個又賤又爛的惡魔婊子,我卻沒理由不順手占些便宜。 趁著她貼在耳邊說話的時候,我毫不客氣地伸手襲胸,繞過那件肚兜式的暴露上衣,從邊緣探進去,捧攫住那顆雪白渾圓的香乳。 “喂喂喂,怎么好像比上次又圓了一點?平常的女人,都是被她們的男人按摩大的,你最近是不是拼命拉生意,被按摩得太兇了???” “沒辦法啦,男人個個都是色鬼,尤其是你們大都市里的男人最色,每次話還沒說完,就整個撲了上來,這幾天啊,我連穿內(nèi)褲的時間都沒有呢?!?/br> 全不介意我的毛手毛腳,菲妮克絲笑吟吟坐進我懷里,不但一雙玉臂纏住我脖子,就連那雙結(jié)實修長的粉腿,都大剌剌地勾在我腰后,以一個男女合歡的挑逗姿勢,將她充滿彈性的渾圓rou臀壓在我大腿上,配合著她最后一句話,讓我不禁充滿遐思。 “男人不好色,你怎么去勾引他們出賣靈魂,哪有業(yè)績?別的女人怕男人上,你卻是唯恐男人不上,少得了便宜又賣乖了?!?/br> 為了稍熄大腿根燃起的火焰,我口中嘲弄,手里卻搓玩那對柔軟而高聳的香乳,在肌膚輕輕的顫抖中,蓓蕾開始變硬,由原來的淺粉紅色轉(zhuǎn)變成鮮紅色。 “哈哈,和你說話真是有趣,湛藍,如果我們不是這種客戶關(guān)系,說不定我會喜歡上你喔?!?/br> 膩聲嬌語,艷魅的鳳目中波光流轉(zhuǎn),沒有半分羞怯,自有一番sao媚入骨的風情,令人心癢難耐,幾乎忘了艷光之下的殺機。 假如被惡魔迷得神魂顛倒,失去理智,那么不待愿望許完,獵物就要沒命了。 我口中嘿嘿yin笑,手里把玩著這雙嬌嫩而又圓潤的奶子,心里卻極力維持理智。 菲妮克絲是個很迷人的女性,從頭到腳,簡直是魔神為了媚惑男人而創(chuàng)造的理想yin夢,我想大概很少有雄性動物能對她不起沖動,但是,我畢竟是個“見過世面”的男人,可以藉著回想起更美的美人,來壓抑這股沖動。 菲妮克絲很美,可是和四大天女比起來,還是有一段明顯差距,我微微閉上眼睛,腦里浮現(xiàn)阿雪和月櫻的絕色仙姿,潔若冬雪、清如秋月,不屬于世俗凡塵的至美,像冷泉般洗滌過心頭,本來在小腹焚燒的yuhuo,立刻被熄滅下去。 艷麗的臉龐,仍有著性感的魅力,但較諸月櫻、阿雪純出自然的傾城仙姿,就顯得俗媚膚淺,尤其是那紫色眼影、血紅口唇、胭脂面頰,近距離看久了,越發(fā)覺得這種濃妝俗不可耐,再想到她rou體下的那顆邪惡心腸,懷中所抱彷佛不是美人,而是一堆發(fā)臭的腐rou,教人惡心,我險些就把她一下子推出去。 再睜開眼,我知道自己眼中已經(jīng)不見色欲,而是回復了清明。 因為菲妮克絲明顯地動作一頓,像是受到挫折一樣,訝異地看著我。 能夠用這樣的定力,抵抗菲妮克絲的媚惑,在我與她的交手中,倒是很難得的一勝。 我冷笑著,把手從溫暖柔軟的雪乳中抽出,撫上菲妮克絲的面頰,想要狠狠地嘲諷幾句以示報復,卻在碰到她面頰的剎那,心里沒由來地劇烈一跳。 這是多么嬌嫩幼滑的肌膚??!吹彈可破,觸手生溫,比剛剛撥殼的水煮雞蛋更要滑嫩,更為白皙,在我觸碰到的那瞬間,就引走了我的注意,令我迷醉。 雖然已經(jīng)與菲妮克絲有過數(shù)度肌膚之親,但每一次在她的媚惑魔力影響之下,我就像吃了春藥一樣亢奮,頻頻需索,只注意她奶子夠大夠圓、屁股會搖會浪,盡快欲了事,從沒想過要細細欣賞,更難以想到當我在清醒狀態(tài)下,觸碰她的肌膚,居然會造成這么強烈的感覺。 這么晶瑩嬌嫩的如雪肌膚,如此地引人愛憐撫摸,又怎會與丑陋扯上干系?我心頭止不住地狂跳,盡管明知道不管多美的東西,都是惡魔誘惑人心的掩飾,但一種超越色欲的情感,讓我忍不住輕撫著菲妮克絲的雪頰與紅發(fā),平和發(fā)問。 “真奇怪,你的肌膚那么好,為什么要抹一堆化妝品?畫這些濃妝,抹成猴子屁股似的,都快看不出眼睛和嘴唇了,這樣子難道會比原來漂亮嗎?這樣子的化妝,只會遮掩你應有的美麗啊?!?/br> 被我這一說,菲妮克絲的艷色,頓時染上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情。 “不、不行啦,如果不化妝,我根本就不能出來見人了,我的樣子很難看……” 我微微一怔,心里也不知道菲妮克絲卸妝后的面孔是怎樣,確實我是知道有些艷女,不化妝的時候,看上去簡直是一頭擇人而噬的母恐龍,讓人恨不得立刻為世間除此丑類,但是,我總不能把這句話說出來,只得換句場面話。 “怎么會呢?下次找個機會,別化妝就上街,你一定比現(xiàn)在更漂亮,說不定,魔鬼身材之上,也有張?zhí)焓姑婵啄??!?/br> “胡、胡說八道,我和天使有什么關(guān)系。” 說來真是很難得,從認識至今,我和菲妮克絲每次見面都是鉤心斗角,彼此猜忌,從來也不曾見過她這等模樣,不但沒了往常的火辣大膽,甚至還有幾分小女兒家的靦腆姿態(tài)。 看在眼里,確實是另一種魅力,我忍不住就湊上前去,不吻她涂得血紅的面孔,而是撥開她的長發(fā),在粉白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唔……” 似是想不到我會這樣偷襲,菲妮克絲的反應異常激烈,我明顯可以感覺到她嬌軀的顫抖,勾纏在我后腰的雙腿,更是勒得緊緊。 之后,我們有好一會兒,就這么緊密地相擁著,靜靜地不發(fā)一語,聆聽著彼此的心跳與呼吸,直至最后分離。 在分開的剎那,我竟然感到不舍,想要多摟住這具香軟的女體,多呵護片刻,只是強行忍了下來。 “喂……帥哥哥,有樣好東西便宜你,要不要聽聽看?” 當我還在心神不寧的時候,菲妮克絲已經(jīng)重新回復那妖冶艷麗的風情,趴在我肩頭,像是挑逗似的說話。 “我今天啊,心情很好喔,剛剛我想起來,最近有個特別酬賓活動,雖然我不能幫你完成心愿,但還是可以給你一點小禮物喔?!?/br> “什么禮物?我可不要練了會出問題的武功秘笈。” “不是那種東西啦,諾,你把這個拿去看看,多多少少可以幫到你一點忙吧,我們惡魔啊,是很為顧客著想的,可是我也要警告你,福兮禍所倚,你如果收了這份禮物,說不定會另外惹來一些禍事喔?!?/br> 菲妮克絲嬌笑著,用兩指沾染了她的唇印,在我額頭上輕敲了一下,我腦里一暈,再睜眼一看,已經(jīng)不見這女惡魔的身影,而我膝上放了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 管他會有什么禍事,我現(xiàn)在正是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也不多想,我急忙打開牛皮紙袋,拿出里頭又厚又重的一大疊東西,仔細端視,片刻之后,驚喜地跳了起來。 這里頭所能幫到我的,絕不只是一點點的小忙而已。 “臭婊子,你所有的把柄,如今已經(jīng)全部都在我的手里,老實告訴你吧,你這臭婊今天已經(jīng)大禍臨頭了。” 這么爽快的話,我每個月總要說上幾次,每次說都痛快淋漓。 腦里假想著冷翎蘭就在面前,讓我這么趾高氣昂地罵著,最后再顏射在她臉上。 不只是我,薩拉城里過半的男性,恐怕都有過相同的幻想,因為冷翎蘭這個高傲的冰山美人,確實很能刺激男性暴虐的一面。 不過,盡管過去已經(jīng)說過許多次,但今天卻是我把這話說得最爽的一次,面對的目標不是墻壁,不是桌面,不是某個貌似的妓女,也……不是冷翎蘭。 被我指著鼻子說話的美人,是來自黑魔導之國的魔女殿下,領(lǐng)導著整個伊斯塔使節(jié)團的首腦人物,“紫伶水仙”娜西莎絲,正在我的張狂指喝下,目露兇光地看著我。 一刻鐘前,我來勢洶洶地闖入伊斯塔的使節(jié)館,指名要見娜西莎絲。那幫伊斯塔渾蛋用深刻仇恨的眼神瞪著我,帶我去見他們的首領(lǐng)。 我與娜西莎絲單獨會面,沒等她開口,我就搶先一拍桌子,重重地說了這句話。 事發(fā)突然,就連娜西莎絲也被我嚇了一跳,但她接著就回過神來,出言恥笑我大言不慚。 “想要嚇唬我嗎?如果想要和我談判,你得讓萊恩·巴菲特親自來,你以為自己算是什么東西?慈航靜殿的掌門嗎?金雀花聯(lián)邦的大總統(tǒng)嗎?你能代表什么?你就連阿里布達都代表不了,怎夠資格與我談話?” 別看這幾句把人貶低到極點的輕蔑話語,那其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娜西莎絲這妖女見人說鬼話,要她這么赤裸裸地表達真實感受,至少萊恩、冷翎蘭就絕對做不到。 本來娜西莎絲初到薩拉時,還對我有幾分戒心與好奇,但經(jīng)過幾次接觸與交手,她自認已把我的底給摸清,知道我無論在武功或魔法上,都不能威脅到她后,就明顯表示出很輕蔑的態(tài)度,而我正是要利用這點,讓她栽上一個大跟斗。 “哈哈哈,告訴你吧,萊恩勝券在握,才不屑與你這種婊子饒舌多言。至于你們昨晚干了哪些事,慈航靜殿已經(jīng)全部告訴他了,你們等著完蛋吧。不過,他現(xiàn)在把與你們談判交涉的工作,全部交給了我,算是給你們一個自救的機會?!?/br> 娜西莎絲對我拋出來的消息,并非一無所動,但她還是以高姿態(tài)還擊,表示說沒什么好談的,頂多大家一拍兩散,伊斯塔和索藍西亞大可調(diào)轉(zhuǎn)頭去,與黑龍會合作,遠比和賊禿與偽君子聯(lián)盟劃算,對伊斯塔來說,這才是上上之策。 “哦?是嗎?也許這對伊斯塔來說真是上上策吧,但是對你娜西莎絲來說,這卻絕對是下下策啊?!?/br> “你這算什么?威脅我嗎?還有什么無知的話可以說出來讓大家笑啊。我勸你不要太得意忘形,否則你大搖大擺進入驛館,要是用塊白布蓋著出去,那就不好看了?!?/br> “不敢當,你要是笑得出來,那就請便吧,我剛剛得到了消息,伊斯塔國內(nèi)已經(jīng)在暗中與黑龍會接觸,如果雙方真的聯(lián)合成功了,第一個被整肅的,就是你娜西莎絲?!?/br> 這句話說完,娜西莎絲本來斜睨鄙視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凝重,而我則順勢拋出了一疊由懷里掏出的資料,重重地擲在她面前。 在我的計劃中,當我把這些資料拋在娜西莎絲面前,她會做一個動作,只要她真的作了,這件事的成功就有譜了。 果然,我才把話說完,資料一扔出去,只約略瞥見資料上文字的娜西莎絲,臉色大變,剎那間出手如風,拍碎了旁邊燈柱上一顆像是擺設(shè)似的紅珠。 “哎呀,真是嚇人啊,什么東西突然被打破了?大蚊子嗎?” 這句話當然是嘲弄。像這樣子的接見與談話,以伊斯塔人的陰險,怎么可能不從旁偷錄下來,甚至直接偷聽偷窺? 但是,討論到這么切身厲害的問題,我不信娜西莎絲會大方地讓別人旁聽或紀錄。 接下來的談話,就是我讓娜西莎絲了解我所知道的東西,也就是一定程度的攤牌。 伊斯塔與黑龍會開始勾結(jié)聯(lián)系,我并不意外,雖然娜西莎絲在這次會議上,表現(xiàn)得對黑龍會極為仇視,但這些黑魔導師專門講究損人利己,為了至高的利益,就算與昨天的仇敵聯(lián)手又有什么大不了? 況且,正如娜西莎絲說的一樣,倘使說我不能代表阿里布達,那她又能代表多少的伊斯塔主流? 我到昨天才知道,原來伊斯塔內(nèi)部也分成兩派,一派認為黑龍會乃是虎狼之輩,不能與虎謀皮,應該聯(lián)合大地諸國,先行討伐海上的黑龍會;一派卻認為黑龍會始終也是黑魔導一脈,雙方都是黑暗中人,應該相互結(jié)合,共謀霸權(quán)。 而令人錯愕的是,一直被我們稱作魔女、妖女的娜西莎絲,居然是強硬主張排除黑龍會的那一派。 盡管不知道她是為了什么利益考量,才這么主張,但在政治光譜上,她確實是我們這一邊的同志。 和平會談進行至今,變數(shù)一個接一個,不管是五大強國中的哪一國,都在苦惱著今后的抉擇,伊斯塔自然也不例外。 當娜西莎絲未能有什么“杰出表現(xiàn)”她在國內(nèi)的政敵就趁機與黑龍會聯(lián)系,只要雙方先一步談妥,娜西莎絲就會被召回國內(nèi),雖然表面上可能只是申斥一番,不過白癡都想得到,在那種功利至上的黑暗國度,娜西莎絲很有可能被落井下石,被伊斯塔給暗中處決,作為向黑龍會表示誠意的祭禮。 我說出這些情報,娜西莎絲一開始還想否認,但是桌上的那些資料,無論言語紀錄、時日數(shù)據(jù),寫得清清楚楚,別說阿里布達軍部沒有這么精密的情報,恐怕就連娜西莎絲自己都沒有,事實俱在,怎么強辯也是無用。 茅延安說過,要交涉、威脅,都是必須要先抓到對手的弱點,趁隙逼迫,這樣才能發(fā)揮效果。 我能這么對付娜西莎絲,這份資料幫了大忙,而看她眼中的困惑神色,我想她就是想破了頭,也想不到這份資料居然是女惡魔的酬賓活動。 之前娜西莎絲就是毫不作偽地與我說話,現(xiàn)在話題驟轉(zhuǎn),變成這么牽涉生死的大事,根本來不及變換心態(tài),心防頓時露出一絲空隙。 她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中梟雄,一察覺到這點,立刻就轉(zhuǎn)了表情,索性要我把話明說,大家直接攤牌。 “好,夠爽快,不愧是伊斯塔的魔女,我就直接把話說明了吧,為了符合貴我雙方的利益,我建議……” 我開出來的條件,并非是信口開河,而是昨晚與茅延安確實討論過,預估萊恩也不會反對的條件,內(nèi)容包括了一些通商、解除經(jīng)貿(mào)制裁、貨幣與關(guān)稅方面的優(yōu)惠,甚至還畫了個大餅,表示伊斯塔可以在國際聯(lián)盟成立后,占有哪些哪些權(quán)利等等。 但是茅延安也說,這些東西雖然頗具誘惑力,但那只是當娜西莎絲同意聯(lián)盟之后,用來讓她足以向國內(nèi)交差的優(yōu)惠,可是最重要的大前提,要打動娜西莎絲,這些利益卻還不足夠,所以我只能憑著菲妮克絲給的資料,希望藉著她自身的利害安危,來讓她同意我的建議。 可是,我還是犯了一個錯誤,或者該說是,我的實力終究不夠,不足以恫嚇懾服娜西莎絲這樣的辣手角色,雖然掌握到致命情報,使用起來的壓迫感卻不夠,當她從震驚中慢慢鎮(zhèn)定下來,眼神里閃爍著狡獪光彩,我就知道自己的優(yōu)勢正一點一點地失去。 “說完了嗎?我不得不承認,今天之后,伊斯塔對你的評價要重新估計,百里世家的男人,確實是不可小看?!?/br> 斜斜地側(cè)躺在一張涼椅上,娜西莎絲身上只有一件簡單的深紫色絲袍,柔順地貼在她姣好的身段上,從這角度看去,恰好可以看見她高聳堅挺的rufang,兩個渾圓飽滿的rou球,隨著呼吸相互推擠,壓出一道深深的乳溝,看得人呼吸都急促起來。 可是,身體雖然覺得火熱,心里卻冰冷下去,因為娜西莎絲已經(jīng)回復成平時的冶艷模樣,好整以暇地玩弄著發(fā)絲,這顯示我將不再具有任何優(yōu)勢,一切只能等待最后的答案了。 “你的條件確實還滿吸引人的,可是,這些好處都是針對伊斯塔,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沒什么吸引力呢?!?/br> “那……有什么禮物能夠表示我們的誠意,讓娜西莎絲小姐改變主意?” “這個……倒也不是沒有呢?!?/br> 娜西莎絲的話讓我為之大喜。只要她肯開條件,天大的難事也有萊恩去辦,最怕就是她不為所動,讓我們?nèi)缤鲜罄?,找不到入手地方,那就真的束手無策了。 “能滿足我的東西很簡單。凈念禪會造出的生物兵器,威力太過強大,我信不過,如果要伊斯塔加入聯(lián)盟,至少伊斯塔要能掌握同樣的技術(shù),尤其是如何駕馭那些生物兵器的技術(shù),否則我們?nèi)绾文馨残???/br> 彼此都是聰明人,我立刻明白了娜西莎絲的意思。 伊斯塔始終是強者為尊,講究實力的黑暗國度,再沒有比強大實力更能確保自身的權(quán)位,只要掌握了凈念禪會的生物兵器技術(shù),國內(nèi)的反對派就動不了娜西莎絲,那不管伊斯塔得益與否,她都會是最后贏家。 特別是,她剛剛特別用重音指出來,自己真正想要的,并非是制造那些巨怪的技術(shù),而是cao控與毀滅那些怪物的技術(shù),也就是那頭蛇蝎美人的修練技術(shù)。 對一個魔法師來說,那頭蛇蝎美人遠比蝎型巨怪更具誘惑。 不過,這件事關(guān)系重大,我沒有把握萊恩會否答應,如果不會,那我信口開河根本沒意義,反而會浪費好不容易開拓出來的交涉管道。 “這個……我想我現(xiàn)在并無法……” “你好像誤會了我的意思,我并不是要藉此刁難你,因為決定這件事的關(guān)鍵,不在金雀花聯(lián)邦身上,而在你身上。” 娜西莎絲從軟榻上半坐起身來,似笑非笑,看著我道:“我要的東西,不一定是凈念禪會的蛇蝎魂獸,事實上,我對你那天所使用的召喚獸更感興趣,如果你能讓我滿意,那么要我改變心意,也不是不可能?!?/br> “什么意思?” “看來你還真的是不知道……” 娜西莎絲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在短暫考慮后,她神秘地一笑,展眉道:“以我的立場,本來不該告訴你這些事的,可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慈航靜殿的賊禿早晚會知道你的秘密,與其讓你傻頭傻腦地被他們利用,大家干脆一拍兩散,我現(xiàn)在就讓你知道你有多少價值。” 本來我是要來談判的,可是現(xiàn)在立場似乎倒了過來,娜西莎絲以嚴肅的表情,很正經(jīng)地問我一個問題。 “告訴我,誰是世上最強的人?” 這個問題,大地之上只怕連三歲小孩都知道,就是五大最強者。 至于五大最強者中以誰為尊,由于欠缺可信的實戰(zhàn)紀錄,無法給出答案,事實上,也正是因為搞不清楚誰最強,所以才會并列為五大最強者的,如果要細分,那是有辦法分出“獸人第一強者”、“最強的刀客”、“最強的劍手”之類的稱號,但總體來說,在現(xiàn)今的大地,確實無法由某個人獨占最強的稱號。 “不錯,當今世上確實是以這五位強者為最強,那么在他們之前呢?還有誰得到過最強稱號?” 這問題的答案我知道,但卻很難說出口,因為大地之上九成的武者都知道,在五大最強者的時代之前,唯一得到最強稱號,以無敵姿態(tài)縱橫大地數(shù)十年的男人,就是我的爺爺。 可是,爺爺?shù)臒o敵威名雖然顯赫,但卻有兩個瑕疵。 第一,是他長達一甲子的武者生涯里,合法與不合法的艷事太多,較諸他的無敵戰(zhàn)績,他的“種馬”之名更為人們所熟知,這多少沖淡了他無敵武者的感覺;第二,爺爺?shù)臒o敵,常常被比喻為“前三名不在場上的優(yōu)勝”這也成了爺爺晚年的最大遺憾。 “最強”這種稱號,只有在眾強者輩出的時代,才顯得光芒萬丈,假如處于一個和平的年代,武風不盛,那么不管練得再強,也是得不到應有光彩,因為在眾多光源中脫穎而出的榮耀,是真正經(jīng)歷過考驗,而不是簡簡單單就無敵天下的孤獨。 爺爺最活躍的那幾十年,大地之上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了不起的武者、魔法師,所以盡管在爺爺晚年,整個大地沒有人能接他七招,但卻總是免不了這樣的耳語“百里蘭特的無敵,只是因為他從沒碰過真正的強手”亦是因為這個理由,我們從沒有對外夸耀爺爺?shù)奈鋭祝〉帽蝗诉€贈一句不服氣的嘲笑。 而娜西莎絲問了這句話,也讓我覺得她是否有意諷刺我? “最強,這個稱號在目前的大地,確實無法被獨占,即使問起五大最強者自己,他們也會各有不同的答案,黑澤一夫的魔法與武功俱皆通神,慈航靜殿的正宗禪門武道,百里一族攻守兼?zhèn)涞男湔婀?,這些都有爭奪武道上最強稱號的實力,不過,那些都是單指武道修為而言……” 娜西莎絲望著我,慢慢道:“但若不限于武道,而把范圍放寬,要確認誰是史上最強,那么無論是五大最強者中的哪個人,又或者是蘭特宗師,他們都只會回答同一個答案……曾經(jīng)在五百年前無敵于世,以六大召喚獸橫行天下,令大地留下一頁黑暗歷史,卻也因此結(jié)束戰(zhàn)國時代的大魔導師,法米特·修·卡穆?!?/br> 對于娜西莎絲會說些什么,我已經(jīng)有點準備,但實際聽在耳里,還是免不了那股震驚,尤其是當她告訴我,這個被稱為“史上最好色的魔法師”的男人,曾經(jīng)在五百年前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時,我不由自主地感到顫栗。 五百年前,那時候的大地,正陷入戰(zhàn)國時代,百多個不同的國族終日爭戰(zhàn)殺伐,血流成河,尸盈于野,本應只在墳場活動的活尸和死靈,變得隨處可見,就連抬頭望天,晴朗朝日彷佛都染上了一層血暈。 當時的混亂狀況、戰(zhàn)爭的慘烈程度,都遠非今日所能相提并論,那已經(jīng)不只是亂世,而是一個秩序崩毀,人間如鬼域的黑暗時代。 自來亂世出英雄,當最具有攻擊力的武術(shù)、黑魔法,都是為了求生與不被殺而修練和創(chuàng)造時,那就是一個能人輩出,留下無數(shù)強橫絕技的偉大時代。 法米特就是誕生在這樣的時代。據(jù)說他是個棄嬰,被一個惡魔城塞的領(lǐng)主撿到,由一堆骷髏怪、牛頭人、死靈法師給撫養(yǎng)長大,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開始接觸到魔法,并且隨著日后在大地各處流浪的旅程,修為一日高過一日。 據(jù)說,法米特前半生漫游無定,足跡遍布天南地北,與云鞍風馬為伴,不愿牽扯進世俗勢力的斗爭,但由于他心愛的幾個女人,最后仍然是被迫改變初衷。 “我無法變成救世的勇者,因為我不懂得怎樣去建設(shè),只是個純粹的破壞者,但希望……在經(jīng)過這些破壞之后,人們可以建立一個新的時代?!?/br> 以這句化為開端,法米特正式用他鬼神一般的魔法,與他的同伴一起去影響這個世界,進行所謂的“大清洗”巨大石像兵、都市型立體法陣、超魔龍召喚禁咒、末日天譴流星雨…… 為了與法米特對抗,他的對手用盡了一切強大魔法,其魔法水平遠遠超越現(xiàn)世,像是能夠集結(jié)、強化整座都市能量的巨型立體魔法陣,如今就只能去遺跡里考察研究;縱是伊斯塔七大靈巫合力施法,也只能從九天之外扯來一顆流星,不可能做到像末日天譴一樣的流星狂雨。 武者并沒有閑在一旁,為了要干掉這個強敵,他們同樣付出了許多努力。除了使用一